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信亲王妃和敬郡王妃信心满满的登门,一定没有想到会换来这样的结果。【叶*】【*】
琳怡笑着看巩妈妈,“多亏妈妈平日里仔细,一直劝着我请郎中来把脉。”
巩妈妈道:“这是奴婢的本分,哪有主有喜,下面人还不知晓的。”屋里这么多丫鬟、婆,嗣上对康郡王府是一等大事,她们岂敢大意。
巩妈妈说着亲手去拿引枕给琳怡垫好,“御医说了,从今往后要更加仔细,您要好好养胎,将来才能母平安。”
说着话周十九进门,巩妈妈见状低头退了下去。
周十九坐在炕边,拉起琳怡的手,“要不要吃些东西?家里的饭菜不香到外面多请几个厨进府。”
提起吃,琳怡就摇头,“大厨房人手已经足够了。”每日送来让她吃的东西太多,再请厨进府,她不知道到时候是什么情形。
周十九看着琳怡,清亮的眼睛里都是温柔的笑意,“第一胎要好好养,日后才能更顺利。”说着话,橘红进门提了一张字画,琳怡抬头看过去,画的是一个丰盈多籽的大石榴,墨迹还没干透,显然是周十九才画的。
琳怡睃了周十九一眼嘴边也挂了笑意。
……
喜讯送到广平侯府,小萧氏高兴地吩咐丫鬟去准备各种物件,长房老太太老神在在地笑道:“不着急,过两个月再大张旗鼓地张罗。”
说到这个小萧氏又感伤起来,“就是年景不好,外面闹时疫。好多东西都买不到了。”
长房老太太看向小萧氏,“放心吧,两府合起来不能缺琳怡一个人的,除非天上的星星。要什么元澈都能给琳怡找到。”
吃穿不愁,最愁的是在床上养胎,不过程御医的药极好。【叶*】【*】加上整个府里其乐融融,琳怡紧捏在一起的心也逐渐松开了,腰腹渐渐地也不感觉疼了,精神也好许多,好日没有过两日,早晨起来才漱完口,就当着周十九的面呕起来。玲珑见状忙端了痰盂上去。
周十九才晨练完,当着琳怡面不慌不忙地剑挂起来,走出门之后就让巩妈妈去请郎中。
巩妈妈这次笑容满面地向周十九道:“郡王爷放心这是好事,害喜厉害是胎气稳的征兆。”
琳怡这一吐就一发不可收拾,胃口也变起来。平日里不爱吃的东西却想吃,可是送到眼前又不想吃了,巩妈妈变着法地让厨房做吃食。
周十九这一禁足在家,心也变得散漫起来,前院书房不怎么去,家中的幕僚开始还遣人不停地来内院里相请,慢慢地也泄了气,周十九的雄心壮志好像因这次的风波消磨殆尽。
周十九在家中无事,干脆让京里的书画铺早些开张。铺开张第一日,不少熟人去捧场,卖了几十幅,琳怡捧着账本看,其中有一幅是周十九画的,她和周十九打赌。那幅画卖不过十两银,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店铺掌柜的故意如此,竟然卖了九两九。
周十九笑着道:“九两九也不少了,我有一技傍身,将来也能养家糊口。”
周十九是在讨她高兴,九两九不知便宜了谁。
家中的安宁还是让人不能忘了屋外的风雨。琳怡靠在床上一边做针线一边出神。
“在想什么?”一双手将她圈进怀里。
琳怡笑着摇头,“乱七八糟的事。”
周十九的手贴着琳怡指尖摩挲着。
琳怡转过头看向周十九,周十九表情舒缓安然。【叶*】【*】
周十九是那种,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人。即便老了仍旧不减抱负,不可能永远呆在家里,做个寻常的宗室,幕僚感叹周十九散漫也是做戏给宗室营看。
琳怡从抽屉里拿出帖给周十九,“一个是捐银造金塔的,一个是开粥厂的。从前开粥厂咱们府里是二百两银,今年收成不好又赶上有时疫,不如多加一些。”
周十九笑着颌首,“元元安排就是。”
中馈上的事,周十九是什么都不管的,就算涉及政事也都放手让她来做。
“我的意思是凑五百两送过去。这样一来捐银造金塔就不能多了,我请元祈媳妇帮忙打听,我们走个寻常数目就好。”寻常数目也是五百两,这样一来左手加右手一千两银,占了周十九岁俸的五分之一。
五百两建金塔,周老夫人在面上说不得会超过他们。五百两办粥厂却多了些。
