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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妃。”随着海兰珠此话落地。众人忍不住高呼,窦土门大福晋虽然带着财产,可是年岁同多尔衮来说,有点太大了,多铎开口道“十四哥的女人并不少,大妃,您可不能总是偏爱他?兄弟子侄中,应该会有更适合的。”
“多铎,我这是为了多尔衮好,你不用说了,别人都不合适。”海兰珠整理了一下衣袖,瞟了一眼脸色僵硬的多尔衮,低笑道“俗语说女大三抱金砖,窦土门大福晋——嗯,现在也不能说大福晋了,应该说窦土门福晋,她同布木布泰很是要好,我这也是成全她们的姐妹情谊。”
多铎动动嘴,漆黑的眼眸闪动着不赞成,年岁财产都是次要的,可海兰珠刚刚说过的ji者。这样的女人谁想要?这不是明白的扫了多尔衮的面子?上前一步还想再劝说,让海兰珠改变主意,此时皇太极说道
“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不许再多言,十四弟得遇良缘,你们好好的庆祝一番。”
皇太极拉着海兰珠带着两个儿子离去,众人面色有异的看了一眼多尔衮,扫过跌坐在地上的窦土门福晋,强忍住笑意,也不敢像皇太极所言恭贺多尔衮,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去,调笑声传得很远“若不是大妃,还不晓得野雉有那一番解释,这可真是涨见识了。”
“就是,今天这一出精彩的很,看大妃将窦土门福晋说得一句话都回答不上来,林丹汗败亡,可是也是响当当的英雄,虽然蒙古女子有在丈夫死后改嫁的传统,可是一般外嫁怎么也得等上两年,可是她倒好,这边林丹汗刚死,那边就带着嫁妆改嫁,这也确实薄凉无情些,也就是有哪些嫁妆,要不然你看谁敢娶她?”
“不管怎么说,固山贝勒多尔衮也算是人财两得。我可是——”
“怎么?你羡慕?你去向大妃请旨,大妃兴许会改变主意,而且多尔衮定会感激你的。”
说话的人挑眉摇头笑道“不敢,不敢,说不准头上的帽子都改了颜色。”
“十四爷多尔衮是不会怕的,你难道不记得布木布泰的事?放以往这也不算
什么,可是——大汗让咱们学习汉文,大妃也让家里的娘们学习汉话,真别说,那些娘们现在多了几许的柔和,而且说话也更动听了。”
说话的两三个人全然不顾是不是有人听见,多尔衮拉住想要上前理论的多铎苦笑道“十五弟,算了。”
多铎甩开多尔衮的拉扯,看看四下无人,一把揪住他的脖领,猛然发力将多尔衮按在旁边的帐篷上,他们兄弟二人年岁相差不多,身型上也几乎相差无几。
“十四哥,你醒一醒吧,咱们是争不过的大汗的,你以为布木布泰那点智谋能算计过大妃?说句不中听的话。若不是念着她是大妃的亲妹妹,你当大妃会饶了她?布木布泰那点手段,都是海兰珠玩剩下的。”
多尔衮死死的咬住嘴唇,多铎接着说道“我晓得你不服气,你一直不服气,可是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越是同大汗相争,吃得亏就越多。”
多铎松开手,抚平多尔衮的褶皱的衣领,轻声劝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同你说,十四哥,你对布木布泰还是不要过于信任的好,她虽然也能帮上你,但是——她的心思更多的用在了同大妃相争上,你也应该晓得大汗对大妃有多么的看重,敢伤害大妃的人,大汗不会轻饶,我怕你被布木布泰牵扯进去,她不是你能掌控得住的女人。”
“十五弟,我——我——”多尔衮嘴唇微颤,多铎的说得话,显然他是听进去了,有些发热的头脑清醒下来,此时才明白,皇太极是否接纳窦土门福晋,同自己有何关系?怎么就被布木布泰几句话说动?帮着她弄什么野雉入账?
“布木布泰,我饶不了她。”多尔衮眼里透着凶光,多铎抬手在面前不屑的扇了扇,嗤笑道“十四哥。你这话已经说了好几次了,哪次都被布木布泰轻易的躲过,次次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我看你就是上辈子欠她的,今生她来讨债来了,十四哥,当弟弟的劝你一句话,万事虽然要深思熟虑,可拿得起放得下,才是大丈夫所为,听一个女人的话,被布木木泰那样的女人绊住手脚,父汗若是在世,定会痛骂你一顿的,你真应该好好的想想。”
多铎说完此话,撇开多尔衮向前走去,正好看见皇太极和海兰珠骑马出营,多铎带出一丝的苦笑,回头道“十四哥,像她那样才是真正聪明,才是真正的为丈夫着想,她绝不会轻易的抢大汗的风光,可是该做的却没有少做一分。容不得任何人忽视。”
多尔衮垂头,站在阴暗处,根本看不出神情的变化,多铎迈步离去,希望他能想得明白,最好的机会已经错失,如今只能臣服,或者说蛰伏等待天变的那一日,多铎手暗暗的握成拳头,会有那一日吗?眼前出现海兰珠决绝的目光,暗自摇头叹气。若真是大汗出意外,她也不会独活的,以她的个性恐怕会报仇后再——还会安排好她那两个儿子,总之绝不会带着财产去另嫁他人。
号角鸣响,惊飞了围场的飞禽野兽,海兰珠弯弓搭箭,仿佛为了发泄心中的郁闷,围场的飞禽算是遭了秧,被她的箭翎射中不少,皇太极时不时的补上一箭,其余大部分时候都看着发脾气的海兰珠,暗自摇头,她又没有吃亏?这怎么还生气?吃了大亏的多尔衮该如何?
