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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秉德怎么会和齐正匡在圣上面前吵架呢?
在齐正匡离开之后,齐莞坐回锦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齐老太爷看着,就是想让他给自己说说关于赵秉德和齐正匡的事儿。
“这事儿你没听你三师兄提起过?”老太爷挑了挑眉,似乎并不打算告诉齐莞。
“没!”提起赵言钰,齐莞的声音透出一丝郁闷。
齐老太爷说,“太子行事乖张,赵秉德将他在淮江所作所为上奏皇上,你父亲是有意针对他了。”
“难道不能让父亲······别再继续跟太子走得太近么?”齐莞试探着问,如果老太爷出马,齐正匡肯定会听的。
“没有你父亲在为太子张罗,四皇子肯定会壮大势力,这不是皇上想看到的。”齐老太爷淡淡地说。
所以,目前太子和四皇子这种势均力敌的局面才是皇上想要的?而老太爷故意误导纵容齐正匡为太子出谋献策,这其中是不是还有皇上的意思?是皇上要平衡宋家和慕容的势力,所以对太子跟四皇子的所作所为睁只眼闭只眼吧。
齐莞还想问得更清楚一些,但齐老太爷却不再告诉她了,只说有些事情这时候还不能摆上明面,让她继续安心当个大小姐便好了。
既然如此,齐莞自是不好多问,回到莞园,沉香给齐莞送了一封信,是叶紫若的回信。
那日和叶紫若不欢而散之后,齐莞一直觉得心里不安,她是真不想看着好友再一次遭遇不幸,所以又写了一封信,委婉地让她多考虑这门亲事,最好让人去将粱三少爷打听清楚了再做决定,有时候表面是看不出为人如何的。
叶紫若给她回了信,但并没有将齐莞的话放在心上,只是让齐莞不必担心粱三少爷是叶太傅亲自考验过的,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就是还不相信齐莞的话…···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是在上一世,齐莞也会这般认为,但她如今却觉得有些事情如果自己不争取那么毁的就是自己的一生,她怎么忍心看着叶紫若毁了自己?
要将粱三少爷的为人打听清楚,并不是见一面或者找个人问问就行的,一定要到流沙城去暗中观察,不是三四天就能确定他那个人到底怎么样,可她如今怎么帮让人去打听呢?
本来可以请赵言钰帮忙的,可是她如今不想见到他。
不如明天去找关朗好了,他肯定会答应自己的请托,就这么决定了。
心里有事儿夜里自是睡得不安稳,齐莞翻来翻去总不能入眠,想起来看书,又不想惊醒在外间守夜的白卉,只好瞪着一双酸涩的眼睛看着帐幔月光从菱花窗格洒了进来,在地面如同铺上一层淡淡的银脑海里突然浮现那个人的笑脸……
齐莞用力地摇头,却发现那张笑脸好像怎么也甩不去,依旧在眼前,眼前?
她睁大眼睛,瞪着那张近在眼前的俊脸,又看了看被打开半边的窗户,一时说不出话来。
“阿莞。”像是叹息一样的呢喃在耳边响起穿着深色衣裳的赵言钰已然不客气地坐到床沿伸手轻轻触摸齐莞的脸颊。
他的指尖粗粝温热,碰到她脸颊的瞬间齐莞被惊醒过来,抱紧了被子缩到角落,张口想要将白卉叫进来。
赵言钰急忙捂住她的小嘴,将她环在怀里,嘴唇贴着她的耳朵,“阿莞,现在可是半夜呢,让人看见我在这里不好。”
齐莞心里既觉得憋屈,又恨极身后将她抱在怀里的男人,但他说的没错,她要是张口这么一喊,她一定会身败名裂。
他做事难道从来不知道为他人着想的吗?
越想越气,齐莞张口狠狠咬住他的手指,拼尽全力地咬,好像要将心里所语的委屈都宣泄出来。
赵言钰虽然不知道她究竟在生他什么气,但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她,所以任由他发泄,如果给她咬几下能出气的话,他一点都不介意。
直到嘴里传来血腥味,齐莞才松开贝齿,回头恶狠狠瞪着他。
“如果你还生气,把这只手也咬了。”赵言钰柔声说着,并伸出另一只手到齐莞嘴边。
“你到底想要怎样?”齐莞打开他的手,冷声问道。
赵言钰默默地注视着她,目光润亮灼热,声音低低柔柔的,“我从来没想过要利用你,我赵言钰不至于那么无耻利用一个女子去报仇,更不会为了报仇以身相许,我知道,你生气的肯定不止这些,能不能告诉我?”
齐莞羞恼地低声叫道,“谁要你以身相许!”
他轻笑出声,“你至少要让我知道,为什么不愿意理我了?”
要她怎么说?她气的不仅仅是这一世的他,还有上一世!但……她不止想过一次,她记忆中的赵言钰还是身边的赵言钰吗?
他们虽然某些地方还是一样的,但性格似乎完全不同,他改变了很多,上一世的他,让她觉得像个高高在上的神,但这一世,他总是让她觉得有不一样的感觉。
“如果,我父亲和当年那件事有关,你是不是······会灭了齐家满门报仇?”齐莞问道。
赵言钰轻轻拭去她不知不觉落下的泪水,笑着说,“那我和畜生有什么区别?又不是齐家的人屠村杀人,就算要报仇,也要找罪魁祸首。”
如果是以前的赵言钰,他肯定不是这样回答的!那个他,一定会说,王家村有多少人命,便要齐家付出多少代价。
“那······如果你的对手的敌人求你帮忙,你会不会和一个女子合作,将对手陷害得满门抄斩?”齐莞颤声又问道。
她的问题很奇怪,但他还是耐心地回答,“不会!我不会那样做的。”
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安然落地,齐莞轻笑一声,然后趁赵言钰没防备,突然抬脚将他踹了下去,“话都说完了,还不快走!”
幸好赵言钰身手敏捷才没摔了个狗吃屎,他好笑又无奈地看着似乎心情变好一点的齐莞,心中一柔,“我明天再来看你。”
“你还敢来!”齐莞瞪着他,“就不怕被当采花贼吗?”
赵言钰笑着道,“我本来就是来采花的。”今天他被他娘狠狠教育过了,如果不赶紧夺得美人心,估计以后就更难了。
他还想让父亲来提亲的,但……恐怕有点难了。
“快滚!”齐莞拉紧被子,声音微怒地叫道。
“好好,我就走了,你别再生气了。”赵言钰急忙道,转身走向窗边,回头又看了她一眼,这才消失在夜色中。
齐莞待他走了,赶紧将窗户关紧了,心里狐疑,屋里这样的声响,怎么白卉还睡得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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