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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抱歉了,这位夫人,你恐怕再也看不到你的孩子了。”一位戴了面具的青衣人边说边从众多黑衣人身后走出,每走一步就说一字,声音拖得很长,但是,这声音却配合着他周身的内力,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压迫力量,他身旁的几个内功稍差的黑衣人,连忙一脸敬畏的退后了几步。
中年人心里隐隐有些得意,这是他的绝招,十步杀一人。他钻研多年,才把内力和音攻两者集合在一起,创造出来这套功法。当然这套功法也让他从组织里的一级杀手,变成了头领。
可惜他的得意在看到对面一男一女毫无半点异样的神色时,心里咯噔一下,一双细长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儿,难道今日碰到高手了?
木艾一直笑着看他显摆功力,身周有灵力罩护着,风雨暗器都不怕,还会怕区区内力威压,如果不是为了问出幕后主谋,她真想立刻下上一场石头雨,把这些黑暗里的蛀虫老鼠们统统砸成肉泥。
“我能不能再看到我的孩子,还真不是你能决定的事。这事先暂且不说,我刚才当了一个安静的好看客,容许你耍了半晌高手风范,算是搭了你一个人情。那现在,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吧,昨日早晨食为天门口发生的那场变故,我想知道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青衣人嘿嘿一笑,“我就料到侯全那小子一定扛不住,所以放弃了那处堂口,不过,你们也有些能耐,居然追到这里来了。”
木艾轻笑,不耐烦他如此托大啰嗦,心神一动间,青衣人身旁的一个黑衣属下突然无声无息的向前倒了下去。青衣人一惊,闪身跃到一旁,凝神细看,灯光下,他那属下脑后死穴上,明晃晃插着一根夫人用来纳鞋底的长针。
其他黑衣人当然也都看到了,立刻条件反射般的看向身后,是否有人埋伏。可是就在他们扭头的瞬间,又有四个人软软倒了下去,再也没有发出声息。
幸存下来的四个黑衣人立刻四散外逃,青衣人眼里也终于开始慌乱起来,腾身跳起就要窜上房顶。
木艾怎么可能让他们逃了,灵气罩眨眼间扩大了十丈,无论是打算翻墙还是上房的几人立刻被拦了下来,一脸惊恐的伸手在四周虚空上按摸,用力拍打,想要试图出去。
木艾随手从空间里拿了张椅子出来,又打了盆水,开始坐下清洗手上的血迹,偶尔抬头看着几人笑道,“问你们个问题,就啰啰嗦嗦不肯明说,现在还想跑,你们跑了,我去问谁啊?”
青衣人勉强定下心神,声音微颤说道,“不说,我们还有活命的机会,说了,我们就一定会死。今日,栽到你们手里就算我曹行命里劫数到了,不必废话了。动手吧。”
木艾“扑哧”一笑,“别装的这么大义凌然的,**英勇就义时都没你说的这么好听。你昨天对我家几个孩子下手时,不会是还自认为为民除害呢吧?放屁”
木艾突然暴怒起来,一手打翻水盆,心神瞬间又控制灵力甩出一只细针狠狠扎进青衣人的左眼上。看着他弯腰哀号,冷声说道,“狗屁的大义,拳头大的人说的话就是大义。”说完,扭头又问那四个惊骇欲绝的黑衣人,“你们谁能说出幕后指使,我就放谁一条生路。否则,你们就下地狱去团聚喝酒吧。”
四个黑衣人互相看了看,“噗通”跪在地上,开始磕头求饶,他们都是些底层杀手,只知道听命行事,怎么会知道幕后主子是谁?此时,那些往日里饮恨在他们刀下的冤魂,不甘绝望的脸孔都一一出现在他们脑海里,使得他们恐惧得体如筛糠一样,哪还有半点刚才的冷酷模样。
木艾挑挑眉,似乎有些犹豫是否要杀光他们几人,回身想要征求欧阳的意见,没想到那倒地的青衣人,却突然奋力甩出一个小圆球来。欧阳本来就一直在盯着青衣人,当下刚要迈步挡下,却别木艾轻轻拐了一下,随即灵气罩收到了两人贴身处,然后惊叫一声,装作大意中招的样子弯身倒在突然蓬起的烟雾里。
欧阳立刻蹲下查看,青衣人趁机终于跃上房顶,几个起落,就窜出几丈远,那四个黑衣人也不弱,纷纷消失在墙头外。
木艾抬起头,轻轻吩咐一句,“跟在他后面,看看他会逃去哪里?然后回府汇合。”
欧阳深深看了她一眼,还是松开了手,飞身尾随而去。
木艾收了水盆椅子,看看院子里尚未散去的淡淡烟雾,谨慎的没有撤去灵气罩,逐个房间搜索了一通。但是她毕竟不是江湖人,对于那些暗道机关之类半点不通,只好依着电影里的样子,敲敲墙壁,掀掀挂画,半晌还是一无所获。
