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老十拒绝了站队,但也没有就此疏远了八阿哥,哥亲手写的请罪折子重新誊写了一遍,找了一天康熙心情不错的时节递了上去,然后顺利过关。重新恢复办公后,也与往常一样,闲的时候就和八阿哥和九阿哥多喝几杯酒,忙的话也十来天不打照面,总之,该干嘛还干嘛,并没有刻意划清界线,这让八阿哥安心不少。
老十的四个老婆都被禁足,有一个还是太后亲自过问的,而老十自己也在家反省了十多日,请罪折子都上了两道才重新恢复了工作,按说老十应该焉了脑袋,低调做人,可老十却偏偏不按牌里出牌,不仅活得分外滋润,而且还特别嚣张。
老十回到兵部后,没两天就收拾了武库清吏司的一主事,罪名是兵籍保管不力。接着又因海禁事宜将职方清吏司的一主事办了个玩忽职守罪。前者是太子的门人,后者是大阿哥的亲信,因此老十的举措在朝堂上激起了阵阵涟漪,见过找太子碴的,也见过不给大阿哥面子的,但还没见过两个一起得罪的,加上八阿哥与大阿哥之间的亲密关系,老十这次也算间接打了八阿哥的脸。
于是,老十荣幸的当选为康熙朝第一政治白痴。
这还不算,没多久,兵部便传来风声,老十又重提整治军队空饷。
空饷之事老十以前也提过,还上了两次折子,但被康熙留中不发,便不了了之,不知道老十这次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又旧事重提,一时间各方势力都盯紧了老十,密切关注着老十的动向。
因此,老十隐约又成了大清朝军队的头号敌人,说是隐约,那是因为老十的折子还未递上去。
九阿哥对老十的昏招也颇感无奈,私下找了老十沟通,却在老十的豪言壮语中落荒而逃,只得转而去安慰八阿哥:“八哥,十弟就是认死理,等他想明白了就好了,他真不是针对你,你别心里有疙瘩。”
八阿哥倒也看不出忧心忡忡的模样,悠闲道:“我明白,九弟,关于我的事,你暂时不要再劝十弟了。”
九阿哥听了有些着急,他可不想八阿哥与老十之间有了间隙,忙道:“八哥,十弟虽然没说帮咱们,但他也绝不会碍咱们地手脚。他这次真是对事不对人。”
八阿哥微微笑道:“十弟前两桩做得漂亮。对咱们是好事。
”
九阿哥挑了挑眉毛。有些惑。
八阿哥解惑道:“如今大哥和太子明里暗里斗得厉害。三哥一门心思地弄他地文人典籍。没有掺和。剩下办差地几人中。五哥和七哥对谁都淡淡地。差事也办得中规中距。没什么建树。皇阿玛也不会委以他们重任。如今办差像模像样地也就四哥和我。四哥是紧跟太子地。我又与大阿哥无法割舍。如今十弟意气风发…”
九阿哥了然地接道:“却与大哥和太子都不沾边。十弟这么一来就成了纯臣。”
八阿哥点点头。说道:“若说开始皇阿玛还怀。但十弟要重查空饷地风声传出来。皇阿玛也就释然了。这得罪人地差事。也只有一心为公地人才会做了。因此。不论皇阿玛会不会同意十弟查空饷。必然会看重十弟。”八阿哥说着笑了笑。“虽说十弟没应咱们。但若真有事。他也会给咱们搭把手。这难道不是好事?”
九阿哥开心的抚掌笑道:“哈哈,看来十弟这么一搅和,倒搅和对了。”
八阿哥摇摇头,“还不能高兴得太早了,得好好劝劝十弟,空饷的事还是雷声大雨点小为好,糊弄过去就算了,否则真得罪了那些八旗权贵,十弟绝没好果子吃。”
九阿哥也认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叹气道:“他上次闹那一出,咱们也没少劝,没想到他还惦记着这事。”
八哥想了想,“上次我已经将厉害关系都说与他听了,他也不是糊涂地人,所以上的是密折,皇阿玛压下了,他也没去争什么。这次就怕皇阿玛改主意,所以十弟的折子一定得斟酌好了。”
九阿哥拱手道:“折子的事看来还得烦劳八哥费心了,我明儿就去和十弟说说…”
此时大阿哥也得到了明珠的口信,让他稍安勿躁。
大阿哥对自己的幕僚戴一凡说道:“舅舅也真是的,都到这时节了,还惜字如金。”
戴一凡冷静的说道:“明珠大人的意思怕是要大阿哥先稳稳,看十阿哥是否真的要彻查空饷,若不是空穴来风,自有十阿哥地苦头吃。”
大阿哥不满道:“十弟虽看着莽撞,但也不是傻子,
事他也不是头次提了,上次还不是不了了之。”
戴一凡道:“若这次还是没了下文,十阿哥在军中还能做到令行禁止?”
