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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一下能换个不错的价钱。”张志彪把石头翻了一圈后,给两个人发了烟,马格力掏出打火机给三人点上。
周长生闻言点了点头,又翻了翻毛料,拿着电筒在上面打了一圈,在贴着莽带的地方画了一条线,“从这儿擦吧。”
付小药是不打算接话头的,马格力点头表示没意见,张志彪则是笑着看了周长生一眼,“你来吧。”
付小药一听这话,连忙凑了过去,偷偷的摸了一把,里面的翡翠挺大块的啊,怎么也亏不了吧?
周长生抱着毛料放在擦石机上,脚下踩动,砂轮飞快的转了起来,看见切石大王的后人,周长生也起了较劲儿的心思,擦一下,就停了下来,拿起电筒凑着擦过的地方打一通光。
表皮是没那么薄的,付小药明白,她就是好奇周长生打算怎么做,也不吭声,站在一边盯着看。
旁边的两人也不着急,径自慢条斯理的抽着烟,张志彪甚至抽空去泡了几杯茶来,冲着在一边站的挺无聊的付小药笑道,“不着急,这石头要擦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才能值大价钱。不过,现在的科技手段比往些年厉害多了,别的不说,往些年擦石头有经验的老师傅擦一下就要抱着冲着大太阳看半天,现在拿电筒一打就行,哪儿还管什么光线不光线的,啥时候想解都没问题。”
“你咋知道其他地方还有没有绿的?”付小药笑着问道。
张志彪闻言自信笑了起来,“总要有漏可以捡别人才舍得下手赌,不过,这概率一般不大。”
这就是为啥标场里看见的那些翡翠老缅都能擦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刚好能把整块儿的绿露出来,卖上一个好价钱的原因了吧。
这经历付小药还从来没有过,在她看来,只要买回来的石头切开了以后比原价高就行,至于利益最大化的问题,她还真没想过。
比较起付小药解石时候的毛糙,周长生还真是挺耐心的一个人,擦了一截以后竟然慢条斯理的停下来抽烟了,本来以为今天晚上能把这几块毛料都解开的呢,要这么折腾下去,得折腾到啥时候啊。
看出付小药的焦急,张志彪笑着接过了周长生的活计,让他歇歇,自个儿踩起了砂轮,也跟周长生似的,擦擦停停,没擦两下就拿电筒打光。
差不多两三个小时的样子吧,付小药琢磨着今儿个晚上也未必能解开这一块的时候,张志彪拿电筒打光之后停了手,轻轻的一句,“涨了。”
三个人立马都凑了上去,只见黄沙皮上露出半片马掌形的淡绿,像在雾中若明若暗,肉眼看来色不太够,拿电筒一打,才发现是上面的那层白雾给盖了,整个儿露出来的一片都是绿绿的,那颜色煞是喜人。
再拿灯光斜着打,,旁边被表皮覆盖的地方,惨白惨白的,付小药心头一惊,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这两个人,神了
下面的翡翠有多大块,她是最清楚不过的,就这两个人,光凭借着皮壳表现出的现象,愣就是把这块翡翠的绿色部分全部给擦了出来,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皮壳上也没出现某些学艺不精的那种用砂轮找绿留下的任何痕迹,就是凭借一双肉眼,找到了绿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若说切石大王的经历对付小药来说只是一个故事,那眼前这两个人给她的感觉只剩下两个字,那就是震惊
易老当初教她的时候可没教的那么仔细,倒不是说易老没用心教,而是因为她当时想学的东西太过驳杂,有点儿有了异能以后就有的飘飘然,这会儿看见这样的能耐人,才感觉到自己还需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
震惊中的付小药急于验证眼前这两个人的本事,没打算打眼前这块料子的主意,在五块石料上摸了一圈,是昨儿个她没用异能挑的另外一块石头。
抱起来往周长生面前一放,“解解这块”
一看这块毛料,周长生的眉毛就皱了起来,“这块,恐怕解不得我得再看看。”说着抱着石头看了起来。
解是切,擦是用砂轮慢慢磨。
张志彪闻言也凑了上来,得出的意见竟然和周长生惊人的一致,“这是块险石,现在没几个人能看的出来,卖上二十万没问题,擦开来恐怕会一文不值。”
