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秀色田园 > 164章 梨花议亲 二

?    164章  梨花议亲(二)

  

      冯府老爷夫人没在李家用午饭,便离去。(  ·~  )临去时又与何氏道,“你且再想想,有什么要求不好与媒婆提的,只管与我说,我在中间儿与你周旋。”

  

      何氏笑着点头,“那我就先谢过冯夫人了。”

  

      冯夫人摆摆手让她莫客气,与冯老爷乘坐马车走了。青苗关上大门儿,李薇转头看向何氏李海歆,她因有关贺夫人的困惑,并未显露出高兴的样,反而有一丝疑惑。

  

      何氏却想到了旁处,拉她往后院走,“走,换换衣裳,一会儿该开饭了。”

  

      李薇点头,挽着何氏的胳膊,向后院走去。青苗几个都知道这是夫人避着人有什么话问五小姐,便都不跟着,各自去厨房帮忙摆饭。

  

      “梨花,你跟娘说,这亲事儿你心里头到底是咋想的?”进了屋,李薇拿出一套半旧的裙衫,何氏则替她拿了双鞋来,坐在妆奁前的椅上,盯着她问道。

  

      李薇看着何氏脸上的探究与略微的紧张,笑了下,“娘,没什么不愿意的。只是今儿冯夫人来得突然,我一时惊住了。”

  

      何氏眼睛在她脸上转了几转,才展颜一笑,“是,娘也没想到贺府那边儿会请他们二位来说道。不过,”她顿了下,又道,“往深里想,请他们来倒也是对的。毕竟咱们两府的关系有些复杂微妙,单派媒婆来,礼节上是有些单薄了。”

  

      李薇笑着附和何氏。实则她奇怪的正是这点,他们家与贺府的关系,明面儿上说好不好,说坏不坏。若是加上贺永年养父母这层关系,两府这样疏离,几乎要称得上是坏了。可是这次贺府却行事周全的先请冯府两位有份量的人在中间传话说道,是示好么?

  

      更何况还有贺夫人那样的心思。

  

      何氏说了几句,又暗叹贺府那一府人事关系的复杂,眼前的女儿也才十四岁,平系行事又不似春杏那般张扬。立时又忧心起她将在那府上如何立足的事儿。可,这事儿她不能直直白白的说出来,心思转了几转,终就化作心底深处的叹息。

  

      李薇却以为何氏担心她不愿意这门儿亲事,哄着何氏说了贺永年一大通的好话,又笑道,“贺府有财,他有财又有才,我哪里有什么不愿的?再说从小到大,他一向是极疼我的,但凡有求,无所不许。这样的人我再不愿意,日后可去哪里找?”

  

      说得何氏“扑哧”一声笑了,点她的额头,嗔她,“小丫头家家的,一点也不矜持,净跟春杏学吧”

  

      李薇呵呵一笑,抱着何氏的胳膊拉她起身,“娘,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何氏应声,站起身,两人一齐出了东厢房。李薇边走边道,“跟四姐学也没什么不好。娘,你瞧她,若不是因为有这铺历练了几年,她哪里来的底气手段压制那个婆?”

  

      何氏微微一笑,虽然春杏只说武府那边儿没怎么为难她,单凭那婆的小小动作,何氏怎能会猜不到,明面儿上的为难许是没有的,暗里还能没有?

