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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赐朝李清柳礼貌地点了点头,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大厅中央,神色平静道:“李姑娘请出上联!”
李清柳看着锦赐超凡脱俗的气质又是一愣,定了定神才开口道:“曲溪曲曲龙戏水!”
锦赐神色平静,没有任何停顿接上下联:“陇埔陇陇凤簪花!”
李清柳见锦赐如此轻易便对上,心道遇上高手,立刻收起轻视之心,接着又出一联道:“山光扑面经宵雨。”
锦赐又是没有任何停顿接道:“江水回头欲晚潮。”
“松间明月长如此。”李清柳再出上联。
“耳外浮云何足论。”锦赐再对下联。
李清柳一连出的三个对子都被如此轻易的对出,饶是她自个也没有这般才情,额头已见冷汗,脑中较劲脑汁,赶紧又出一对:“把笔又登楼,愧学逊希文,才非工部。”
锦赐仍然是云淡风轻道:“披襟频依栏,正风来水面,日到天星。”
李清柳见她绞尽脑汁所想的对子又被对上,心中已经知晓眼前这人才学绝对不在她之下,更有可能在她之上,当下也不敢再出下联了,动动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笑容道:“公子才情不凡,帮清柳对上这些下联,清柳十分感激不尽,清柳在此谢过公子。”
锦赐琥珀色的清澈眼眸并没有因对方的尴尬有一丝波动,只是礼貌点头道:“李姑娘客气,此等小事无需言谢!”便翩然返回座位。
月楼舒早在一旁看的解气不已,一点也不给李清柳面子道:“锦赐是本公主看重之人,才情自然非旁人可比!可惜啊!李姑娘这下联是有了着落了,锦赐的对子,下联还没着落呢!”
李清柳一听,心思又活了起来,这锦赐虽然才情很高,但她也非庸人,这对对子,也是难不倒她的,当下又有了信心,温柔一笑道:“哦,不知锦公子的上联是什么,不妨说出来,让清柳也帮着对一对!”
上勾了!月楼舒眼睛眯了眯,无视锦赐一脸迷茫的模样,直接道:“这上联啊,锦赐已与我提过多次,就让本公主来告诉你吧!听好了,上联是:烟锁池塘柳!”
此联一出,李清柳脸色一喜,心道这联应是不难,但是略微思索一番,脸色便白了,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越来越焉。
月楼舒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心道让你对,你能对的上才怪,这可是千古绝对!上联五字,字字嵌五行为偏旁,且意境很妙。看似简单好对,其实很难,说此对是“天下第一难”都不为过!
整整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李清柳仍是没有想出下联,终是认输道:“清柳不才,此对乃是绝对,清柳对不上。”
月楼舒心道嚣张的也差不多了,便挥挥手道:“罢了罢了,这对子又岂是普通人能对的上的,你对不上不足为怪。”
月楼舒本是好意,谁知李清柳又以为是在讥讽她,原本就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想说些什么又说不上来,一副泫然欲泣模样着实惹人心疼。
镜国皇帝一见美人受委屈,当下哪还顾得上什么面子,急忙道:“无妨无妨,不过是以文会友增加气氛罢了,清柳不必介怀,朕听闻清柳琴技高超,无人能及,不如给大家弹上一曲助助兴,可好?”
李清柳见皇帝没有怪罪的意思,脸色松了松,又恢复了刚才芳华绝代的自信模样,柔声道:“臣女遵旨。”
还来?月楼舒挑了挑眉毛,心道这镜国皇帝还没完没了了,非得扳回一城才舒服,得,这琴弹完了,若是真好听,她就说两句好吧!
李清柳双手在琴上拨动了几下,似乎找回了刚才失去的信心,指尖轻弹,悠扬的琴声顿时倾泻而出,响彻整个乾坤殿,众大臣听后纷纷露出赞许之意,暗暗点头。
月楼舒对音律有着特有的敏感,这李清柳的琴弹得倒确实不错,本以为她会弹那些温柔绵绵的曲子,却是选了一首比较激昂的曲子,似是与战争有关,好听是好听,但是与这曲调来说,弹起来又少了些什么,还没等她想出是什么,李清柳已开始吟唱起来。
月楼舒对古文也无多大研究,李清柳唱的她也没听太懂,大致是一名女子,在家中苦等战场上杀敌迟迟不归的丈夫,叙述战场的残酷与血腥,又是思念又是担忧的情愁!
一曲罢了,众人纷纷鼓掌叫好,将此曲夸的那叫一个好,月楼舒也没有出声反对,就由着他们夸去,夸完了她好回去睡觉去。
镜国皇帝也觉脸上有了些光彩,满意地点点头,却不再询问月楼舒,已有些适合而止的意思。
可皇帝想停火了,这李清柳被夸的天花乱坠,骨子里的高傲劲又冒了出来,眼看在场只有蓝雕公主与锦赐尚未出言,心中暗思两人恐怕是琴技拿不出手,便有些得意起来,娇声道:“不知公主觉得清柳的琴声好听吗?若是尚可入耳,清柳便再为公主献上一曲可好!”
