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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敉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就有点儿泪汪汪的看着那个坐到上座去的小男孩儿,对,就是他,刚刚一点儿都没有看自己。小小软软的小姑娘,眼泪汪汪的看着你,很是让人心疼。
只是可惜,碰上了瑞嘉。
瑞嘉看也没看李敉,昂着头,对着康熙道:“阿玛,凭什么女孩儿就要让人哄着让着啊?这是哪里的道理?我不要一个娇滴滴、动不动就要哭的奴婢陪着玩儿,麻烦再说了,我现在可是儿子呢,自然要跟哥哥们一起的,也不需要什么女孩儿陪着。”
话说完了,才扫了下李敉,眼神里,即没有不屑,也不是高傲,是压根儿没把这小姑娘当回事,很平常的就事论事而已。
康熙听了这话,稍稍有点儿愣住了,但马上又是哈哈大笑,“真不愧是朕的祥瑞公主。”说着,倒是把瑞嘉抱坐在怀里了。
李敉就要哭了,在李煦一叠声的惶恐中,倒是让人给带下去了。而李敏替妹妹赔了罪,给皇帝皇后还有小阿哥小公主敬了杯酒。这也只是个小插曲儿。最后,这筵席,康熙很是尽兴的。
康熙有点儿上头。芳仪自然不能让别人服侍了。瞅着空子,芳仪就隐约提了提那个小丫头的事情。康熙虽然有点儿醉眼朦胧的,但脑子还是没有彻底糊涂,笑着说道,“这几日事多,朕倒是忘了跟你说了,这丫头,是李煦送给胤禔的。虽然有点儿不合内务府的规矩,但也么什么大不了的,回去补一下就得了。你放心,李煦这人虽然有点儿油滑,但却是个忠心的,办事也牢靠。不过是个丫头。”
康熙这也就是喝多了,不然,并不太会在芳仪面前评价臣子。不过,听着就有点儿是在为李煦辩白,自己可真是没上眼药啊。看眼前,也不适合再说下去了。芳仪现想想,自己出来以后,是不是太放松了,这事儿,自己怎么不知道?现在想想也是,要不是过了明路,就算是二阿哥昏头,这李煦这样的人,也会想法子拦着的吧。李煦也不仅仅是油滑了,他能送皇阿哥丫头还让让康熙点头呢只是,那个小姑娘,还真有点儿奇怪呢。
这一晚上,康熙很是折腾,果然喝多的人很麻烦。芳仪总觉得没怎么睡,就已经是大早上了。
这些起銮什么的,也没什么好说的。在凤仪銮驾上,芳仪无聊翻了翻李煦进献的礼品单子,那些珍贵的彝鼎古玩、秘籍珍本就不必说了,这些敬献给皇上的,那还有差了?可往后翻翻,这后头满满几大张都是什么?有鲥鱼、火腿、腐乳、卤蛋、糟鹅蛋、小瓶卤菜等等,这些是康熙品尝时点过头的东西,虽不值几个,但送东西就要送个喜欢不是?再往下看,苏制秘法香粉绢花刺绣什么的,还有得月楼招牌菜的秘法菜谱,也算是孝敬自己的?等等,怎么有个叫碧螺的茶叶在上头?不过,这“春”字怎么不见了?还有各式西洋小物件儿,比如八音盒什么的,一看就是讨好那些小阿哥的,还有西洋火铳、自行小船什么的,这一看就是胤礽喜欢的。真真是个好心思最后一页,就是那个苏州女戏班儿还有那些丝竹师傅。
无怪乎,曹寅拼了武英殿之功,才是江宁织造,成了这三织造领头的。可这李煦,那时武技拿不出手,现在却也能在这个江南当个特务第二把手。虽说是苏州织造,可管得不仅仅是苏州地界儿啊。
这个想头,等芳仪见到了曹寅的行事后,更是加深了印象。不过,这些轮不到芳仪操心呢。她还记得康熙酒醉类似于辩白的话,可不能一出来,就太放松了。这前朝臣子,她只能同儿子们说。
照旧是康熙忙康熙的,带着太子二阿哥三阿哥等,二阿哥时不时地沦为跑腿党。而皇后娘娘带着几个小的,还是纯玩团。不过,那些当地官员氏族家的太太小姐,还是充当的地陪的职责。
只是对于这些,芳仪分外的不得劲。特别是看到那些汉人家的女子,一双小脚瘦骨伶仃,走个路都要人扶着,看似富贵福气,其实就是个残废,每每让芳仪汗毛立正。瑞嘉十分不解,问额娘,这江南的女子都这样?自己都不会走路?芳仪也就顺嘴儿把这个缠足的前明遗风说了说,还说,这不缠足,就嫁不出去的话。
瑞嘉彻底惊到了,“为了嫁人,就自残身躯,把自己弄成个废人?汉人不是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自伤吗?”。胤禛点点瑞嘉的头,道:“那是女子的父母替她缠足,算不上自伤。”
