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逐渐变得潮湿起来。
再加没有门的缘故。
连同整洞都好似有寒风吹箫、徘徊着。
就算在睡梦和被窝里,都有种隐隐不安。
洞外。
闪电交错,树林摇曳。
给平时增添了份阴恻恻地味道。
就在雷电闪烁时,恰好看到两位身影在慢慢朝洞前靠近。
仔细看看。
那两位不是旁人,正是谢梅梅和谢父。
只是,行李箱不知何时被劈成两半,衣物烧得面部全非,剩余点边角料拿在手里。
就着闪电,能看清楚她扭曲而黢黑的面孔,以及那紧跟潮流时尚卷曲地爆炸头。
就在两小时前。
谢梅梅躲在树底被雷劈了。
雷就跟安装眼睛似的,紧紧追着她劈。
哪怕她跑到空地处,雷电总能准确无误劈到她周围或近身。
谢梅梅吓得魂飞魄散,四处逃窜。
难逃。
最终谢梅梅衣裳都被劈烂了,浑身散发着烤肉味,行走得烧烤。
然而。
谢父就没那么走运了。
即使他站在空地处,没有靠近谢梅梅,甚至连树被没碰到,却还是被引火上身。
谢父眼看电闪雷鸣就要劈到头顶,鞋底突然跟抹胶水般直直黏在原地,无论如何都挪不动步伐。
就跟鬼附身似的。
谢父阳气重。
却无法阻挡闪电追着劈。
明明俩腿都在使劲蹬,却愣是没动。
谢父暗暗骂道:真是见鬼!
最终。
谢父满头秀发都被劈成油光程亮的卤蛋。
定制西装更被劈得剩花裤衩。
连鞋都是露出脚趾的限量版切尔西。
再加夜幕深浓,山里崎岖阴暗。
暴雨连绵。
给予恐怖氛围。
更令他俩恐惧的是,刚刚经历完生死劫,这会儿便听到狼嚎声,蝙蝠唰唰唰从头顶飞过。
甚至还来到山底在此地建设的墓地,脚底遍地都是坟墓。
把谢梅梅吓得尿湿了裤。
把谢父吓得精神差点失常。
好在,走到车前必有路。
她俩终究是摸索到正确得路,寻到山洞前。
悬着心总算慢慢放松下来。
接下来就是,进洞里落脚,休息休息。
奈何谢梅梅刚进屋,就被洞槛湿滑地方给摔了跤,地面和她同时震慑出闷砰声。
“海公牛——”
谢梅梅疼得龇牙咧嘴,差点屁股要摔两瓣,胸腔发出浓浓地闷哼。
谢父摸黑捂住她嘴。
压根不懂洞里装饰和地形,很容易就会摔跤,甚至最有可能吵醒洞里睡觉的四位。
谢父拉着谢梅梅狗狗祟祟蹲着摸索。
因为这样比较保险点。
事与愿违。
就在谢父好像摸到毛绒绒“被褥”,而感到沾沾自喜时,突然指尖就被嗷呜咬住了。
疼得谢父暗暗咬牙,拔腿就跑。
跑的时候,更是憋住气,生怕喊出来。
谢梅梅鬼鬼祟祟的躲在哪里摸索,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何事。
谢父在经过洞槛的时候,被狠狠拌倒。
迎面摔在地面,吃了满嘴湿咸泥巴。
然后就被傻狗咬住了破鞋,使劲甩脑袋拽。
谢父最最担忧的就是,傻狗会汪汪汪叫。
那样就会把洞里所有人吵醒,得偿不失。
谢梅梅这边,惊喜的摸到冰冰凉凉且顺滑的东西,甚至有点温度。
越摸越不对劲。
谢梅梅凭借直觉和生活经验来看,是摸到活物了。
突然灵光咋现,浮现那臭姑娘身边养各种小动物,谢梅梅顿感不妙,赶紧将手从活物间移动掉。
要是醒来她就糟糕了。
想到这里,谢梅梅忐忑极了。
该来的总是在所难免。
那雄鹰般母鸡有亿点失眠,被摸自然是气愤的,摆着战斗架势就扑腾翅膀抓过去。
谢梅梅脸蛋火辣辣疼。
急忙摸索洞前跑出去。
却屡次撞墙磕桌磕床角或被板凳给拌倒。
谢梅梅敢怒不敢言。
结果就是,谢梅梅和谢父同时被俩伙伴赶出来,纷纷“重伤”倒地。
俩伙伴弄得鸡飞狗跳。
傻狗夜视挺不错的,看到雄鹰般母鸡失眠,它甚是疑惑。
后来,得知是它想生窝鸡蛋,孵化掉,将来有群孩纸陪伴,否则就寂寞空虚冷。
关键就是,老母鸡年龄将至。
想让后辈们都世世代代守护住恩主。
那样,它便能放宽心。
这夜。
谢梅梅和谢父整夜守在洞前,抱窝取暖。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投洒遍地斑驳彩色。
照耀在两位靠在洞前墙壁,衣衫褴褛、衣衫不整的身体间。
被明媚烈阳刺得缓缓转醒。
醒来便看到眼前身穿单薄卫衣搭配休闲黑裤,脚踩休闲鞋,身材高挑略瘦却有细腰助阵。
五官深邃,骨相极美,桃花眼微微眯起,灿若寒星,温柔倦意。
温聿白是背逆着光站的。
连发丝都被照耀得发着丝丝缕缕光芒。
看清楚。
谢梅梅和谢父同时吓得激灵。
温聿白依旧懒懒笑着,眼底散发邪魅的狠厉,逐渐确定眼前俩是谁:
“原来是你俩,还没走啊?”
