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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最后博弈!西洋舰队杀来!

    风平浪静之后。

    白浊染艳红。

    由浓转淡。

    涓涓细流。

    两人心绪复杂,静静无言。

    不知道是对,是错。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受。

    就如同一颗在沙漠长旅之人,喝饱了水。

    不,这样说不太贴切。

    因为在沙漠中长旅的人,至少知道渴的感觉。

    而冰冰虽然妖艳,而且擅长耍媚,但毕竟是受到长期礼教,哪怕她是一个满人。

    但作为女子,也没有说什么追逐那种快乐之说法。

    所以应该说,隐隐约约,囫囵吞枣,不知其乐。

    而此时!

    知道了。

    还知道分三种。

    所以就如同一个贫困之人,忽然吃到了美味佳肴,饱食至撑。

    快乐中,带着不安,带着罪恶感。

    “我知道,你担心我会为你惹祸。”冰冰道:“你对我不放心。”

    苏曳摇头道:“不,我不担心伱连累我。因为接下来,没有人可以连累我了。我担心的是,这件事会给你带来灾祸,而你又没有能力保护自己。”

    接下来这两三年,苏曳鞭长莫及,如果京城出了什么变故,他也没有办法。

    甚至,他说冰冰连累不了他,也不全对。

    这件事情,一旦爆开,那就是巨大的丑闻。

    对他的政治前途,还会有巨大影响的。

    不过接下来两年,都是天翻地覆的剧变,这等事情大概也爆不出来了。

    “但是我们至少这一刻,是欢愉的对吗?”冰冰道:“如果这次没有怀上孩子,那就算了。如果真的怀上孩子了,我一定会努力学的,就算学不会聪明绝顶,但至少能学会安分守己。向懿贵妃俯首乞怜,向皇后巴结讨好。”

    苏曳道:“万一怀孕了,皇帝肾水稀薄,会引来怀疑吗?”

    冰冰道:“你多虑了,后宫嫔妃怀孕,皇帝高兴都来不及,宫内人讨好都来不及,谁会怀疑,谁敢怀疑?而且皇上还觉得自己挺厉害呢?哪个太医跟皇帝说你肾水稀薄,不易成孕,更不会记录在档。况且皇帝拥有一子一女,也就是前两年的事情,你不要做贼心虚好吧。”

    “总之,这点你是最不需要担心的,我在宫里也几年了,这点我是最知晓的。”

    这下子,她倒是教训起苏曳来了。

    接着,她忍不住道:“我和晴晴大格格,还有沈宝儿,谁更好?”

    苏曳道:“你。”

    对方得意问道:“为什么?”

    苏曳道:“陌生,禁忌!”

    冰冰掐了他一下道:“你也不是好东西。”

    “我们女人和你们男人可不一样,你们男人谁都能睡,我们女人可是下了好大决心,才走出这一步的。”冰冰道:“而且睡了之后,我们也通常不由自主心也跟着野男人往外走的。”

    “不过,说这些都没用,如果没有怀孕,那就当作是一场孽缘。”

    “但如果真的怀孕了,你以后可要记挂着我,也要帮我。”

    此时,外面的雨也小了。

    冰冰靠得近了,忍不住又起了情绪,道:“你,你还行吗?”

    苏曳道:“行是行,但是这么急赤白脸吗?”

    “讨厌。”冰冰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我大概是腰馋的。吃不着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吃饱算是明白了。”

    …………………………………………

    到了凌晨三点左右。

    雨也要停了,苏曳要离开。

    “你沐浴更衣之后再走,免得被晴晴发现了。”冰冰忽然道。

    苏曳道:“你这个时候倒是谨慎起来了。”

    然后,苏曳去沐浴更衣。

    之后,披着夜色出了门。

    “婶子,走了。”苏曳道。

    兆麟夫人无比复杂地点了点头。

    冰冰赤着走了出来,倚着门口,望着他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的姑奶奶,外面可冷得很。”兆麟夫人道。

    冰冰道:“也不觉得冷,觉得烧得慌。”

    兆麟夫人看着女儿的美好无限的身段,欺霜赛雪,白腻如脂,知道这是男人的销命窟。

    心中一声叹息,把女儿生成这样红颜祸水的模样,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但一时上头也好,愤慨报复也好。

    这一切都发生了。

    接下来,就都不一样了,真要万分谨慎了。

    “女儿啊,接下来就不一样了,你不能像以前一样任性了,要懂事了,否则稍不小心,就是天塌地陷之祸。”兆麟夫人道。

    冰冰道:“知道了。”

    “但是,也甭觉得天塌要下来一样,否则更会露馅,做贼心虚不得。”

    “偷人之后,要更坦然,你不知道吗”

    兆麟夫人道:“呸呸呸,我知道什么呀?我当然不知道。”

    ………………………………

    苏曳回家之后,晴晴还在等着他。

    宝宝也被抱走了,苏曳进入被窝之后,晴晴就依偎了上来。

    柔声道:“去那边了啊?”

