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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家为果子讨个公道,加更为谢。)

  

      一只鸽子飞来,停在开心手臂上,开心在鸽子脚上的小竹筒里取出信笺看过。

  

      回头,见无忧眼睁睁地看着他,将信笺摊给她看,“是了了叫我去一趟。”

  

      “去吧。”无忧目送他离开,唇边不自禁露出微笑。

  

      姨娘今天所以会来这一趟,必是发现她昨夜不在府中,如果不是开心,她真的无法解释自己的去处。

  

      开心这个人,看似浪荡不羁,没点正经,心思却是少有的细腻,总在最关键的时候,帮你解去围困。

  

      抱着参盒,去了‘墨隐’,站在竹篱外,听见院里传出丝丝琴声,不由听得痴了。

  

      直到平儿背着个小药篓回来,才回过神,将人参给他,吩咐他每天熬上一些给宁墨喝。

  

      平儿跟着宁墨已有多年,认得是上好的老人参。

  

      他虽然不愿和无忧多有牵扯,但这些年,反复的酷刑将他家公子'>的身体完全拖垮,极需调补。

  

      虽然府中也有人参,但哪里比得上这样上好的千年人参,犹豫了一下,仍是接下。

  

      院里琴声停下,宁墨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郡主的心意,宁墨领了,东西拿回去吧。”

  

      平儿为难地捧着人参,不舍得递还给无忧。

  

      无忧将他的参盒一推,递了个眼色给他,示意他离开。

  

      道:“是别人把了了的人打伤了,送来赔罪的,我不过是顺手牵羊。不要白不要,搁着是浪费,倒不如吃进肚子来得实在。”

  

      平儿也不舍得错过给自家公子'>调补的好机会,道:“公子'>,郡主不肯收,这东西是惜公子'>的,也不好丢掉。现在惜公子'>不在府中,等他回来,小的给惜公子'>送去。”

  

      宁墨不好再说什么。

  

      无忧眼里闪赞赏,这小厮真是个人精,拿着惜了了说事,先保下人参,到时去惜了了那儿走一趟。

  

      东西是她送到宁墨这儿来的,惜了了断然不会再要,郡主的情,宁墨可以不承,但惜了了的情,他却不能不顾,这东西自然还得拿回来。

  

      手背在身后,平儿看得见的地方,竖了个拇指,平儿羞涩地低了头。

  

      既然被宁墨发现,无忧也不再回避,走进院子,在石桌对面坐下,撑着头看他。

  

      他脸仍然不好,惨白惨白地,也消瘦得厉害,顺手就去抓他的手腕把脉。

  

      她料到他要避,另一只手飞快的抓来,仍把他的手腕抓住,就着左手给他把脉,沾沾自喜地笑道:“我能左右开攻。”

  

      宁墨看着她小人得志的模样,绷不住脸,眼里冰霜随之化去不少,“哪有学医的人,把给病人看病,学得跟打架一般。”

  

      “不这样,还抓不到你呢。”无忧皱了鼻子,“实用就好。”

  

      宁墨性情再冷,对她也硬不下心,叹了一口,“你不该来。”

  

      “嗯,就走。”无忧放开他的手腕,从脉搏上看,有明显的血亏之相,但脉相还算平稳,只要他肯安心调养,总能调好。

  

      她口中说走,屁股沾着石凳,却是不挪开半点。

  

      他抬头又看了她一眼,不再理她,重新拨弄起琴弦。

  

      平儿看在她送来两支千年人参的面子上,难得地给她倒了杯热茶送来。

  

      天还有些凉,无忧在大堂已经灌了一肚子的水,不渴。

  

      下意识地接过,握在手中,暖着手。

  

      望了望西边,这太阳没打西边出来。

  

      平儿的脸‘刷’地一下红了,飞快地跑开了。

  

      宁墨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两支人参就收买了跟他多年的小厮。

  

      无忧虽然坐在他面前,怕他误会,她和母皇是一流之货,并不敢多看他,只是盯着自己面前的桌面。

  

      坐了一会儿,见宁墨不赶她,又发现他弹琴,弹得很投入,根本不看她。

  

      胆子大了起来,开始偷偷打量他。

  

      他一身常穿的淡青色袍子,脸色虽然没有血色,眼角总凝着千年不化的冰,眉心也是冷冷地,但眉目清朗,特别是垂着的那双眼,睫毛聚成一条优美的弧线,又黑又长,实在好看。

  

      从袖子里露出来的手,根根手指如玉雕出来的,轻拨着琴弦,姿态清高雅致。

  

      耳边的墨发被风一拂,扬到他面颊上,那身影如同他身后青竹。

  

      如此冰心玉洁,不食人间烟火的人物,母皇如何能恨得下心,对他下那样的狠手。

  

      或许他越是与众不同,却是能激起别人的贪婪之心。

  

      这么看着他,心里千百种滋味,分不清对他,到底是存着什么心。

  

      同情,爱慕,贪恋……都不是,又好象都有些,一样一样的否认,一样一样的抛开,到得最后,却只剩下一个……不舍……

  

      她被这这个感觉吓了一跳,不知道是不舍什么,但对他真的是不舍,无法割舍。

  

      正彷徨不知所措,宁墨抬头,看着她,“还不回去?”

