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少傅林兴晨日夜兼程地赶到了五皇子和三皇子两军对垒的地方。
先去三皇子的军营里拜会,向他传达了太子的意思,又询问了三皇子的意见。三皇子自然说他也不想打,他只是奉命镇压五弟,也算是平定华裔王朝的内乱嘛!
现在国难当头,当然是以国事为重了!他坚定地支持太子的决定。
然后,当天晚上,五皇子的军营里,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太子少傅林兴晨,另一个是装扮成他的随从的三皇子。
一夜苦口婆心的劝说后,终于让五皇子暂时放下了对太子的仇恨,决定一致对外。其实他早就收到消息,说沫戎国的军队已经打到十全城了。
十全城那可是他的老巢啊,是绝对不能够出事儿的!就算太子不让林兴晨和三皇子来劝和,他也是要分出兵力回去支援的。
现在太子主动提出讲和,正好让他顺坡下驴,外带还赚了个识大局、明大义的好名声,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那可就不是他五皇子会干出来的事儿了。
第二天一早,在三皇子返回自己的军营之后,对垒双方同时下令:兵合一处,休整一天,共抗入侵敌兵!于是,前一天还兵刃相向的士兵,这个时候,又成了并肩作战的兄弟。真是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啊!
第三天,合到一处的华裔王朝的军队,开始浩浩荡荡地往十全城进发。而林兴晨则回京复命。
而莫天恒在他们还没有到来的这段时间里,派人以十人为一个小队,进山林里打探,发现这片山林里,并没有什么预设的陷阱和阵法。便想带军通过,兵临十全城之下。
没想到他的决定,被朗木绝给否定了。理由是:十全城城池坚固、守备森严,又是华裔王朝五皇子的老窝,只可智取,不易强攻。
再加上,他们都收到了五皇子和三皇子结束了对峙,联合了兵力,正在向十全城返回的消息。说明,他们暂时达成了一致,要一起来对付沫戎国的军队了。这种时候,更应该保持清醒的头脑,凡事考虑周全,不能轻举妄动。
“那依你之言,我们该怎么做呢?”莫天恒想起了流云和朗木绝在一起时,有说有笑的样子,板着脸问道。
“依我之见,我们可以利用这片山林,挖设陷阱,设下连环生死阵,等他们来向我们进攻的时候,把他们引进来,形成关门打狗之势,狠狠杀杀他们的威风!”朗木绝忽略了莫天恒的表情,依旧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嘛!那本王是不是得谢谢你的好提议啊?!”莫天恒半阴不阳地说。
“你!”朗木绝终于注意到了莫天恒的不友好。
“别忘了,就算华裔王朝的三皇子和五皇子兵合一处了。但是,他们要想从那么远的地方赶过来,少说也得要七天的时间。
虽然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天,但是,有这剩下的两天时间,难道本王还攻不下一个小小的十全城吗?!”莫天恒略带轻蔑地说。
“可是,少王,万一还没有攻下来,他们就已经赶到了呢?!到时候我们人困马乏,而他们一心想收复失地,我们的胜算能有多大呢?哪有在这片山林里设好陷阱,以逸待劳来的保险和轻松呢!”这是朗木绝第一次称呼莫天恒为“少王”。
虽然听到相交多年的好友,管自己叫“少王”,心里有一点儿后悔如此对他了,可是,自己不能总是依靠他的,那就用这次的战争来证明吧!
莫天恒打定了主意,一摆手:“你不用再说了!我们在此地已休息了四天了,现在人强马壮,而三皇子和五皇子还都没有赶到这里,正是进攻的好时机。
本王心意已决,明天开始,攻打十全城!你若是害怕冒险的话,就不用陪我去了,留在这里好了,说不定还可以碰到之前住在隐谷的旧相识呢!”
“你!好,我就带着一小队人马留在这里吧!不过,不是因为害怕冒险,而是要给少王和兵士们留一条后路!”朗木绝忍着怒气,说完这些话,就转身出了营帐。
看来,这一次又被流云猜中了!她说的没错,这个莫天恒,在遇到了她的问题上,很难保持理智和淡定。
这同时也从侧面反应出,莫天恒变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可以跟自己把酒言欢、不醉不归的好兄弟了,他是堂堂的沫戎国少主,而自己只是一个飘零在江湖上的浮萍一样的布衣平民。
“再好的关系,有一天也会输给时间”,流云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还坚决地反驳过她,说自己和恒之间,是经得住时间考验的真正的友谊。现在看来,这是多么、多么地讽刺啊!
第二天一早,莫天恒就领兵出发了。朗木绝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只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等莫天恒成就了大业,自己就带流云离开。有些人,可以同甘苦,未必能够同享福啊!