    她以为是寿安公主那边。

    然后,她伸手探了探,嗔道:“用得太狠了。”

    接着,她柔声问道:“明天一早,你就离京吗?”

    苏曳轻抚她的头发,道:“没那么简单,皇帝大概要折腾一番,才放我离京的,算是向天下发布一种政治信号。”

    晴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权斗。”

    苏曳道:“没事,睡吧,睡吧!”

    然后,他在晴晴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嗯!”晴晴闭上眼睛,甜甜睡去。

    但苏曳却没有睡,而是思绪万千。

    穿越以来,他都谋定而后动,少有不理智的时候。

    而今晚,则是不太理智的。

    具体缘由,他也说不上来。

    或许是当前的局面,他很努力地智珠在握,局势也确实没有越轨。

    但这个大局,本身变数就很大。

    靠人力,也确实很难把控。

    又或者是他内心的愤慨。

    尽管他已经过关了,不管他承不承认,至少进京的这段日子,苏曳他的命运是被人掌握的。

    他确实间接掌握着皇帝未来的命运。

    但准确说,是历史大势掌握皇帝未来的命运。而苏曳努力把握着历史大势。

    但是这几天,皇帝对他的命运掌控,是直接而又犀利的。

    这次离京之后,就不复此状了。

    ………………………………

    次日!

    苏曳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不过按照惯例,依旧要等到十二点。

    因为上一次离京,没有等到皇帝的题字,这一次还是要装着等的。=

    而这一次,没有等来皇帝的题字,等来了皇帝的问询。

    一个陌生的太监来到府里,问道:“苏曳,皇上问你,原九江知府沈葆桢被罢免,关于这一职,你可有人选?”

    按说这个时候,苏曳应该说没有人选的。

    这个回答,才不会进坑。

    但苏曳,不在乎进不进坑。

    对方那点权术,他看不上。

    不过,苏曳这个时候,不能提李司,否则反而会害了他。

    苏曳道:“臣举荐怀塔布。”

    那个太监道:“知道了。”

    然后,他直接返回皇宫了。

    …………………………………………

    乾清宫内。

    今日,依旧在朝会。

    那个太监进入道:“皇上,江西巡抚苏曳,依旧没有离京,大概是等待皇上题字。”

    皇帝道:“关于九江知府的人选,他可有举荐吗?”

    那个太监道:“他举荐怀塔布。”

    皇帝点点头道:“知道了。”

    此时,军机大臣,吏部侍郎匡源道:“皇上,臣有一事。”

    皇帝道:“说。”

    匡源道:“苏曳担任江西巡抚,政务劳顿,所以他兼的镶蓝旗满洲副都统一职,不合时宜,请另选要员。”

    皇帝想了一会儿道:“如今看来,确实不太适合了。”

    “拟旨,免去苏曳镶蓝旗满洲副都统一职。”

    这就可笑了,这就是一个兼职。

    在朝中,文武兼备才是权臣标配。

    桂良是内阁大学士,算是宰相了,他曾经兼了镶红旗汉军都统,现在兼了正蓝旗的蒙古都统,难道还会去管这些八旗的军务不成?

    接着,皇帝问道:“那这个镶蓝旗满洲副都统,该由谁担任呢?”

    说话间,皇帝目光望向了肃顺道:“你这个旗主,可有人选啊?”

    肃顺想了一会儿道:“奴才一时之间,倒是没有人选。”

    杜翰出列道:“皇上,臣举荐德兴阿。”

    德兴阿,苏曳政敌。

    去年因为和苏曳为敌,在扬州大捷后,他和伯彦、翁同书一起,被一撸到底。

    杜翰作为苏曳的政敌,此时完全是在疯狂的试探。

    皇帝道:“僧格林沁,德兴阿现在是在你手下办差吧?”

