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陆星泽醒来头还是有些痛。
房间里很黑暗,只剩黑暗。陆星泽捂着脑袋,默默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
卧室里凌乱得模样映入眼帘。
包括在桌面摆放空空如也地酒瓶……
陆星泽抬手将刺眼得暖阳遮了遮,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地毯边。
驱散了陆星泽昨晚做得噩梦。
连陆星泽似乎都没发现,时常会将阴暗沉闷得卧房里,照着曙光。
陆星泽拿了瓶矿泉水喝。
换好衣服便走进客厅。
意外的是。
陆母没逛街或跟姐妹逛商场。
撇见陆星泽缓缓走过时,眼睛紧闭了闭,深呼吸道:
“小泽啊,你真找到妹妹线索了吗?”
看模样,陆母对他昨晚喝酒没多强执念。
陆星泽疑惑至极,顿住脚步。
心想。
他明明谁都没告诉啊!
母亲这句话有何深意?
想到这里。
陆星泽神情有片刻慌神,淡淡道:
“母亲,我在找……”
“你昨晚都告诉妈了,还打算隐瞒?”陆母这话虽平静,其实早就老泪众横。
欣喜极了。
陆星泽颤着双腿,不敢转身。
心脏仿佛要跳出来似的。
“母亲哪里话,我怎能说胡言乱语蒙骗你呢?”
陆母思女心切,早就欢喜地落泪。
“昨晚你明明说……”
!!!
陆母把昨晚陆星泽耍酒疯,将陆绾惨死案件通通道来。
陆星泽简直惊得目瞪口呆,嘴里能塞颗鸡蛋。
“苏初微知道吗?”陆星泽惊惶。
陆母摇了摇头。
陆星泽脑袋忽然嗡嗡作响,撕裂般疼。
缓缓将昨晚发生的事想起来了。
原来,陆星泽装醉后,非吵闹着要回家。
嘴里真是答非所问、胡言乱语。
陆母恨铁不成钢,派保镖送到山谷陆别墅。
当时,苏初微是在场的。
甚至添油加醋让陆母严加看管。
后来,陆星泽嚷嚷着要睡觉。
苏初微走后。
陆星泽越想越气,直接将那龙舌兰灌进腹部。
然后陆星泽就醉醺醺的,开始耍酒疯。
先是疯狂揣房间墙,说卧房里有僵尸潮。
陆父气极,吵得脑袋疼。
便掏出备用钥匙将门锁拧开。
陆星泽青蛙跳抱紧陆父,跟八爪鱼似的。
陆父死拽都拽不下来。
随后保镖来时,陆星泽反倒乖乖松手,像做错得孩纸抵着脑袋盯脚趾。
保镖走后,继而陆星泽拿着酒瓶唱歌,在客厅沙发蹦迪。
没有任何艺术细胞,唱得歌自然而然难听。
陆母被气得哈哈笑。
毕竟。
陆家到深夜,都亮着灯。
女仆都爬起来加班。
唱够了,陆星泽便逮住陆父抱着哭。
一把鼻涕一把泪。
作为贵族,陆父有洁癖。
难以相信父亲究竟脸有多漆黑。
想到这里,陆星泽心虚极了。
没完。
陆星泽向陆父哭诉着龙舌兰有多贵。
然后,把偷听苏初微跟陆母谈话给说了出来。
抱着陆父鬼哭狼嗷。
“为装逼花500百万买瓶酒,实在不值得。”
“不如真找小姐睡觉,来得便宜……”
陆父气原本都消了。
听到这话。
顿时气得发抖,脸庞变成紫茄般紫。
陆母笑得腹疼,想套话。
结果,陆星泽自招。
“没错!苏初微就是杀害我妹妹得真凶!”
“别问我哪里知道的,神童告诉我的……”
提到妹妹的时候,全家都寂静片刻。
陆母更是难以置信。
唯独,陆星泽哭得稀里哗啦。
“神童真是神童,把妹妹被杀害全过程统统透露给我……”陆星泽哭得像孩纸。
接下来。
陆星泽便将小奶娃话,原封不动讲述出来。
陆母询问究竟谁是神童?
“谢家闺女!”陆星泽撇着嘴。
!!!
陆母和陆父对视眼,神情复杂。
陆星泽何时跟谢家扯关系的?
能说那刚满岁闺女是神童,想必都是醉话吧?
就在他们惊疑真假,陆星泽扑通就跪着:
“求求你们,帮我隐瞒着!”
“她简直就是我~~地恩主,句句属实!”
说这话得时候,陆星泽泣不成声。
就像是:徐俊达~~~
接着,陆星泽便把小姑娘提供得他命运道来。
“我会娶苏初微,陆家财产未来归苏策的。”
“而且,我会死掉……”
“苏初微跟苏策是夫妻关系!”
陆母简直惊呆。
想着。
苏初微这般温温柔柔姑娘,竟然这般恶毒。
感觉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陆父吓得瘫软在地。
操劳半辈陆家,竟然归苏家苏策。
重点是,苏策和苏初微都是亲哥妹,竟然背地里能这般龌蹉!
两人都吓了身冷汗。
见母亲父亲质疑神童存在。
陆星泽哭着说。
“我给妹妹打过电话,都是神童功劳!”
酒后吐真言。
陆母和陆父稍稍信任。
答应会保密。
更会把小姑娘当客对待。
陆家永远会为小姑娘敞开!
情到深处。
陆家抱团痛哭。
陆父跪着恳求陆星泽,带小姑娘来陆家坐客。
顺便预言预言,身旁有没有想害陆家的。
尤其是那帮老总!
陆星泽哭着应声,不断安利小姑娘阔爱、懂事,有神迹,定要在陆家当祖宗供养着。
直言要当做亲妹妹般。
最后就是,陆家悄悄发誓会永远永远保密。
陆家都信任彼此,誓言通通属实。
还扬言她妈该咋对待苏初微就咋对待,他肯定会在结婚前拿到所有证据!
哭完后,陆星泽就累了。
爬在地板蠕动成蛆,滚进房间里。
回忆完,陆星泽都觉得脑袋炸了。
我去!
果然喝酒真是刺客!
啥秘密都能吐露出来!
若昨晚苏初微在场,估计得芭比Q。
陆母担忧地给他倒了杯热奶。
陆星泽尴尬得接过,眼神躲避。
陆母想确定究竟是否属实,追着他走来走去。
“是是是!”陆星泽烦躁点点头。
缓过神来,连连否定。
陆母笑得明艳:“我知道答案了。”
陆星泽变得不知所措,刚想反驳。
陆母就抛了宽慰眼神。
“放心,我俩嘴很严实!”
陆星泽:“……”
他六神无主得洗着漱,如惊弓之鸟,被声猫叫吓得慌忙逃窜。
刷着牙瞧眼镜面。
瞬间吓得退后几步。
原因是昨晚耍酒疯时,就在镜前那里鬼哭狼嚎拼命给温聿白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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