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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水般的呼声以及草原上凛冽的寒风被厚厚的毡帘挡在外而刚刚他几乎是扛着她进来的,可入了帐篷后,他也没有马上将她放下,只是微松了点力道,将她的臀往他臂上一坐,然后又收紧胳膊。他喜欢这样直接托住她的臀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得略高出他一个头,如此,他只要一低头,正好就能贴住她微微起伏的胸脯,抬眼,脸往前一靠,便能触到她修长的脖颈和鲜润的红唇。
今日她特意换上较之平日鲜艳的衣裳,梳起华贵的元宝髻,发上并无繁琐的头饰,只是发髻中央添了一支镶着红宝石的华胜,是他前几日特意让巴彦给她准备的那些首饰中的一件。除了衣裳发饰外,她脸上还施了薄粉,唇上亦点了口脂。许是喝了酒的关系,眼下的她,即便是微颤着睫毛轻轻一眨眼,也有种眼波流转,妩媚横生的美艳。
他有些怔怔地看着她,揽在她腰上的手在她背后轻轻游移,然后脸渐渐往她脖颈处贴去。
“快放我下去,怎么这会儿进来,外面…………”被他温热的呼吸直接烫在脖子上,再对上他此刻的眼神,莫璃扶住他的肩膀,有些心慌又有些无奈的一边推开他一边道。
“你今天好美,我不给他们看!”他被她推得一顿,然后就呵呵笑了起来,带着三分醉意的脸上,藏着一丝孩子气的狡黠。
莫璃正要拍他的手停了下来,他便趁着这个时候,在她红润的唇上偷亲了一下,又在她下巴处嘬了一口,然后就瞅着他傻乐,眼里的笑是纯粹的开心。莫璃怔怔地对上他的目光,片刻后,不禁抬起手,轻轻抚上他的脸。这个男人…手握弯刀骑上战马的时候,完全就是个顶天立地的儿郎,一身铁骨能令敌人心胆生寒;但只要跟她在一块,抱着她的时候…却不时会流露出孩子气的一面。明明那么强大,强大得足以撑起一片天,可在她面前却又那么单纯,单纯得让她迷惑。
上马能战,下马能舞,这个男人……
外面的喧闹声那么近又那么远,近得似他刚刚那段阳极之舞忽然又在她眼前浮现…远得似那些喧闹声跟此时的她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他微微眯起眼,很享受着她的抚摸。
莫璃打量着他面上的五官,随后,垂下脸,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那只是一个很轻很轻的触碰,或许连吻都算不上,但那一瞬之后…他的双臂即突地收紧,同时整个人有瞬间的石化。
“这么抱着不累的吗,还不将我放下。”她只是碰了一下就离开…然后抬眼,面上飞满红霞。
阿圣回过神后,眼中一下子绽出光彩,抱着她往前几步,将她往矮柜上一放,就捧在她的脸,急切地吻了下去。
自过来王庭这边后,他虽日日都能见着她,但却少有能跟她有这般亲热的时候。偶尔几次,也都是适可而止…而且还是他磨了又磨后才讨着的便宜,一直以来,她都不曾主动对他有过这样亲密的动作。
之前看到她打扮好后从帐内出来时,他就想这样对她了………………如阳极之舞,他的吻同样带着火样的热情,唇舌在她口中肆虐…深吸重吮带出令人心跳加速的缠绵声。帐内清冷的空气里有暖风浮动,夹杂着不知谁身上的淡香,飘到鼻间,闭上眼,是一种让人酥到骨子里的味道。
心里的火烧了起来,不知何时,他放开了她红肿的双唇,吻顺着她的小巧的下巴往她雪白的脖子上移下去。
“阿圣………………”她依旧闭着眼,微喘着气启唇轻唤他,声音是从朱有过的妩媚动人。
他搂住她腰背的手骤然一紧,喘息愈重,已经探到她腰封上的手用力一扯,即将她的绣着金边的缠枝花卉暗纹夹绒上襦连带着里头的中衣服一起拉开,即露出脖子下面一片雪白的肌肤,以及湘色的丝绸肚兜。
上身一凉后,她忽然回过神,睁开眼,他却已将滚烫的双唇落了下,急切,却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钢铁般的胳膊将她紧紧圈住,脖子,锁骨,以及胸口的肌肤被他辗转流连,急促的呼吸,不时控制不住的重吮,令她止不住浑身都微微颤动起来。她的手扶在他肩上,一时间不知该不该推开他,迟早的事,可就是今天就是现在吗?