  

      一时忧心心疼春杏,一时又开解自己,闺女大了,做了人家媳妇儿,有些委屈不由得她不受,何况春杏自己有铺有底气,性又比自己当年泼辣,能说得出口,即使是有委屈,也吃不着大委屈。

  

      想到这儿,转向李薇道,“以我看,你开的那荒地,全给你做了嫁妆”

  

      李薇讶异,“娘怎么突然想到这上面儿了?”又捂嘴笑道,“那地全给了我,虎非恨死我不可”

  

      何氏虎了脸儿,“他敢”

  

      又向李薇道,“反正那地都是你捣故的,全给你也不为过。  ~你几个姐姐也说不着什么”

  

      母女两人说着过了穿堂,李薇嘻嘻一笑,“娘还是先填饱肚再说吧。你说的那事儿还早着呢。别到时候,我给整治成良田,娘又舍不得了。”

  

      何氏笑骂她。

  

      午饭过后,日头毒辣,何氏便不让李薇再出去,又说她,“春杏见天捣故的那些东西,你也用用,这些日我瞧着象是晒黑了些。”

  

      李薇下午原也没打算再出去,笑着应下,至于皮肤,似乎也到了该保养的地步,让青苗取了一个鸡蛋,回房间将春杏配的七白养颜粉调和,将脸洗干净,让青苗拿了**的刷帮她刷面膜。

  

      青苗一边替她涂面膜,一边小心问道,“五小姐,你是担心贺府大夫人么?”

  

      李薇微闭着眼睛,半躺在竹躺椅上,微摇了下头,“不担心。”事实上确实是不担心,仅仅是疑惑而已。

  

      何氏回房后,与李海歆说起今日的事儿来,又说了一遍将那两千亩的荒地给梨花做陪嫁的话。

  

      李海歆笑了下,“给她也好。有个钱傍身,总不至于轻易被人拿捏住了。”

  

      何氏点头,说到虎时,她说,“反正他还小,家产也能挣个时候,便是不再挣,现在的二百多亩地,还能不够他养活一家人?”

  

      李海歆舒了口气儿,在床上躺下,盯着床顶好一会儿,才道,“现在操他那么多心干什么?只管让他学本事才是正事儿。不学到好上,便是留个万贯家财给他,不还是败个精光?”

  

      何氏笑了下,“也是。都说苦难成就人。虎日后咱们得多管管。”

  

      两人说了会话,又转李薇的亲事上来,何氏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婚期嫁妆的事儿。又念叨贺府的关系复杂,怕李薇嫁过去吃亏受苦等等。

  

      李海歆心头也是纷乱成一团。何氏生前几个女儿时没有分家,他整日在忙着田里的活计,很少有时间和机会照看。而梨花则不同,除了她自小乖巧之外,又在她小时候分了家,一家里人虽然贫穷,却能自己做主,生活和乐融融,没了烦心事扰心,他对这个最小的女儿也格外上心一些。

  

      想到她小时候那瘦弱的模样,大大脑袋,瘦得肋骨根根分明的小脊背,直到二岁多上才养出些肉来。现在一想到她即将嫁入贺府,一时间竟有些心痛,直愣愣盯着帐顶,不接何氏的话。

  

      何氏也知道说这话还有些太早,便住了口

  

      ※※※※※※※※※※※※※※※

  

      四月二十二,宜嫁娶,纳采问吉。李家一大早派了个媒婆上门儿,却不是何氏相熟的贾媒婆,来人年约三十岁,体态略瘦,微吊双眉,显出几分凌厉,眼中闪着精光,脸儿略长,墨绿夏衫配着淡粉绸裙儿。

  

      李薇初见此人,眉头不由一皱,这模样可不象是个媒婆。不由又歪想到贺夫人会出什么妖蛾的上面儿。

  

      尽管贺永年昨儿已让大山过府来传话,也递了一封信给自己,说一切都不必忧心,他已做好安排等等。

  

      不过以贺夫人那样的性,真能甘心让自己的亲事儿这么顺当?

  

      何氏让桂香迎媒婆进正厅,将李薇赶去后院儿。李薇便让青苗几个去前面侍候着,听听有什么那媒婆说什么,若有不对劲儿,让赶快来报她。

  

      自己则去了房中随便找了本书看起来。

  

      约末小半个时辰后,青苗几人一同过来,进门儿笑意盈盈的道,“五小姐,没旁的事儿。那媒婆走了。说择了吉日来行纳采之礼。”

  

      麦穗笑道,“三小姐四小姐纳采之仪用的都是真雁,贺府这回必定也用真雁!”

