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兆南肯定的答。“具体情况,还要等前方的探子回来才知。”
“宁司辰那边呢?”舒轻月问道。提到那个名字,她脸色轻微的变了变。
“整军,备战。”苏兆南道。
也该是这样,舒轻月没再问。
那一晚,舒轻月做了一个梦,噩梦,都梦到了些什么,她想不起来了,只是惊醒时脊梁一片冰凉,手心和额头也全是虚汗。
皇帝下旨,命宁司辰领军击溃郡向国来犯之兵,大军已整顿完毕,军用物资比以前要减少一半,但对宁司辰来说,和郡向国交战足够了。出兵时间定在三日后,然而,头天的下午,一个消息却令楚慧国的军队大肆动荡起来。
郡向国领兵的统帅,竟是舒振玄,楚慧国原大元帅舒晟轩的第二子,二将军,舒轻月的二哥。
众人的第一反应是,舒振玄没死,舒府还没有亡,接着便是,舒振玄为何会成了敌方的统帅?
这是怎么一回事?
消息,也传到了舒府,传到了舒轻月的耳中。她二哥还活着,她二哥还活着,没有比这更令舒轻月欣慰的。
“忠叔,二哥还活着?”舒轻月抓着郑志忠的手臂,她要确定。
“是,二将军还活着,不会有错,前方打探的士兵回来,说是亲眼所见,敌方挂帅的是二将军。”郑志忠也很激动。
“二哥到哪了,我要去见他。”舒轻月要去见舒振玄,她一定要见到他。
“小姐,慢着。”郑志忠拦住了舒轻月,他提醒道。“二将军现在是敌方的统帅。”
“不可能。”舒轻月不信,她二哥绝不可能投敌叛国。
“二将军失踪那么久,或许,这其中有什么变故。”郑志忠道。“小姐,别急,只要二将军还活着,一定能见得着,我已经让人去打探了,先看看情况再决定怎么做。”
舒轻月见人心切,漫漫才镇定下来。舒振玄突然成了敌方将领,这牵涉太广,是需要好好的、好好的从长计议一下。
许久,舒轻月沉默着,陷入深思里,表情明暗不定。
“忠叔,你去把府里的下人全都遣散了。”舒轻月终于下了决定。
若她二哥是敌方统帅的事情属实,很快便会传进朝廷里,到时,朝廷也会有所行动,舒府是逃不开了。不论最后的局面如何,可以肯定,绝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天翻地覆。已经死太多的人了,舒轻月实在不想再见到无谓的流血,所以,必须在动荡前先做好准备。
“小姐,你也出去避一避。”郑志忠神色也是凝重。叛变可不是儿戏,一旦舒振玄叛将的罪名认定,必然也会把整个舒府牵连其中。二将军,你怎这么糊涂。
“不行,我要一走,舒府就完了。”舒轻月不会走。
郑志忠劝不动舒轻月,遵照她的命令,把舒府的人全遣散了。就连青儿,舒轻月也逼出了府。这头,舒轻月刚安排好了下人,朝廷便带兵把舒府团团围住了。
周平珅趾高气扬的进了舒府,这种落井下石的场面他又怎么能错过,更是装模作样的调了一只军护卫,提防着舒府的人袭击。
“好一个名门忠烈,把那匾额给老夫拆了。”周平珅手指着厅里悬挂的牌匾,漆铜的“名门忠烈”四个大字,在他眼里显得可笑至极。
士兵搬来梯子,正要取牌匾,舒轻月快步走进了大厅。
“住手。”舒轻月阻止。
“拆。”周平珅下令。
“这可是先帝赐的匾额,我看谁敢碰一下。”舒轻月也不退让,其他的都可以,唯独那块匾额她一定要保住。
“枉先帝对舒府如此信任,竟是一个个叛逆之徒。舒轻月,你呆在府里可是看不到,你那二哥在敌方的阵营里是何等的威武,口口声声要灭了楚慧国。怕是舒晟轩还活着,也无面目挂这块牌匾。”周平珅嘲讽。“拆。”
“啪。”
士兵把拆下的匾额摔在了地上,木头受不起重击,匾额从中折断,“烈”字的上面部分也去了块。舒轻月站不住,身子往后退,幸得郑志忠扶住。
“统统给老夫睁大眼睛守住了,皇上有旨,一只老鼠也不许钻出舒府。”周平珅扬言而去。
厅里,郑志忠去拾匾额,舒轻月拦住了。她还看着那块匾,上面一道道深深的裂缝,好似一刀刀划在她的血肉上。“名门忠烈”,最后,也是落得如此下场。
周平珅用重兵把舒府围了个严严实实,滴水不漏,为防止原来的舒家军和舒府的人里应外合,串通一气,还专门把士兵都换成了自己的人。周平珅心机算尽,也没算到,底下的人可不像舒家军对舒府那样对自己忠心,舒轻月出是出不去,但要收买几个人传递消息倒也不是难事。要是断了和外界的通讯,那便完全失了主动权。
入夜后,一个士兵偷偷潜去了西苑。
“现两军什么情况?”舒轻月问。
“郡向国是向楚慧国发兵,不过打出的口号却是,元勋璋昏晕无道,听谗言信小人,无情无义,宁氏姐弟通敌卖国,祸国殃民,他要为舒府讨一个公道。”士兵说道。“楚慧国的军队多数是原来的舒家军,现在军队里,流传了很多对宁司辰不利的传言,说当时,宁飞雪串通凉昌国,周平珅也和凉昌国也有勾结,如此,舒家军才损失惨重,以至于舒元帅阵亡。这战还没打,楚慧国的军队已经是军心动荡了。”
“你说宁飞雪串通凉昌国?”舒轻月摊开的两手,不禁攥住了衣脚。
“传闻是这样的,还说这些,楼曜的弟弟楼同可以作证。”士兵没未察觉舒轻月的脸色有变,说道。
楼同作证,她二哥发兵楚慧国,那就是说,之前杨建东放出来的话,全是真的。真的是宁飞雪和宁司辰,害死了她父亲。
宁司辰……舒轻月整张脸失了些血色。
因舒振玄,也因军中的各种传闻,楚慧国出兵的时间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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