月楼舒此刻是彻底愣了,有点被雷劈的感觉,心道这古人当真是无趣的很,非得较劲不可,她都有意不说,放人一马了,这李清柳还要死缠不休!
月楼舒一时有些犹豫,本不想再出风头,可人家上门挑衅,不回敬,不是蓝雕公主的风格啊!
李清柳看蓝雕公主似是有苦难言,以为撑着面子不肯出言夸赞,眼中得意之色越浓,再接再厉道:“公主不语,难道是没有听懂这琴声所述的内容,清柳再为公主弹上一遍吧!”
岂有此理,本来想退一步,给你留点面子,却如此不知好歹,既然如此,那她也没有什么好客气的。
月楼舒一拍桌子,惋惜地摇摇头道:“琴是好琴,曲是好曲,可惜,所弹之人,所唱之人,却白白糟蹋了这首曲子!”
“什么?公主所言何意?莫非公主的琴技比清柳还要好不成!”李清柳俏脸含怒道,毫不掩饰不满,就像是明明是状元之才,却生生被人用卑鄙手段打压一样。
月楼舒神色自如地摇摇头:“本公主不会弹琴。”
李清柳听后,嘴角冷笑,更是丝毫不加掩饰不屑道:“既然公主不会弹琴,何以能分出琴技的好坏?”
月楼舒嫣然一笑,朝身旁的锦赐看了看,说道:“本公主不会,锦赐会啊!况且,听曲之人,难道个个都会弹琴!”
锦赐琥珀色的眼中划过一丝无奈,斜睨了月楼舒一眼,似是不满月楼舒又将他拉出来。
李清柳一听又是锦赐,脸上顿时微微一热,想到了刚才还没对上的绝对,有些心虚,但转念又想,对子没对上,不代表琴技也会输人!便也有了勇气,朝锦赐笑道:“既然锦公子也会弹琴,不若就让锦公子为大家弹上一曲,如何?”
锦赐还未答话,便发觉月楼舒不知何时又缠在了他的身上,耳边传来她的声音:“你的琴技与她相比,有几分胜算?”
锦赐略微将月楼舒拉开,无奈的瞪了她一眼,然后道:“六分胜算!”
月楼舒一听,心中大定,既然锦赐敢说六分,那绝对是有八分胜算,当下又凑到锦赐耳边说道:“我唱一首曲子,你能马上弹出来吗?”
锦赐微微愣了愣,疑惑地看了月楼舒一眼,肯定道:“能!”
“那就好办了。”月楼舒笑眯眯地又凑到锦赐耳边,双手捂住嘴边,小声地唱起了她前世很喜欢的一首歌曲。
一曲唱罢,锦赐看向月楼舒的眼中多了几分内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还是没问出口。
这厢搂搂抱抱咬耳低语许久,浑然没把李清柳放在眼里,李清柳气得差点吐血,咬牙道:“公主想与锦公子增进感情,不必急于此时,还是先让锦公子为大家弹上一曲吧!”
月楼舒懒得理她,捏了捏锦赐的手,俏皮道:“我相信你,一定能弹好这首曲子,唱好这首曲子!”
锦赐此刻已是收起所有疑惑心思,点点头道:“不负公主所托!”
锦赐再次走到大厅中央,一撩衣袍,坐了下来,双手抚琴,微微闭了闭眼睛,然后指尖轻轻拨动,清澈而又纯净的琴声顿时流泻而出,一出声就震撼了众人,很难相信,居然有人能将琴弹至如此境界,琴声是那般的清澈纯净,又是那般悠扬婉转,绕耳不绝,随着琴声的渐起,又多了更多感人的内容,但仍然丝毫不减清澈纯净之感。接着锦赐薄唇轻启,吟唱道:
月光色女子香
泪断剑情多长
有多痛无字想
忘了你
孤单魂随风荡
谁去想痴情郎
这红尘的战场
千军万马有谁能称王
过情关谁敢闯
望明月心悲凉
千古恨轮回尝
眼一闭谁最狂
望这世道的无常
注定敢爱的人一生伤
月光色女子香
泪断剑情多长
有多痛无字想
忘了你
孤单魂随风荡
谁去想痴情郎
这红尘的战场
千军万马有谁能称王
过情关谁敢闯
望明月心悲凉
千古恨轮回尝
眼一闭谁最狂
过情关谁敢闯
望明月心悲凉
千古恨轮回尝
眼一闭谁最狂
望这世道的无常
注定敢爱的人一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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