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年手一甩,那鱼便已经蹦跶到王五身上,王五伸手抓了好一会儿,才把那条大鱼给制住,王五抱着鱼,头上直冒汗却不敢伸手去擦。
“吃鱼的事,是你告诉高琦的吧。”王五听到高琦两个字,身体一震,头上的汗越冒越多,略显心虚的撇开了眼。
“主…主子,我看他挺诚心的。”王五笑着解释道,声音在容年的注视下越来越小。
“诚心?我看是你被蒙了心,把这鱼炖了送去给无垠。”容年叹了口气,一条鱼而已,他也没必要跟王五置气,下达命令后就离开了。
王五这会才腾出手擦擦头上的汗,找了个盆装鱼,赶紧去厨房把鱼给处理了,周围的邻居还想听八卦,却发现容年只是来送鱼的,兴致缺缺的干自己的去了。
“嗯…师尊…送的?”王五端了碗鱼,谄媚的看着赵无垠,示意他快吃。
“主子特意吩咐,炖给您的,您快吃吧。”王五将餐具递给赵无垠,赵无垠半信半疑的拿起筷子,吃了一口,不是容年做的,但也能吃,便将碗里的鱼尽数吃去了。
王五看其将碗吃空了,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下能跟容年交差了。
“都吃了?”容年手里拿着本丹方,头也没抬的问道。
“是的,主子,都吃完了。”王五恭敬的汇报道。
“好,少跟高琦接触。”说着瞥了王五一眼,王五冷汗涔涔。
“主子,我明白了。”
“下去吧,最近我要闭关,不必来。”王五点点头,连忙走出房间,小心翼翼的合上房门。
“年啊,你怎么又要闭关了。”666疑惑的问道,容年不是才出关没多久嘛。
“6啊,你不懂了吧,我这叫制造不在场证据。”容年笑的得意,666却没明白他的意思,但容年不再解释,掏出丹炉开始炼丹。
月影爬上了船帆,容年悄声在船上穿行,蹑手蹑脚的走到一房门前。
“容年?你这是要做什么?”666也不知道他丹也不炼了,偷偷摸摸的出来是要干嘛。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容年在那门上叩了两声,里头的人听到动静,踱步走到门前。
“是哪位?”高琦打开房门,却没看见任何人影,突然眼前一黑,嘴被捂住了,那人绑着他回到了房内,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容年看着面前被捆的动弹不得的高琦,嘴边含笑,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顿输出,高琦嘴被封住,只能听见微弱的叫喊声。
容年打完收手,也没打算给高琦松绑,又悄摸的出了门,将门房带上,而高琦被容年困在了那椅子上,容年给椅子施了法术,等到天亮,高琦自然能离开。
“原来你是来报仇啊。”666一阵无奈,容年这做法实在简单粗暴,居然挑在半夜将其暴打了一顿。
“我这人有仇必报,谁让他没事招惹我兄弟。”容年哼着小曲走在路上,心情十分愉悦,这个高琦说话一套一套的,跟他斗智不如打他一顿来的实在。
容年心情舒畅了,回去感觉炼丹都顺畅了不少,反正他短期内也不打算出门,便安心在房内炼丹。
“师兄,你…”常仁看着面前神情暴戾的高琦有些惊讶,高琦向来温和,很少脸色这么难看。
早晨那法术一失效,高琦赶紧服下丹药,将脸上的伤给治好,他可不能顶着个猪头出门,只是想到昨夜的事,情绪有些失控,高琦没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他连忙调整姿态,向常仁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眼睛一转,瞟到前来领辟谷丸的赵无垠,赵无垠已经拿到瓶子准备离开。
“赵师弟。”高琦笑着走到赵无垠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他身后还跟着常仁,常仁看赵无垠的眼神不太友善。
赵无垠只是抬头,浅浅的看了高琦一眼,便准备绕开高琦继续往前走,却被常仁拉住。
“喂,师兄在跟你说话呢,怎么如此不讲礼数。”常仁拽着赵无垠的袖子,没有放手的意思。
赵无垠厌了这种把戏,左手已经抚上了无,三人僵持不下。
“赵师弟,你怎么在这啊。”一位女弟子出来解围,常仁一见她,便放下了赵无垠的袖子,连忙见礼。
“金师姐。”那女子笑着应下了。
“高师兄,你们在这干嘛呢?”女子笑着问道。
“想跟赵师弟打个招呼罢了。”高琦回道。
“谁知他这么不讲理。”常仁不待见赵无垠,没什么好气的说道。
“赵师弟向来寡言寡语,既然师兄没事,我们就不打扰了。”说着,拉着赵无垠就朝外走。
高琦盯着两人的背影,嘴唇抿成一条线。
“谢谢。”女子已经松开了赵无垠的袖子,两人踱步走着,赵无垠知道她是为了给自己解围才过来的,理应道谢。
“赵师弟不必客气,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解围了。”那女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面上爬满红晕,赵无垠实在离她太近了,她有些抵挡不住。
赵无垠听她这话,也明白过来,那去寻师尊来的女弟子,应该就是面前这位。
“师姐,怎么…称呼。”赵无垠想记下这份恩情,日后师姐出事,他也会出手相助,赵无垠不想欠她人情。
“我?金福鹿,叫金师姐就行。”金福鹿不敢直视赵无垠的双眼,那眼太勾人,她怕魂被勾走。
“金…师姐,今天…多谢。”赵无垠的这声师姐,叫的金福鹿身子都酥了,赵无垠的嗓音实在好听,金福鹿低下头,双手捧住红透的脸,不让赵无垠看见。
赵无垠看着她这幅奇怪的模样,低头查看,发现她耳朵彤红,赵无垠还以为她生病了,想拽开她的手看看到底是怎么了,手还没放上去,金福鹿已经蹦出三米远,看的赵无垠有些稀奇,这精力旺盛的样子,不像是生病了。
“师…师…师弟,我…我…我先走了。”金福珠的尾音在空气中划过,她早就跑远了,赵无垠只看到一抹鹅黄从眼前闪过,她人便不见了。
“木老,师姐她这是怎么了?”赵无垠不知道为什么金福鹿跑了,他接触的人甚少,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呵呵呵,小姑娘身体无碍,只是心里出了点问题。”木老说话总是说一半藏一半,赵无垠不谙世事理解不了,但得知金福鹿没事,便转头回房修炼去了。
金福鹿背靠着房门,抱着手臂缓缓的从门上滑落,坐到地上,脸上的红晕未消,身旁赵无垠的味道似乎还在围绕着。
“师弟…”察觉到自己在说什么,金福鹿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她知道赵无垠长的俊美,却没想到自己连面对那张脸的勇气都没有,她有些懊恼,红晕也褪去了几分,她打定主意,下次一定要细细观看。
她镇定下来,刚打开房门,几位女弟子已经在门口等着她,期待的看着她。
“师姐师姐,听说你今天牵了赵师弟的手!!是真的吗?”