想罢,还是派人给流云送信儿,然后,自己进入了山林,想要寻找之前在隐谷居住的、怡然村的村民。
事实证明,冲动是魔鬼这句话是十分有道理的!而三皇子的“冷面狐”的称号也不是浪得虚名。更何况还添了一个五皇子呢!结果只能是莫天恒为他的冲动付出血的代价!
朗木绝在山林中,寻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之前住在隐谷的人,真是有种武陵人复寻桃花源而迷途不知所踪的感觉。然后就返回了营地。
在营地又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响彻天地的厮杀声,难道莫天恒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开始攻城吗?还是遇上了劲敌在对峙呢?
不行,我得去看看才能放心!朗木绝骑上马刚要动身,就见到一个一身是血的人,从飞奔的马上滚了下来。朗木绝施展轻功拉住了马匹,然后过去看这个人。
来人是沫戎国骑兵的打扮,除了身上覆有盔甲的地方之外,其他地方破碎的衣服里,露出了受伤裂开的皮肉,鲜血淋漓。
朗木绝心下一惊,抓住来人的衣领急切地问:“出什么事儿了?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莫天恒呢?他,人在哪里?”
来人咳着血,断断续续、艰难地说:“少主……被困住了。华裔王朝的……皇子……提前……回来了。我们……到的时候,落入了……他们……设好的……陷阱里,伤亡……惨重!”
“什么样的陷阱能有这么厉害?!”朗木绝就纳闷了。
“我……我……叫不上……名字”,来人此时已经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少主……让我……给你……带句话,只能……对你……一个人说。”
听到这里,朗木绝就把身子贴近了来人,更把耳朵靠了过去。这时,一把匕首,从来人的手里,插向了朗木绝的胸口。
朗木绝用力抓住握有匕首的手腕,“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来人啊,把他拉下去!”
来人指着朗木绝,气得语无伦次:“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问问你,听说过‘红衣公子’吗?”
“听说过,一人一马仗剑走天涯啊!据说不但武功高强,而且人也很聪明。”撕破了脸皮,来人也就不用装做要死了的样子了。
“嗯,知不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
“你是说?!你就是‘红衣公子’?!可是你并没有穿红色的衣服啊?!”
“其实‘红衣公子’只穿红色的衣服,是一个谣传,本人是喜欢红色的衣服,不过这个名号却不是这么得来的。
这个名号最初的来源是——本人刚进江湖的时候,单枪匹马一夜之间灭掉了一个祸害一方百姓的幽冥山庄,出来的时候,全身都被鲜血染红了,所以人送外号‘红衣公子’,只是为了纪念而已。”
“就算是这样,我穿着沫戎国军士的衣服,又重伤在身,还带来了你们少主的消息,你是怎么怀疑到我头上的?”
“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几个错误?”
“愿闻其详!”
“其实,你一开口,本人就已经知道你是尖细了。我们的人,从来不称呼莫天恒为‘少主’而是称呼‘少王’;
第二,你没有拿出莫天恒给我的信物,就要告诉我他只想让我一个人知道的话语。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做事儿有自己的一个套路,不是你想冒充就能冒充得了的!
第三,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我在莫天恒的身边,从来没有见过你!人在危机的时刻,一般会选择自己身边的人帮自己报信,怎么会让一个普普通通的骑兵,传递只告诉本人一个人的重要消息呢?!
除非他身边的人都已经死绝了,可是这种事情,至少现在还没有发生吧?!
第四,你的身上的所有伤口都还在流血,而如果你是在十全城那里受的伤的话,就算你快马加鞭地赶到这里,有些伤口也应该已经结痂了。对吗?!
说吧,说出前方的实情,我或许可以考虑暂且留你一命!”
“哈哈哈哈,‘红衣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我的演技不够地道,露出的破绽过多了!可惜啊!你再厉害,也救不了你们的‘少王’了。
他已经落入三皇子设下的迷阵里边了!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扑哧!”一口暗黑色的血吐出来。
抓住他的兵士一摸脖颈,回禀道:“公子,他已经毒发身亡了!”
莫天恒陷入了思索,这个冒充沫戎国骑兵的人,在来这里之前已经服下了毒药,弄伤了自己,还在毒发之前来这里要除掉自己。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知道我是莫天恒的助手的,可是他却不知道我就是“红衣公子”,那他是怎么知道我的模样的?我身上有什么标志吗?
看看穿着,朗木绝明白了,两军交战之际,还一身便衣,不穿盔甲,的确不像是军队里的人啊!能把消息打听到这个地步,三皇子和五皇子不简单啊!
“来人!随本公子前去瞭阵!”
一个时辰之后,朗木绝见到了被困住的沫戎国大军,“冲动是魔鬼”这句话,一直在他的脑子里,不停地单句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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