  

      李薇久等不见青苗几人来回,心知事情顺利,看她们三个议论,笑了笑,放下书问道,“我娘可还在厅里?”

  

      “在呢。”

  

      李薇站起身,整了衣衫头发,挑帘向前院走去。何氏正坐在厅中沉思,见她来了,招手让她过去,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笑道,“担心了吧?”

  

      李薇摇头一笑,“有什么好担心的?年哥儿不是说了,万事有他呢。”

  

      何氏笑着点头,“贺府派来的媒婆旁的也没说,不过是走个过场。”

  

      李薇笑笑,“那怎么说了那么久的话?”

  

      何氏点她的额头,一笑,“自然是你母亲最后一次嫁闺女,舍不得那么痛快应承,让人以为我们家的女儿不金贵,拉着她多扯了些闲话。”

  

      李薇失笑,“娘和她扯什么。有话与贺府的正主说才是正理儿呢。”

  

      何氏舒了一口气,眼睛透过窗,盯着院中满地花树荫,笑了下,“你还别说,我呀还真想和这位贺夫人坐上一坐。”

  

      李薇抬头看何氏,见她眼中一片认真,连忙摇头阻拦,“我胡说的,娘和她坐什么我将来又不和她一起过日。”

  

      何氏“扑哧”一声笑了,又拍她一下,“别给我说话没遮拦。”

  

      李薇呵呵一笑,道,“好。我不说了。不过娘真没必要和她一起坐,她是什么样的人,娘不是已经知道了么。有佟婶婶的事儿在先,年哥儿的事儿在后,指望着她象亲娘一样为年哥儿真心着想,那是不可能的。再者,我最烦她那样话里有话的阴恻恻的模样,万一哪句话冲撞了娘,惹得您心里不痛快了,这不是给自己添堵么?”

  

      反正亲事是她愿意的,贺府便个龙潭虎穴,自己去闯就是了。何必让爹娘跟他们接触过多,反而跟着忧心。

  

      何氏轻“嗯”了一下,顿了片刻又道,“听那媒婆的口风,贺府象是想让紧着办,也不知是年哥儿的意思,还是贺府老爷夫人的意思?”

  

      李薇眉头轻皱一下,道,“他们如何安排总要过府来征旬爹娘的意见。若是时间太赶了,自然要推一推。宜阳县城之中,哪个嫁女儿的,亲事儿不是要准备个两三年的。”

  

      何氏摸摸她的头一笑,“梨花也大了,这里面的事儿也能想明白了。原本我想着为了年哥儿,时间紧些也罢,若是那边要求的过紧了,倒显得我们梨花不金贵,上赶着嫁一般,自然是不应的。”

  

      李薇听得连连点头。又与何氏说,等年哥儿有空过来,问问他到底是谁的意思。若是他的意思,倒是有情可愿,若是那贺府老妖婆出这一招想暗自羞辱她,自然不会让她如愿。

  

      下午虎从春桃家里回来,听说有媒婆来给李薇提亲,登时闷闷不乐,晚饭后,他赖在李薇房间不走,缠着她说道,“五姐,你不嫁去贺府不行么?不能让五姐夫来咱家住么?”

  

      李薇失笑,摸着他的发顶道,“怎么,舍不得五姐啦?”

  

      虎闷闷的点头,他整天在太阳下疯跑,一脸晒成小麦色,长长的睫毛半垂头,眉毛垂着个八字型,象是真的很舍不得。

  

      李薇便又笑,“放心吧,五姐嫁人还有些时候呢。这会想那么多做什么?”又道,“你一日一日大了,也不能见天疯跑着玩了。麦收后去学堂里念书,会认得许多小伙伴儿,哪里还记得五姐?”