“师姐,你是不是找赵师弟表白去了,他怎么说!!”
“师姐师姐!!他是不是很帅,呜呜呜,怎么会长得这么帅。”
金福鹿被几人叽叽喳喳吵得耳朵都要聋了,没想到谣言传的这么离谱,她明明只是扯了下衣袖好吗!
“咳咳,师妹,你俩接吻了吗?”正中的女子猛然开口,却给了金福鹿猛烈一击。
“对啊对啊!!”身旁几位师妹期颐的看着金福鹿。
“没有没有!!!都没有!!还有,云师姐,你不要再造谣了!!!”金福鹿气急败坏的喊道,给几人震的耳膜都要穿了。
“咳咳,我这不是关心你嘛。”云师姐自知理亏,但她也只是是好奇。
“好了好了,我只是跟赵师弟走了一段路,没那么夸张。”甚至还只说上了两句话,便溜走了。
“近看更帅吗?”云师姐再接再厉。
“帅。”金福鹿面上又爬上红晕,师妹纷纷开始起哄,金福鹿受不了了,一把将门关上,把一行人拦在门外,师妹们偷笑起来,拉着师姐离开了门前。
金福鹿躺在床上,脑中赵无垠的帅脸挥之不去,她赶紧起身,开始念静心咒。
船上平静了一阵子,待容年再次出来,便已到了下船的日子。
容年靠在栏杆上,面前是蔚蓝的大海。
容年站在船头,正眺望着那海中间的小岛,听666说,这小岛处于四大洲交界处,非常适合举办中州大会。
待船驶近些,容年看到了岛上的建筑群,密密麻麻的,好不热闹,沿海打渔的人,也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那飞船,好奇的打量着,想看看是谁这么大手笔。
“这地界倒是挺繁华的。”容年看着面前的城镇感慨道。
“这地界归八明阁管辖,他们宗门人甚少,有这一小岛也够了,所以此地也叫八明岛。”666负责的当起了解说导游。
“人少?为什么?”容年看惯了天水宗的规格,自然不明白这宗门之间的差距。
“他们宗门所传秘术能窥见古今未来,多以占卜为主,所以寿命不长。”容年明白了,能窥见天命,这命能长嘛。
“不过他们这秘术也不是谁都传,只有亲传弟子才能学。”666补充道,要是谁都能学不是乱了套了。
“所以?他们主要是教什么?”容年有些好奇,那其他弟子学些啥。
“嘿嘿嘿,学习经商。”666笑着说道,容年想破脑袋也没想到,居然是个商学院。
“这可不是普通的经商,八明阁出去的弟子,可是各洲派各地经济顶梁柱的人物。”容年总算明白了,难怪能供得起中州大会的开销,原来是掌握了经济命脉,他们这宗门挺有意思的。
“我还以为,都跟天水宗似的,以修行为主呢。”容年觉得自己还是看的少了,以为修真世界只有修仙这一条路。
“不能一概而论,天水宗最出名的是剑术,佛门则是经法,八明阁是占卜之术,阳炎宗是炼器,广霍宗是炼丹,还有…”666说了一大堆,容年总算明白了,这大千世界,干什么的都有,还怪有意思的。
两人聊着,飞船很快就抵达了那小岛,刚在地上落稳,便有人前来迎接,那打头的人穿着紫袍,上缀的纹样散发着金色的光芒,贵气十分。
容年跟李长老走在前头,那边人便赶紧迎了上来,给两位见了礼。
“两位前辈路途劳累了,我家阁主有请。”紫袍男子将他两接待走了,剩下的弟子自有安顿,容年观察了一番,那紫袍男子身后的弟子,都穿着浅黄的袍子,微微带了些紫色的暗纹,想必是以此来分等阶的。
容年收回视线,跟着那紫袍男子走着,顺便打量一下八明阁的环境,却没想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大声的呼喊着。
“容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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