    德兴阿是为了给伯彦出头,才导致被一撸到底,所以僧格林沁当然要管人家的前程,所以虽然德兴阿无官无职,却成为了僧格林沁的核心幕僚。

    尽管一个武将成为幕僚也挺奇怪的。

    科尔沁亲王僧格林沁道:“是的,皇上。”

    皇帝道:“那这些日子,可有长进?”

    僧格林沁道:“回皇上的话,他在臣的幕府之中,勇于任事,这次修建大沽口炮台,他日夜都在大沽口,相当部分事情,都是他做的。”

    皇帝道:“知耻后勇,这就很好。”

    接着,他稍稍沉默了片刻,道:“拟旨,册封德兴阿为镶蓝旗满洲副都统。”

    僧格林沁顿时大喜,因为在他看来,这就是一个非常明显的政治信号。

    接着皇帝又问道:“另外关于派人去和洋夷谈判一事,诸位可有人选?”

    杜翰又出列道:“回皇上话,苏曳曾经和英国人谈判,建下了奇功。”

    皇帝道:“可是他也和朕说明了缘由,如今洋夷统帅额尔金伯爵是包令的政敌,所以也把苏曳视为政敌,他去谈判,适得其反。”

    杜翰道:“但是要论对洋夷之了解者,大概无人出苏曳其右,所以不如让他举荐一人,前去和英夷谈判。”

    皇帝想了想道:“有理。”

    接着,他下旨道:“王德利,你再去苏曳家中一趟,问去和洋夷谈判,可有人选?”

    那个太监道:“嗻。”

    然后,他又飞奔出宫,朝着苏曳家赶去。

    ………………………………………………

    而苏曳则继续坐在家中,静静等着。

    果然,很快又传来了声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江西巡抚苏曳专注其职,免去所兼镶蓝旗满洲副都统一职,钦此。”

    苏曳道:“臣领旨谢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太监王德利问道:“苏曳,皇上说你最擅长和洋夷外交,关于和洋夷谈判,你可有人选举荐?”

    关于这个问题,苏曳早就说过了,皇帝也早就知道答案了。

    苏曳的原话是谁都可以,甚至就差点说,就按照你们朝廷的底线,派一条狗去谈,都能谈成。

    这不是说气话。

    清廷的外交在很长时间都是笑话。

    就比如在十几年后的天津教案中,直隶总督曾国藩和法国人的交涉中,身败名裂。

    于是朝廷就换了李鸿章去和法国谈。

    而恰恰法国人遇到了普法战争,无心纠缠在东方的这件小事了,所以就大事化小了。

    李鸿章莫名其妙躺赢,然后清廷就觉得李鸿章牛逼,曾国藩都搞不定的事情,你都能搞定啊。

    从此以后,李鸿章主导清廷外交几十年。

    但皇帝明明知道答案,却依旧派人来问,这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皇帝的聪明之处了,在这等权术上,他还是厉害的。

    就是为了给苏曳造成一种政治被动。

    一开始,他派人来问,九江知府你可有举荐之人啊?

    苏曳举荐了怀塔布。

    现在皇帝又派人来问,去和洋夷谈判你可有举荐之人啊。

    此时,苏曳要是举荐了一个人,那就和这场谈判牵扯上关系,未来签订丧权辱国条约的时候,苏曳名声也会受损,直接被拖下水。

    苏曳要是不举荐。

    那你这人公私不分啊?

    九江知府,你就举荐了自己的私人。

    现在和洋夷谈判,关乎江山社稷,你反而不举荐人了?

    你不是最懂外交的吗?

    合着有好事,你就举荐。

    有坏事,你就躲开是吧?

    你这忠君爱国,你这一副为江山社稷的样子,成色也不高啊。

    而苏曳,一早就识破了这种伎俩。

    甚至,皇帝派人来问他是否举荐九江知府的时候,他就知道皇帝接下来这一招。

    但是……他依旧这样说了,这样做了。

    一是维持人设。

    二是让皇帝获得某种虚无的胜利。

    前天他和皇帝的见面,伤害了皇帝那种唯我独尊之心。

    所以皇帝想了一天,就想到了这些招术,对付苏曳。

    作为皇帝,他是一定要维持一种高高在上,生死予夺的权力感的。

    更准确地说,他要看到你的破绽,你的错处,他才满意。

    等获得了足够的胜利感后,皇帝才会结束这一切,放苏曳离京。

    …………………………………………

    太监王德利又飞奔回皇宫,进入乾清宫道:“皇上,苏曳说和洋夷谈判,他没有人选举荐。”

    杜翰道:“这就奇怪了啊,九江知府,他是有人举荐的。和洋夷谈判,他又无人举荐了,他不是最精通外交吗?”