第二天蒋氏带着宗室营的媳妇进府,听说琳怡两件事都花五百两,旁边的媳妇就道:“五百两办粥厂那是大数了,今年许多人家连往年的二百两就不拿,给一百两的有,五十两的也有几家,还有干脆就不拿,全都用来建金塔的,信亲王府那边请来了有名的主持,就是法事也要花一万两银不止。”
蒋氏也道:“每年粥厂要开一个月,还要施米,恐怕今年施米没有了,粥厂能不能办到过年都不一定。不止是这样,京里的达官显贵粥厂也不开了,都凑银钱建金塔呢,否则哪来的一万两银做法事。”
就算给菩萨塑几个金身也够了,从前大家开粥厂赈灾虽说也是讨个好名声,百姓们总算还得了便宜,现在建金塔也是要求个名声,却不过塑泥胎堆金银罢了。说起来都是为了讨好皇上,大家随风倒,像他们这种不识时务的实在不多。琳怡看着蒋氏手里的单,吩咐巩妈妈拿对牌去取银,跟蒋氏一起过来的媳妇去清点,蒋氏就留在屋里和琳怡说话。
“敬郡王将那侍婢留在屋里了。”
敬郡王妃已经处置惯了家宅中的事,现在逆着敬郡王来反而不好,不如等到新鲜劲儿过了,再想法将那侍婢打发了。这样敬郡王妃委曲求全,还能挽回一点名声。
蒋氏笑道:“宗室营都传遍了。大家都说还是银钱好用,连一个侍婢也懂得攀高,怪不得信亲王会护着敬郡王。”
能这么快传遍,还要靠下人互相传递消息。琳怡看向蒋氏,“这些日辛苦你了。”
蒋氏抿嘴一笑,“哪里的话,要不是你怀着孩,还轮不到我来安排呢。”
琳怡想到前世蒋氏一家的帮忙,她怎么也没想到和蒋氏已经是两世的交情。
蒋氏和琳怡说了会儿私密话,“也不知道郡王爷什么时候能复官。”
周十九这官做的不安稳。
蒋氏道:“元祈每日回家都说朝廷里的事,我也不懂,反正只要我说郡王府的消息,他就急得不行。”
也快到头了,那道士的事迟迟没有结果,总不能这样圈禁周十九一辈,周元景杀了人还只是收监。琳怡想起五王爷,若是真的有魄力,早就寻一具道士的尸身来打击周十九顺带连累皇后娘娘,现在不动手,无非是怕那道士还活着,将来能为他所用。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就算现在占尽优势,将来也未必就能笑到最后。
周十九就是因这个才能在家坐的住。
……
京里的粥棚慢慢搭起来,难民和贫困的百姓立即都围上去,几口大锅都煮的热腾腾,难民们却从西城跑去东城,端着破碗到处排队。往年施粥的下人都穿戴整齐在旁边站着等难民们叩头行礼,今年除了熬粥的下人,周围空荡荡主家里稍有头脸的下人都不敢露面。
这样的情形过了两日,御史言官竟然也出来办粥棚,之前死谏的老大人家更是连办丧事的银钱也拿出来买米熬粥,这样一来,所有的难民和百姓都来言官这边吃粥,宗室营和显贵的粥棚排队的人倒寥寥无几,非等到言官那边的粥棚施完了粥,才有人陆陆续续地聚过来。
宗室营那边的金塔倒是已经开始盖了,太后娘娘赏赐了经书和袈裟等物,达官显贵都去恭贺,等到五王爷那边觉得该收敛的时候,科道的血书也递到了养心殿。
奏折和血书送了上去,整个广平侯府一夜无眠。第二天二王爷早早进宫跪在养心殿门口的消息就传出来。
周十九道:“二王爷自请剃度出家为皇上祈福,皇上的病因他而起,他罪无可恕,愿终身赎罪。”
二王爷有什么罪过?只因是序长,才会被冤是要夺储位,现在果然愿意放下一切皈依佛门,也就没有了被立为储君的资格,许多传言也就迎刃而解。
皇上还会放任不管?若是真的准了二王爷出家,又废了皇后娘娘,五王爷和淑妃娘娘就真的大获全胜。
二王爷这样一请命,整个京城都静下来,到了下午皇上命二王爷出宫,并传下旨意,明日文武百官上朝。
旨意才下来,广平侯府就送来消息,“皇上急召广平侯入宫了。”
定是为了血书的事……过渡章节,先平缓一下,很快就要步入主题鸟。预计过年前后就结文,想想还有点舍不得十九叔啊。(未完待续)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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