奥特姆见慕雨的脸色忽然变得很不好,关切地问她怎么了?
慕雨猛然回神,急忙摇头。
“没……没事……”
慕雨心跳的厉害,谎称有事出去一下,拿着外套,匆匆往外走。
在途径池安时,悄悄看了一眼池安的脸。
他和池恩宁长得果然很像。
池安又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
他不是非常想接三小只回去。
他也担心接走孩子们,自此恩宁和楚黎川天各一方,再无瓜葛。
他也恨楚家,恨楚连江。
可这份恨,不该牺牲恩宁得来不易的幸福。
他还是希望恩宁忘却前尘旧事,过自己的生活。
池安转身往小区外走。
慕雨悄悄回头,放慢脚步,等池安差不多追上来,轻声问。
“你是恩宁的哥哥吧,你们长得好像!听说你们是龙凤胎。”
池安看了一眼慕雨,点点头。
“我是恩宁的邻居,我们关系不错,是朋友!你是恩宁的哥哥,他们怎么没给你开门?”慕雨试探问。
池安和陌生人不爱说话,礼貌地笑了下,没有回答她。
“抱歉,这几天没有看到恩宁回来,挺担心她的!怕她出什么事!问的有点多!恩宁还好吧?他们夫妻是吵架了吗?恩宁怎么还没回来?”慕雨继续试探。
“他们挺好的,恩宁有点事,耽搁了,过几天就回来了。”池安依旧很礼貌,不想和她多聊,加快脚步走到前面去了。
慕雨不好再继续追问,只能作罢。
站在原地,看着池安的背影逐渐远去,目光冰寒一片。
不会那么巧的!
这个世界上,龙凤胎多了去了。
何况池恩宁的名字不叫小雨。
而且池恩宁的父亲叫池刚,不姓慕。
说来也怪,池恩宁的母亲白韵秋,据说是曾经名动一时的帝都才女,怎么会品味那么差,嫁给一个大酒鬼?
慕雨虽然觉得,这种巧合未必可能,但保险起见,她必须调查清楚。
现在楚连江昏迷不醒,从他那里无从下手。
慕雨忽然想到一个人——白韵如。
之前白韵如竞选校长,为了给她自己拉票,特地邀请奥特姆去学校开讲座。
慕雨厌恶池恩宁,岂能帮池恩宁的姨母,拒绝了白韵如的要求。
白韵如如约来到咖啡厅。
面对慕雨,态度并不好。
她自从失去校长之位,在学校里受尽嗤笑和白眼,之前那些对她敢怒不敢言的人,也敢在她面前含沙射影,夹枪带棒的讽刺。
还有许昌,最近对她的态度也不好,日日和她冷战不理她。
但凡她多说几句话,许昌就会发怒,还和她分居而睡,不许她踏足书房半步。
慕雨虽然和白韵如不熟,为了探话,让白韵如开诚布公,也要拿出诚意。
她知道白韵如一直在为许昌的电视剧拉投资。
原本投资事宜已经搞的差不多了。
可白韵如为了得到校长之位,擅自挪用投资款,最近又在四处拉投资补窟窿。
慕雨直接开出,她愿意拿二百万投资。
白韵如一听,顿时双眼放光,对慕雨的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我呢,不在乎能不能回本,哪怕亏了也无所谓!我只有一个要求。”慕雨笑津津道。
“什么要求?”白韵如一副不管什么要求,她都愿意答应的样子,慕雨非常满意。
“我想知道一些关于池恩宁的事。白老师是否愿意事无巨细地告诉我呢?”
白韵如之前对恩宁的事,在外还算守口如瓶。
她已经得罪楚家,现在被整的这么惨,不敢再开罪楚家。
可池恩宁当众打她脸,害她丢掉校长之位,她恨死了恩宁。
“外界都传,慕小姐曾经是楚黎川的未婚妻!你们俩之前感情非常好!现在慕小姐住在楚黎川家对面,也是楚黎川私下故意安排,为的就是能够时时得见旧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白韵如狐疑地看着慕雨,揣测着慕雨的目的。
免得自己被出卖。
慕雨笑了,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那是我的私事,白老师放心,你今过什么,我都会忘记!绝不对外泄露半个字。”
白韵如懂了,也跟着笑起来,“看来慕小姐是想从地下情人变成地上,赶走缠人的麻雀,让你这只真凤凰还巢。”
慕雨拂了拂长发,“或许是吧!池恩宁罔顾亲情,自己成为豪门贵妇,却不管自己亲姨母的死活!听说还当众和白老师撕破脸。”
“我都为白老师心寒。”
白韵如的眼底迸出恨意,“那个小贱人,她对我做过的事,我都一笔一笔给她记着呢!”
慕雨优雅地抿了一口咖啡,“阎王好见小鬼难搪,若有朝一日我的称呼能从慕小姐,变成楚太太,我不会忘记白老师的相助之恩。”
白韵如闻言,心中大喜。
不仅高兴慕雨愿意和她联盟,更高兴,终于有个强大的对手,来对付池恩宁!
她如倒豆子般,将很多事都告诉了慕雨。
贵族圈里,老一辈的很多人都知道楚连江和白韵秋的旧事。
但他们不会到处乱嚼舌根,何况楚黎川私底下放出话,那些旧事不许对外提及。
这也是奥特姆多方试探打听,没有得到太多线索的主要原因。
谁家没几桩见不得光的隐秘,利益牵扯下,谁敢多嘴招祸?
当慕雨听到白韵如说,当初白韵秋私奔的男人姓慕,是个老师,心脏狠狠一沉,脸色瞬间褪去血色。
原来,池恩宁不是池刚亲生,池刚是继父!
还有那个慕老师,在池恩宁还没出生时便出车祸死了。
慕雨喘着粗气,心绪翻涌,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
“豪门圈里,和我同龄的一代人,很多人都知道这事!他们宁可烂在肚子里也不敢往外说。因为他们猜测,楚连江一直不肯认池恩宁这个儿媳,很可能池恩宁是他和白韵秋的私生女。”
“什么?!”慕雨的声音不受控制的拔高,急忙看了看周围的客人,压低声音问白韵如。
“此话当真?”
“真真假假,我也不清楚!”白韵如确实不知真假。
当年白韵秋离开帝都后,等她再见到白韵秋,她已经精神恍惚,孩子都三岁了。
慕雨喝了好几口咖啡,按着心口,平复呼吸,“你可见过那个慕老师?”
“见过一次,但已记不清楚他的长相了。”
慕雨警告白韵如,今过的话,不许再告诉第二个人,尤其她父亲。
慕雨担心,奥特姆最近的反常,很可能察觉到了什么。
极有可能找白韵如问当年的事。
白韵如神色一震,盯着慕雨,“你姓慕……奥特姆的中文姓也是慕吧?难道他就是……”
白韵如的眼睛越瞪越大,抽着凉气。
“闭嘴,不许说了!你敢透露出去,坏了我的事,我不会饶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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