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不无可能啊,霍家一直以来都没有庶子庶女出生,足以证明霍姜氏的本事不一般了。”红飘忽而道,她以前身处乐坊,有的没的了解的都挺多的。 “啧,看来真是这样啊,郡主,奴婢没说错吧?”彩果问。 “哼哼,算你们猜对了。”乔珺云摩挲了会儿指尖,又提起了太后,“之前我就提起了太后的眼神难掩震惊与热切,甚至还有算计在其中。如果说,仁花柏花是姜大人的女儿,那她完全不必如此激动,因为她跟霍姜氏根本就不和,没必要为了这件事而激动。但是正如你们所说,如果仁花柏花是霍振德的女儿,那么这件事情绝对就是霍姜氏做的了。毒害外室与庶女,说来她也算是犯了七出。太后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打击她呢,而且多了两个霍家的女儿,如果利用的好了,完全可以推她们上位,既能弥补霍思琪不成气候的遗憾,又因二人的低微身世而不会惹得皇上猜忌,她打得可是好算盘。” 红飘听乔珺云一口一个太后叫着,根本没有对于皇祖母的尊敬,也不觉得奇怪。虽然一开始郡主让她伪装成宠姬迷惑外人乃至于太后时,她不止一次的困惑过。但在太后召她入宫见面,明示暗示让她勾住郡主的心,撺掇着她不学好后,就明白这对本来就非亲祖孙的一老一少有矛盾,不过太后应该是不知道郡主已经戒备她了。 因着从未在红飘面前表露过谋逆的心思,所以红飘脑补了一下,就想象成了唯独剩下一个姐姐陪伴的云宁郡主所处的地位尴尬,太后想要将她养废,而云宁郡主未免有危险,只能配合着让自己变得越来越荒诞。 自然,今日在宫中其说的一番话,倒是用担心被送去和亲而故意放纵自己的理由铺垫了一下,又有永不成亲的话在那。那么即便她日后再做什么荒诞的事情,也不会徒然惹得太后皇上生了疑心。 乔珺云见红飘有些出神,就唤道:“红飘?红飘!你觉得霍姜氏如果知道了当年自以为害死却没死的两个庶女出现之后,她会作何表现呢?本郡主担心她现在不得霍振德的敬重了。恐怕想要动手也难啊。” 什么担心,看乔珺云脸上的笑意,她明明就是担心事情不能闹大,那样她就没法看好戏了。 “啊?啊......”红飘收回心神,很是明晰的说道:“我认为,如果仁花柏花真的入宫为妃的话,恐怕太后会早早的安排好,不会给霍姜氏捣乱的机会的。据说霍姜氏曾三番五次与郡主发生矛盾。您今天又听完了整个过程,就算是自己猜出了什么也是很正常的。所以,如果您找个机会不小心说漏嘴几句。霍姜氏做贼心虚联系起宫中多出来的孪生姐妹,一定会迫不及待的动手抹黑。说不定,她还会趁着太后没有确定二人身份的时候,先下手为强,譬如污蔑仁花柏花早就死了。或者另有她人之类的!” “好好好!”乔珺云抚掌大笑,“你果然心思敏锐,彩香彩果,你们觉得如何?” 彩香在与乔珺云谈过之后,再面对红飘就不会隐隐觉得别扭了。神情如常道:“我认为红飘姐说的很有道理,霍姜氏就是个耐不住坏心思的,不用咱们做什么。她自己就能自找死路,霍振德就能将她解决了。” “嗯,郡主,需不需要奴婢想办法散布一些谣言?先将仁花柏花的身世之谜传出去,让百姓们好好猜测姜夫人是谁,将这潭水先给搅混了?”彩果有些兴奋的问道。能对付霍姜氏,她真是等了好久了。 乔珺云沉吟片刻,才道:“不急,这事不用咱们出手,皇上和太后应该就能动手制造舆论了。咱们稍安勿躁。此事咱们完全可以置身之外,只在关键的时候捣捣乱就好了。” 四人商量了半天,已然是将霍姜氏圈在了瓮中,只要太后一动手,她们就能借力打力将这个一直跟乔珺云不对付,多次陷害的女人给解决了....... 这厢乔珺云等人商量之余,宫内和民间又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太后自是不必多说,等恒王带着冷娇娇告辞之后,就迫不及待的让人将仁花柏花带下去拾掇了一番。 慧心已然回来,短短一个多时辰,并没有查出来太多的东西。她将宫外信鸽传进来的纸条直接交到了太后的手上。 太后将其打开之后,先是笑了一下,随即脸色又变得不太好看。 那些暗卫一出手,手段无数,自然让那户后来搬去仁花祖孙三人的宅子居住的人家说了实话。