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好了好了。啊,好啦!干嘛呀你俩这是!”哗啦——几把椅子一齐向退去。眼见九爷跟寺筠要动手,高瑾瑜也炸了!
“你小子,不懂事不要乱讲。找抽,你直说!”九爷对女人还温柔些,对同性可没人性。
“李九爷!不要以为我怕你!”别看寺筠一副小白脸,发起火来也挺嗨的。再看九爷,也是一脸盛气凌人!我摇头,他们男人的世界我这个小女子搞不懂,我尿遁。
哐——九爷先下手为强,我赶紧上去拦他!寺筠趁空一拳打在了九爷下巴壳上,高瑾瑜和朝绪一人一个紧紧抱住!
“你俩玩真了呀?真打呀?”朝绪的眼睛框被寺筠手肘一撞,顿时红肿一片。他使劲地挤着泪叫骂:“大过年的!你俩好说歹说不是个说?偏要动手!”高瑾瑜也挨了九爷撞击,不过他还有空拿桌上的樱桃,说明这家伙防守可以。
“高瑾瑜!”我怒嚎,我夹在九爷跟寺筠之间,高瑾瑜一松手九爷就扑上上来,眼看他俩又得动手。我大喊:“高瑾瑜!快拉一把!”
“你叫他俩打,打过,就好了。”高瑾瑜直接坐定,吃起了樱桃。可九爷不会停,他的手从我的肩上伸过去又给了寺筠一拳头。
“李九邪!你疯了!”我本来就比他矮,为了够他的胳膊我豁出了老命!
砰——寺筠也给了九爷一拳头。
“高瑾瑜!我拉不住了!云葶根本不管事,你过来帮忙!”连朝绪都向他求救,可高瑾瑜仍旧一副我是打酱油的。
砰——哐——砰——我根本拦不住!
我就想不明白了!九爷是疯了还是吃饱撑着了?没说几句话他俩就打的你死我活!有意思?眼见两人厮打的更凶猛,我抱住九爷的腰就往椅子上推!高瑾瑜很识相的往边上一挪,继续吃他的火龙果!
我大喊:“USB!”终于唤醒他的人性!高瑾瑜逮着机会猛然抱住九爷再向后一甩,我跟着他一齐摔在了地上。
“你疯了吗?”我按倒九爷火冒三丈的逼视他的眼:“还是吃饱撑住了?大过年你上去就动手,你想干嘛?”
九爷一脸这是男人的情怀你不懂,他任由我按住伸开双臂懒懒地说:“打一架,舒服了。”再看寺筠也是一脸舒坦样……
我真心弄不懂男孩子间的情分是怎么维系的?后来,九爷跟寺筠又握手言欢一起预祝新的一年风调雨顺。我早知道拦架没用,何苦上去挨一顿‘散弹’!我怀着满身酸软,愤愤的瞪向九爷。
“你没事吧?”还算寺筠有良心。
“你俩真幼稚!啊……”我跟九爷倒地上时手腕给扭了:“疼疼疼,别动。”寺筠刚捏了我的腕子,我就喊疼。
“怎么肿了?”寺筠拉起我的小手腕轻轻的吹气。
我抬头看他,挺细致的一个男生。毫无瑕疵的肌肤,温柔的眉眼,本来是个暧昧的氛围我却笑场:“呵呵,喂,换作其他姑娘肯定对你怦然心动。小哥,你没处过对象吧?”
寺筠微怔,我抿着嘴轻轻的看着他。见他不说话,我又起了坏心:“看来你还是颗草!不错,小伙很纯洁。”我冲他眨了下眼,继续说:“我很喜欢。”寺筠一张白脸腾地一下红了个透,竟连嘴唇变成了鲜红色,我又想笑又想取笑。余光瞟下他人,只见他人不包括九爷皆是一脸吃惊。
自此后,寺筠就对我许下了不变的承诺,他不停的对我进行死缠烂打。九爷讥笑道:“你俩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我还击他:“要不是你兄弟,我早吐了。”但其实,寺筠在未来对我的好,比任何人都要纯碎,只是将来的我心里再也容不下第三个人。
说真的,人世间最可贵的是一路相伴,九爷说过他会永远在我身边,我曾问他永远有多远?现在我给自己答案:在我感动的那一瞬间便是永远。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作回了快乐的女子,九爷带着我进出各大场所,有我怀念的西餐厅还有久违的京戏大剧院。从我内心来说最想遇见的是观音,对他的思念分分秒秒,如同我流动的血液。
然而九爷却说:“你眷顾的是他的本体。”可我知道,回忆与我渐行渐远。对那抹初恋的渴望与追忆愈见空洞。虽然梦里我依旧看着他,但我已分不清那个美丽的男子是他还是他?