    匡源道:“皇上,苏曳此人,趋利避害,不是贤臣,不足于担当重任!”

    皇帝轻轻叹息一声,却没有说什么,仿佛也表示失望。

    “苏曳此时在家中做什么?”皇帝问道。

    太监王德利道:“他已经准备好了所有行囊,队伍也全部妥当,大概就是等皇上的题字了。”

    作为苏曳失宠的标志,就是上一次他离京的时候,皇帝的题字晚了一个半时辰。

    而作为苏曳强硬的标志,就是苏曳等了一个时辰后,选择不要题字,直接离京了。

    也就是这个举动,第一次真正激怒了皇帝。

    但那个时候,苏曳哪里是什么强硬,是迫不得已要离京,也幸亏是没有等题字,否则去了上海后,直接就耽误真正的大事了。

    而这一次,在很多人看来,苏曳学乖了,就一直在家中等皇帝的题字。

    但这个时候服软,是不是太晚?

    正说题字的时候,杜翰又出列道:“皇上,九江知府空缺,臣举荐翁同书担任此职。”

    这话一出,所有人咂舌。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刚刚举荐德兴阿做镶蓝旗副都统,现在又要举荐苏曳政敌翁同书做九江知府?

    肃顺沉默了片刻道:“皇上,户部尚书翁心存弹劾一事,尚且没有落定,翁同书担任九江知府一职,不如稍稍后延。”

    肃顺几乎是作为政治本能,出面阻止此事。

    准确说,是拖延此事。

    在他看来,皇帝今天折腾苏曳差不多了,再下去,真的要彻底失去体面了。

    皇帝不由得错愕地望了肃顺一眼。

    接着,皇帝道:“九江知府一事,就再议一议。”

    “都察院,对翁心存那边的调查,要加快一些。”

    都察院左都御史文彩道:“臣遵旨。”

    所有人都听出了弦外之意,调查得快一些,那就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意思了。

    否则,彻查要细,就不能快。

    接着,皇帝道:“准备笔墨纸砚。”

    然后,咸丰挥毫泼墨,写下了两个字:戒骄!

    他其实本来是想要写好自为之的。

    但这四个字,实在是太不体面了,所以改为了戒骄!

    但依旧是严厉的训诫。

    况且,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写的这两个字。

    很多人当然幸灾乐祸,但是也有很多人,心有戚戚之。

    曾经的苏曳多么受宠啊,几个月前南昌大捷之后,封江西巡抚和副都统的时候,所有人都妒忌无比。

    觉得一代权臣,冉冉升起了。

    却没有想到,短短几个月,就彻底变幻了。

    关键是苏曳没贪赃,没枉法,就只是一门心思办工厂,搞洋务。

    为了坚持自己的理想和主张,竟然落入此境地,让人如何不嘘吁。

    这也让很多人心生警惕,自古以来,帝心难测,有多少宠臣都是这等结局。

    君臣之间,哪怕有一点点嫌隙,立刻就会有人拼命地挖,把这个裂缝变成巨大的沟壑。

    写完之后,皇帝把这幅字递给太监道:“王德利,你再跑一趟,把这幅字送给苏曳,作为勉励。”

    “嗻!”

    太监王德利高捧着这幅字,再一次朝着苏曳家狂奔。

    …………………………

    此时在家中,苏曳正在和崇恩讨论洋务办厂一事。

    崇恩问,苏曳这边办工厂如果成功的话,那其他督抚,能不能也跟着搞,这样大清会不会变得富强。

    “办厂,搞洋务,其实只能自上而下,不能自下而上。”

    “尤其不能演变成为地方督抚去搞洋务,而是要从朝廷中枢去搞。”

    “地方督抚一开始搞还可以,但是发展到一定程度,要整合各省资源的时候,地方督抚就不够用了,会立刻遇到瓶颈。”

    “而且让地方督抚搞洋务,会造成国家的进一步分裂。表面上看是强了,但实际上却埋下了祸根。”