皇太极只要一想到海兰珠刚刚在金顶大帐里的话,眼中的笑意更浓,心中也更得意,她是因为在意,才会如此的。
“海兰珠,停下来,我今日亲自给你烤野兔吃。”皇太极向不远处的海兰珠高呼,随即摆手,侍卫们自然晓得他的意思,选择了平坦之地,收集好草火等物,然后向四散警卫,叶布舒虽然也很感兴趣,却被阿尔萨兰拽跑。
“阿玛,额娘,您们慢用,我和哥哥有事先回大帐了。”
“你们给我回来。”海兰珠的呼唤显然并没有让他们停下来,阿尔萨兰一手攥紧缰绳,回头笑道“额娘,儿子晓得你有悄声的话要同阿玛说,我们就不在你们面前碍眼了,不过,阿玛烤得野兔得给我们留半只,我们也想尝尝阿玛的手艺。”
皇太极安排保护他们的侍卫护着他们两兄弟,向营辕行去。皇太极靠近海兰珠,笑骂道“这两个臭小子,心眼儿不少,有点意思。”
海兰珠将弓箭挂在马鞍下,狠狠的腕了他一眼,翻身下马,牵着缰绳,向不远处已经准备好烤肉地方走去,皇太极同样也如此,下马同海兰珠并肩而行,晓得她心情不大好,并没有答话,默默的走着,目光却一直落在海兰珠身上,不曾有一刻的偏移。
被他灼热的视线弄得有点脸红的海兰珠终于忍不住开口“你看什么?”
“我的海兰珠还怕看吗?”。皇太极将缰绳扔到马脖子上,屡着了一下骏马的鬃毛,然后上前攥紧海兰珠的手腕,拉着她便走,海兰珠抽脱不开,只能跟随,看着面前健硕的身躯,海兰珠微微垂着粉颊,皇太极手掌炙热的温度,仿佛烙铁一样,海兰珠嘴角上扬,皇太极的地位和权势固然重要,但是不可否认他本身就是很吸引女人注意的人,也难怪那些女人见他就要贴上来。
海兰珠心中对于纷纷来归的大福晋不大痛快,对窦土门大福晋也有几许的同情,毕竟哪怕在如今这个年代,妇人带着财产过活并不容易,今日自己说得话,必会传遍整个盛京城,多尔衮虽然娶了她,却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总是不会对她太好,海兰珠并不觉得后悔,敲山震虎的想法根深蒂固,毕竟海兰珠可是以即将来归的囊馕大福晋为目标,早就听说囊囊的美貌聪慧,一点都不能大意。
来到点燃的篝火旁,皇太极松开海兰珠,蹲在地上麻利熟练拨着野兔的皮,没有回头轻声道“你先坐到一旁,等着看我的手艺吧。”
随即忙碌了起来,海兰珠站在后面,看着皇太极熟练的动作,过了一会,就见皇太极将开膛破肚的兔子用木棍穿好,放在火上,来回的转动着,顺便将旁边的调料洒在兔子上。
皇太极自顾自的说道“手还是有一些生疏了,当初我还不大的时候,就是——”
感到海兰珠从后抱住自己,她温热的脸颊贴着自己的后背,皇太极身子有一点僵硬,慢慢的放缓,转动着木棍,轻声说道“海兰珠,刚刚你能到金顶大帐来,我很开心。”
“你是我的丈夫。”海兰珠低声说道“只要你不先放手,移情别恋,别的女人休想染指。”
皇太极不大一会烤好了野兔,将兔腿撕下来,转身,放在了海兰珠的嘴边,用眼神示意她快吃,海兰珠将兔肉含到口中,眼里有点酸涩,含笑道“很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的烤野兔了。”
“傻丫头,一块兔肉至于吗?只要你喜欢,将来我再弄给你吃。”
皇太极的手指划过海兰珠的眼角,手指上有一点湿润,伸手将海兰珠揽在怀中,拍着她的肩头,二人草地上,微风吹动着半高的蔓草,仿佛海浪一般,层层叠叠,远处的夕阳西下,一层淡淡的光晕洒落在他们身上,留下了独特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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