他们的确是九年前搬到那里的,是一位不认识的婆子将地契交到了他们的手中,如是吩咐了许多,就是让他们咬定一直居住在这里即可。为此,他们得到了不少的银子发家致富。 据信纸上所说,这户人家搬到那处宅子里的时候,早就人去楼空了,一点他人居住过的痕迹都没有留下。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们也一直没有细想。 而且,周围几乎的邻居也是各种威逼利诱之下,忍不住的透露出了实情。原来,当年那一户居住的是一个年约四十的妇人,带着一对长相精致的孪生姐妹居住。虽然具体情况他们不清楚,但时常有一个穿着打扮虽然富贵但过于妖娆的女子趁着姐妹不在家的时候过来看上几眼。 最重要的是那妇人并非是姐妹花的亲奶奶,反而好像是那个富贵的女人花钱雇的婆子,专门照顾姐妹花的。 后来,姐妹花忽然丢了,那妇人一夜之间也人间蒸发,他们好奇担心去其家里看过一眼,却发现屋子里空寂的很,不像是有人居住过得。 那时候还吓得他们以为撞见鬼了,闭口不言此事就怕惹鬼上身呢。 信上说到这里就停了,应该是后续的还没有调查。虽然信息寥寥,但还是足以让太后沉凝了起来,猜测其那女人会不会是霍姜氏。 不过,一想到邻居都说那女人分外妖娆。就绝对跟霍姜氏对不上号了。毕竟霍姜氏的容貌虽然不错,但性子一直有些尖酸,容貌举止也说不上是妖娆。还有,霍姜氏那个善妒的女人。是不会时常去探望一个外室生下的女儿,还花钱请人照料的。不然的话,为什么又要在姐妹花七岁的时候,托人将她们给拐走了呢。 慧心在一旁看着太后的脸色变了又变,就担心的道:“主子,是不是信上......” 太后将信交给了慧心和慧萍,等她们都看了一遍也严肃了神情之后,才十分认真道:“看来照顾仁花柏花的所谓奶奶已经被人灭口了,就是不知道那个妖娆女人是不是也同样下场。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女人应该不是什么正经人家。但却甘愿花钱出力照顾仁花柏花,说不定就是二人的生母!” 慧心的眼神微微一动,并未附和着太后的话,而是有些迟疑的问道:“太后娘娘,老奴刚才出去了。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您,为什么如此重视仁花柏花呢,难道她们的身世真的很重要?” 太后并未开口,而是慧萍轻声解释着,“仁花柏花说了,派人请求那逆贼将她们掳走的女人是姜夫人。而那姜夫人与那逆贼本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姓姜啊......” 慧心仍旧是一脸的莫名。尴尬道:“恕老奴愚钝,就算是姓姜那又如何呢?” 太后有些恼火的瞪了她一眼,低声道:“难道你忘记了吗,当年哥哥他虽然流连青楼楚馆却从不乱来,但后来却突然花过重金买了一个花魁的初夜。姜氏那个贱人善妒,要不是哀家想看她出丑的话。恐怕那花魁当时就要被弄死了。后来那花魁还传出来怀了身孕呢,她伺候哥哥的时候是清白之身,也只伺候过哥哥一个人,一直在倚翠阁等着哥哥。本来我还想着让她进入霍家,好好杀一杀姜氏的锐气。却没想到姜氏做的决绝,直接给花魁赎了身,却没有抬进府里,反而给哥哥找了好几个妩媚的侍妾乐不思蜀了一段时间。我看哥哥也没将那个花魁放在眼里,也就懒得管了。本以为她早就死了,可是仁花柏花的年纪跟花魁怀孕的时间绝对是对的上的。再有,对的上年纪的姓姜或夫君姓姜的夫人,除了一个小吏之外,就只有霍姜氏了!你说,哀家是不是应该重视仁花和柏花?” 太后一大串话说的是口干舌燥,等说完了她自己都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的思路这么清晰,就好像当年这件差点闹起来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慧心连忙给太后倒了杯茶水,看着太后咕嘟嘟喝了大半杯,这才眼神晦暗的道:“是奴婢一时迷障忘了此事。如果真是主子说的这样,那心中的妖娆女子应该就是那个花魁了吧?