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思卉此刻正为命运的安排感到庆幸不已。还好,自己不是“复活”在一个不得宠的庶出小姐身上。
“看什么,你们两个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没大没小?”凤思卉被两个丫环看得脸瞬间涨红起来,其实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脸红,只是心里有点虚。
可到底为了什么而心虚她又说不上来,大概是因为偷听非君子所为吧。
“奴婢不敢!”看到小姐瞬间红透的小脸,两个丫环佯装要跪下,这两个多月来小姐不仅没有像以前一样一不高兴就怒骂她们,还特别不喜欢她们这些丫环们下跪行礼。她们都为小姐的转变感到十分开心,也更下定了决心要真心的对待小姐,就算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没外人的时候不要动不动就下跪,就算闹着玩也不行,你们小姐我可不习惯。”凤思卉知道这两丫头又在消遣自己,不过她喜欢这样的相处模式,虽然不能真把她们当做姐妹对待,可主仆之间不定要那般死守规矩,只要她们对自己忠心就行。要不自己说句话也没人应,那多无趣。“还有,这件事情不准跟嬷嬷说,记住了吗?”
看两人听话的点点头,她这才放下心来,不过都是十一二岁的孩子。对于刚才看到的事情,她也没打算放在心上,只是顺便问了下红茵关于李永康的相关信息。
原来李永康是大将军的遗腹子,大姑嫁到将军府不到一年大将军就战死杀场了。为此大房觉得对不起大姑了,便经常接他们母子来府中居住,甚至一住就是一年。李永康与凤家的孩子相处的都很好,与凤思卉的关系最好。说到这里红茵那小妮子给了自己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她想这里面肯定有些猫腻,估计是凤思卉喜欢粘着李永康,身为自己丫环的红茵不好意思说才这样讲的。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凤思卉赶紧挥开脑子里的想法。纵使事实是这样又如何,喜欢李永康的是真正的凤思卉可不是她,下次遇到李永康该如何还是如何。凤思卉在心里暗暗决定。
不得不说凤思卉她真相了。
转眼到了祖母寿辰当天,自从那天在花园遇到那些兄弟姐妹之后凤思卉再也没有出过二房的院子,一心准备着寿礼。
在丫鬟们的帮助下,凤思卉早早就装扮好了。因为是寿辰,她选了件粉紫色金银丝线暗纹上衣,烟笼梅花斜裙,外披浅紫色绣花披帛,头插碧玉八宝玲珑钗,两手各戴一个赤金挂铃铛的手镯,腰系深紫色缎带,上面挂着个粉色底绣着寿星翁牵梅花鹿图样的香囊,脚上穿的是泥金色乳烟缎攒珠小靴,靴子外侧各挂着两个银铃,随着步子移动发出一阵好听的银铃声。
凤思卉极其喜欢这身装扮,虽然穿了二十年的道袍突然换个装扮还是有些别扭,但不妨碍她那颗追求美丽的事物的心。看着镜中可爱又不失端庄的孩子,正值十二三岁的年纪。她想,要是这世的娘亲在身边,估计要为她的婚事烦恼了,十七岁的大姐凤思涵与十六岁的二姐凤思绮不都是十三四岁就定下的亲么。要不是大姐夫家的祖父去世,估计她们两个及笄之后就会嫁过去。祖母寿辰过了,府里就该忙着她们的婚事吧,到时倒是可以趁着忙乱出去走走。
凤思卉胡乱想着。
“小姐,该去正房那边了。”大丫环轻罗看小姐已经准备妥帖,轻声说道。她与含烟是夫人为小姐准备的管家,除了管理好小姐院中诸事,还要辅助小姐处理外面的产业,也就是小姐往后的嫁妆。
轻罗暗暗打量着伺候了近十年的小姐,她与含烟都是五岁一进府就在小姐身边服侍的。嬷嬷说小姐变了,还说夫人提前拨给小姐的嫁妆应该赶紧让小姐开始接手,要不然等小姐以后必须要接手的时候会感觉无措。轻罗觉得嬷嬷说的话很有道理,她与含烟管着小姐的产业是因为以前小姐不愿意管,按照嬷嬷的说法只要她们多逼一逼小姐是一定会接手的。还有二房的其他产业老爷夫人不在,总不能一直依靠那些管事。夫人在有些事情还可以跟夫人请示,现在要遇到什么问题她们几个解决不了怎么办。
唉,想想就头疼,摊上这么一个小姐到底是她们的福气还是她们的不幸。
轻罗边想边偷偷看着小姐,看小姐听了自己的话正要往外走便赶紧跟上,这次小姐带了她与红茵,含烟还留在铺子里。
轻罗在打量凤思卉的同时,凤思卉也在观察着轻罗,这个丫头是前两天才到自己身边的,据说这段时间都与自己另外一个大丫环在外打理自己往后陪嫁的产业。她回来时只与自己汇报了结果,并没有具体说是怎么一回事,倒是见她与肖嬷嬷在屋里待了挺久。看来这身体的原主对这些事情是从来不管的,要不然身边的两个大丫环也不会有事也不与其商量。
到了该扛起责任的时候了,纵使这两丫环再有能力没有正经主子出面,恐怕也压不住那些管事。何况接触久了她们会不会变心还两说。
唉,凤思卉叹了口气,前世怨师傅让自己小小年纪掌管师门全部产业,没想到当时的不情不愿对现在的自己是这么大的帮助。
师傅,师兄弟师姐妹们,素秋想你们了!
