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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大厅门,就见欧阳站在门边,她心里好似立刻有了底一般,轻声说道,“欧阳叫孔喜护卫分几个人到这里守着,你去打探一下,出了什么事。”
欧阳也正担心,是否又是有人针对自家而来,不过,南山口那边并没有什么传来,想来应该没有什么异常才对,不过,还是要去探探到底出了什么事。于是,点点头,开口说道,“孩子接过来。”
“这个我知道,去吧。”木艾看着他几个闪身上了墙头,然后也快步进了西跨院,果然,辛巴和诚儿头发湿漉漉的被大禹和涛儿带在身边,正要出门,一见妈妈过来。两个小的立刻就扑进妈妈怀里,辛巴死死抱着妈**脖子,声音里带了哭腔,“妈妈,马车又跑了吗,有人在喊。”
木艾心里拧着劲儿的疼,知道这孩子是想起了当初惊马那件事,这么小的孩子记忆还不是很好,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危险或者疼痛,现在外面的慌乱就又勾起了他心底的恐惧。
木艾连忙抱紧怀里颤抖的小身子,笑道,“辛巴不怕,这里没有马车,妈妈和哥哥都在呢。外面有人喊是因为有个乡亲家里丢了牛。我们辛巴这么聪明当然知道,马上要开始种庄稼了,可是,牛丢了,要怎么犁地啊,于是全村人都在帮忙找牛呢,不过,这么多人帮忙,肯定马上就找到了。”
辛巴抬起头,眨着大眼睛问道,“真的吗?”。
“当然了。你和哥哥们先跟妈妈乖乖去吃饭,妈妈一会儿也要派人去帮忙找找呢。”木艾爱怜的摸了摸胖小子的头发,笑道,“今日怎么洗了头发,外面还冷,小心染了风寒。”
诚儿笑嘻嘻的告状,“姑姑,辛巴弟弟和我比赛谁踢的土高,结果扬了自己一脑袋。”
辛巴反驳道,“是诚儿哥哥耍赖。”
“好了,你们两个小子就知道淘气,记得小心不要迷到眼睛,土是很脏的,如果进到眼睛里,以后眼睛红得像兔子,可不要跟妈妈哭啊。”木艾吓唬完两个淘小子,然后一手一个牵了他们,招呼了在旁边笑眯眯看着的大禹和涛儿一起出了跨院。
孔喜已经带了五个人守在大厅门口,木艾嘱咐几个孩子先进去,然后又去东跨院接幸儿和栓栓,结果这两个小姑娘倒是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栓栓正拿了幸儿的脑袋练习梳发,见姐姐进来就笑道,“姐姐,可不要骂我糟蹋幸儿的头发啊。我们是在研究新发式,等哪日姐姐再出门,栓栓就帮姐姐盘发,包管姐姐要更美三分。”
木艾听着小丫头不知道在哪里学来的自卖字夸,看了看小女儿那满头的小辫子,想象着自己顶着这样一个新疆头,却穿着锦缎衣裙出去赴宴,就忍不住嘴角抽搐,浑身一阵恶寒。但是又不能打击栓栓的创造热情,只得说道,“这发式不错,看着就俏皮可爱,幸儿梳着正合适,姐姐就算了,都是土埋半截的人了,还美什么。”说完看见栓栓似乎还想再劝,连忙又说道,“大家都等着你们吃饭呢,赶紧梳完一起过去吧。”
栓栓正巧绑完手里的丝带,双手一拍,“好了,幸儿,咱们去吃饭吧,让哥哥们也看看,幸儿漂不漂亮。”
“嗯,谢谢小姨。”幸儿美滋滋的跑过去牵了妈**手,就往大厅走,栓栓笑嘻嘻的跟在后面,这一路满头小辫子飞扬,真是回头率百分百。连站在大厅外的欧阳和郭淮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可见这新疆头发有多新奇。
木艾让两个丫头先进去,一边听着厅里辛巴和诚儿的大呼小叫,涛儿和大禹的笑声,一边问道,“怎么回事?”
“王老爷子家走水了。”欧阳平淡的说道。
木艾抬头看向西边院墙上方,果然,有股黑烟冒出,仔细嗅嗅,空气里似乎也渐渐有了焦糊的味道。
“走水?王老爷子不在家吗?郭叔,多带人手工具去看看,尽量多帮忙,有了结果派人回来说一声。”
“是,夫人,都准备了,我这就过去。”郭淮急冲冲的出门了,欧阳退后两步站到了孔喜旁边。
木艾对着几人温声说道,“辛苦你们了。”
孔喜几人连忙低头行礼,说道,“夫人客气,这是我们的该做的。”
木艾微一点头,抬步进了大厅,一巴掌拍下辛巴正拉着妹妹小辫子的小胖手,嗔怪道,“怎么这么没有哥哥样子,欺负妹妹?”