  

      “就走。”无忧起身,复看了他几眼,象逃一样出了‘墨隐’。

  

      直跑到转过花道,再看不见‘墨隐’,才停了下来,软靠向身边树杆,喘着粗气。

  

      他到底是谁?与他到底发生过什么?

  

      为什么会是那样感觉?

  

      等呼吸略为平缓,抬头起来,看向前方凤止的住处,或许真该让他施一回‘离魂’。

  

      “郡主,你这里,让奴婢好找。”

  

      无忧侧头,是姨娘身边的丫头川儿。

  

      “何事?”

  

      “王妃请郡主和纥公子'>过去一趟,纥公子'>已经到了,现在就等郡主了。”

  

      “我娘,有说是什么事吗?”。

  

      “奴婢不知。”

  

      每次面对姨娘和母皇,都是一场战争,丝毫出不得差错。

  

      无忧听说不凡也在,略为安心,他总是有办法不着痕迹的引导她,尽可能的少露出马脚。

  

      见着姨娘,果然是母皇要离开‘常乐府’的事。

  

      凤止把这件事办得很漂亮。

  

      他并没有自己去见姨娘,而是在姨娘必经的地上,架锅取无根水。

  

      姨娘以为他是取水煮茶,结果发现他备下的却是驱寒邪之气的草药,忙叫人避道而行,并吩咐这事,不要告诉女皇。

  

      但是自从女皇进了府,府中角角落落都有女皇的人,如何瞒的过。

  

      没一会儿功夫,女皇便得知凤止取无根水煮避邪草的事。

  

      慌忙派人去打听,得知前面报国寺每年会在一年中最阴邪的一天,办一次驱邪法式,而今年最阴邪的日子就在明日。

  

      每年这时候,想要驱邪的人家,就会往报国寺送香油,为家人驱邪避魔。

  

      邪魔是喜欢聚在阴寒的地方,连凤止都要煮避邪草沐浴,可见这院子里的寒邪有多重。

  

      女皇自从生了孩子,体质就极为阴寒,受术人指点,忌阴寒之地,否则更难生育。

  

      又听说王妃吩咐人瞒下凤止煮避邪草之事,更加深信这院子有问题。

  

      这样一来,哪里还坐得住,叫了王妃前来商量,搬过王府暂住几日,就回西越。

  

      王妃听说她要走,满心欢喜,表面上却为难道:“皇姐腿上有伤,如何能在路上颠簸。”

  

      “国不能长久无君,车里铺厚些,也是无妨。”王妃越留,女皇越认定王妃不安好心,更执意要走。

  

      王妃无奈,只得叫人去唤了无忧和纥不凡来。

  

      无忧不能不叹服,这儿的人个个比人精还精。

  

      凤止乎用女皇自身的心魔,只不过卷了把避邪草,架了个锅子取无根水,什么也没说,就让女皇被自己的心魔困住,巴巴的赶着走人。

  

      过些日子,等别人回过味来,却说不了他半句不是。

  

      人家本来就是一个神棍,干的就是避邪驱魔的事,人家又没说这府中如何,是你们自个瞎想,与他半分钱关系也没有。

  

      王妃叫不凡去备香油。

  

      为了表示诚心,令无忧亲自送香油前往报国寺,为女皇去去寒邪。

  

      郡主都亲自出马了,她的夫君当然不能闲着,背油的这份苦差,自然落在了无忧的夫君头上。

  

      报国寺的法式三天,也就得送三次香油。

  

      送油,有个规矩,香油缸不能落地沾灰。

  

      而且家中占地越大的,送的香油缸就越大,否则会被认为对神灵不敬,反而会受到反噬,反受其害。

  

      头一天本该无忧的正夫前往,但她还没大婚,这事只能院子的几位夫君接着。

  

      不凡有伤,宁墨残疾,都是不能背油的。

  

      惜了了和开心又不在府中。

  

      法式鸡鸣就要开始,送油,半夜就得出发。

  

      就算立即去寻开心回来,也来不及。

  

      头一缸油只好由不凡的亲随洪凌暂时代替。

  

      无忧不信这些避邪的事,而且又知道凤止这么做,不过是给女皇设下的一个巧妙的圈套。

  

      哪来什么真的邪魔之说。

  

      而洪凌对她一直就不感冒,甚至可以说是憎恶。

  

      无忧知道他讨厌的是兴宁,与自己无关,但实在没必要一一去为兴宁化解怨恨,也对洪凌的心思不去揣摩。

  

      这样的两个人凑在一堆,又哪能诚心送什么油,洪凌把油背出府,到了没人看见的地方,就唤来事先放出来马匹,让马驮着走。

  

      无忧也乐得骑马,不用走那十里的路。

  

      介绍本新书给大家。

  

      书名:《保护皇上》

  

      书号:2135241,

  

      简介:深夜,王府,两武林高手伏房顶,见一女提刀从王卧室出,于角落取一母鸡,手起刀落,眨眼间,手中母鸡已光洁如玉,只剩一地鸡毛和内脏。高手胆战心惊,王有如此顶级护卫,岂能得手?遂趁夜遁逃。他勾起她的下颌,双眸冷如霜,你究竟是何人?她苦着脸,我……我就是个厨子。他一愣,冰凉的眸中虽有了一丝笑意,声音仍旧冰冷,你是处子又如何?不要打岔她不解,我都说了我是厨子了,我是厨子,厨子,你懂不懂?他审度着她,良久才道,原来你想自荐枕席?那我就成全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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