如果是的话,她一定是被灭口了.......” 、太后轻飘飘的点了下头,微叹了一声道:“应该是了,说来算去,这还是哥哥结下的孽缘呢。能暗卫顺藤摸瓜查完了,哀家也得将此事告知给哥哥才行。哥哥他若是知道多了两个乖巧窈窕的女儿,也会很高兴的吧。” 说着,又抿了口茶水,贴在杯沿的嘴角难以抑制的翘了起来。 慧心与慧萍对视了一眼,对于太后的想法完全了然,默契十足...... 再说民间,暗卫们查遍了柳树巷子,再没有得到什么重要消息之后。就只能顺着某户邻居所形容的妖娆女子容貌和当时乘坐马车的信息,具有目的性的直接找到了花街一条巷。 在这里,暗卫们不再挨家挨户的询问,而是直接溜进各个青楼楚馆里面,将还没起身的老鸨一个个从床上揪起来,将匆忙赶制出来的女子画像亮了出来,阴沉沉的问道:“你可见过这个女人?” 就这样连续问了七家,进入一家赏棠苑的时候,这家的老鸨刚刚起身。一见到屋子里出现穿着一身普通布衣短打的蒙脸男子,吓得一哆嗦就要惊叫出声。 暗卫当即上去捂住了她的嘴,威慑了一番后,才放开了她。 赏棠苑老鸨被暗卫口中的种种折磨人法子吓得已经说不出来话,更别提喊人了。 见此,暗卫才放心的将画像展开,展露在老鸨的面前。再一次的重复着问题:“你可见过这个女人?这约莫是她九年前的样子。” 之前问过的几家青楼都是最近新开的,这行业也不容易做,总是倒了又开、幕后老板换个不停,老鸨也都是经常更换的。 老鸨年约四十。本来还没注意到暗卫在说什么,但乍一看到画像却惊得跳了起来:“秋娘!老贱人,总跟我抢生意!” “秋娘?你认识她?”暗卫怕老鸨喊得太大声,连忙一手握住了她的肩膀,威胁道:“她是哪一家青楼的?你说她总是跟你抢生意,也就是说她现在还活着吗?” 老鸨听清了暗卫说的话,有秋娘的画像在面前,确定这群人是找秋娘的反而没那么害怕了。贼贼的眼珠子一转,犯了个白眼道:“谁都死了就她不死,哪怕从当年有名的花魁当上了老鸨。她还徐娘半老的有行情呢!该死的,一天到晚就想着怎么跟我抢生意,这下好,让人盯上了吧,活该!” 眼看着老鸨说着说着就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暗卫不太高兴的扇了她一巴掌,怒道:“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她现在是什么青楼的老鸨?” 老鸨捂着脸一脸的愤怒,却也不敢触怒这个看起来身手了得的男人,在屋内就指了个方向道:“你往哪边走,隔了两家的倚翠楼就是了。赶紧找她去吧!”别再在这里让我为了那个贱蹄子遭罪了。 暗卫冷哼了一声,一掌击在老鸨的身后将她丢在床上之后,就又顺着窗口离开了。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门外打算伺候老鸨起身梳洗的小丫头没听到回应,猜测是她还没醒来,就端着盆子继续在外面等着...... 再说得到了秋娘下落的侍卫一跳出了这家青楼,就立即用一种特质的哨子将其他人都给召了回来。说明了一下情况后,趁着花街还很冷清的时候,一行人再次隐藏了身形。只有两个人奔着倚翠阁而去。 倚翠阁内,秋娘正倚靠在床上掩嘴打着哈欠,媚儿娇儿正侍立在两旁,身为乖巧。 秋娘精神不济的道:“妈妈舍不得你们两个,不想让你们挂牌子啊。可是你们两个长得好才艺也好。要是继续留在这里的话,恐怕难保自身啊。妈妈为你们准备了些财物还有路引,也安排了人。你们要是愿意的话,妈妈就送你们离开,让你们离开皇都去其他地方过好日子去。你们这么乖巧,一定能找到愿意一辈子对你们好的男人的。” 媚儿和娇儿在秋娘开始说这番话的时候,眼泪就落了下来。二人跪了下去,泪声连连道:“我们知道妈妈对我们好,我们也不愿意在青楼里面蹉跎一辈子,可我们也舍不得妈妈啊......” 恰在此时,两个蒙面男人从窗户翻了进来。天知道这里可是四楼,他们是怎么爬上来的! 媚儿娇儿惊叫连连,俱是扑到了床上将秋娘挡在了身后,维护之情显而易见。 秋娘也感动的落了泪,伸手搂着二人,紧张却强撑的问道:“你们是谁!为何光天化日翻窗进来?劝你们速速离开,不然我就喊人啦!” 