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明苏前脚回到夏府,后脚她被刺杀的事就传遍了夏府,当洛明苏包扎好伤口准备上床歇息时,就有不速之客闻讯前来。
洛明苏刚沐浴完洗掉了身上的血腥之气,此时脑中还在思索是究竟何人刺杀她,又是为何。
夏宛烟那冷嘲热讽的口气令她不爽,“三姐姐可真是福大命大安然无恙的归来,三姐姐带去的下人可全都丧命了。”
洛明苏当然知道这个庶出的六小姐是专门来找茬的,可是这六小姐既然能跟着夏老夫人去皇宫,肯定有不凡之处,以防万一还是回避为妙,“多谢妹妹关心了,我虽没事但是也很疲累,想要赶紧歇着,妹妹请回吧。”
夏宛烟听见她的温婉语气更加嚣张了,“三姐姐不知烧了什么高香,才能从乡野丫头变成夏府嫡出的三小姐,但是别以为你那些小伎俩能霸占着爹爹,还是给我安分些好。”
敢情这六小姐以为自己的刺杀是自己一手策划的了?说真的,她还真不屑于用这种手段去博得任何人的同情,“夏宛烟,不说你是庶出,就是你的年龄也小我一岁,就算我耍了手段,让我安分点这话也不该是由你来说。”更何况街上的刺杀她也很莫名其妙。
夏宛烟可不相信洛明苏的话,冷笑一声,“三姐姐就算是夏府嫡出又如何?就算比我年长又如何?水性杨花夏左夫人的女儿名头也就三姐姐想要,别人可都不屑一顾。”
这个夏宛烟可真是可恶,说她就算了,凭什么说她姑姑?夏宛烟她有这个资格么?但是经历了宫宴的事情之后,洛明苏的自控能力提高了不少,故意顺着夏宛烟的话说下去,“对,我就是稀罕这个嫡出的名头,再不受宠嫡出的地位可是要高于庶出的。”
夏宛烟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却憋了一口气,“那三姐姐就好好做你的嫡出三小姐吧,妹妹我可不奉陪。”说完带着怒气的走了。
夏宛烟说的虽然难听,倒是有句话她倒说对了,就是别人都对这个嫡出的三小姐不屑一顾,刚才她讽刺自己的时候这些丫鬟可没一个敢出言护主的,看来必须要赶快在夏府培养自己的人手了。
不然她在夏府内是别人却都是千里眼,这种感觉可真不好。
此时的韩国皇宫,御林军统领手中攥着什么东西,一直纠结的等在皇帝的书房外。
来回走动的脚步声惹得皇帝生厌,“何人在门外侯着?”
守在书房外的其中一个太监尖声细气道,“是御林军统领林山。”
皇帝听到林山的名字脑中瞬间清醒了过来,许是宴会刺杀一案的案情有什么发现,“让他进来。”
“是。”两个太监从两边把门推开做出请的手势,林山大步迈了进去,而后门从外面合上。
林山刚进到书房就跪下请罪,“卑职无能,废了好些日子才查出些线索。”
皇帝坐在桌前,朱砂笔批改近日的奏章,并不停下手中的动作,“说。”
林山似有难言之隐,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口,并呈上自己手中的证物,“卑职搜查了那些尸体,并没有找到什么可疑之物,不过等仵作解剖尸体验尸时,在其具一句尸体的腹中发现了这个东西。”
林山将东西小心放在了皇帝的桌上,继续回去跪着,皇帝瞟了一眼桌上的证物,质问道“你可知诬陷皇子该当何罪?”
林山立马把头深深的埋在双臂之间,言语恳切,“卑职不敢,就是因为不敢诬陷皇子,所以告知皇上才会思虑再三,多方查证耽误了不少时间。”
皇帝放下手中的笔,拿起了桌上的东西,那是一个雕工极其细腻的玉佩,虽是肥嘟嘟的小鸟,但笨拙中又透露出些许灵气,温润的质感令人感到舒适。
皇帝将玉佩悬空拎起看了许久,将玉佩重新扔给他,而后才缓缓开口,“立即通知各位大臣明日午后未时在大理寺审案,朕亲审。”
林山赶紧收好落在地上的玉佩,“卑职遵命。”慌忙爬起身退下。
而此时风王府。
韩若风依旧日复一日的挂在书上闭目养神,仿佛外界的一切与他毫不相干,谁也不知道其实他把所有消息都掌握在了手中。
风影站在院内的走廊,望夫石一样望着他家主子,嘴里一直不停嘀咕着什么,一旁的风凌终于有些受不了,开口制止,“闭嘴。”
韩若风睁开眼斜视了他们一眼,风影这小子就会扰人清梦,就算不敢上前也会被他的嘀咕给吵醒,拿下眼前的两片枯叶,“风影,皇宫传出消息了?”不然怎么会在那嘀咕许久。
风影赶紧跑过来,“皇上说明日午后未时要在大理寺审案,还是皇帝亲自理。”
韩若风听到审案的消息心内已经了然,为了证实他的猜想“可有说罪犯是何人?”
