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害过任何人,是我们害得她家破人亡。”宁司辰道。
“舒府的人,都得死。”宁飞雪的眼眸已琉璃上了狠光。
“我不许你伤她。”
“你要为了她,背叛姐姐吗?”宁飞雪确定宁司辰是认真的,就像那时,他说他会保护她时的表情一样。他是她的弟弟,为什么,为什么是她最亲的人背叛她?宁飞雪心痛,心很痛。
“不论何时,你都是我的姐姐。”宁司辰不会背叛宁飞雪。
“司辰,舒轻月是舒府的人,她进宁府接近你,是另有目的的。你不可轻信了她的话,被她迷惑了,她是我们的敌人。”宁飞雪提醒,宁司辰那么理智的一个人,准是一时被冲昏了头脑。
“为什么要在九宫山上建冢?”宁司辰没和宁飞雪争执在舒轻月的事上,他已料到,他姐姐是不会同意的。
但他,还是会娶舒轻月。
“不都说舒府是名门忠烈,我要舒晟轩睁大眼睛看着,楚慧国是怎么一步步走向灭亡的,这就是他攻占平舜国的代价。”宁飞雪笑起,像悬崖边上百年才开一次的花,华丽的媚衣下,积郁了食人心骨的毒液。她的狠毒,还远不止此。“有舒晟轩的尸骨在手里,你也不用再担心舒家军敢兵变。”
宁飞雪的笑容已经完全扭曲了,宁司辰很陌生。
“姐,放手吧,已经够了。”宁司辰劝。
“我要所有人都死,所有人都死。”此时此刻的宁飞雪,眼里能看到的只有仇恨。她要报仇,报复所有人。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宁府变得鸡飞狗跳,宁飞雪气愤的离开了宁府,霍宣阳也在金阳阁乱发着脾气。
宁司辰出府送宁飞雪,丫鬟过来禀报,说是霍宣阳在房间里砸东西,发很大的脾气,谁也不敢去招惹。
“让张管家去处理。”宁司辰也不管霍宣阳。
宁府的大厅里,丫鬟急急的去找管家。
“张管家,公主房里的东西快砸完了。”丫鬟着急。
“这、这、这,全给金阳阁搬去,快。”管家指着大厅里的摆设,催促几个家仆搬东西。
“张管家,这是皇上赏赐的花瓶,值好几百两银子,还有这些也是。”家仆犹豫,真要拿这些东西给霍宣阳砸?那可是雪花花的银子,平日里打扫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千万别磕着碰着。
“别心疼几个花瓶,要是公主的火气降不下来,整个府也得给掀了。”心疼也没法,霍宣阳不是别的人,几个茶壶就能忽悠得过去。管家叫家仆赶紧的搬,只求上天保佑,霍宣阳这脾气能快些过去。要不然,遭殃的便不是这些瓶啊玉啊的,可是他们了。
金阳阁里,噼里啪啦的声音一轮又一轮,屋外围了一堆子的人,一个也不敢进去。几个嘴多的丫头,细细碎碎的说起话来。
“还是做公主好,砸的东西都比别人的要贵。”
“下辈子,记得找户好人家投胎。”
“还说,不想要命了。”一地位高些的丫鬟板了个脸,那两丫鬟也不说话了,只听霍宣阳还在房里摔着东西。也是在宁府,要是落在其他人家,早心疼得死去活来了。
直到傍晚,宁府也还是闹哄哄的。
这边的风波不止,舒府那边给舒轻月传来了信,说是有了佘书曼的下落。
水榭坊……青楼……佘书曼怎么会在那种地方?
晚上,舒轻月出了宁府,不管是真是假,她都要去看一看。
那个,水榭坊里长得很像佘书曼的“曼儿姑娘”。
另一边,水榭坊。
青楼之地,物欲纵.横,纸碎金迷。
房外,是各种男男女女贪恋欢愉的声音,房内,佘书曼在描着妆,说是待会有什么大人物要来,点名要看她跳舞。她虽是卖技,但人在青楼,身不由己,避不开的时候,佘书曼也会应付一下。她旁边,站的是朱玉清。
“小姐,单阳城的战事,查清楚了。”朱玉清说道。
“说。”佘书曼描眉的笔顿住。
“舒家军之所以会不利,是宁飞雪和周平珅参与在了里面。”朱玉清道。
“你说宁飞雪和周平珅?”佘书曼多少猜测到一些,但还是很震惊。
宁飞雪?宁司辰的姐姐?
“宁司辰攻占祁阳的时候,楼曜的弟弟楼同混在了太监里,也因此得以保了一命。宁司辰以为杀人灭口,把皇宫也烧了,世上便没人知道。而楼曜和宁飞雪、周平珅密谋的事,楼同都清楚。”朱玉清边说着,也便在暗叹宁司辰的心狠手辣。
“楼同人现在何处?”佘书曼问道。
“在……”朱玉清话未说完,房外的楼道响起了脚步声。
“曼儿姑娘,可是打扮好了。”
“马上。”佘书曼冲房外喊了声。
待春妈妈手下的刘妈推开房门进去,房间里只有佘书曼一个人,半开的窗户轻摆着,缕缕寒风灌进来。
佘书曼坐在椅子上,一双墨色的眼瞳流转着复杂的光泽,手握着倒满茶的茶杯,茶水溢到了桌面上。
“曼儿姑娘赶紧了,春妈妈催好几次了。”刘妈催佘书曼。
再回到舒轻月这边。
先是换了套男装,舒轻月才去了乐蜀巷。曾在那里混沌过一个月,对那条巷子,舒轻月一点不陌生。
在巷子的中间位置,舒轻月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家叫“水榭坊”的青楼。
“哎哟,这位公子第一次来吧。”
舒轻月刚走到门口,还不待她犹豫要不要进去,一个门口迎客的姑娘跟水蛇一般贴上她的身,不由分说的,连拉带抱的把舒轻月给推进了水榭坊。
进到坊里的时候,佘书曼正在一楼的搭台上跳舞。
那一刻,是震惊?又或是不愿相信,舒轻月一双眼紧紧的盯着台上跳舞的人,完全定在了那里。
“公子,冬儿的房在楼上。”那叫冬儿的姑娘,要把舒轻月往楼上拉。
“我是来找人的。”舒轻月从袖子里取出一锭银子,给了冬儿,让冬儿去别处。
搭台上,乐师在伴奏,弹的是什么曲子,舒轻月也没听进耳朵里,唯有那一抹舞动的白色身影,顷刻间掠袭了她的整个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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