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夏宛月五天一小闹,十天一大闹,风王府的日子过得还算平静。
在夏宛月身子稍微好转之后,她就又开始练功了,不过每次她练功的时候韩若风都要找茬。
对,就是找茬,每次她的剑都会被韩若风打飞,而且还是空手将她的剑打飞。
若不是因为同心蛊的事,她身子怎会这般羸弱?想到同心蛊,夏宛月还挺想知道韩若风身上的同心蛊还在不在了。
大概是不在了吧,说不定韩若风就是因为心脉受到了重创才不记得她了。
被韩若风打扰了兴致,夏宛月收剑不再练功了,但不练功了总要做些什么才不觉得无聊。
想到之前韩若风围棋赢了父亲半目,不如向韩若风请教一下棋艺?
结局就是夏宛月输的一塌糊涂,韩若风的棋艺看样子比父亲还要凌厉许多,怪不得能够打败父亲呢。
下了好几盘结果没有丝毫变化,可能是在夏府这样的局面见多了,她也不气馁。
就算胜负已定,夏宛月还是会一五一十的数清楚韩若风究竟赢过她多少。
韩若风倒是少有见到她这么认真的模样,“你的棋是岳父教你的?”
夏宛月抬起头来,手里还握着一把黑色的棋子,不解的看向韩若风,“你怎么知道我的棋是父亲教的?”
虽说夏宛月待在夏府,能教她棋艺的除了夏成更无旁人,但棋艺在夏府之前学也是很有可能。
不过夏宛月的棋路和夏成如出一辙,只是她的运用还不熟练,显得太过稚嫩。
夏成教她的不只是棋艺,更是行军打仗的策略,只不过她现在还不清楚。
“你的棋路和岳父很像。”
她自己都不觉得棋路和父亲很像,他居然能看的出来,说不定是讽刺她和父亲都一样败在他手上了呢。
不过他能打败父亲,夏宛月心里还是有点崇拜的,“你是怎么赢过父亲的?”告诉她说不定她也能显摆显摆呢。
只不过韩若风的答案令她错愕,“是岳父相让。”夏成征战沙场这么多年,经验丰富可不是说说而已,只是为了试探他的底细才留了情。
夏成自然能看出韩若风也留了手,不过韩若风强大也就代表着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夏宛月,让韩若风一局又何妨?
夏宛月也不知韩若风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她是看不懂两人的对弈。
“父亲有没有让你我不知道,但是你们俩都不比强是真的。”她学棋没有多长时间,赶不上他们是自然,夏宛月这么安慰着自己。
将棋全部收了起来,离过年还有不到一个月,天气也更加寒冷,她能在院子里下几盘棋已经算是极限了。
将棋收拾好放在了韩若风面前,故意在他面前缩了缩手,不过韩若风却不为所动,好似等着她开口相求。
而夏宛月也没让他失望,可怜巴巴的眨着自己的蓝眸,“我想现在回屋取暖。”
韩若风直截了当的回答,“那就回屋。”
夏宛月目光看向桌子上的棋盘和棋子,那不成他想要将这东西就这么放在这?
事实证明夏宛月想多了,有洁癖的韩若风自然不会让这些东西安安静静的躺在这,他不收拾自有人收拾,风王府的下人又不是只拿工钱不干活的。
冬天夏宛月最喜欢的就是泡温泉了,当然如果泡温泉的时候没有某人的打扰就更好了。
装作没发现身后人的靠近,待他想伸手揽过她时,一个转圈逃离了他的狼爪。
“你能不能让我好好泡温泉?”夏宛月下意识的捂着身子,小嘴嘟着模样有些生气。
韩若风伸出的手淡然收回,仿佛已经洞悉她的行动,被他捉了这么多次,没点反应才不正常。
“都是老夫老妻了,你在害羞什么。”
这话差一点让夏宛月气的吐血,什么老夫老妻,他和她成亲只有几个月好嘛,也就只有他这么不害臊能说出口。
“你才老了。”边说还往后退,防止他转移她的注意力然后又将她抓起来。
韩若风嘴角勾起无奈的笑,若是他想,天涯海角她都逃不掉的,以为这些小伎俩有用?
不过适当的放她一马才会让她放松警惕,不然她会越来越精明,到时候可就不好抓了。
正想捉住在水里扑腾的小野猫时,耳中就听见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不只是韩若风听见了,夏宛月也听见了这不善的脚步声。
为何说不善呢?