  

      虎扭着身不言语。李薇便又逗他,“咱们家现在房小,住不下。爹娘又没钱买新宅,你好好读书,将来象小舅舅一样出息了,买座大宅,到时候五姐便与你和爹娘住在一起。”

  

      “真的?”虎垂着脑袋思量一会儿,抬头问道。

  

      “真的”李薇重重点头。不确定她这种哄小孩的低级小把戏能不能把他说服。

  

      “好”虎也跟着重重点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闪砾着一片认真,伸出小拇指,“来,我们拉勾勾”

  

      李薇笑了下,也伸出手指来,认认真真的他拉了个勾勾。反手将他手握住,举到灯下一看,指甲又长长了,甲缝中有污泥在里面,伸手在他脑门儿上重重弹了一下,“是不是和瑜儿又玩泥巴了?”

  

      虎缩了一下脑袋,向她讨好笑道,“五姐给我剪指甲”

  

      ※※※※※※※※※※※※※※※

  

      贺府正式提亲之后,何氏便不准李薇再去田里跑,可她放不下自己新发现的“优良”麦种,更何况她计划着从这季开始,对其它麦的留种也要采用前世所记忆的“顶端优势”作物分种法进行有计划分种。

  

      与何氏磨了几日,直到进了五月里,麦要开镰收割,何氏强强同意她戴上帏帽出门儿。李薇笑道,“娘,我现在出门天天戴着挂纱草帽,不是帏帽是什么?再说,四姐一直都没戴呢”

  

      何氏瞪她,“那能一样,春杏做得是妇人的生意,你整天往田里跑,那里可全是农家汉”

  

      “好,”李薇双手举过头,表示投降,将帽戴好,正准备出门儿,几日不见人影儿的贺永年来了,他一身整洁青衫,皂色鞋,发髻上插着一根碧玉簪,立在初夏早晨的树影里,倒给人一种清凉之感,看见她这副,便笑,“要出门儿么?”

  

      李薇点头,向身后一指,“爹娘都在呢,有事儿你们说,我先走了。”

  

      贺永年挑眉斜她一眼,李薇不甘示弱隔着薄纱也斜他一眼,这几天何氏天天在她耳根旁边念叨,订了亲事儿要懂避讳等等。

  

      那意思她自然是懂的,反正就是私下里少见面呗。再者她急着去田里指挥着那群长工挑麦种呢。

  

      “梨花还不快走,等会儿日头就毒辣起来了。”何氏在她身后催促。

  

      李薇向贺永年吐了吐舌头,宣告自己的胜利,心情颇好的上了马车,向他挥手告别。

  

      贺永年轻笑了笑,向她抬了抬手,朝何氏与李海歆走去。

  

      “爹娘,近来可好。”贺永年跟着李海歆夫妇进了正厅,揽着闻讯而来的虎,含笑问道。

  

      李海歆点头,“好。大山说你最近忙着,可还是安吉那边儿的事儿?”

  

      贺永年点头,“是,前些日三姐夫回来,正巧在酒楼碰上,说起那边的情况来,认为那边倒是大有可为,近期我也准备过去一趟,实地查看。”

  

      何氏笑了下,“州府里自然繁华一些,只是离家也远了些。”

  

      虎等几人叙了些闲话,才向贺永年道,“五姐夫,你和我五姐会很快成亲么?”

  

      贺永年轻笑了笑,拍他的头,“怎么,你不愿意?”

  

      虎哼哝了几声,才道,“不能晚些么?我舍不得五姐呢”

  

      贺永年又笑下,看向何氏李海歆,“我此次来也是征求爹娘的意见。成亲的日是定在明年春上,还是后年春上。”

  

      虎不待两人答话,连忙喊道,“后年”

  

      何氏唬着脸叫他,“你给我出去玩,这可不是你能插话的事儿?”

  

      虎眼睛滴溜溜转着,突然一本正经的道,“大姐夫说过,姐姐们出嫁,我可是正事儿呢,为啥不让我说话?”