两个暗卫明明看到了与画中人几乎没有变化的秋娘,但却出奇的没有当即就开口询问想要知道的一切。因为,他们的注意力都被媚儿和娇儿吸引了去—— 孪生姐妹?这......不是说宫里的那对孪生姐妹,才是让他们追寻当年事情的主角吗。可最关键的秋娘身边,怎么还会有一对姐妹花? 好在二人不是没见过大世面的,迷惑了一瞬间,也就沉定了下来。 二人交换了一下视线,才有其中一个人道:“你就是秋娘?” 秋娘神情惊疑不定,但还是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我是,你们想干什么?如果两位是来喝花酒的话,还请二位摘下面巾去外面稍等上一会儿,我们倚翠阁还要一个半时辰后才开门迎客呢!” 两人这幅打扮明显是不怀好意,并不傻的秋娘如此说只不过是试图转移对方的注意力罢了。 暗卫有些不耐烦,将画像抖了开来指着上面的女子道:“这个是不是你?” 秋娘一愣,见二人拿着她的画像显然是找她的。犹疑了片刻。点了点头,口中的话却是对媚儿娇儿说的:“你们两个先出去,妈妈要跟客人谈些事情。” 媚儿娇儿攀着秋娘的手臂不放,不住的摇着头。望着俩暗卫的视线满是畏惧警惕。 暗卫还没弄明白这对孪生姐妹怎么回事呢,怎么可能让她们离开。二人上前一步,挡在了床前,将三人的视线阻挡出一片阴影,声音毫无感情的问:“当年你经常去柳树巷子里一户人家探望,那里除了有一个婆子之外,还有一对孪生女童。后来那对女童被人拐走了,那个婆子也不知所踪疑似灭口, 此事跟你可有关系?” 秋娘身子一僵,也用力的将媚儿和娇儿往自己的身边拽了拽。勉强的撑起气势道:“你们问这个做什么!这是我的自家事情。当年的两个孩子不就在你们的眼前吗,至于那个婆子自然是被打发走了。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找我们!媚儿和娇儿我是不会交给你们的,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既然当年不要她们母女三人,现在就别想将她们从我的身边夺走!” “她们俩就是当年的孪生女童?你确定吗?” 另一人更是百般狐疑,“‘她们母女三人’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并非是她们两个的娘亲吗?你认错人了吧,你绝不可能认识我家的主子,听你话中的意思,她们是被某人抛弃的女儿?那人是谁?” 秋娘的瞳孔猛的一缩。失态的喊道:“你们不是他的人?那你们是谁!” 暗卫不悦的皱起了眉毛,伸手在脖子佯装划了一下,如蛇一般阴森的眼神盯着秋娘不放,唬的秋娘即时放低了声音,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不是他的人。难道你们是那个女人的手下?该死的,当年她不是已经说过要放了媚儿和娇儿吗。这个狠心的妇人,为了保住她们,我已经狠下心让她们入了这腌臜的地方了,为什么她还是要逼我们。不给我们一条活路呢!” “你说的女人又是谁?要说就好好说,别磨磨唧唧的!”暗卫恼怒道。 媚儿和娇儿也是一脸不解的看向了秋娘,娇儿更是小声道:“妈妈,你和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啊。虽然小时候是你将我们领进来的,可你不是说我们没有爹,娘亲与你是好姐妹,你担心我们在外面不好生活,才将我们接进来的吗?” 媚儿的表情震惊,好似猜到了什么,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齿道:“难道我们的爹没有死,只是将我们抛弃了?那娘呢?妈妈你是被逼迫才将我们接下来的吗?你为什么要送我们走,难道还有人要害我们吗?那个女人是谁,难道说是那个男人的夫人?” 暗卫对于媚儿侧眼相看了一下,觉得此女分外聪慧。 “不、不......”秋娘回想到了当年一样,渐渐挣开了二人放松攀着的手臂,捂着额头道:“孽缘、孽缘啊!早知如此,当年我就应该抱着你们找上门去,不应该畏惧那女人的狠毒而忍气吞声。怎么办,你们爹可能都不知道你们被盼兮生了下来,姜慈!