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上午只搬完了一个院子,凤思卉这边院子里的东西还没开始动。好在她这边的东西也不是很多,一个时辰左右倒也能搬个干净。
守门的小厮过来时,凤思卉正在与秋芬商量着要怎么安排中午的饭食,最后决定铺子里来帮忙的人让人带着去酒楼里吃,顺便叫两桌席面回来。两人正商量着该让谁带着众人去酒楼,就见一个小厮满头大汗的站在院门口东张西望。
因为搬家的缘故,西院来来往往的有不少外男,丫环婆子们早就见怪不怪,更何况这人是大家都认识的。小厮站在门口犹豫要不要直接进去,那边凤思卉就看到了他,招招手唤他过去。
虽说平时能见到小姐的机会不少,但像现在这样面见小姐却是第一次,他不禁有些紧张,手心也有细细的汗冒了出来。离着小姐越来越近,他的腰就弯的越来越低,在他就要跪下去的时候,只听一个细腻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下子就抚平了心里的紧张感。
“你叫什么名字,我只知道你守着西侧门?”
凤思卉端坐在单调的主座上,其实她的记性很好,她还记得这个小厮曾经求到了她面前,要她出面救他老子娘。而她确实是同意了,只是当时吩咐了肖嬷嬷去办却没有问结果,也不知道他老子娘现在怎么样了。
“奴才林回,见过小姐!”林回见凤思卉能认的出他很是高兴,也不管凤思卉怎么想,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奴才谢谢小姐救命之恩,奴才一家子都深记小姐恩德。请小姐先受奴才一拜,等搬去了新宅子,奴才再领着家人一起来拜见小姐。”
凤思卉听的迷糊,林回话的意思好似她不仅救了他老子娘,还救了他家里其他人。看来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能交代下去就不管了,就算不知道经过,结果总得了解一下的。“不必跪了,起来吧。举手之劳而已,这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是。”凤思卉虽说不用他跪,但林回还是结结实实的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来回答凤思卉的问题,“是的,门口有一江湖打扮的少年说是有封信要亲自交给小姐,说是他师兄让他送来的。奴才不知此人底细,便想着先问过下小姐。”
少年?师兄?还是江湖人士打扮?
想到这,她便想到了爹娘。会不会是他们不方便进京,让人送信来告知她。想到这她哪还坐的住,站起来左右走动,一边走还不忘吩咐林回道:“快,快让人进来。对了,待会你领着今日来帮忙的人去附近的酒楼吃午饭,再叫两桌席面回来。恩,至于席面的价位不用拘泥,你自己看着办吧。”
凤思卉满怀期待与忐忑,林回领着凤思卉的吩咐满怀激情与不安。他高兴小姐对他的看中,放心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去办,又怕自己办不好小姐交代的事情。
不管两人怀着怎样的心情,站在门口听八卦听的正入神的少年已经站在了凤思卉的面前。
“信呢?”开门见山。
“呃!”少年愣了愣,怀疑的看了凤思卉一眼,问道:“你师父是谁?”嘴里这样问着,其实心里已经确认这是他要找的人,毕竟能让他认为是美人的可不多,虽说眼前这姑娘不大,但还是可以从她的眉宇间看出长大后的样子。
“我没有师傅。”很干脆。看少年所问的问题便知道这信不是父母让他送来的,而是先生。她虽然嘴上不在意这身体的父母,但心里还是很期待的。前世她与父母家人的关系虽然很好,但待在他们身边的时间却是少之又少。她很羡慕这个身体的原主,她能从小在父母的宠爱中长大。
“呃!”少年继续愣神,想了想,总算想出了一问题,“那你师公是谁?”
“宋清!”她顿了顿,仔仔细细的打量眼前这个满身尘土,还有些邋遢的少年,恩,虽然不是美少年,可长的也不赖,怎么说呢,很英气,很阳光。“诶,我说你到底给不给我信呀?”