看已经走出了院门,凤思卉赶紧压下心里的惆怅。终究是回不去了!
肖嬷嬷再次千叮咛万嘱咐,等她讲完凤思卉才带着轻罗与红茵往前院走去。嬷嬷也是为她好。
从她院子去往前院的必经之地就是上次撞见李永康与凤思珍冲突的小花园,她并未把上次的事情放在心上,自然走在这块地上也不会有其他异常的心思。
只是她镇定的脸色也仅仅只维持了那么一下,在看到倚在假山上正看着她笑的人时彻底傻眼了。千万不要跟她说这人是特意在这里等着自己的,她虽然心里说遇到他该如何还是如何,可这心里没有底呀。眼前那人在她眼里心里都是个陌生人,与陌生人相处总会有些尴尬的。
“奴婢给表少爷行礼”轻罗与红茵屈膝行礼,轻罗倒是没有什么表情,这种事情她见的多了,只是以前是小姐拦截表少爷现在调了个方向。红茵就没她那么镇定了,见识了上次的事情之后,她对表少爷那张冰寒的脸印象深刻,再看此刻表少爷对着小姐满面温柔,勾起记忆里之前他对小姐的温声细语,顿时不淡定了,生怕表少爷知道了什么,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摆放。
“康,康表哥”凤思卉被他的目光看的脑袋瞬间短路,看自己的眼神这么柔和干什么。想到这里她的眼睛就不敢往来人身上瞟,虽说来人身材伟岸,五官轮廓分明,生的剑眉星目,尤其是那双眼睛很是深邃,只是在看到自己时眼里的深邃被点点星光所取代。被这样一个帅气的男生这般看着,心虽有些飘飘然,可她也心虚呀!她可不是真正的凤思卉,只能辜负他的一腔柔情了。
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前世她就是太傻了,直到死前才知道一直对自己呵护有加的大师兄已经喜欢了自己十数年。要不是师傅点破,她甚至到死也不知道大师兄对自己的不一般是因为爱她。
“卉儿,表妹”他不禁被眼前不同以往装扮的人儿晃亮了眼,本想如以前一样亲切的唤其卉儿。可这种喜悦在发现心心念念的人对自己疏远之后一点点消失殆尽。她没有一发现他就高兴的跑上来拉着他的手臂甜甜的喊自己表哥,没有兴奋的问自己今天她漂不漂亮。她的眼里是那么的平静,那里以前装着的满满都是对他的爱恋。
为什么会这样,表妹只是受伤生病了而已,只是两个多月未见,为什么一切就像突然之间变了一般?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她对自己的疏远与别扭,就像他们之间立着一道墙,他想走近她,可她就是不愿意打开墙上的那道门让自己过去。
他原本以为她看到自己会很高兴的,会埋怨自己怎么这段时间没有去看她,她还会耍泼的问自己有没有从外面带小玩意给她。
他突然之间感到很害怕,很无措。
“康表哥,你怎么了?”他这个样子真让人担心,看上去似乎脆弱的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倒下去,她更心虚了。
“啊,没事,你现在的身体好些了吗?”李永康从沉默中清醒过来,只要她还没嫁人自己就有机会不是吗,或许表妹只是因为舅舅舅母他们出事心情不好呢?
死灰的心瞬间有了复燃的趋势。
“已无碍了,谢谢康表哥关心。”凤思卉屈膝行礼,她答应过肖嬷嬷在外会把礼数尽量做的最好。再说这样的疏远何尝不是对自己态度最好的诠释。
“既如此我也便放心了。”李永康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怕再这样待下去,他会连自己也说服不了。
“看时辰已不早,康表哥不如我们去前院吧,该去给祖母拜寿了。”看面前的李永康与自己偷听看到的完全不同,又想起了他的身世,她的胸口就变得闷闷的。
原主的情绪又上来了吧,凤思卉心想。以后还是少跟他见面的好,她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小女孩了,她可以代替那个小女孩活着,却不能代替她做其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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