你害了盼兮还不够,还想要媚儿和娇儿的命吗!” 两个暗卫完全因目前的情况而迷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宫中的那对孪生女才应该秋娘口中的孩子不是吗?可这个媚儿娇儿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四胞胎?还是哪里搞错了呢? 二人有些踌躇不定,瞥了一眼抱在一起痛哭的三人,交头私语了一会儿,其中一人才清了清嗓子道:“好了,别哭了!我们并非是你说的什么人的手下。是有贵人知道了此事,要为尔等做主。好了,别哭了,快点跟我们走吧,只要你能证明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真相就将大白,恶人也一定会得到惩罚的。” 这人的口才不错,冠冕堂皇的让秋娘三人都止住了哭声,将信将疑的抬起头看着他。秋娘更是不敢相信的追问道:“贵人?什么贵人能为盼兮做主。能够为媚儿和娇儿做主啊!那位夫人的本事了不得,连害死盼兮都没能惊动她们的爹,可想而知她的势力......” “别多问了,赶紧跟我们走吧!”另一个暗卫可不想耽误时间了。身子往前一倾。不等秋娘几人反抗,就一挥袖子,一阵迷香被没能来得及屏息的三人吸入了体内。不过身子晃了晃,就当即晕倒了过去。 “哎,你这么着急迷晕干嘛,我们两个难道要抬着她们从窗口跳出去吗?” “有何不可。走吧,咱们直接蹦进后院,后院这时候没有人,咱们从后门口走不就行了么。外面正好是一条小巷,没人会注意到咱们的。”此人说的笃定。 无奈的道:“好吧。咱们先将她们运出去,隐蔽的运进宫之后找个地方关起来,先问明主子的打算吧。” “走!”有力的手臂扛起了媚儿,另一人扛起了娇儿,一并从窗口跳了出去。 被留下要等会儿才能被抗走的秋娘。看起来一动不动的,但手腕却借着身子的遮挡,微微一抖将手腕上一直带着的串珠给弄了下来,然后小心的塞到了枕头下面。 忙完了这个动作,秋娘趁着人还没有回来,抓紧的从怀里拿出了什么东西,塞进了嘴里之后。就真的昏了过去。 片刻之后,就有个暗卫回来抗起了秋娘,抗着她顺着提前准备好的钩爪滑到了院子里面。 如此,彻底昏过去的秋娘三人,被两个暗卫给偷运出了倚翠阁,在昏沉之际被运进了巍峨的皇宫。 暗卫不敢耽搁。安置好了秋娘三人,就立即直奔养性殿,汇报情况。 温儒明去而复返,正坐在桌子前看着那封之前送进宫来的密信。当确定仁花和柏花确有其人,经历没有造假之后。委实的松了口气。 太后确定了二人的身份,也想着抓紧时间让温儒明成就好事,这样才不会差错。所以,过来人的问道:“哀家观皇上十分担心这对姐妹,可是皇上有些意思?” 面对母后,虽然有些嫌隙生疏,但说到这件事情温儒明还是爽快的点了点头道:“没想到被母后看出来了。朕觉着仁花和柏花的性子不错,看样子不但老实而且也像是好生养的。” 太后很是同意的点了点头,“哀家也是如此觉得,如果皇上觉着好,等哀家调教几日教导她们一些宫规之后......” “诶,还不急。”温儒明抬手制住住了太后下面的话,淡笑着道:“既然她二人身份不同,那就还是等二人验明了身份之后,将二人送回家族,等准备一番再正式入宫吧。也是给她们一些面子,她俩自小经历了不少的苦难,真是惹人怜惜啊。” 太后见温儒明如此说,知道对方并非将仁花柏花看成玩过就算的玩物,心中倒是安定了不少。皇上看重是好事,但万一二人是霍家女儿的情况爆出来,谁知道皇上会不会恨屋及乌呢。 太后挣扎犹豫了一番,想着比较仁花柏花成了霍家女儿又有霍姜氏百般阻挠,让皇上对二人生厌来说,还不如她直接将知道的摆出来,也免得未来二人生母是个青楼女子的消息爆出来后,皇上会更加看不起。 如此一想,太后反倒是定了心神。正视着温儒明,颇为严肃道:“皇上,其实哀家猜测出了一些事情,却因还没有完全确定,不知当不当说。” “哦?可是与这信件上的有关?”温儒明见太后如此严肃,明白事情可能不简单,遂道:“母后若是有为难之处尽管说,朕也可以帮忙啊。” 见温儒明的心情还不错,太后整理了一下语言,就分外沉重的讲述了起来:“其实,霍振德的夫人就姓姜,而且年纪与那逆贼也相仿佛,说是青梅竹马应该是没错的。