只得出了门,叫上街角放哨的大白,瞟了眼对面屋顶上某处微微的隆起,淡淡一笑,然后借着微亮的天光回了随园。
她刚刚走远,那处隆起就立刻动了起来,原来那是一个趴伏着的年轻人,他眼神复杂的盯着对面儿那间依然亮着灯火却再无半点声息的院子半晌,展开身形,飞檐走壁,奔向城中的刺史府…
木艾尚未眯上半个时辰,欧阳就再次叩响了窗户,说了几句话,木艾狠狠皱起了眉头,吩咐几句,就接着睡下了。
第二日中午,仙客楼大厅,西街几个店铺掌柜,围坐在角落一张大桌边,一边喝酒一边高声议论着昨晚的血案。
旁边几桌儿人跟着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的好奇发问两句,惹的那几个掌柜更是把现场的样子细细的又描述了七八遍,死亡黑衣人的个数也从几个长到了几十个,他们的身份也从江湖人变成了黑水国的秘探组织,众人也都知道他们有些夸大其词,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大伙听的就是个热闹。
他们正议论的高兴,那位原本应该一起来,却派了个伙计传话说晚到的石掌柜,一脸惊惧的走了进来,也不听众人嚷着迟到要罚酒的话,自己抬手拿起酒壶就灌了一气,然后似乎才有勇气般说道,“诸位老兄,你们猜我刚才因何耽误来晚了。”
旁边一人玩笑说道,“能因为什么,还不是你那新收的小妾太缠人呗。”
旁边几人都表情暧昧的跟着哄笑起来,石掌柜表情微微有些尴尬,立即反驳道,“不是,我那小妾虽说缠人,但我还应付的来。我是碰到了另外一件事,说出来吓死你们。”
众人听他这么说,都来了兴致,纷纷嚷着要听听是什么能吓死人的事儿,可是石掌柜不知道是不是生气刚才那人,暗指他某方面不行的缘故,就是吊着众人胃口不肯说。
酒桌对面一位胖掌柜,喝了一口小酒,眼珠狡猾的转了转,摆出一脸嘲讽的说道,“众位,咱们还是喝酒吧,不要难为石掌柜了。他就是说了,也没什么可听的。无非是半夜谁家孩子哭醒了,或者家里狗被偷去吃肉了?还不如再说说刚才那些黑衣人有趣呢。”如此边说边给众人扔了个眼色。
众人会意,连声附和,时不时的瞄上石掌柜一眼,又开始说起刚才的关于密探的猜测。
要说这人就是犯些怪毛病,大家都逼着说的时候吧,非想看着别人着急不可。一旦,大家都不想听了,他又憋不住非要说了。
石掌柜见大伙果真说起别的话题不再理他,连忙干咳两声,也不拿乔了,痛快说道,“你们不知道,我之所以来晚,是因为被府衙传去问话了。你们也知道,我那铺子临近鬼宅,平日里就被连累的生意不好,如今更是差点吃上官司。”
说到这,他长长叹了口气,又要喝酒,却被右侧那人拦住了,“石老兄你就别叹气了,快说给我们大伙听听吧,你要喝酒一会儿兄弟我请你喝个痛快。刚才提到鬼宅,难道那里又闹鬼了?”
石掌柜嘿嘿笑了一声,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啊。那好,我就给大伙细说说。今日早晨我店里那新收的小伙计从家里探亲回来,给我那小女儿带了只白兔赏玩。谁知那笼子没关好,半路上就跑进那鬼宅里去了。小孩子刚进城没几日,也不知道那宅子犯忌讳,就跑进去想要把兔子抓回来。谁知道进去这一看啊,那里边哪是鬼宅啊,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啊。有个干瘦干瘦的男人,血淋淋躺在花园那些枯草坪上,一只手上的指头都被割下来扔在一边,脸上也都是刀割出来的口子。左边胸上被掏了一个碗大的窟窿,那个吓人呢。我店里那小伙计差点吓尿了裤子,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说来也巧,正好遇到一队巡城兵,就直接报了案。这不,我就被叫去问话了。问我昨晚可听到什么声音了没有,我那里说近,其实也隔了十几丈远,又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能听到什么。”
旁边人听他说完,立刻炸开了锅。这个消息可比刚才那个血腥暴力多了,众人立刻觉得今日出来喝酒真是值了,居然听到了这样的大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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