风王府的人都知道她和他喜欢泡温泉,可不会这么不识趣来打扰,所以来的只能是外人。
夏宛月也不再躲着韩若风,而是主动向他身边靠近,“阿风,有人来了。”
不过她可没想到自己想与他谈正事,还能被他非礼一顿的,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正经些。
韩若风并不理会房外等候的人,其实他也能大概猜到是什么事,从打算娶夏宛月那时起他就料到麻烦事不断。
话又说回来,就算不娶夏宛月,他的麻烦事也是一桩接着一桩,不会有丝毫减少。
“不用出去么?”虽然之前韩若风有让宫里来的公公等了许久的情况,但夏宛月出于谨慎还是问了一句。
韩若风只是将她搂的更紧,用行动来回答这个问题,夏宛月就知道,他这个坏心眼肯定又让那公公等很久,不过这样的坏心眼她还蛮喜欢的。
“阿风,你说这次又有什么事啊?”好不容易有一段消停日子,她可不想再被韩国皇帝叫去训话。
韩若风就算知道些什么也不会告诉夏宛月,只是让她习惯就好。
这话让夏宛月有些心疼,看样子他应该是经常被韩国皇帝训来训去。
她双手抱着他粗壮的腰,心里逐渐升起安全感,也想给予他安全感,“阿风,你有我在,不用管他们。”
韩若风自然知道她口中的“他们”是谁,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他又怎会因为这些小事忧心。
淡淡了“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可能是他的怀抱太过温暖,夏宛月趴在他的怀里睡着了,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挺多次了。
将夏宛月抱到床上盖好被子,韩若风收拾了一下才出去应付,公公的大意就是韩国皇帝宴请诸位皇子,让韩若风务必参加。
韩若风怎会不知,韩国皇帝更多的是想让夏宛月参加,若是他没猜错的话,域名和木鸳也会到场。
如果域名真的娶了夏宛月,域名很可能会带着夏宛月回域国,而现在域名没有得偿所愿,就要继续留在京都见机行事。
可以确定的是,域名的目标一直都是夏宛月,他大概了解了域名想要得到夏宛月是因为什么了,除了夏宛月是夏府的嫡女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夏宛月和医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转身进了屋内,手指轻轻摩挲着夏宛月的脸颊,他能感觉到,面前的人儿对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只不过他却怎么也记不得与她相识的点点滴滴了。
记不得就记不得了,他一直在创造着与她的回忆,他按了按心口来回浮动的皮肤。
他很确定他心口处一定是有什么东西,不然不会一碰到有关夏宛月的事心口就会剧痛。
因为心口这东西的缘故,他始终没有和她同房,而她好似全然不在意,不像是装出来的,更像是不懂得同房是为何事。
按她这么粘人的程度来看,若是知道他与她还未同房之事不知会不会气的跳脚,也幸好她不懂人事,还省去了一番聒噪。
夏宛月眉头皱了皱,缓缓睁开了蓝眸,望见他深情的眸子她笑了起来,小手盖在他抚摸在她脸上的手。
“我又睡着了?”
泡温泉太舒服了,关键是他的怀抱很舒服,所以她才会睡得那么安心,在温泉池里睡着的,也就只有她一个了吧。
“父皇宴请诸位皇子,本王和你都要去。”
听到这消息夏宛月脸色垮了下来,但韩若风的下一句话让夏宛月心情差到极点。
“域名和木鸳也会到场。”
不自觉就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将韩若风的手捏的轻微变形,他也不管手上的疼痛,依旧自顾自的说着实话,“父皇很想让你出席。”
宴请?鸿门宴还差不多,真搞不懂韩国皇帝怎么这么闲,那么多时间来宴请这个宴请那个的。
夏宛月有着上次年宴的落水经验,心里对皇宫很是反感,更别提这又是一次年宴了,她心里反感到极致。
“国库那么充盈的话还不如多造福百姓呢,就知道吃喝玩乐,真不是个好皇帝,迟早要退位,哼。”
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也没引起韩若风的怒意,虽然夏宛月说的话有些重了,但却有几分道理。
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国君和社稷都可以改立更换,而老百姓却是不可改换的。
所以老百姓最为重要。
而且父皇在位久了总要选择继位的皇子,退位也是早晚的事。
韩若风知道,这继位的皇子人选中不会有他的存在,或许以前他总要趟一趟浑水,搅搅局更有乐趣。
但夏宛月带给他的乐趣是无可比拟的,他不需要再做别的事情来寻找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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