“穿成这模样是在洞外妖精打架过?”
是了。
谢梅梅衣裳感觉被撕成碎片。
而谢父则是穿着仅有得花裤衩。
他俩被雷劈得活像抹黑涂料的非洲难民,唯独俩眼珠是白的,透露出浓浓恐惧。
看到他俩这副模样。
温聿白都快笑死了。
却还是要保持镇定自若。
“你……”谢梅梅显然被气得不清。
搭配她那潮流爆炸头,温聿白更想笑了。
奈何忍得很辛苦。
谢父眼瞅着谢梅梅,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
这哪是他老婆,这简直就哪里冒出来的野人吧?
谢梅梅气极,抬手拧着他耳朵。
感受到这熟悉动作,谢父才确定眼前就是野蛮老婆。
“怕我?老娘都没骂你快光腚变成猴子在树林穿梭,你倒是害怕我来啦?”
“瞧你那光不溜秋的卤蛋头……”
听着声音,谢父更加确定。
猛地连连应声。
谢父被松开,困惑连连。
啥光腚?
啥变成猴在树林荡来荡去?
啥光头?
啥变成卤蛋在树林里吸引狼啃?
想着。
他埋头瞅着全身光溜溜,只剩粉裤衩支撑着尊严……
“啊啊啊啊!”
然后心惊胆战摸了摸引以为傲的秀发……
“啊啊啊啊!”
随着谢父发出尖锐爆鸣声,温聿白默默捂住耳朵。
谢梅梅则被吼得耳朵疼。
没来得及细想,就急忙拉起谢梅梅就疯狂朝树林深处逃跑。
看背影倒是跟野猴差不多。
温聿白想把他俩赶走,就是怕爱徒看到长针眼或谢老看到情绪都糟糕起来。
昨晚爱徒说要给她妈送道惊雷,实属没想到会是这种惊雷。
实在惊喜。
他美滋滋转身进洞里。
此时此刻。
谢之寻在做早饭,颇有疑惑:
“刚刚好像听到爆鸣声,是怎么回事?”
但凡,温聿白想到那俩黑不溜秋的脸,就噗嗤狂笑。
这时候,即使再想憋住,都无济于事。
温聿白当面笑得前仰后合,差点笑岔气。
谢之寻满眼迷茫,脑袋顶满是问号。
温聿白笑得眼泪汪汪,连连摆手。
“有病吧!”谢之寻摇摇头,怒极反笑。
隐隐约约仿佛猜到啥。
也不恼。
却仍旧不确定罢了。
桑夫人还在喊妹崽起床。
妹崽精神状态极其弱。
按照这模样能睡到日上三竿。
桑夫人心疼极了。
清早起床就看到洞前依靠的俩熟悉面庞,还有那浑身透露出烤肉味,就知道昨晚发生了啥。
震惊的同时担忧着闺女。
震惊的是,闺女竟然能让自然惩罚她俩,真是越来越牛逼。
担忧的是,她真是越来越感觉小棉袄要离她远去。
思想刚落。
妹崽软软糯糯地伸懒腰,奶呼呼喊:
“妈咪,窝醒来啦!”
妹崽连眼睛都没睁,就胡言乱语起来。
“窝现在在被窝里拉屎呢,厕所里有饭饭,等会窝给妈咪端来……”
桑夫人总算踏实点。
听清,简直哭笑不得。
清早,导演就送来服装。
她妈给妹崽换喜羊羊与灰太狼里的扮演服装,分配得是美羊羊。
羊羊崽梳俩低马尾,戴着俩粉粉嫩嫩羊角,分别有俩粉蝴蝶结绑着。
身穿白绒绒外套得略厚绵服,脖前有粉蝴蝶结和铃铛,肚前都是淡粉的。
看起来格外甜美可爱。
奈何羊羊崽打瞌睡,根本就没感觉。
这时候,她妈觉得小棉袄扮演懒洋洋不错,绝对是本色出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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