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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的味道从口腔里传来，方泽谦松开一瞬，让禾茉得以喘息。
随即又侧头迎上前，惩罚似的加重力度。
再松开时，二人鼻尖轻触，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禾茉似乎清醒了些，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有些迷糊地喊：“方泽谦？”
“嗯，我在。”
方泽谦轻喘，扶在她脖子的手，依然炙热。
“我没喝酒！”禾茉的记忆仿佛还停留在之前，见到方泽谦后，强调自己没喝酒。
“嗯。”
“你不信？”禾茉见方泽谦没反应，以为他不信，又凑近些，“不信你闻，我身上没酒味。”
“不用，我尝过了。”方泽谦的手指轻轻擦过禾茉的唇，笑得一脸餍足。
“哦。”禾茉脑子没转过来，傻傻地点头。
“咚咚——”
水锦端着醒酒汤在门外。
“进来！”
方泽谦将禾茉扶起来，让她靠在床边，自己则接过水锦手中的醒酒汤，一勺一勺喂给禾茉。
“这个好苦。”禾茉苦着一张脸，有些抗拒喝醒酒汤。
“再喝一些，不然明早头疼。”方泽谦耐心地哄着。
在方泽谦这张盛世美颜的搭配下，禾茉一边嫌弃，一边喝。
在方泽谦的美色失效之时，醒酒汤也喝得差不多见底了。
方泽谦见碗端出去给水锦，“送下去吧，明早备一些清粥小菜。”
“是。”
水锦伸手接碗时，不小心瞥见方泽谦嘴上的伤口，赶忙移开视线，将头垂得更低。
待方泽谦回到卧房时，禾茉已经扯着床上的被子，安然入睡。
漫长的夜，留下方泽谦一人难以入眠……
第二日醒来，禾茉一如往常地习惯伸个懒腰，手一抬，打到一个温热的物体。
她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方泽谦还睡在自己身边。
“你怎么还……”
还睡在床上
禾茉坐起身子，看了一眼外面，也不是自己醒得晚，天确实大亮了。
真是反常，按着往日，他都该陪方齐练完拳回来了。
“诶，这是什么？”禾茉突然看见方泽谦嘴上的伤口，脑子里的记忆蜂拥而至。
但她的记忆并不是连贯的，她只记得几个片段，其中恰好就有她主动亲上去的那个片段。
想起来的禾茉，再将目光移到方泽谦嘴上时，神情越发不自然。
我咬得？我咬得吗？
真的是我吗？
平时想想也就算了，喝醉酒怎么还真动口啊……
禾茉还在自我怀疑中，原本睡得好好的方泽谦，慢慢睁开眼睛。
“茉儿？”方泽谦仿佛才刚醒一般，侧头看向坐在床上一脸呆愣的禾茉。
禾茉本想说，你还睡吗？
结果一嘴瓢，说成：
“你还亲吗？”
“呵……原来茉儿还记得，我还以为你忘记了。”方泽谦笑得格外灿烂。
“不，不是，我不记得了。”禾茉连连摆手，往后退，紧张地贴着墙。
“茉儿不想负责吗？”方泽谦突然一愣，好看的眉毛死死皱在一起，眼底的委屈都要溢出来了。
“罢了，本就是我一厢情愿……”方泽谦垂下头，侧过头不去看禾茉，连背影都透着一股幽怨，好似被人欺负的小媳妇一般。
“不是……”禾茉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轻声道：“也不是一厢情愿……”
“茉儿说什么？”方泽谦转过身，眼底闪着细碎的光，灿若繁星，“茉儿再将刚刚的说一遍。”
“其实，也不算是你一厢情愿。”禾茉当着他的面说，还有些不好意思，但该说的话，她还是说了。
她不是那般扭扭捏捏的人，这段时日的相处，她能感觉到自己对方泽谦的好感。
若是没有好感，她不会一直拖下去，也不会任由方泽谦得寸进尺，更不会在醉酒后，主动亲他。
禾茉自认自己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可面对方泽谦时，难免有些拿不准，但这段时间，他表现出来的对自己的好感，或者说是占有欲，都能让禾茉很明显的感受到。
“好，那便算是我们两情相悦。”方泽谦没给禾茉后悔的机会，趁着这个时间，他想确认二人的关系。
“茉儿，我不知你在顾虑什么，但你若愿意，我将会尽其所能，庇护你一生。”
“好。”
禾茉看出他眼里的郑重。
她也愿意相信他一次。
人生短短几十年，顺遂人意的事情能有几件？
若他哪日真的负了自己，她也不会那般为情所困，便要死要活的女子。
再说了，谁说女子的青春才是青春，男子的黄金年华也只有这十几年。
就他这个长相，谁占便宜还说不定呢！
互相表明心意后，方泽谦似乎比平日更粘禾茉，连水锦进来给禾茉梳头发，他也站在一边等着。
“不若我来帮茉儿梳吧？”
说话是带着疑问的，手上的动作是直接的。
他那般自信地拿起梳子，禾茉以为在束发这件事情上，他同样心灵手巧，信手拈来，便放心让他梳。
可事实证明，读书厉害的人，不一定在其他事情上同样出色。
当方泽谦第四次扯下禾茉一撮秀发后，禾茉拿走他手上沾满头发的木梳。
“你能梳就梳，不能梳就不要梳！”
实在是忍无可忍。
“有些生疏，下次……”方泽谦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没有下次，你去看会儿书好吗？一会儿好了我再叫你。”禾茉被他气笑，赶紧将他打发走。
方泽谦在遭到禾茉的嫌弃后，也没有如她所说，自己跑过去看书。
反而是在禾茉常躺的贵妃榻上坐下，安静地看着水锦给她梳妆。
有一些内容，被和谐了，只能e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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