少年听了这话,沉默的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丢了过去,道:“喏,给你。”
那封看上去十分轻薄的信,从少年的手中脱离后便以直线的方式直扑凤思卉的面门而来,凤思卉偏头堪堪躲过,身体侧动,待她站定时,信已经在她手中。
“啪啪啪···”少年欢快的鼓着掌,看着凤思卉一脸兴味,而后又变得疑惑起来,“不错!不过我记得师兄好似没跟我说过他有教你内功,你这功夫是从哪里学来的?要不我们找个机会切磋一下,如何?”
“没兴趣。”其他问题当做没有听见。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趣,跟你娘一点也不像。”少年撇撇嘴,他本以为她是一个与她母亲一样有趣的人,没想到见了面才知道这人有多冷清。
他有些后悔答应师兄来这儿了。还说来这就能实现他的愿望,哼,原来这话是哄着他玩的。
他只欣赏两种女人,一种是美人,一种是有趣的女人,从小到大他就在期待着能遇上一个既有趣又漂亮的女人,在他心里这样的女人才是完美的。可惜,他唯一一次见到这样完美的女人时,还太小了。
“我说,那少年,你在想什么呢,一脸的苦瓜相?”
凤思卉本对他说的那句没她母亲有趣就很膈应,才十八九岁的人说出这话好似是她长辈一样,明明比她也大不了多少。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她好心好意安排人带他去洗漱哈换身衣服,没想自己说了老半天别人一字都没听进去呢。这会又见他看着自己一脸不乐意,跟吃了多大的亏似的。这心里燃起的火焰哪还压的住。
“你说什么,苦瓜相?”少年一听这话心里也不舒服了,像他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怎么会有苦瓜相呢?苦瓜脸,那是什么脸?想想就觉得恐怖。
“恩”,凤思卉点点头,认真的说道:“你随着她去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看她说的若有其事,少年摸了摸脸,真随着凤思卉安排的人下去了。待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屋子里的人都笑弯了腰。
笑够了之后凤思卉拆开手中的信认真看了起来。
一旁刚从外面完成任务急着回来大肆宣扬一番的绿柳,见凤思卉看完信后皱眉沉思,心跟着提了起来,也不敢提外面的事儿了。“小姐,这先生的信里到底说了些什么呀?”
“哦”凤思卉回过神见问这话的是绿柳,倒也没在意,说道:“没说什么,就是需要些人手,让我安排下。”
先生竟然发现爹娘的踪迹了,只是他那边的人手不够,想跟她要些“信息部”专门收集消息的好手。她看完信后没立即做决定,是因为想要调动这些人手需要她身上的那块刻着风云的玉牌。这种玉牌仅有三块,除了她这块外,父母各有一块,只是她的是白玉,父亲的是翠玉,母亲的是红玉。
若是只要出示这玉牌就能调动人的话她也就不烦恼了,关键是还有那句暗号,她不放心其他人,即便那人是先生的师弟。问题就出在这,先生信上也是说让她寻个机会亲自过去的,可她想去,又害怕去,心里正矛盾的厉害。
“小姐,酒楼送饭菜来了。奴婢是让人端到这里来,还是放在小花厅那边?”绿柳在门外大嗓门一喊,凤思卉这才发现她又跑神了。
饭刚摆好,少年宏便踏步而来,一见凤思卉在坐着,三两步就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凤思卉身边的椅子上,看着她愤愤的说道:“算你厉害。哼!”
样子挺像正在闹脾气的孩子。
凤思卉闷笑,招呼嬷嬷和五个丫头都坐下吃饭。与小姐同桌吃饭虽不是第一次发生,可几人还是有些拘谨的,酒楼的饭菜看上去可口,可实际吃起来却没有秋芬做的好吃。
凤思卉没什么胃口,吃了些就放下筷子,对还在闹脾气埋头吃饭不理她的少年宏说道:“诶,我说司马宏,后日我随你一起赶回去吧,正好可以让你在京都游玩一天,如何?”
少年宏一听她这话,终于从饭碗里抬起头来望着凤思卉双眼发亮,道:“好呀。”
凤思卉没想到他回答的这么爽快,正在擦嘴的手顿了顿。
他的眼睛又黑又亮,还很纯净,看着她的目光一点也没有之前的不高兴。她从他的眼睛中看不到他心里的弯弯道道,这是一个至纯至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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