每每谈起藏敛,九爷能给于我的最大动力就是打击,他说:“黑格尔最大的本事在于他敢说假话:‘距离产生美’。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距离产生的不是美,是为诠释不堪一击的爱情。”
“我知道,我与藏敛错过的不是人生而是生活。两地分居,其实对我来说真的没有那么难。”为他的凉薄,我不甘心。
九爷又掐鼻梁,显然他对这个话题厌烦了,可他不会错过任何刺激我的机会:“活到三十好几,你最能放下的只有筷子。很多人进入你的生活不是为了记住你,是为了给你好好上一课,然后转身离开。”
“你不要老那么轻易的评价我否定我。你又没经过我的人生,装什么大尾巴狼。”九爷最大的能耐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其实吧,你什么都懂就是放心不下心里那个坎。摔死怕什么?又不是脸朝地。摸干泪继续走,人生如路需在荒凉中走出繁华的风景。语文老师死的早没跟你说这句话?那我告诉你,人生就是停下脚步,认认真真的对自己说一声:对不起。这些年我一直没学会爱自己。”又来了又来了,九爷对我的教条无孔不入。我撅嘴看向别处,但我的脑子还想着那个跃不去的坎。
“你可省些大脑吧,不要胡思乱想。你跟藏敛算是阴差阳错,看在我对你阴奉阳违的份上,把关注度多放在我的身上,跟我学学怎样才是罗曼蒂克,而不是狗屁柏拉图。”
“我乱想说明我是个念旧的人。哪里像你朝秦墓处,喜新厌旧。我在乎才会乱想,不在乎连想都不会想。就你这样的牛犊子,根本不了解!”我想象的那个人真心不是藏敛。我承认起初对观音的情感完全取自与对藏敛本身的喜好。但当观音对我冷语相讥时,我发现他与那人截然不同。
他俩最大的不同除了个性,还有观音左右眼下的红痣。观音有种与身居来的自负,源于自卑,可他的自卑又让人屏息,让人仰视。我对他,既歉疚又好奇。一段感情里复杂的因素太多,注定修不成正果,对他,我也只是梦想。
这日,九爷又带我上街。一条商业街,却不见车水马龙也不闻人声,很寂静。路边有一家胭脂店,他说进去瞧瞧说不定有卖‘迪奥真我’。我喷笑,好呀那就去看看。
刚踩进不起眼的小店,柜台上五颜六色的小盒子立马俘获了我。我捧起一支袖珍的圆底托盒,盒盖上有只镂空金缕花,轻轻一掀就开了。扑鼻而来的是淡淡回忆,像极小时新娘所用的手绢。
我问老板娘:“这个什么?”
老板娘是个身材娇小却明朗精干的人,她跟九爷点了下头再冲我解释:“姑娘,这东西叫做香料。点出一些涂抹在衣襟间,能保持全天的美丽心情。”
“我能试试吗?”盒子里的香料成粉末状。
老板娘点头,我伸出小指轻轻沾取其中瑰丽色的粉末,擦在手背上。颜色通透而轻盈,我又凑近了闻闻,提议老板娘说:“这东西,当腮红也不错。”
老板娘赞赏的看了我一眼,却说:“这是玫瑰磨成的末,没有二次过滤不可以直接涂抹在脸上,因为它吸腐率很高。假若姑娘要胭脂水粉这一列往后排看看,我这也有相同款色,只是味道比你手里的更加清淡。”
见她越说越专业,越来越职场,我悄声跟九爷说:“不注意她说话语气,还以为这人也是跨过来的。是吧?”
九爷却笑着对老板娘说:“顾婶,你越来越有老板娘的风范!这位是我的朋友,叫云葶。我五姐呢?”
顾婶笑嘻嘻地看着我:“原来你就是云姑娘,小九,你五姐去各处采购香料,留我一人照看店。最近人手不够,又多招了几个丫头。”我瞧这店也不足七八平米,店里还就她一人,哪用着再招丫头?
“前片还有六七家胭脂店,往那里招的人。六七家呀,全是我五姐的产业。强吧?”九爷看出我的疑虑,他悄声说:“不过都是我给的注意,店虽小但也叫连锁。上去拿那个淡黄色的玻璃盒子闻闻,说不定真有‘迪奥真我’的感觉?”九爷故作神秘。
我听他的话拿起柜台最里边一个玻璃小圆盒,盖子一掀,一股优雅花香。前调是桂花、柑橘、常春藤叶,中调是兰花、玫瑰和紫罗兰。可基调却是卡萨布兰卡?百合的一种。
鼻尖悠悠传来的香气,让我想起卡萨布兰卡的传说:一种盛开的傲然且厌世的花。
【今日再码字一更~~明日解说卡萨布兰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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