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喻欢疼得脸色惨白,半昏半醒,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 说话。
“走,先回营地。”元宝说,“得赶紧清创,上药。”眉头敛了敛,“也不知道这箭矢上有没有毒,得抓紧时间才行。”
闻言,肖臻远没再多说一句,打横抱起裴喻欢,朝元宝的马儿走去。
元宝作拦,“哎,你带她共骑一匹回去就好,我和她身形差不多,怕是护不稳她。”
肖臻远眉头轻蹙,“青城郡主莫不是忘了,我已于令妹定下婚约?”
大庭广众之下,他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女子共骑一匹马回去,这让别人怎么看他?让别人怎么看这位受伤的女子?
又让他的未婚妻怎么想?
不料想,元宝却是笑了,“安心抱着吧,这就是你未来的妻子,裴喻欢。”
什么?
肖臻远惊讶地舒展了眉头,低头朝怀中的裴喻欢看去。
女人面若芙蓉,眉眼如画,虽然现在因为受伤失血,脸色苍白,但也别有一番令人心疼的姿色。
既是未来的妻子,那肖臻远就没再客气,带着裴喻欢共骑一匹马,比元宝率先一步回到了营帐中。
不少人瞧见了裴喻欢晕倒在肖臻远怀里,肩头被鲜血染红的模样,营地瞬间就炸开了锅,都在猜测到底发生了何事。
肖臻远将裴喻欢安置在营帐中,等到元宝回到之后,就自觉退出来了。
“怎么回事?”裴瑜闻讯赶来,眉头紧锁地询问肖臻远。
听肖臻远说了事情的始末后,他的脸色沉如古井里的水。
“来人!”裴瑜一声令下,立马有士兵上前来。
裴瑜和肖臻远兵分两路,裴瑜带人去裴喻欢遇袭的林子勘察证据;肖臻远带人将驻扎营地团团围了起来,想凭着记忆中的那点印象搜查凶手。
当然,裴瑜还派人去通知澹台莲华,让澹台莲华赶紧回来,以免在乱中遇险。
营帐中,元宝用剪刀减去了裴喻欢的衣裳,动作迅速但不失稳当地给裴喻欢去除了箭矢。
幸好箭上没有毒,也没有伤及经脉,元宝很快就给裴喻欢用了药,令她的伤口止了血。
就在元宝替裴喻欢包扎好伤口时,裴喻欢醒了。
裴喻欢惊恐了一瞬,在看清面前的人是元宝后,这才冷静下来。
“嫂子。”她泫然欲泣,哪里受过这种惊吓。
元宝安抚道:“没事了,只是小伤,休养些时日就能好。肖臻远说是一个女人伤的你,是什么人?你看清了么?”
裴喻欢摇头,“没有,阿月中箭后,我只顾着看阿月,没有注意是何人射的箭。”
阿月是她搬到裴府后,裴母指派给她的丫鬟,可以说,她在裴府中最熟悉最信任的人就是阿月了。
原本阿月应该是不用死的,是她和阿月在说笑间换了位置,那支箭矢才会穿过阿月的脖颈。
她在惊恐中眼睁睁看着阿月倒下,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扶阿月,又一支箭矢狠狠地扎在了她的肩膀上。
再接下来,她便看见一个黑衣男人出现在眼前,只是没能看清,就在痛和惊惧下晕死了过去。
原来那个男人是肖臻远……
裴喻欢呜呜痛哭,沉浸在侍女阿月过世的悲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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