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是这么多年来的习惯了，即使是知道自己的妒忌和憎恨实在是无理，一时之间，宋茵也还是改不过来。
她看着在自己跟前坐下的周见宁，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精彩纷呈。
最后，她挫败地垂下眼睑：“你来了。”
周见宁招了一下服务员，点了杯柠檬茶，这才看向宋茵：“万合董事长的太太，不好惹吧？”
她一开口就提起这件事情，宋茵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周见宁，你不要太过分！”
周见宁听到她这话，只是笑了笑：“你别误会，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我比万合董事长太太更不好惹。”
宋茵脸色僵了一下，下意识想开口反驳，却很快又想到如今周见宁的身份。
顾成邺的太太，这个身份，足够压死她了。
想到这里，宋茵瞬间就萎了：“说吧，你约我出来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周见宁看着她，轻挑着眉。
这时候，服务员把她的柠檬茶端上来。
她喝了一口，觉得有些酸，把杯子放下后，就没再喝了。
周见宁直直地看向宋茵：“毕业游到底是谁推我下水的？我不想听模棱两可的答案，我已经给了你不少时间了，希望你这次聪明一点，我的耐心，实在是很有限。”
听到周见宁的这些话，宋茵的脸色已经不是难看可以形容的了。
她狠狠地咬了一下牙，身侧的双手不断地收紧：“你这么聪明，你难道还猜不到是谁吗？”
“我不想猜。”
她要准确的答案。
周见宁不仅要准确答案，而且还要宋茵亲口帮她指证。
很显然，宋茵也明白周见宁的意思了。
或者说，其实她一直都明白周见宁的意思，只是心存侥幸。
如今周见宁不再给她选择的余地，她除了开口，别无他法。
她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十多秒的沉默之后，宋茵终于开了口：“那一天，是秦慧茹推你下水的。”
周见宁怔了一下，班上对她友好的人不多，秦慧茹算是其中一个。
她想过很多人，却唯独没想过秦慧茹。
周见宁看着宋茵，脸上的笑意也淡了许多：“你应该明白，我今天找你，并不是单纯地问你是谁推我下水的，你最好是没有骗我！”
事到如今，宋茵也破罐子破摔了：“我有什么好骗你的，你不会以为秦慧茹是真的对你那么友好吧？她暗恋了三年的人，说喜欢你就喜欢你，她怎么可能会对你友好？”
宋茵嗤笑了一声：“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但是那天，我确实是看到她推你下去的。”
咬人的狗不会叫。
宋茵平日虽然没少针对周见宁，可她最多也就是想给周见宁点难堪，却从来都没想过要周见宁的命。
那天看到秦慧茹推周见宁下去的时候，她也是震惊得很。
这一辈子，她都忘不掉秦慧茹看着周见宁掉入海里时，那眼神里面的狠毒。
她是真的想让周见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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