    “朝廷无力剿发逆,于是让地方官员办团练,就是把军权下方给地方。朝廷无力给团练发饷,让这些团练大臣自筹饷银,但地方团练也没有钱,所以要另找财源。”

    “这还是江北大营帮办军务雷以諴起的头,幕僚钱江让他私设税局,向商户收捐饷,也就是私税,收获颇丰,于是上奏朝廷推广,这其实就埋下了祸根,地方督抚有财权和兵权,未来就会形成事实上的自立。”

    “这次洋人入侵,逼迫朝廷在洋货进入我国关税不得高于百分之二点五,而进入内地销售,则完全免税。如此一来,洋货会全面压制国内商户,局面会更加崩坏。”

    听到苏曳的分析,崇恩更加心悦诚服。

    我儿苏曳,天纵之才啊。

    如此高瞻远瞩,结果呢?却遇到这么一个朝廷,什么都不懂。

    苏曳要匡扶江山社稷,这群人非但不能相助,反而拼命拉后腿。

    顿时间,崇恩心中生出这个念头。

    若苏曳能掌握中枢权力,那就好了。

    那是不是国家就有救了?

    而此时,太监王德利再一次进入,道:“皇上赐字!”

    苏曳上前,恭敬接过了皇帝的题字。

    崇恩上前一看这两个字,整个人几乎要炸了。

    戒骄?!

    何其可笑?

    你有什么资格写出这两个字?

    何其无知?才会对苏曳写出这两个字?

    太监王德利道:“皇上说,望苏曳戒骄戒躁,再立新功,好自为之。”

    苏曳躬身道:“多谢皇上训诫。”

    太监王德利道:“那你就出发离京吧!”

    终于折腾完了。

    皇帝终于觉得自己再一次拿捏了苏曳了吗?

    苏曳正式向所有家人告别。

    终于可以离京了。

    ………………………………

    一刻钟后,苏曳带着几百人的卫队,离开京城,前往通州。

    这次,他没有去天津乘坐海船南下。

    因为,根据他的估算,英国人的联合舰队大概很快就要来了。

    走海路,已经不安全了。

    出了京城后,黑弓等人出现在苏曳面前。

    “大人!”

    苏曳道:“五件事情。”

    “第一件,派人去天津海面,一旦发现洋人的联合舰队,立刻汇报。”

    “第二件,派人在京城等,等两个结果。一,我大哥苏全什么时候辞官,或者罢官。二,新的九江知府任命人选,是不是翁同书。”

    “若皇帝真的选择翁同书作为九江知府,就证明他下了某种决心了。”

    “第三件事,立刻安排太平军,在长江上袭击我的船队,然后把消息传出去。”

    “第四件事,一旦确定新的九江知府是翁同书,立刻策划方案,在半路上杀了他!不管他带多少人,几十人也好,几百人也好,全部杀光!”

    “要么用太平军的名义杀之,要么用洋人的名义!”

    “如果是用太平军的名义杀之,就把翁同书极其所有成员的脑袋,全部挂在天京的城头,让江南大营看清楚。”

    “不必担心露出破绽,也不必担心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尽情放肆地去做。”

    “第五件,天京那边的计划启动,推动大战开启!”

    黑弓记住苏曳的每一个字,然后复述了一遍。

    “奴才去办差了。”然后,他带着人离去,消失。

    现在的黑弓,基本上自称属下,很少称奴才了。

    这一次,罕有自称了一次。

    因为要办的都是大事,所以表示忠诚。

    接着,苏曳带着几百人,在通州码头上船。

    顺着运河,离开顺天府,南下返回九江。

    站在船头,拿出皇帝的题字,露出不屑笑容,撕得粉碎,扔到河里。

    ………………………………………………

    三日之后!

    天津大沽口炮台。

    “当当当当当……”

    响起了一阵阵刺耳的钟声。

    大沽口的守军,抬头一看,顿时毛骨悚然。

    整个江面之上,密密麻麻都是洋人的舰队。

    黑黝黝的火炮口,数都数不清楚。

    全部,黑黝黝地瞄准了大沽口,瞄准了天津城。

    直隶总督府。

    天津镇游击将军飞奔而入,高呼道:“大帅,大帅,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洋人的舰队打过来了。”

    谭廷襄魂飞魄散道:“多少?多少?”

    游击将军道:“不计其数,望不到头!”

    谭廷襄跌坐在椅,颤抖道:“完了,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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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睡觉去了,晚上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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