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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然明儿得去收各种瓜子,果核,那就肯定得需要不少布袋。上次夹棉袄用的碎粗布还剩了一些,大妞趁着下午的空儿,坐在院儿里缝布袋,孙田跟有根则在那儿各自练习着,不时的比赛一下扎马步。
秋末的阳光暖人的很,和煦的照在小院儿里,院儿里的羊与野兔,有根与孙田,还有坐在屋门口的大妞,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和谐,温馨。
忽的,正在低头缝布袋的大妞感到余光里有人影从院门外闪过。她警觉的抬头望向院门口,那里却什么都没有。“谁呀?”大妞轻咦一声,上前去查看,见大妞的反应,孙田跟有根也跟了上来。
院门外空空的,坡下也无人,大妞左右瞧了瞧,见没有人,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将大门关了上来。本来敞着大门是想等着大仓回来,自开了砖窑,基本都见不到大仓了,大妞想趁他回来的时候瞧瞧他,顺便问问砖窑的情况。说起来,大仓在身边的时候不觉得什么,他一忙起来,一天到晚的不见影儿,心里倒像是缺了点什么似的。
感到院外可能有人,虽不知这是想要做什么,但大妞不想叫人看见了自家在院子里做什么,就把大门关了起来。而且刚才虽在外面没见到人,大妞还是警觉了起来,缝布袋的同时,小心的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孙田与有根倒没多想什么,两人很快又互相比起来了,练得有滋有味儿。院儿里除了孙田与有根练把式的声音,只有小羊不时的‘咩~~’几声。过了一会儿,大妞灵敏的听见,南边儿院外,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任经验马上判断出,外面有两个人。
大妞迅速放下手中东西,朝孙田与有根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继续,自已则轻手轻脚的走到院门边上,猛的拉开门,迅速朝南面儿墙跑过去,这两个人大白天的在外面鬼鬼祟祟的,想做什么?
跑到南墙边儿上的时候,大妞正看见两个人影迅速的拐了弯儿,从坡后的乱野槐之间跑下坡去了。大妞挑挑眉,这身影儿,看着挺熟悉啊,啧,坡后长满了野槐,是没有路的,想要从那里下坡,少不得得挨两下刮,这两人……活该
大妞冷笑了一声,回了院子,孙田与有根问起,她只道:“两只无人管的小野猫,钻进坡后的野槐林里去了。
这一下午,墙外再没什么异常的动静,大妞在睡前针脚歪扭的缝起了两只还算大的布袋,都放在炕头上,准备第二天去收瓜子的时候好用。
到了第二日,大妞早起去送了大肠,回来时才辰正时。她身上挂了两只布袋,有根与孙田身上各挂了一只,反正瓜子也不是个什么太沉的东西,所以大妞也没叫解下三人身上的沙袋负重,三人各自拿了布袋,大妞怀里揣着铜板,带着从孙家借来的杆称,就要去收杂货了。几人下了坡往屯南走去,打算从头儿收起,一家也不放过。
在整个孙家屯的南北方向上,与大妞一家住同一排的,就只有隔壁孙家,也就是说,这卫孙两家是住得最靠西头的。南面西头的第一家,也就是大妞家坡后往东第一排上的住户最南头的第一家,是田老六家。
田老六与田老五家房也是盖在一处,田老五在东,田老六在西,两人院子院门朝南,屋后头隔了一条小道儿的对面,就是那块硬化了的土地,现在被孙大仓建上了砖窑,从田老六家门口能看见砖窑那里冒出的袅袅蒸气。
田老六此时正跟在三人的后面做监视,此时见三人停在了自家门口,忙出来道:“大妞,咋回事咧?找我有事儿啊?你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在你们身后头,喊一声就得了,咋还用上门?”
大妞笑笑:“我倒是忘了这事儿了。田六叔,我们今儿是收杂货来了,主要是收带子的南瓜瓤,桃核,杏核之类的,要是有葵花子和花生便宜的,也收哩。”
田老六一怔:“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小星一点儿的,不顶饿也没啥吃头,收这些做甚哩?”
“我自有用处呢。”大妞没打算把五香瓜子的想法说出来,那样他们会提价儿的:“田六叔,你家里有么?”
田老六点点头:“家里倒是有些个南瓜,南瓜瓤向来是扔掉的,你收的多少钱一斤哩?”