风影仔细回想得到的情报,摇了摇头“这倒没说。”
韩若风从树上跳了下来,嘴角勾起魅惑的笑意,“好戏就要开演了,不知是谁更胜一筹呢?”
次日午后未时。
因着是皇帝亲审,所以很多人都早早侯在这里,总不能让皇帝等他们这些臣子吧。
夏府当然是必不可少的旁听者之一,不过这次夏府只有夏成和洛明苏两人到场,夏府的其他人并没有来,不知是皇帝下旨还是夏成不许,总之耳根清净了许多。
洛明苏扫视周围,很自然的发现了像是在观赏美景的韩若风,其他人都很严肃,就他自己一个人如此放松,可真是与众不同。
等了一会儿,皇帝才姗姗来迟,当然尾随的还有雅丹王雅丹王后,洛明苏看见了几日未见的父王母后,心情不可避免的激动起来,极度压抑自己内心的情感,时不时偷瞟他们几眼。
皇帝坐在上位上,开始大人们的礼节和客套,“雅丹王雅丹王后为与韩国重修旧好千里迢迢从雅丹赶来,朕很是感激,今日朕就宴会刺杀之事给你们一个交代。”
雅丹王客气回应,“多谢皇上。”而雅丹王后已经不想理会韩国皇帝。
客套之后这才开始进入正题,审案审案,审的当然是犯人,但是他们只知道皇帝要亲自审案,却不知道犯人是谁,这要如何审?
皇帝明显吊起了所有人胃口,可碍于这是他是皇帝,并没有人敢出声质疑,只能在心里猜测。
御林军统领林山走到了众人面前将证据呈了上去,所有人盯着那块独一无二的玉佩,有的人幸灾乐祸,有的人怕惹祸上身,有的人猜测动机,有的人对此表示质疑,只有韩若风依旧和刚才一样漠不关心。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也浑然不觉,御林军统领林山呈上去的玉佩正是韩若风的玉佩,那个在郢县被当做交易的玉佩。
韩若风面不改色,仿佛这呆萌的小鸟玉佩不是他的,与他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
皇帝看见韩若风还是那副淡然的样子心里不禁有怒火,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洛明苏只觉得听那声音就很疼。
黑油油的胡子随着嘴唇上下摆动,“风王,你作何解释?”这口气已经认定了就是他韩若风犯的案。
韩若风笑着看向皇帝,顺便也看看刚才御林军统领林山呈上去的小鸟玉佩,“不知父皇让儿臣解释什么?”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
洛明苏看的一头雾水,看这情况刚才那个人呈上去的东西应该就是凤凰的,但凤凰现在又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若真是凤凰做的,他为什么要刺杀父王母后呢?若不是凤凰做的,他的东西怎么会被人家找到?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认真注意皇帝和凤凰两人的对话,希望能从中找到什么突破口。
韩若风余光瞥见不停转着眼珠的洛明苏,几日不见长进倒是不小。
皇帝深觉韩若风态度恶劣,丢了他韩国的颜面,往日估计他早已将韩若风压入大牢,不过今日有这么多大臣,更何况雅丹王雅丹王后也在这,他必须让案情看起来更加合理,“这玉佩你做何解释?”
韩若风没有恐慌,也不大喊冤枉,“儿臣实在不知要作何解释,”言下之意就是没什么好解释的。
皇帝听到他的回答怒火更盛,顾及到周围众人才压住了喷涌的怒意,“为何在刺客尸体的腹中发现了你风王的玉佩。”
终于问道正题上来了么?因为一块玉佩就要定他的罪,可真是个好父皇,算了他也已经习惯了,“儿臣说儿臣不知父皇可会信?”
皇帝的口气变得阴冷,“随身佩戴的玉佩也是随意能弄丢的么?那朕可真是高估了风王你的能力。”
他随身佩戴的玉佩的确没有人能拿走,除非是他韩若风赠与他人,而刚好郢县他把玉佩当做抵押给了巳玲。
韩若风刚才隔着老远就一直观察那被呈上去的证物,“若儿臣真无能弄丢了玉佩,那玉佩也能算得上所谓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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