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一日,凤家大房三房故意诋毁二房孤女名声,并设计谋夺二房媳妇嫁妆的事儿便传的满城皆是。
大房两兄弟去上朝时被同僚暗地里讥讽奚落好一番,甚至还有人因着平时关系较好更是跟着他们询问事情的真伪。两兄弟无法,在朝堂尚且如此,何况下朝,回家的路上差点被看热闹的人群挤得差点摔下轿子。这倒也罢,疏散开去便是,可这些人不仅挤在你轿子旁边,口中还嚷嚷着让他们放过凤七小姐。
两人听后是又气又羞,想要撕烂说这些话人的嘴巴,然而人数众多又是大庭广众之下,两人只能青着张脸回到家中。
大清早去衙门应卯的三房两兄弟亦然,两人同样寒着张脸回家。
四人在前院碰面,四双猩红的目光一相触,火光顿时炸开了花。
四兄弟俱都大发雷霆,一时间凤家处处都是雷区,就连平时只要干完手上的活计就高枕无忧的下人们都战战兢兢的。就算干完活也不敢去休息了,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工作范围内,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牵连了。而那些临时被指派到二房做事的下人却倍感神清气爽,自七小姐落水以来的这段时间不但没有对他们拳打脚踢,鞭子抽来抽去,反而见到他们高兴时还会问声辛不辛苦。他们本就是最卑微的下人,主人家能这般对待他们,他们感动之余,这心也渐渐偏向了二房,再加上最近听到的流言,大家更觉得应该站在二房一边保护七小姐。
凤思卉对于这种改变热见其成,多了一群对自己暂时忠心的人,总比身边围着一群虎视眈眈的人强。
二房自是一派和乐融融之象。但不能因为眼前的胜利就认为她们已经取得成功,她又让人去加了一把火。
必须得让他们想反击也不知从何下手的好!
流言越演越烈,除了最初的版本最后又流出多个版本,不过流言都处在维护凤家七小姐这边。
传的沸沸扬扬的流言最后在忠国公夫人与嘉宁候府罗延双面“证词”下终结。事情是这样的,前几日刚好是嘉宁候夫人的寿宴,忠国公夫人前去赴宴,在与众位夫人的交谈中无意说起了自家闺女与凤七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事情。“想我女儿与凤家七丫头还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不仅如此就连名字音儿都相同,这怎么不是缘分。我听了那些流言呀就跟在说我自己闺女似的,这心里呀,难受啊!严氏那么温温柔柔的一个人也不知道现在是生是死,她要知道自己捧在手心的闺女被人欺负成这样还不知道会如何心痛呢。”
忠国公夫人停下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这也怪我,只想着那天来忠国公府的都是光明磊落之人,没有多加防范。好在最后七丫头没出什么事,要她真有个好歹,往后若还有机会见了严氏,我可怎还有脸面。”
听她这样一说,众位夫人哪还压的下心中八卦之心,赶紧询问当天到底发生了何事。忠国公夫人看众人如此热情,只得无奈的一一作答,还隐晦的提了提凤家几位夫人。
众人在内宅也算打滚多年甚至几十年的,哪有不明白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回到家又把这事跟相熟的妯娌说了一遍。
罗延那边就没有这么和气了,他是被一群公子哥给围着打听追问的。罗延本身就是一个喜好颜色之人,听人一问也没想要遮遮掩掩,反而满脸淫色,痞里痞气的说道:“十二三岁的小丫头有什么看头的,我看到的自然不是个干瘪的丫头。现在想起来,哧,那婀娜的身段,那细腻的肌肤,哧哧,口水都要留下来了,哈哈哈···”
围着罗延的人都是年轻男子,且与罗延算是一类人,听他这样一说,哪还有不起哄的。罗延看大家如此感兴趣,把那女子的身段描述的更加细致。众人听的就差流口水了,罗延看着心里越加得意,越讲越来劲,最后一群人在大街上讲起了黄段子。
他那天只看到个身影,连面都没看到呢,哪能看的这么仔细。这些都是根据望春楼的花魁娘子玉春的身段说的,那身段···
与大家这样一说,心里又燥热了起来,得,还是去望春楼再待个几天再说。
最后,罗延还是去了望春楼,嘉宁侯爷派来叫他的老奴急的团团转。这少爷真是没救了,他都替侯爷气。
