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仁杰听谢灵芸蛮横的话,一怔,然后大笑出声,最后轻轻的刮了她的翘鼻一下,无奈却又宠溺的说了一句:“不解风情的小傻瓜。[~]”
我勒了个去!
谢灵芸华丽丽的被雷到了,心里面不由的爆出粗话来,她真的很想把手放到他的额头上,摸摸他是不是正在发烧,要不然怎么会如此的不正常。
“爷,要不要叫香凝给你更衣。”这是提醒他要么歇午觉,要么走人,别在这儿疯言疯语,竟说些不正常的话吓唬她了。
薛仁杰望着她无比认真的样,笑了笑,掏出怀表看了看,沉思了一下,然后道:
“陪我坐一会吧。”
谢灵芸心中自然是一百个不愿,可是却也无法,只能顺从地继续在他身边坐着。
薛仁杰像是知道她要恼了似的,不再逗弄她,突然正色的说道:“三嫂的事情你不必自责,早在这之前我和娘就有意让她不要管府中的事务了。”
谢灵芸倒是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层,她愣了一下,想到薛仁杰既然跟自己这样说,那么就是真有其事,只是为何会这样?为何偏偏在三夫人找她事的时候,处置三夫人,不会是拿她当垫脚石吧?她应该不会这么寸吧?心中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闪现,可是她不打算再费这个脑筋想了,眼前这家伙应该会给她答案的,只是他会不会说实话,那就不得而知了……他会给自己答案吗?
谢灵芸沉吟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妾身不明白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薛仁杰眉角微挑,略带戏谑道:“你这个小脑袋不是很聪明么。”
这是要让她自己想?
谢灵芸猜不出他的意思,不过她却觉得对自己来说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她心中快速的打了一下腹稿,想着务必简单明了,又条理清晰,还要说出差不多的猜测,从而让薛仁杰对她有新的认知。以便他日后好看重她的意见几分。
可是。她却也不能自信太满,一是万一猜错,反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二是,她还是不要把自己的实力过早的在他面前全暴露出来。
因此,谢灵芸沉吟了片刻,才诚实地道:“莫非三嫂管理府中事务时。有什么地方做的太过,又或者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薛仁杰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有些吃惊,“你到是还有几分小聪明。那么具体说说你的猜测吧。”
看来她蒙对了……
其实谢灵芸看来,不管她蒙对也好,还是没有说对也罢,只要他肯听她说,那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小小的胜利——最起码他肯听她说不是吗。
“很简单,以我们简亲王府目前的处境来看,也只是表面的光鲜。而真实的,却是经不起半点行差踏错,万一我们王府中的某一位主,被有心人利用,哪怕是做出一点微不足道的小过错,都有可能给我们简亲王府引来灭顶之灾,而世爷你严己律人,不会有什么做错的地方,而咱娘自是不必多说。那么,这样算来,也就只有正在管家理事的三嫂,有这个可能了。”
其实,她还想说了一点,就是以三夫人那贪小便宜的性,她要不犯错,那才奇了怪呢。
薛仁杰却听她夸赞自己严己律人的话,有点刺耳。不由怀疑她不会是骂自己吧……
“那就能不能具体说说三嫂犯了什么错?”他这是有心为难她了。[]
谢灵芸却不知道她拍马屁的话。却让薛仁杰听的尤为不舒服,只是觉得他未免太看得起她了。她要不是算命先生,掐指一算,便知晓一二,这怎么能猜出三夫人到底做错了什么呢,“妾身猜不出来。”
薛仁杰一笑,“猜不出来就对了。”语气中没有戏谑,也没有讽刺,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谢灵芸听着心里打突,不由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没有再接着瞎猜测下去,要不然给他的印象反倒是差了吧。
薛仁杰确实很满意她的诚实,不由打破了以往的性情,第一次,他没有过多思虑,便说出了三夫人究竟犯的何错:
“虽说禁止官员做生意,可是光靠朝廷的那点俸禄,谈何养活一大家,更不要说人情来往了,皇上大概也了解,对于官员做生意的事,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或者得罪同僚,被弹劾,一般都不会有什么事情。而我们也不能免俗,再外也有不少的生意,这些外院的事务,却是三哥和五弟管理着。”
“就在前不久,我接到下属来报,说是三嫂竟然把手伸到了外院,借着三哥掌管生意的便利,竟然贩卖公粮。”
谢灵芸听到这儿,心里一哆嗦,不由担忧的插话道:“这贩卖公粮可是大罪,三嫂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吧?”
