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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寒迈着坚定的步子,三两步间便步入了厅堂正中。
方逝水如今,唯我帝心破碎,望向楚江寒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慈爱,不过更多的是愧疚。不过以他的骄傲,若是让他对楚江寒低头认错,还不如干脆杀了他。就算是杀了他,他的魂魄在诸神国度之中重生,再次还阳转世怕是也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
“红姑,伤母之仇不共戴天。”
楚江寒将八重剑匣托在掌中,神色凛然的望着红姑。
红姑当初的作为,他并不知晓,只听母亲说是自己害了怪病,不过纸包不住火,她当初的恶毒伎俩,最终还是被楚江寒明晰了。
楚江寒眼中杀意如潮,这般狠毒的女人,容不得她活在世上。
红姑如今,神色败坏,几乎趋于疯癫。
好好的一场婚礼,如今被破坏成这般模样,她更成了太玄宗门的笑柄。
天帝帝后的宝座,也离她远去,如今楚江寒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还敢跟她叫嚣,这让她心中充斥着一股杀意。
“哈哈哈哈……”
红姑狂笑起来。
一双充斥着愤恨的眸子,狠狠的盯着楚江寒,似乎他就是天地间一切错误的源头。
“不共戴天?难道说你是在向我挑战么?”
红姑心性狠毒,却并非愚人。
如今这班人显然都是一伙儿的,她若是于楚江寒动手,怕是占不了什么便宜。
不过若是楚江寒向她挑战,那么依照宗门的规矩,旁人是不可以搭手的,甚至在这一战中她将楚江寒弄死了,旁人也说不出半点儿不是。
宗门修士之间的斗法,往往点到即止,当然也有天性不对盘之人,大多会签订生死状,届时若是一方将另一方打死了,也不可追究责任,可谓是完全自主的。
念及如此红姑心中的怒怨之气升腾如潮,心中打定了主意,若是楚江寒答应签订生死状,进行决斗,那么她就在比试之中,将楚江寒弄死
红姑的修为在筑基一代之中也是拔尖儿的,她若是出手自问可是轻松制敌。
楚江寒看破了她的心思,不过他要的也正是如此。
“正是签订生死状吧”
楚江寒用冷森的语气道。
方逝水立在一边儿,瞧着二人剑拔弩张的姿态,心中闪过一缕悲凉,不过紧接着便被他压下了。
修持唯我帝心多年的他,还不至于做小女儿神态。
“若是要决斗,我做裁决吧”
方逝水淡淡道。
苏暮云望着神色淡漠的方逝水,心中不免有一些古怪。
一边儿是他的儿子、一边儿是差点儿做了他儿子后**女人,这场战斗他算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如今他居然亲自提出要求,居然要做这一场比试的裁决,他心中打的是什么注意?
紫宵含笑望了方逝水一眼,这个混孙子他如今还真有点儿喜欢了,出了性情凉薄一点儿、绝顶高傲了点儿、自不认错了点儿,若是单论这心智坚定的修持,同辈之人中甚至无人可以与之匹敌。
“他是要见证终结。”
苏青莲在苏暮云耳边道。
苏暮云心中也明白,看来这一场战,定然要做一场了。
“哼三日之后,五行台”
红姑拂袖而去,临行之时将满堂的白色全部震碎。
她对于方逝水已经无半分眷恋了,她要的方逝水可不是如今这个模样,那应该是统御诸天的存在,而不是被儿子、老婆破掉道心的废物。
望着红姑的背影,方逝水嘴角绽开一丝诡秘的笑容,让苏暮云浑身一激灵,这丫儿到底在想什么?
苏暮云心中不解,不过她却见楚云裳也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不愧是一起造过人的,果真是心有灵犀哟。”
苏青莲揶揄道。
咚……
这一次是一个脑瓜崩,至于手指的主人,正是他的女儿。
“父亲大人,这么粗俗的话,不该从你嘴里说出来吧?”
苏暮云淡淡道。
苏青莲捂着脑袋呜呜的叫唤着,道:“古板的女儿。”
苏青莲面容一整,恢复成淡然若镜池的姿态,道:“乖女儿,此处的事情了了,你怕是应该去参加琼华盛会了。这一次琼华盛会的会场,总计有两处。琼华盛会的第一座会场,乃是在原始天宗的天上宫阙。至于第二座会场,却是在冰族的冰风谷之中。”
苏暮云闻言,眉目之间闪过一丝了然。
冰族……
说起来正是苏暮云母亲的地方,一定要见到母亲才是。
冰族之身,也许可以发挥了不得的作用。
“嗯,女儿知道了。”
苏暮云点点头。
三日时间,转瞬即逝。
逝水峰大婚之上发生的事儿,已然传遍了整个太玄宗门,大多人都知道这一场闹剧。
五行台远处,围观者可谓成群结队,毕竟这种斗法,即便是在凡间都是可圈可点的“戏剧性”,修仙界更是百十年不出一次的。
红姑冰冷的视线扫过围观的修士,心中恼怒异常,这都是来看她红姑的笑话的么?