嘉宁候罗英达得知幼子又去了望春楼,气得差点仰倒,还有长子在身后扶着。可他这口气还没来记得咽下去,那边就有人把罗延在外面说的那一通话给传了过来,这下老爷子一口气没缓过来眼睛一闭就倒了下去。
顿时,清冷的嘉宁候府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正院更是好一阵的人仰马翻。
消息传到宫里时,皇上正在皇后处用晚膳。皇后虽被禁足,但也仅仅是皇后被禁足。
饭毕,皇上身边的公公长庚把忠国公夫人与罗延的话当成笑话讲给皇上皇后听。皇上皇后听后相视一阵,而后便哈哈大笑起来。
“你那侄女倒挺聪慧,也确有几分本事,就连朕的皇弟暗地里都在为她做事。”皇帝半开玩笑的与皇后说着,“就是太不顾及凤家的脸面了。”
皇后眼帘微垂,心里想着孝安何时与七丫头相识,皇帝这是在暗示她到了对凤家动手的时候吗?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口中却回的是皇上的下半句话,“七丫头或许并不知道她所做的那些事会有这样的结果,她更有可能连脸面是何物都不知。”
说完,她双眼亮晶晶的望着身旁的男人,眼里似有泪光闪动。要不是她懂得压制凤家的发展,他又如何会把她这个发妻放在心上,再加上之前的事,她不在冷宫中待着便不错了。
皇帝看到这样的皇后,果然心下一软,拥着皇后在怀里,声音随着也柔和了不少,“朕知道这些年,你为了不让朕为难,一直在压制着你那几个兄弟。现在更是为了太子,狠下心分散自己的母族。”
皇帝看了眼怀中正低垂着脑袋想事的妇人,想起过往的总总。那时皇后的叔父凤成曦乃是父皇身旁的左膀右臂,她的父亲凤浩曦只是一个从四品祭酒。当时是他求父皇为他聘凤成曦的嫡女凤婉玉为妃的,是皇后设计谋夺了妹妹的婚事成了他的太子妃。
他也怨过,甚至恨过当时还是太子妃的凤婉薇,可后来经历的那些让他渐渐亲近这个女人,“太子之位是懿儿的,将来朕的皇位自然也是懿儿的。至于老大跟老二,就让他们磨练下懿儿也好。”
怀里的女人惊讶的望着自己,让他心里暖暖的,不管他的**有多少女人,也不管那些女人是多么的年轻漂亮,怀里这个女人却似在他心里扎下了根。都说帝王应该无情,但他的无情似乎永远用不到这个女人身上,就连他的兄弟拉着太子的虎皮做了那么多逾矩的事,他也只是与她说一声,让她去敲打一番。
可这次,他们既然瞒着太子,为着给太子蓄养私兵而去谋害自家兄弟。前者是他所不能容的,后者是皇后所不能容的。若非他了解养在身边的太子是何性情,此时太子早已是个庶人,哪还有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茶楼里面喝茶。
为此,他与皇后都无法在睁一眼闭只眼下去了。他们敢瞒着太子,打着为太子蓄养私兵的借口谋财,往后他若是不在了,他们指不定要瞒着日后的皇帝谋夺我宗氏几百年的基业。想到此,他的眼里不免浮现出了些许狠历。
胸前的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袖,他这才回过了神,安抚性的拍了拍那只小手,道:“既然小侄女已经做到这个份上,皇弟也在暗中安排,那便不用我们再出手了。到时,我们只需在暗处顺水推舟一番。”
皇后听完狠乖巧的点点头,不过她还是有些许的担心。虽说皇帝一言九鼎,可也有伴君如伴虎一说,她怕皇帝这次借着卉儿的手对凤家下死手。
皇帝自然看出了皇后的心思,为她对自己的不信任感到难过的同时也颇为无奈,他确实多次未曾守信。“放心,我答应与你不会对凤家下死手就一定会做到!这次朕就顺着小侄女的意思让凤家分家,往后他们若还是不安份,自有懿儿处理。”
两人又说了会话,皇帝最终还是去了新晋的一个嫔妃那边。
皇后难掩心中的酸涩,纵使这个男人把你记挂在心里又如何?
流言的结局是凤家与嘉宁候府结亲,凤思珍最终还是嫁给了那个风流成性的嘉宁候府二少爷罗延。
待三夫人孙氏与凤四得到消息之后,婚期已经定在了明年开春。三夫人孙氏得到消息后,又哭又闹了好一阵子,最后看大家都不理睬她,明白事情已经没有转机。她也只能打起精神来劝女儿,开始准备嫁妆。
凤四得到消息后整个人都沉静了下去,不管是谁她都不见,变得深居简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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