薛仁杰一怔,自嘲一笑,沉声道:“我也不相信她会有如此大的胆。”
可是事实却证明三夫人的胆的确不小,他一向对家里人从无疑心,哪怕是乔氏以前不只一次提醒他要小心有家贼,他却从来没有往心里去。而如今残酷的现实摆在他的面前,让他突然警醒,记起了这样一句话“人心不足蛇吞象”,三房可以说是掌管了简亲王府的生意来源,这时间长了,加之简亲王府如今又是鲜花著锦之势,这让目光短浅的三房如何不犯错,如何不被人利用……
薛仁杰很懊悔自己的大意,更庆幸他发现的早,事情还没有到了无力挽回的地步,要不然,整个王府恐怕都要被有心人连根拔起了吧。
想到这些,他就感觉心底憋闷,对付敌人,他可以不留余力,全力痛击,直至敌人再也没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而如今,他却要对家人,他的三哥用心机,他感觉很窝火,更怒三哥的不争,耳根软,竟然听信一个妇人的话,对错都不分,差点就要陷王府与危难之中。
谢灵芸感受到了他的一丝烦躁,不由关心道:“这件事很棘手对吗?”要不然怎么会连太夫人都要给三房如此的难看,并还勒令三房搬出去呢。
薛仁杰吐了一口气,无奈道:“现在发现的早,事情还没有到很糟的地步,可是三房……”他说到这里,却停顿了一下,显然棘手的是如何处置三房所犯的错误,“这件事,你觉得怎么办好?”
谢灵芸猜出他这是病急乱投医,虽然心中早有主意,可是却下不了决心惩治三房罢了。而他这样问自己,也只不过是想听自己怎么样说而已。
然而,她的回答却不想像他问话那般随意,更不想附和他,既然打算和他过一生,那么她和他以后相处的日还长着呢,事事都顺着他的心思,事事都要揣摩他的意思,那她自己早早晚晚都会有迷失自我的那一天,那么她的一生,岂非都是活在他的阴影之下,她如此大费周章,用自己的婚姻想要换取的自由生活,又有什么意义?
谢灵芸的表情变得凝重,沉思了一会,才道:“妾身姑且说说自己的想法。”
薛仁杰可有可无的道:“你说!”很显然,让谢灵芸猜对了,他并非一定要听她的意见,只是想听她说话而已。然而,他这样的态度,却很伤人,因为他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给与。
谢灵芸早就清楚的认识到薛仁杰的大男主义,要他尊重女人,尊重她,应该是一条很漫长的路,不过,幸好她是越挫越勇,敢于挑战的性格,她坚信,终有那么一天,他会自觉的尊重女人,不再如此轻视她的意见。
“依妾身之见,事情既然并没有到了无力挽回的地步,对待三房所犯的错,却也不能任之,这样三房永远也不知道自己所犯的错,迟早有一天,还是会被有心人利用。”
“那依你的意思是要严惩?”薛仁杰突然面无表情的打断她的话,眼神凌厉的盯着她。
谢灵芸却并不受干扰,她恬静一笑,声音平静道:“说严惩,未免过于重了,毕竟再怎么说大家都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薛字来,严惩了三房,大家不但伤了和气,有可能还会让三房因此而怨怼大家,这样的话,并没有解决问题,反而会让亲者痛仇者快,对我们简亲王府的团结并无一点好处。”
薛仁杰听到这儿,却又一次打断她的话,“那照你的意思,是不处罚三房?”
这家伙果然不知道尊重为何物啊。
面对一次次打断她话的薛仁杰,谢灵芸依然保持良好的修养,笑道:
“不处罚三房,缘何让三房意识到自己所犯下的错?只是,以妾身之见,小惩大诫,让三房为自己所犯的错误,承受应有的处罚,但是,处罚却不是根本,应该让三房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从而知道自己和简亲王府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往后要以简亲王府的利益为重,不要为了一己之私,而给简亲王府酿成大祸也就行了,毕竟是一家人,妾身看就不要过于严厉了。”她说到这儿,停住,看了他一眼。
薛仁杰听的很专注,而她突然没有了声音,他蹙眉转头看向她,道:
“接着说!”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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