“那这父母就舍得让女儿这样痛苦,这样伤害女儿?说是为了女儿好,其实是怕她嫁不出去碍了自己家名声吧?还有,几位哥哥,你们真的觉得这样的小脚好看?这么大的人,这脚只有三寸,不就成了个包包疙瘩,多恶心啊”
几个阿哥被瑞嘉这样一说,再想像了一下,这胤祉就先忍不住了,“想着,确实恶心。孔子曰,非礼勿视。妹妹,咱们也非礼勿言非礼勿想吧。”
这只是几个孩子之间的戏言,只是皇后娘娘对这上头的态度和皇子公主的反应,却让人听了去。于是,这当地人家,特别是有些想头的的大户人家,开始就解了这女子的裹脚布了。无意中,芳仪的小翅膀又蒲扇了下子。
回銮京师,自然又是一通别样的热闹。给太皇太后娘娘问候请安,给众位妃嫔贵人赏赐。就是原本病得起不了身的佟妃,现在也好了许多,对着皇后也会献了殷勤。
皇后娘娘也没顾得上再多歇歇,就收拢了宫务,这要年关了,皇后的职责,还是自己来得好。不过,就算是芳仪忙碌着,也还是听到了许多的八卦。据说,这惠妃娘娘对这个新来的丫头很是不满意。可是,这人,惠妃倒不能轻易动手,这里头牵着万岁爷的奶兄弟,万岁爷也点头的。
芳仪早就料想到了这些,知道了惠妃的填堵样儿,再想想自己那时在康熙面前的不痛快,这小心眼儿的人觉得,心理平衡了。
不过,就算是芳仪忙碌着,还是听说了,那个小丫头病了,据说是水土不服,还有点儿带下淋漓。毕竟是二阿哥带回来的人,惠妃倒是派人好好服侍了,传的太医还是往常给惠妃自己看诊的那位,里里外外的不容别人插手。面上看着,还真是里里外外给足了面子。
只是,芳仪却得了到些其他的消息。太医院的太医虽然是诊了个那样的病,开的方儿与脉案也对症,就是按方子取的药也没错儿。可偏偏开始只是水土不服,吃了药,才有些带下淋漓之症的。只是太医说,这人舟车劳顿的,身子虚了,汤药见效要缓些日子,偏偏这病症倒是因这药石全被激出来了,才有了这个样子。只是这样激出来了倒也好,只要再多吃几贴就好了。后来果然给太医说中了,又连着吃了几天,这下面才收了,人也好了起来。
芳仪听了,倒是对惠妃佩服起来。这,也下得了手?那二阿哥,可是惠妃的亲生儿子
开的方子与脉案对得上又怎么样?按着方子取的药又怎么样?这太医是惠妃用惯了的,又不让别人接手,什么样的病症脉象,还不是全听着太医说?而且,谁说这按着方子取了的药,也熬了也有药渣子,可就一定是人家喝进嘴里的那碗?这惠妃怎么就不能从别的地方弄些药过来?而那些药渣子就不兴悄悄的弄走了?别忘了,这照看的,都是惠妃指的人。那小丫头,好大的面子啊
只是,为什么惠妃会这么狠心?就算现在二阿哥明面上还没有安排那些教引宫女,可这又是多大的事情?就算康熙会气这二阿哥一顿,可丫头还是康熙点头的啊,应该不会揪住不放的。
还是李奶嬷提醒了下,才让芳仪回过味来了。这丫头是李煦进献的不假,可皇后娘娘那时在当面儿呢,谁知道这人是李煦进献的,还是皇后娘娘让李煦进献的?康熙也点头了,可是并不是说,出了这挡子事,康熙不会有个二阿哥沉迷女色的印象。
惠妃不敢把那个丫头弄没了,这可和翠柔不同,毕竟是江南带回来的,保不准康熙会心血来潮问问那丫头如何没了,再保不准还会查查,而且,惠妃也不想与李煦关系交恶。可是,生个病什么的,康熙还会在意?李煦,那就更不知道了
芳仪想着那时这小丫头努力要出头的样子,忽略了那点儿古怪感,有些感慨了,这宫里就那么好混?也不知道,那丫头是不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还是对着惠妃感激涕零的?
芳仪除了忙着年头年尾以及祭祀等事,还要忙着承祜的大婚。承祜乃太子,成亲要用的大婚仪式。这些虽然早就由内务府、礼部、户部、钦天监还有相关九卿准备着了,可芳仪这做额娘的,也不只做个甩手掌柜的。
(看来,大家对野史都不感兴趣,那好茶就慢慢的写,到时候,大家不管是觉得天雷也好狗血也好,请尽力的拍吧~~砖多了,好茶捡回去垒个别墅啥的吧~~~~
提示一下,这过了年就康熙二十四年了,某些人不进宫,就晚了
够明白了?
多说一句,这章水多了点儿,特别是那个小脚,可就是想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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