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案件牵连甚广,只救出了少数被卖的哥儿,在往上便查不出来。
木言很清楚其中的原因,无非就是她权限不够。
她也试探过巡查史,奈何巡查史一脸苦笑的看着她,表示有的事情她也无法触及。
木言仔细想过其中缘由,只得出一个结论。
巡查史根本不是无法触及,而是她还没有资格知道事情的真相。
因为种种原因,前任郡守的案件也在此终结。
但她总有种感觉,这件事情只是一个开端,还有更大的阴谋在背后悄无声息的盯着你。
陇城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巡查史也不再多留,走前她还给木言留了一句话,“来日方长。”
时间悄然而逝,已经过去了半年多,这半年里木言作为一城之首,将陇城打理得井井有条,更是解决了民生问题。
半年前那三个哥儿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将所需的物品找回,木言立即命人着手准备培育。
将种子发下去时,百姓还是不信的。
他们不想做上一赔到底的买卖,最后还是长留村的村民自告奋勇,带动了其它村子,这件事情才完美解决。
为了培育出大量的粮食,三个哥儿干脆在长留村扎根,亲自照看种子。
为了他们能更好的解决这件事情,木言直接将夫郎本全部拿出投入他们的事业中。
还好他们也不负众望,半年的时间已经有了很大的成效。
木言的所作所为都被女皇看在眼里,也频频得到女皇的夸赞,当然也仅仅是口头上的夸奖,并没有得到实质性的东西。
这半年来,她经常写奏折要钱,但这些奏折都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朝廷发下的炭火银子也一次比一次少,每当到这个时候时,木言心中总有一股无名的火。
自己辛辛苦苦的上班,最后落到工资都拿不到的境地,你说说你是气还是不气。
“大人,东街的伐柯又来了。”
苏吉山有些幸灾乐祸,自从大人名声大噪,伐柯登门的次数也越来越多,郡守府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可奈何大人心有所属,根本瞧不上那些个哥儿。
所以也就导致每次来的伐柯都铩羽而归,渐渐的,伐柯们都像是与郡守杠上一般,越挫越勇。
听闻他们因为此时还立下一条赌约,谁能给郡守做媒成功,就是陇城的第一伐柯。
木言按住隐隐作痛的脑袋,“就说我不在。”
原来不管在哪个时代,都会经历催婚。
苏吉山嘴角的笑意还没有落下,故作为难,“可是伐柯已经进来了。”
木言心中一沉,报复、这绝对就是报复,不就是半年没涨工资吗,就这么记仇。
在苏吉山看戏的目光下,堂堂郡守大人动作熟练的翻墙逃跑了。
苏吉山耸耸肩,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大人不涨工钱,也不能怪她用这样的方法来挣钱了。
木言翻墙落地的瞬间,只觉得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在她转身的时候,果不其然,一群伐柯每人手中正拿着一叠画像笑眯眯的盯着她。
木言全身僵硬,心中忐忑不安,要知道她这半年经历最多的,第一是刺杀,第二就是被伐柯追着跑。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她被苏吉山卖了,不难猜想她的几个逃跑路线肯定都被卖个一干干净。
现在她想要掏出这个困境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
“县丞,你怀里怎么抱着别家的哥儿。”
抱着!
别家的哥儿!
还在围堵木言的伐柯们注意力瞬间被引了过去。
县丞可是远近闻名最怕夫郎的典范,如今竟抱着别人家的哥儿,难道是想纳侍了。
乘着这个间隙,木言快速的离开事故场地。
她很抱歉的瞧了一眼正抱着自己小孙被围观的县丞,心中说了句抱歉。
木言漫无目的地漫步,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与小公子定情的那颗树下。
往日的种种历历在目,她的心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感情,却没想到心中的思念依然如此强烈。
她从怀里拿出了自己珍藏的定情玉佩,小公子艳丽的小脸出现在脑海里。
快了,只要在等等,就能见到他了。
千里之外的府城,遥遥望去,仿佛一片繁华的画卷。
一座别院静静地矗立,宛如世外桃源般与世隔绝。
院内,两位女郎相对而坐,棋盘上黑白棋子错落有致,宛如一幅精美的画卷。
然而,在这宁静的棋局之中,却隐隐透露出两股强大的杀气,犹如两柄无形的利剑在空中相交,杀意不相伯仲。
她们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在这棋局之中,正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这不仅仅是棋艺的较量,更是心志、智慧和决断的较量。
每一个落子都蕴含着深思熟虑,每一次布局都彰显着高超的策略。
阮靖看着棋盘上无路可走的黑棋,“是我输了。”
二皇女温润一笑,“你是输了,若不是你心中藏了事情,我也不会赢得这般快。”
阮靖嗤笑,“这年头谁的心里不藏事,就连老天爷都要事事小心谋划,就怕谁将天捅了个大窟窿。”
二皇女不疑有他,“半年来陇城倒是频频闹出许多动静。”
还好她当初没有小看了那女郎,要不然这样的人成为了对手,那她也是很难招架得住。
阮靖阴沉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她到是个有能耐的,想来要不了多少时日,我们就能在府城见到她了。”
二皇女倒了一杯茶打趣道:“你就这么相信她,只怕她抓不住机会。”
阮靖拿出一两银子放到桌子上,“要不要来赌一赌,我赌一个月之内能见到她,如果我赢了,你就将这座院子赔给我。”
二皇女一阵失笑,“你倒是打得好算盘,我这座院子可是值不少银子,”说着她拿起桌子上的银子,“若是你输了,你就将那匹紫骝驹赠与我。”
阮靖白了她一眼,“我的马可比你院子贵,不过我还是赌,你就等着输吧。”
虽然二皇女不知道那陇城的女郎与阮靖有什么交情,但看到阮靖如此信任她的模样心中忍不住狐疑,据她了解,阮靖这人是不会轻易就相信她人。
也不知她们怎么会有那么深的情意。
伐柯是古代媒人的意思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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