“南瓜瓤是连子带瓤一文三斤,果核是一文一斤,葵花子与花生的价独另议。”大妞脸上浮起喜色,第一家就能收到南瓜子,开门儿红,看来今天能有不少收获呀。
“三斤就能卖一文钱?”田老六一听平日里当垃级扔掉的货也能换钱,忙回身向院里招呼道:“翠花~~~赶紧出来趟的,有事情哩~~”
田老六的老婆应声从屋里出来了,手里还拿着针线,道:“你咋回来了?”又见大妞跟有根孙田三人也在,怔了一下,才纳纳道:“咋,咋回事?”
“好事情”田老六上前把事儿跟黄翠花说了,黄翠花顿时也一脸的高兴,对大妞招呼道:“妞子等下的,正巧昨晚吃的南瓜,那瓤儿我还没来得及去扔呢。我这就去取呀。”说着,转身进了屋。
田老六在她身后招呼道:“傻瓜子媳妇儿,现在天也不热了,你把家里的另外几个瓜都切了吧,反正放着也坏不了,趁现在把瓤取出来也好换钱。”
“嗳嗳”黄翠花在屋里连声应道。
听见这两人想把南瓜都切了,就为了卖瓤,大妞忙阻止道:“别这样儿的,田六叔。这东西我家一直收的,你家啥前儿吃南瓜,那挖出的瓤儿就啥前儿往我那送过去,都行的。你可别全都切了,万一坏掉了,不是可惜的?”
“一直都收啊?”田老六不确定的问道。
“嗯,一直都收的。田六叔要是有外村的亲戚,帮我喊两声,他们若是家里有的,也可以送过来的。”大妞点点头,她打算这几天仔仔细细的在屯儿里跑一趟,挨户收杂货之余,也顺便做下广告,叫附近的村子屯子都知道有这么一回事,那些爱过日子的婆娘媳妇子肯定会把吃剩的南瓜子留下,攒起了送过来。那样自已三人就不用挨村挨屯的去跑着收了。
听见大妞一直都收这东西,黄翠花也没把家里其余的瓜都切开,只把昨晚的拿出来了,上称称了,足有一斤重。只是不足一文钱,无法付钱。大妞早就想好了应付的法子,她拿出特地买来的纸和笔,详细的记下来:田六叔,南瓜瓤一斤。这样等攒到了三斤,就可以付钱了。
古代的人是很质朴的,也很注重声誉,更人何况是乡下,没有人会为了一文两文的钱而去做危及声誉的事,所以田老六夫妻也没说啥,高高兴兴的把大妞送出了院子。
“对了”黄翠花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田老六道:“你还记得不,夏天时候,咱嫂子可收了不少的西瓜子呀,她那个过日子的,总说这东西早晚得派上用场,现在,即然大妞要收南瓜瓤,果核子之类的,不知收不收这东西呀?”
大妞眼里一亮:“收的,一文一斤。”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西瓜子,那可是好东西呀,吃头比白瓜子可强多了,价钱也要贵一些。
“真收呀?我嫂子在家呢,你赶紧去看看吧。”黄翠花连忙往旁边院子指了指,示意大妞去喊门。田老六则听大妞今天不会出屯子,也就放了心,在家呆着不出来了。
大妞与有根孙田三人收好了南瓜瓤,便去了田老五家,他家人很齐,田老五,田老五的老婆王秋菊,大妞田小花与大郎田伟树一家四口全都在家。
田小花今年十六,与大妞同岁,也已经及笄一年多了,却还没嫁得出去。不为别的,就为她的长相。田小花长了一张男性的国字脸,脸上还长了许多黑麻子,要命的是她小时候玩皮,人家盖房时跑到砖石堆上玩,不小心摔倒了,磕掉了一半牙,两颗门牙,一颗成了豁牙,不笑时难看,笑时更难看。她与大妞现在是屯儿里唯一两个还没嫁出去的姑娘,所以大妞仔细的观察了一下。
大妞仔细的跟田老五说明了来意,他老婆王秋菊甚是高兴,回屋就把这一年下来攒起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玩艺儿都搬了出来,杏核还好说,一般人家都会留下,因为这东西敲出杏仁,煮一煮泡一泡,苦味儿基本就去了,到了过年的时候拌成小咸菜吃吃也不错。可王秋菊这,什么东西都有,什么西瓜子,桃核,苹果子,樱桃核,什么桔皮桔种子之类的,真是……大妞感觉,终于找到一个比有根和小木更过日子的人了。
大妞从王秋菊搬出的东西里挑了些能用得上的,最后算把算把把整钱付了,剩下的都记在了帐上,等下次凑起来了,再一起付钱。大妞正忙着记帐的时候,却没注意到田小花一直在盯着她仔细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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