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人？”
眼前这位模样清奇，手脚似面条，脖子细长，首脑如蛇，双眼四瞳，看着有些像画册中蛇颈龙。
其身形也不小，长百丈，可身板薄却薄如纸片，仅蛇首处有一鼓包，似乎存了一颗大脑在里头。
他就是奚伏巫部的长老，名唤壳。
“曾经也有人族经过，但他没你这样的修为，很弱小。”这长老思量过后，又补充一句。
“什么时候来过？”洛祖没想到还能有意外惊喜。
洛祖在洪荒中履步如此距离，却没有见到过人族，仿佛洛乡就是人族的起源，人族的中心一般。
可他也清楚，人族的中心绝不可能是洛乡，应该是不周山。
洛乡的人族相比于某些地方的人族族群在数量上或许都有不小差距
就比如溪曾形容过的黜熊部落圈养的那群人族。
他们的数量在当时就有可能超过了百万。
这样的数量，洛乡的人族自然要自愧弗如。
但按照洛乡的之前的长者们所说，他们也历经过多地，看到过许多形形色色的风景和种族，以及许多可怖的危险，最后才抵达如今的洛乡…边的那座山谷。
而他们的起点是不周山。
纵使二代人族的天赋神通能穿梭空间，可不能瞬间穿梭这么久远的距离，怎么也得穿行过某些地方。
且在二代人族的口述记忆中，他们行走过的地方确实不少，只不过洛祖如今将这一条道路重走一遍后却发现，长者们也只行走过部分地区，且是洛乡附近地区，方圆千万里的区域。
至于更远地带就极少有了。
而他问起路经的巫族部落，或者其他种族部落，也都说没有见过人族，甚至不知道人族是个什么种族。
其中的怪处，让洛祖更觉得洛乡的长者们是怎么“走过”这段遥远得洛祖都得干瞪眼的距离。
今日却听到有巫族长老说自己见过人族，这自然让洛祖特别惊讶，也很是好奇。
这位奚伏巫部的长老思索了一会后就答道：“一万年前吧。”
“嗯？”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这位长老奇怪得反问他。
洛祖点点头：“人族诞生也才三千多年。”
壳长老听闻，却也没有坐从惊中起，而且看他软趴趴的身体，也不像能立即做起来的样子。
“也许不是人族，兴许是我记错了。”壳长老处变不惊地说道。
如此却让洛祖更加怀疑。
“模样能差多少？气息能差多少？”洛祖追问道。
壳长老只抬手吐出一缕青红的法力。
这缕法力渗入虚空，迅速化为一道青红的幻影。
影中就有一道道身影快速划过，伴随着的还有模糊的声音。
而这些身影正是人族样貌。
“抱歉，万年也挺久的了，我又有模糊记忆，缓解心衰的习惯，所以这段记忆有些不太清楚。”壳长老带着歉意说道。
天若有情天亦老，即使是神仙，若是心老了，便会陷入一种古怪诡异的衰劫当中。
神仙在衰劫中或许不会直接死去，但却会慢慢陷入道衰道化的状态。
而陷入如此状态，神仙虽死不了，仙体的各项机能却会陷入衰弱之中。
这之中，心衰最为可怕。
不过，也有渡劫之法，甚至还有修行者研究出渡过这些衰劫而成道的法门。
但衰劫仍然可怕，纵使有法门，也有可能陷入法门可有可无的境地，然后陷入更为恐怖的灾劫，甚至死亡。
因此听到壳长老此言，洛祖倒也觉得正常，毕竟这是许多修行者用来抵御衰劫的一种小手段。
“这些也足够了。”洛祖说道。
是人族。
只是人族被女娲娘娘创造确实才三千多年，二代人族也才死了一大批，三代人族也死了一部分，而洪荒人族的正常寿命是一千年，算来某些地方的四代人族可能也步入老年了。
可一万年前遇到人族，这事就有太多古怪的点了。
“人族虽力量不足，但禀赋不错，而且颇具智慧，所以让我印象深刻，这才记到现在。”壳长老悠悠说道。
“不过若是人族在洪荒诞生也才三千年，那可能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相似，一种则是你记忆出错了，或许是你们族中记载有错，毕竟许多洪荒种族对于自己最初的蒙昧无知时期都少有记录，后来者在获得智慧，建立文明后，对于过往历史的追溯总会有所偏差。”壳长老随后又给解释。
“我们巫族倒是有些推断种族文明演化的手段，伱或许可以拿来试试。”
洛祖未曾先接下这茬，而是追问道：“不知他们当时经过贵部落是为了什么？迁徙？还是交易？”
壳长老活的挺久，依照鼬巫所言，应该超过一千万年。
这绝对是一段漫长的岁月，虽然真仙都能活过这么久，但大多会陷入沉睡长眠，以此来躲避衰劫。
还有些则是勇猛精进，成就金仙，从此不朽不坏，无灾无劫，此中的灾便是如雷火灾之类的天地赋予的灾害，劫便是衰劫之类，而且劫还不止衰劫，还有天劫、地劫、心魔劫。
而成就金仙后，自身化为大道，这些灾劫便也随之无影无踪。
话又说回来，在洪荒金仙还真不少，毕竟满地跑。
壳长老不是金仙（天巫），乃是地巫（玄仙），鼬巫与洛祖说，壳长老很有机会冲击天巫，如今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
即使如此，壳长老也脱不了灾劫的困扰，尤其是衰劫。
不过衰劫之事与个人修为也息息相关，壳长老对他如此公开，让洛祖也惊诧。
“话说时空颠倒也是有可能引起这样的问题。”壳长老忽又补上一句。
“时空颠倒？”洛祖感觉自己仿佛被醍醐灌顶，一瞬间也明白了。
大能斗法可使时空逆转，将过去拉到现在，将现在送到过去，甚至定住未来……
总之这等存在斗法，必然伴随着诸多异象，且余波已经不再局限在洪荒大地的物质层面上，更还在更高纬度上，洛祖这等小角色触摸不到的层次。
对此，洛祖想起了后羿与妖神鬼车和金乌太子的斗法。
今天就开始恢复三更，每日九千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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