楚江寒,该死
红姑心中,已经在盘算着怎么样将楚江寒弄死,能让楚云裳那个贱女人更加的伤心,最好能将她的心弄的支离破碎才好。
无知的小子,为了你那惹人厌恶的娘,好好的偿还这一切吧
红姑心中暗道。
楚江寒一行人,可谓是姗姗来迟,这样一来红姑更是心浮气躁。
苏暮云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望着神色冰冷、怒气腾腾的红姑,她心中微微有些得意,这种心理战术可正是她想出来的。
楚江寒见苏暮云给他出招,自然是照盘全收。
“你是乌龟么?这么慢”
红姑口出恶言。
她如今可是顾不得颜面了,反正都已经丢尽了。
“我若是乌龟,你不是眼巴巴想要嫁给老乌龟么?”
楚江寒冷笑道。
红姑神色一滞,如今想来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可谓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哼”
红姑无言以对,只得怒哼一声。
楚江寒抱着八重剑匣,依旧迈着缓慢的步伐,一点点儿的向着五行台之上蹭。
红姑心中烦闷不已,却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并非愚人,楚江寒身边儿高人不少,说不准身上会有什么底牌,若是一不小心着了道,怕是要后悔莫及。
三日的时间,让方逝水的伤势好了不少,不过面色依旧苍白,眉宇之间少了几分霸烈,多了几分飘逸。
他作为比试的裁决,如今正端坐于五行台之外的椅子上。
方逝水修长的手指不断的点着椅子扶手,似乎在思考什么,时而皱眉、时而瞪眼,最终长长一叹,开口道:“此处有生死状,二位将自己的神念烙印在其上,比试便可以开始了。”
说罢将一枚黑色的玉简,交予一边儿的执事。
执事恭敬的接过玉简,将之分成两枚,交予五行台上等候的二人。
楚江寒与红姑将黑色的玉简,在额间轻轻一点,一缕神念在其中留下了烙印,这场生死之搏,也算是真正发端了。
“死了的话,就怪你有一个让人讨厌的母亲吧”
红姑冷冰冰的望着楚江寒道。
长长的绸缎,自红姑袖中射出,带着滔天的真元波动。
这是一件难得的祭品真器
长长的绸缎,仿佛灵蛇一般绕着楚江寒旋转,似乎打算将楚江寒给缠绕起来,彻底的碾碎。
楚江寒哼了一声,他如今已经懒得做口舌之争了,喝道:“八重剑匣解”
顷刻间八重剑匣之中,飞出千百把长剑
这些长剑大多都是虚影,唯独有一柄剑乃是实体
八重剑匣第一剑
蓝雾
淡蓝色的雾气,绕着那绸缎绕转两圈儿,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似乎这绸缎也是金属制成一般。
“整整比我低了两重修为,就敢于和我决斗,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依仗,如今看来不过是一个八重剑匣而已既然这样,天河钵敕”
红姑手中猛然闪过一道水色的光芒,十数丈高下的巨大法宝从天而降,向着楚江寒砸去
楚江寒望着威势迫人的天河钵,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容,喝道:“剑之翼”
八重剑匣之中无数虚影之剑,在他周身形成了一对翅膀,光华闪闪的剑之翼,将楚江寒映衬的仿佛天神一般
剑之翼与天河钵相撞,巨大的轰鸣声,响彻整个空间。
轰轰轰……
“剑锋破四极”
楚江寒露出森冷的笑容。
八重剑匣之中,又有一柄剑展露了锋芒
白骨
杀气无上的白骨剑
刺啦啦……
天河钵周边的真元之壁,顷刻间便被白骨剑撕碎,白骨剑仿佛一头吞吃人魂的恶鬼一般,向着红姑便杀了过去
白森森的光芒,带着冥府的可怕气息。
“什么这是什么气息这是什么法器明明是一柄剑匣,可是为何会有不同的剑存在不……不……这不可能”
红姑望着眼前的一抹白色,不可置信的道。
叮叮叮……
白骨剑顷刻间便破碎了红姑浑身的防御,一瞬间更是将那不知名的真器绸缎给撕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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