付小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要知道,她挑的这块石头是满身的松花,光看那漂亮的松花卖个二三十万还真不成问题,当时她在那堆货里发现这件毛料的时候还以为货主放错地方了呢,半点儿犹豫都没有的就拿了下来。
当然,事实证明里面什么都没有,就算付小药刚才还有把擦开那块毛料再解解的心思也歇了,坚决不做有风险的事儿
她的能力在这种有经验的人面前还真都是渣。
看见付小药丧气的表情,周长生笑着道,“你要想解那就解吧反正你也不在乎这几个钱。”
付小药闻言连忙叫道,“可别周大哥,我算是服了你了。赶紧的放下,咱们拿回去找个地方摆摊,转手了了账。”
众人闻言一起笑了起来,张志彪笑着道,“其实,就算擦擦也不要紧,擦开了以后,松花是肯定没进去的,只会越来越稀,对付那种情况,我有个土法子,教你,一准儿灵光。你拿那种裂纹很多,有很多豆渣的老料子,对着有裂纹的地方砸,砸成像是石头本来的样子。然后,拿烧柴锅的锅底去蹭,蹭好了以后,去抓一把湿泥巴,覆在上面,在地上轻轻的磨,磨上一会儿,拿盆水浇上去,冲干净了,就算完事儿。不过,这瞒不过有经验的老人就是了。”
得了,剩下的石头付小药也不打算解了,这种事儿还是交给行家去办吧,她跟在旁边多看多学,这一趟缅甸可没白跑,彻底的打破了她之前对翡翠的认识,马格力这家伙肚子里到底有多少货说不清楚,不过,跟着周长生混总是没错了。
马格力其实挺冤的,他跟着切石大王学了一段时间是不错,可没能把那本事学到一半,即便学到了十层十,也扛不住倒霉的时候啊,赌石到了他们这境界,那就是有点儿走火入魔了,前后切石大王,后有周长生,马格力不能算典型。
像付小药这种怎么赌都能涨的,那就是好命
再好的技术,也抵不过运气给力。
马格力之所以跟着付小药混,确实是他想金盆洗手了又舍不得,才找了这么个折中的办法。
付小药有好运气,他知道这好运气不可能跟着她一辈子的,她帮了他,他自然也要帮她一把。
第二天,周长生又给她赚了几十万
付小药就觉得赵氏的那老板还真是脑袋秀逗了,才会放任这么个人才外流,整整两天了,一个电话都没打过来,倒是昨儿个晚上的时候把他从宾馆的房间里赶了出来。
其他的不说,要是哪天周长生不干了,付小药肯定是要声情并茂的挽留的,这不是人这是传说中的摇钱树啊
即便挽留不住,那也得给送点儿临别礼物,好声好气的挥着小手绢依依不舍的送到门口,同事做不了,那就做朋友,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知道马格力有把这位张志彪介绍给她的意思,付小药本来做人就一向以和为贵,何况是这种能耐人,她手上这些没发票的石头就靠着这位给送到境内了,自然也大方的很,别的不挑,就往高档的地方去,以后她在缅甸境内行走可就全仰仗着他照应了。
三个男人,对于张志彪有多大酒量付小药不清楚,不过,马格力和周长生喝的都比昨儿个晚上多,走出饭店的时候却是精神奕奕的,果然,喝酒醉不醉还是要看心情的。
张志彪低声对付小药道,“你们还是早点儿离开的好,这次的公盘提前,就是因为政府军按耐不住了,叛军那边估摸着也得到了消息,指不定哪天就要开打,这边会不会受到影响还是两说。”
不管是叛军还是政府军,对于来自天朝的商人都不会伤害,不过货就不好说了,要是提货晚了,恐怕还会横生枝节。
本来公盘的时间是在三六九月三次,这次的风波恐怕没那么容易平息,付小药会意的点了点头,她得早点儿把钱准备好,公盘一结束就去把拍下货给全提出来,让张志彪帮忙运回国内。
走出饭店大门的时候,付小药突然看见一个挺眼熟的人影也从饭店里走出来,高高瘦瘦的,小胡子修的格外有型,一身黑色的风衣,在缅甸的冬天穿着越发的将那个人衬托的有味道。他身边一起走出来的还有个男人,看面相,很轻易的就能分辨出这是个缅甸人,至少是个长期生活在缅甸的人,站着的时候背挺的笔直,走路的时候有种奇怪的节奏,眼中偶尔闪烁的一下光彩只让人有些发噱,一看那气质,就不由得让人想起石守信那个形容词,见过血的
付小药眯起眼睛,他来这儿干什么?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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