皇上,您别生气,那姜氏不知好歹是她的事情,霍大人可是一片忠心为你啊!” 温儒明勉强压抑了怒气,心中冷笑。他说呢,太后怎么如此殷切,原来此事之中又牵连到了霍家。霍夫人姓姜,那仁花和柏花岂不就是霍振德的外室生的女儿了? 一时之间。温儒明的情绪有些复杂,有些复杂,竟然还有些不舍。 太后小心翼翼的瞄了温儒明一眼,确定他不会发怒。这才继续道:“这还是十多年前的事情,皇上那时候应该还没有记事呢。霍大人有段时间因为公务而经常与人出入风月场合,但却片草不沾,惹得许多人称赞。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一次霍大人他看上了倚翠阁第一日挂牌子的花魁,不知是不是一眼看中了,竟是花了好大一笔银钱买下。” “花魁?”温儒明的神色有些变了。如果真是如此,那仁花柏花非但是霍振德的女儿,还是一个青楼女子所生的?这、这...... “还请皇上听哀家继续说,此事颇为复杂。三言两语是说不清楚的。暗卫应该已经去找当年的那个女人去了,很快就能回报来消息的。具体的后续哀家是不清楚的,不过能确定的只有盼兮应该凶多吉少,仁花与柏花的生辰正好能与盼兮怀孕及生产的时间对上,应该就是她们没错了。”太后说到这里顿了顿。重重的一声叹息,引来温儒明的注意之后,问道:“皇上,您现在是如何看仁花与柏花的呢?” 温儒明的心微微一动,垂首不语。 太后又道:“其实,哀家也不确定要不要将此事告诉您。可是看您对仁花柏花挺欢喜的,哀家隐隐猜测到当年的事情。将彼此联系起来后也是颇为震惊。哀家有些没法相信,哥哥他竟然娶了一个如此毒妇,霍家一直没有庶子庶女出生也就有解释了。唉,当年哀家看姜大人身为严谨是个清官,就想着其所出的姜氏也会是个贤良淑德的女人。但时间证明了哀家想错了,这女人不光骄傲自大甚至堪称跋扈。现在又看破了她如此狠辣的一面,哀家真是......” 温儒明察觉到了太后话中的深意,再一回想刚才太后说话的语气,并没有偏颇霍家乃至于仁花柏花的。也是,如果太后想要隐瞒此事的话。一定可以将真实抹去,即便以后可能会被人捅出来,但他至少要被蒙蔽其中的。 仔细想想,太后最近的立场很明显是站在他这边的,这次也是,让温儒明的心中宽慰了不少,也没有了刚才的反感和偏激。 尤其是,在深思熟虑了一番,发现好好运作此事可以大大打击霍振德的威望之后,温儒明就有了决断。 但是多疑如他,还是试探着开口道:“母后,这事情如果传了出去,恐怕不但要影响到仁花柏花,霍大人当年做的事情也要被翻出来啊。他现在德高望重......” 太后端正了笑容道:“皇上说笑了,霍大人不过是个寻常臣子罢了。只要是人就都有犯错的时候,更何况此事最坏最恶毒的人不是姜氏吗。哪怕传出去了,顶多也就是霍大人管妻不严罢了,算不得什么丑闻。而且如果霍大人知道自己还有两个乖巧的女儿,也一定会寄予厚望的!” 温儒明知道不是自己的错觉,太后的确将‘寄予厚望’四字咬得特别重。联想一下目前只有一个贵妃位还没及笄无法侍寝的霍思琪,对于霍家能带来的好处非但等同于零还要家族花费大力气保护支持她,如果有了其他的选择,说不定霍振德也会改变一下态度的。 最重要的是,仁花柏花出身低微,即便是得宠也不担心会影响朝政亦或者问鼎后位。虽然她们的娘亲盼兮是青楼花魁难听了些,但也不是一辈子只有霍振德一个男人吗。想办法操作一番,兴许还能塑造出一个贞洁的形象。 短短时间之内,温儒明就想了许多,嘴角不经意的露出一丝笑容,让太后看见也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 太后暂时也只能帮仁花柏花到这里了,虽然皇上一开始可能存着利用的想法,但只要二人手段够厉害,还不必愁皇上是否真的迷恋上她们。 可是,太后与温儒明各自算好的一切,却不包括真假孪生女的困惑啊。谁真谁假,还要等暗卫复述一番、召来秋娘审问才能慢慢定夺。
(https://www.biquya.cc/id11696/6398299.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