幸儿解放出了自己的小辫子,连忙扑进妈妈怀里,“妈妈,幸儿的头发很奇怪吗,哥哥们都在笑。”
木艾瞪了一眼坐在塌上吃点心,笑得一脸得意的栓栓,都是这丫头,非要研究什么新发式,明明就是拿了自己女儿玩耍,现在还要自己安慰孩子。
“没有,幸儿的头发很漂亮,如果这么一直梳着,等到明早睡醒起来,头发就会有很多弯,比现在还要漂亮。”
“真的吗?妈妈,没骗幸儿?”小丫头似乎有些不信。
“真的。幸儿忘记妈妈给你画的白雪公主了吗,白雪公主的头发就是金色的,弯曲得波浪一样。她的皮肤像雪一样白,她的眼睛是深蓝色的,她的声音像天下叫得最动听的鸟儿…”
幸儿眨眨眼睛,“可是,妈妈给幸儿讲故事的时候,都没说这些。”
木艾无奈叹气,当初为了哄小女儿,又不想太过出格,把个白雪公主的故事,改的是面貌全非,七个小矮人变成了七个小男孩,白雪公主的爹妈变成了地主,白雪公主也画成了黑色长发,王子那一吻也变成了行礼,总之,除了魔镜还在之外,就是个古装版本的童话,真是让她绞尽了脑汁儿。所以,以后的画本都改成了成语故事或者简单有趣的小故事。
“呃,是妈妈记错了,妈妈刚才把长发公主说成了白雪公主。”木艾急中生智,险险挽回了自己在小女儿心里的信誉危机。
幸儿抱着妈妈脖子,娇声说道,“妈妈,给幸儿画画本好不好,幸儿想听故事。”
木艾亲了亲她的小脸儿,脑子里告诉运转,怎么才能躲过再次改变童话的苦差事。“长发公主的故事好长啊,恐怕妈妈画上几个月都画不完,妈妈最近身体又不好…”
大禹是知道妈妈受伤的,连忙过来对幸儿说道,“幸儿,不要闹妈妈,让妈妈多歇歇。”
小丫头微微有些委屈的点点头,回身窝在妈妈怀里不说话。木艾看不得小女儿不高兴,说道,“故事太长了,妈妈画不完,不过只画一张长发公主的画像还是容易的。吃过饭,妈妈就给幸儿画,好不好?”
“真的?妈妈最好了,妈妈最疼幸儿了。”小丫头欢喜的在妈妈怀里扭来扭去,甚至还笑嘻嘻的看了一眼自家哥哥。
大禹无奈笑着走回桌边儿和涛儿继续读书,他们两个识字多,最近也开始随着妈妈一起读一些游记类的闲书,慢慢开始知道很多外面的奇趣之处,也越发的盼望着以后真的可以和妈妈一起去周游全国。
木艾逗着小女儿说了一会儿闲话,远远看到木八进了二门,就哄了小女儿去和栓栓玩,然后起身出了大厅。
木八见到主母低头躬身施礼,然后说道,“夫人,郭管家吩咐我回来报个信儿。走水的地方确实是王老爷子家,王老爷子和二公子中午时赶去了城里,留下了那位孙公子在家养病,结果不知为何那公子也把伺候他的人手也都打发走了。刚才就是因为他想自己动手熬药,才引燃了灶房里的木材。大伙儿赶到的早,所以,除了灶房烧了一半,别的都无大碍。”
木艾舒了口气,随即又皱了眉毛,王老爷子一定是带了二牛去医馆了,至于孙家下人,也多半是那孙昊担心再度惹怒自己打发回去了。如此说来,此次走水倒是也有自家一部分责任了,毕竟老爷子扔下养病的客人进城,是为了自家医馆。
想了又想,开口说道,“木八,你去告诉郭管家一声,就说,王老爷子是因为我们府上的请托才进城的,他的客人不管于情于理,他的客人,我们都应该照料一二,以后孙公子的一日三餐,点心汤水,熬药煮茶,都由我们府上派人送去,直到王老爷子回来,或者孙公子归乡之日。另外,灶房也会派人去帮忙修好,请孙公子不必担忧。”
“是,夫人。”木八应下,行了礼转身跑出了二门。
孙昊站在院子当中,半边身子湿透,脸上也粘了一层黑灰,头发凌乱,月白长袍已经看不出什么颜色了,脸色微带苍白而忐忑,显然这场火灾让他颇为狼狈和惊惧。
旁边有热心的大婶儿看不得如此俊朗公子遭难,连忙上前劝道,“这位公子,火已经救下来了,不必太过担忧。此时天寒,还是换身干净衣衫要紧,小心患了风寒。”
孙昊连忙致谢,脸色惭愧的四周做了个罗圈揖,说道,“多谢诸位乡亲今日出手相救,孙某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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