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家举行的擂台比武本应举行三天,可却在第二天以一个女子将萧岸打败的结局拉下了帷幕,难免让人唏嘘不已。
然而,那常来客栈的三日免吃免住还是算数的,又让人开怀不少。
当天,九黎等人依旧住在客栈中。晚上饭桌上吃饭时,九黎忍不住道:“萧岸的那一输,怎么看都是故意的吧?”
“不是故意的,娘亲。”小白一边大口啃着猪蹄一边哼哼道,“连小白都能看得出来,娘亲却看不出来么?”
“啊?什么?”九黎疑惑。
岚韵这时叹了口气:“唉,若他真是故意输给我就好了,说明他还有些良心。可惜,真心不是如此。他在与贾高的比武中,其实受了比贾高更为严重的伤,只不过一直在死撑而已,所以,当我上去要和他打时,他道是让我招数,其实只是因为受了重伤,不能发功。他一旦使出武功,恐怕便会立即吐血,届时,他所掩饰的战胜贾高的事情,便暴漏了。”
“这……这个样子的?”九黎几乎不敢相信,“这萧岸也是倔强的奇汉子,宁愿输给一个弱女子,却也不愿意承认败给一个高人。”
作为这一丰功伟绩的得主的贾高,此时却是极其低调地咳了咳:“你们认为萧岸打败了我却输给了一个弱柳女子,这件事传出去,人们会怎样认为?真的认为萧岸败给了岚韵?”
“不会!”小白立马举手回答,“人们只会说,是萧岸怜悯岚家,怜悯岚韵姐姐,故意败给岚韵姐姐,是想……”他挠了挠头,灵光一闪。“是想告诉世人他们萧家是多么的仗义!”
“……”众人彼此望望,显然都在想一件事:这小不点虽年纪轻轻,却是分析得极其到位,将来长大,定是个不凡之人!
思道萧家一直想对岚家斩草除根,此刻,知道了岚韵身份,定不会善罢甘休,九黎不由担心:“岚韵,你今天在擂台上公开自己的身份。萧家会不会派杀手来杀你?”
“不会!”岚韵极其肯定地道,“就算那萧家的人想派人杀我,萧岸也一定会阻止的。萧岸是不会想我死的!”
听着岚韵如此坚信的语气。九黎却总隐隐觉得不妥:那萧家是否会存在一丝良心呢?就算萧家今个不派杀手来杀岚韵,岚韵嫁入萧家,真的会幸福么?
事实证明了九黎的第一个担忧是不必要的,在接下来的三天内,并没有任何杀手出现。在常来客栈住了一天后。他们便回到了岚韵住的小破屋中。九黎与贾高、小白决心要等到岚韵嫁人,亲眼看着岚韵进入轿子中,再离开。
对于向岚韵索要西宫皇后亲笔信的事,九黎犹豫了再三,终还是道了出来。
岚韵不解九黎为何要一封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的信,一再问原由。
九黎便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将自己的身世以及与西宫皇后的那些瓜葛道了出来。
知道九黎是大夏国公主的身份后,岚韵很少惊讶,在第二天早上便将信交到了九黎手上。嘱咐道:“想来真正害了我父母的,是这封信,是西宫皇后!我岚韵这辈子都可能没有办法为家人报仇了,还麻烦您务必用这封信好好教训一番西宫皇后,也算是为我的家人出一口恶气!”
九黎接过信。认真道:“岚韵,我一定会为你的家人出这口恶气的。所以。你嫁入萧家后,一定……一定要幸福啊!”
“谢谢你,我一定会幸福的。”岚韵像个傻小子一样偷笑了起来。
再过一天便是岚韵出嫁的日子,思着需要诸多的家装,九黎将自己身上的钱财挥霍而空后,又从贾高身上搜刮了不少,最后请了专门的人为岚韵化妆装扮。
翌日,萧家迎娶新娘的花轿果真到达了岚韵的家门前。萧岸穿着大红的新郎服,骑在马上,却是俊美得迷倒了一大片前来观看热闹的少女。
九黎扶着盖上喜帕的新娘,满心祝福地将新娘扶入了轿子中。
不久,这支庞大的迎新队伍在欢天喜地的声鸣中开始了回程。九黎等人站在门前,一直注视着载着新娘的轿子离去。
不知为何,在轿子渐渐远离视线的时候,九黎的心突然好难受,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小白拽了拽九黎的裤脚,道:“娘亲,我们是不是该回去找黑颜叔叔,继续赶往大草原啊?”