大阿哥听后,点点头,与戴一凡相视一笑…
太子也在宫里惬意的品着小酒,一心等着看好戏登场。
十三对老十却是非常佩服,对四阿哥道:“四哥,看样子十哥还真是有魄力,只是不知道皇阿玛这次会怎么处置。”
四阿哥心里非常郁闷,自己冒着探子被老十一锅端的风险,将逃跑福晋的去向告知了老十,但老十似乎也没显得特别热络,只在自己回京后,登门拜访了一次,讲的全是些场面话,没看出丝毫感激之情。四阿哥正在怀自己的决策出现了不可容忍的失误,老十又在兵部闹了这么一出,害得四阿哥的脑细胞死了许多,但也拿不准老十到底要干嘛。因此,听十三这么说,只能淡淡道:“过几日就知道了…”
而老十此时正兴冲冲的朝其木格的院子跑去,刚进院子就扯着嗓门喊道:“其木格,其木格…”
已经被半路接回来地阿朵忙揭开门帘等候老十大驾,还不忘说:“十爷吉祥。”
老十胡乱应了一声,一阵风似的跑到其木格面前,眉开眼笑道:“其木格,猜猜爷给你带来什么好消息了?”
其木格悠闲的放下糕点,起身拍了拍老十身上的落雪,噌怪道:“这么大的人了,性子还这么急。”将老十按坐在炕上后,握着老十地手,皱眉道:“瞧你手冻的,赶紧暖暖。
”然后才笑问道:“什么好消息?皇阿玛给赏银了?”
老十一脸地不屑,“你怎么满脑子就是钱啊,俗气。”
其木格讨好的笑道:“爷,你不俗气,将我地嫁妆银子还我吧?”
老十一听这话,忙转移话题,“快猜猜,爷得到什么消息了?”
其木格见老十笑得眼角都起了皱纹,试探道:“升官了?”老十是个非常有事业心的人,因此,其木格认为自己猜得**不离十。
老十摇摇头,拿起炕桌上地点心,细细品了起来,“爷今儿去理藩院了。”
理藩院可是清朝处理民族和外交事务的机构,其木格一听,便蹦了起来,问道:“给我娘家升官了还是发赏银了?”
老十叹息道:“你除了升官发财,你心里还会想什么?”
其木格坐到老十腿上,搂着老十的脖子,肉麻道:“还会想爷呀。”
“呵呵,”这话老十很受用,心满意足的笑道:“这话听着还象那么回事。”
其木格对这世的父母和兄弟姐妹还是很有感情的,心中也时常牵挂着他们,虽然相隔遥远,但书信和礼物往来却没少,几日前才将今年的年礼打点好,送了过去。见老十得了最新消息,因此便催促道:“别卖关子了,爷,快说啊,什么事?”
老十见其木格一脸的急切,笑道:“你阿玛和哥哥要来京了。”
其木格当即开心的拍打着老十:“真的?没骗我?真的?”
老十见其木格手舞足蹈的模样,笑着证实了这一消息:“他们上了折子,皇阿玛也准了,今儿理藩院已经将皇阿玛的旨意发出去了,算着时间,若快的话,你阿玛他们年前就能到。”
不过,老十立即又给其木格泼了一盆冷水:“你的通译做了多少?太后可是发了话,没通译出来,你不能待客的。”
其木格早就没翻译了,反正本来就不喜欢交际工作,老十的府邸也够大,其木格觉得大冬天的在府里呆着挺好,因此,若不是阿朵她们每天打扫,那本《女戒》早布满灰尘了。
经老十提醒,其木格刚才的喜悦立即没了踪影,痛苦的敲着脑袋,“天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老十不仅没表示同情,反而还幸灾乐祸,“不急,还有两个多月呢,不过到年底了,府里的事好象也很多啊,哈哈…”
没等其木格展开反击,又听到了小英子的声音,“主子,舅老爷来了…”
老十楞了一下,说道:“爷换了衣裳就来。”
其木格忙帮老十换了外套,给他穿上了得体的家居服,然后老十才一脸凝重的出了门。
其木格觉得有些奇怪,虽然自己和阿灵阿一家结下了梁子,但老十对这个舅舅还是很敬重的,而老十刚才的表情明显就是不想招待阿灵阿这个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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