这个男人,这个爱着她的男人,为她远走,为她舍下,为她挥刀起舞的男人………………
因他抱着她的动作,似得她胸前两团丰满的圆滚挺起,薄薄的丝绸顿时将那完美的形状在他眼前勾勒出来。
她还在犹豫的时候,他的一只手已从她肚兜下面探了进去,毫无间隙毫无阻隔的,肌肤完全相贴的触感,令两人身上同时一僵。
这已经,已经轮不到她是不是答屁,莫璃几乎是反射性地一慌,却还不及有所动作,他的手已在她胸前狠狠揉捏起来。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柔软还要丰满,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底下头,隔着薄薄的肚兜,将她挺起来的另一边含住,放在嘴里重重的吮吸舔弄。
没有任何经验,但那几乎是他本能的动作,因急切而带着明显的生涩和粗鲁,以及男人天生的征服感。
除了喘息声外,渐渐有呻吟声起,那声音如从漏壶里流出的细沙,在两人之间徘徊,然后轻轻地,轻轻地磨进双方心底。粗笨的,充满欲望的动作,给予她难受的同时又带给她难言的快慰。
外面的喧闹还在继续,欢腾的场面似乎并不因两位主角的离开而有片刻的停歇,然而,这却并不代表所有人都将这两人遗忘。从刚刚开始,已有数位爱开玩笑的草原儿郎凑到帐篷外面嘻哈笑闹,即便莫璃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也大约能猜得出来是什么意思。
怕是,如汉人那边要闹洞房的意思差不多,如果他再不出去,那她……连红豆都过来了,似乎是在驱赶那些人,但却没什么效果。
这是一场折磨,欲望被从身体深处拉了出来,一寸一寸地在她和他身上碾过。
“阿圣,阿圣………………”她再次唤他,柔媚的音节带着几分心慌和无措。
他终于从她胸前抬起脸,然后看到的是一张满面含春的容颜,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浮艳的红唇,含雾的双眸,醉红的双颊,再往下,是凌乱的衣裳,几乎半裸的上身,勾勒着她美好身子的丝绸肚兜上被他沾湿的一点,以及裸露出来的雪白肌肤上,他留下的点点红印!
他脑子轰的一声鸣响,心底忽的生出天人交战的挣扎,良久,良久,他的指尖在她胸尖处恋恋不舍地划了一下,然后才僵硬地把手从她肚兜里拿了出来,艰难地张口,声音里带着欲望的黯哑:“你别怕,我,我就是想先,先感觉一下,看看是什么滋味,我会等你,等洞房花烛夜。”
莫璃未语,心里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只是待呼吸平顺后,才将衣服慢慢拉好。
阿圣似逃一般的出去了,然后将被人打扰而生出的怒火,冲那几位不知好歹的朋友发泄过去。
于是,今夜的欢宴,临时加了一场即时性的比武。
嬉阄的喧嚣声里不时夹杂着嗷嗷的叫声,比斗激起了草原儿郎心里的激情,个个摩拳擦掌地要上场分输赢,新一轮的高潮又开始了。
莫璃整装好后,等到心绪差不多平复后,才走出帐外,看着远处,篝火旁边,那个张扬的声音,面上慢慢露出一抹浅笑。
此时此刻,她却不知道,就在她看着阿圣的同时,另一边,离篝火很远的,显得有些冷寂的一个地方,另一个男人一直在默默注视她。直到她转身又回了帐内后,他才松开紧握的双拳,静静跟离开了那里,将一切喧嚣热闹扔在身后。
那晚,阿圣连番战二十几个人后,总算将心底那股子邪火给发泄了出去,最后又喝了几大碗酒,然后被人给抬了回去,死死睡了一觉。第二日天亮,他起来后,走出帐外,看着初冬淡白的天,怔怔回想昨晚的那一切,竟有些分不清,那到底是不是美梦一场。
姬御风和韩四道又是先他们数天离开草原,十月初三,终于打点好一切后,莫璃一行人也开始启程返回永州。
路,阿圣终是再问了莫璃一句:“这路上是最好的机会,你真就这么放过他?”
莫璃略有些淡漠地道:“既然双方都捅破那层窗户纸了,姬御风也不是大意之人,他不是特意请大叶护派了百名骑兵一路护送他回去。再说,眼下杀了他又有何用,姬家也不是只他一人,商社已经办成了,没了他,姬家一样能派别的人过来。”
“别的人是别的人,他是实实在在伤过你。”
“不急,答应我,别动手!”
“……好。”
就在莫璃返回永州的路上,京城那边的谢家,也办了一场喜事。
敬过宾客后,穿着新郎服的谢歌弦在数位同僚及族内兄弟的簇拥下,微笑着往他的新房走去,如走向他渐行渐宽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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