九黎怔了怔,悄然握紧手中那封西宫皇后的书信,喃喃:“要不,我们再多等些时日吧。我有些担心岚韵,担心萧家会对她不利。”
小白显然不大乐意了,嘟囔着嘴:“萧岸哥哥会把岚韵姐姐保护好的,娘亲不用担心。”
贾高这时拍了拍九黎的肩膀,道:“你与小白先回去与黑颜烬继续赶路吧,我留在这里继续观察情况。若是萧家敢伤害岚韵,我会想法救她。”说着,他吹了一个口哨,便见一只雪白的雀鸟飞了过来,落在了他的伸出的手指上。他将雀鸟递到九黎的面前,接着道:“你来摸摸它。这只鸟名叫莺歌,是极为通人性的鸟类。只要你摸了它,它便会记住你,不管你在哪里,它都会找到你。以后,我便用它与你信书联系。”
九黎顿时喜上眉梢,小心翼翼地从贾高手上接过莺歌。莺歌竟也不怕她,两只小眼睛圆咕噜地转动。
待莺歌飞走时,九黎不由再次将贾高打量了一番,对于贾高这番一再帮助自己,委实疑惑:“你究竟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不能摘下面具呢?是长得太美还是长得太丑哇?”
贾高敲了敲脸上的狐狸面具,声音微降:“小时候,家里失了大火,将我的脸烧得面目全非,没有一块好肉……”
听此,九黎与小白同时浑身打了个冷哆嗦。
于是,对于贾高的真面目,九黎再不敢提及。
不久,九黎便携着岚韵嫁人前一再要求她还给朱仙镇朱家的那把宝剑,与小白坐上了马车,返回了朱仙镇。
到达朱仙镇时,已是过了晌午。
当九黎到达之前住的客栈欲找黑颜烬与穆明麟时,客栈的老板却悄悄告诉她:“前些日子,你要找的那二人到处贴画像找你们母子,最后好似因为朱家有人指控你们母子帮着窃贼偷了他家的祖传宝剑,官府便将你要找的那二人抓了起来。”
九黎瞬间慌张了,连忙带着小白来到了当地的府衙,击鼓鸣冤后,将宝剑呈给了堂上的官人手中,并义正言辞道:“秉大人,那朱家委实冤枉人,我与小不点并非是窃贼的同伙,而是路见不平,想帮助朱家夺回宝剑。虽然周转了不少时日,我终于把宝剑从窃贼手中夺了回来。只是没有想到,我在外面拼死拼活地为朱家拿回宝剑,朱家却状告我的朋友,还将我的朋友抓起来。”
接着,二人一同装出极是委屈的模样。
堂上的胖乎乎的官人眯着眼睛,缩着眉头,却是一拍惊堂木,道:“若如你所说,你二人确实没罪,反而有功。然而,你那两个朋友坐了牢狱却还是该当的。”说着,他把两块金牌扔到了九黎的面前,“他们竟胆敢敢用这两块假令牌装大夏国的侍卫与贵人,委实罪不可恕!本官没有将他们斩首便已是对他们大恩了!”
九黎拾起地上的两块令牌,一块是皇太子曾给予黑颜烬的令牌,一块亦是真实的后宫贵人的令牌,当下流下了冷汗,目光短浅的昏官的字样渐渐浮出心头。
“那……敢问青天老爷,您打算将我那两个朋友关多长时间呢?”九黎小心翼翼问道。
那官人一甩油腻腻的袍子,哼哼道:“至少要关他们个两三年!”
九黎再次冷汗,死死捂住欲说话的小白的嘴,再次问道:“那我们可以去狱中见见我那两个朋友吗?”
“嗯,可以!”官人摆出一副宽宏大度的样子,不屑道。
“您真是为百姓的好官。”九黎强忍着心头的嘲笑,赞道。
在从大堂上出去时,九黎看到了那朱家的人匆匆赶来,抱着那一把宝剑大哭特哭,好似见着了久别的娘亲。于是,她与小白彼此望望,尴尬地笑了笑。
牢狱中,九黎果真见着了黑颜烬与穆明麟。才几天不见他们,却是有沧海桑田之后的重逢感动。
不过,令九黎惊讶的是,黑颜烬竟然真的如此心甘情愿地被一个昏官所关。
而当穆明麟看到九黎向他们走来时,突然从草席上一蹦而起,用着沙哑的声音指着九黎几近哭泣地大凶大骂了起来。
然而,九黎此刻无心听穆明麟的哭号,而是几步来到黑颜烬所在的牢狱前,却见黑颜烬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一副对眼下情况丝毫不担心的模样,不由好奇道:“阿烬,你……怎么……怎么不逃出去?以你的能力,这里可是关不住你的……”
黑颜烬缓缓睁开了眼睛,阴冷的目光缓缓瞥向九黎:“这些天,你去了哪里?”
对于自己给黑颜烬与穆明麟带去的麻烦,九黎心中有些虚,万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个……这个说来话很长,我们还是先想法出去。回去的路上,我慢慢与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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