  

      何氏憋不住,笑了,“那是去送嫁,你这个娘家兄弟是正事儿。现在这事儿轮不到你说。快给我过来”

  

      虎摇头,依在贺永年身边不动。

  

      李海歆在一旁低头思量了一会儿,问贺永年,“你父亲那边的意思呢?”

  

      贺永年想了下,轻笑,“父亲倒没什么。只是我的希望爹娘能将日定在明年春上……”

  

      何氏与李海歆对视,都不妨他直接提了出来。过了片刻,何氏笑道,“好,你的心思我知道了,等和你爹商量一下。”

  

      贺永年说完这句话,神情有些赫然,只是唯恐夜长梦多,早些成亲,他才能安心。

  

      双从袖中掏出几张银票来,放在桌上,“这是我给梨花添的嫁妆,娘收下吧。”

  

      何氏连忙起身,快步走过去,将银票拿起来,塞还给他,数叨,“家里还能亏着梨花?再说了,将来你们成了亲,哪处不用银?这些你拿回去,先前你放家里的那些银,麦收后得了现钱也一并还你”

  

      贺永年握着被何氏塞回的银票,无奈笑笑,“娘,银我有的。这些是我的心意”

  

      李海歆也在一旁道,“你这些年往这边放的银够多了,自己留着吧。以我看,留着单开间自己的铺也无不可。”

  

      贺永年微愣了下,又轻笑起来,单开铺的事儿,他自去年便开始运作,原是选在方山,因贺萧这一病,倒耽搁下来。因周濂要去安吉开铺,他也把主意打到安吉去。

  

      这些天来,与安吉冯府的接触,可不全是为了府里的生意。想了想便点头,将银票重新袖回,陪着李海歆何氏叙了些话,给虎讲了一页书,时至半晌午,不见李薇回来,情知是见不着了,便起身告辞。

  

      李薇到了田中,现如今田中已是派繁忙景象,长工们已在早熟的麦田里开了镰,钟明见她过来,带着五个长工迎上前,笑道,“五小姐,您要的人都找好了,要怎么割?”

  

      李薇看看自己那块试验田,还有些微的青色夹在其中,心知还要再等上几天,便走到一旁已黄透的麦田里,招手让那几个人跟上,在一拢麦穗中挑了一只最大的,掐断下来,举到众人眼前儿,道,“你们的任务就是在麦田中找麦穗大的单割下来,然后……”

  

      她伸出另一只手,在麦穗的上部的三分之一处掐断,拎着麦头道,“……然后,将麦头部单独存放起来,剩下的可以与其它麦混和,麦头一定要单独存放。”

  

      “听明白了么?”

  

      “明白了”几个长工眼中虽然闪着疑惑,却还是齐声答道。

  

      李薇又一连掐了几根麦穗,做了示范。钟明拿着麦穗在一旁看了许久,突然道,“五小姐这是想留麦种?”

  

      李薇在纱帽下挑挑眉毛,轻笑,“不错。你怎么看出来的?”

  

      钟明将麦穗举起来,指着上部笑道,“平时不注意,方才仔细一看,麦穗顶端的麦粒长得更饱满,而下部的麦粒长得却瘪,在五小姐身边久了,便猜您是想留来年的麦种。”

  

      李薇微微点头,心说,麦是顶端优势作物,而且是顶端优势极为明显的作物,这种留方法,也许能使来年的麦长得更壮一些。

  

      钟明猜中,显得极为高兴,种事大,每个农人都知道。他大声的向几个长工重复了要求。

  

      李薇则带着麦穗几个直奔她上次发现新麦种的地方,那几株麦已经熟透,李薇毫不犹豫的将那十来根麦穗掐了下来,轻轻揉开一只麦穗,饱满微圆的颗粒登时显现在面前,李薇强压着心头的喜悦,将那十几个麦穗将到青苗随身携带的小布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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