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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八月蝉声鸣鸣。在种满了郁郁葱葱树木,气候宜人的清河行辕里,努尔哈赤就在此地调养他被火炮所伤的身体。行辕的环境虽然比盛京汗宫差上一些,可却没有盛京的炎热干燥,温暖湿润很适合养病,尤其是泡一泡天然的汤泉,能洗清一身的乏累。
努尔哈赤躺在安放在树下的躺椅上,穿着细软棉布的褂子,阖眼打盹,德因泽周身上下很利索,芙蓉面上透着一抹恬静的笑容,轻摇着扇子,在给努尔哈赤驱赶蚊虫,在躺椅旁,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茶点,鼻烟壶等物。
德因泽瞥见努尔哈赤已然睡熟,慢慢的停下摇扇子的动作,目光又些游离,她有接到莽古尔泰让阿敏传来的消息,十分的犹豫。努尔哈赤由于修养得当,身体恢复的很好,再过小半个月,可能就会回盛京,若是回到汗宫,德因泽知道一切的事都会在大妃手中掌握,她动弹不得,哪会像现在这样便利?
“东哥,东哥。”努尔哈赤低声痴语,猛然睁开眼睛,抓住德因泽的手,模糊的视线清晰起来,“东哥,你终于来了?”
“大汗,奴婢是德因泽,奴婢没见到东哥格格。”德因泽觉得手腕被努尔哈赤捏得很痛,皓腕上留下了一圈红红的手印,唇边扯出安慰的笑容,另一只玉手轻抚努尔哈赤的胸膛,关切的问道“您这是梦到东哥格格了?”
“怎么今天的梦这般的清晰?”努尔哈赤彻底清醒过来,身上的褂子被汗水打湿,满是皱纹的脸上布满了汗水,放开德因泽的手腕,重新躺靠在椅子上,眉头凝成一个大疙瘩,有几分后怕的低言“刚刚她就站在本汗的面前,在不停的招手。好像要让本汗过去。”
“嘶”努尔哈赤倒吸一口凉气,冷汗更重,他不止看见了东哥,还见到了他的元妃,仿佛在质问他为何处死褚英,冷落代善,她的眼神很是锐利,指着他怒骂,当初若是没有她的嫁妆,努尔哈赤又怎么能从建州起家?努尔哈赤心中有愧,答应她的事一件都没有做到。
“褚英,代善。”努尔哈赤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德因泽敛去神情的不安,笑容更加的恬静,“大汗,您想要召见大贝勒?”
“不是本汗心狠,代善沉稳有余,魄力不足,当断不断,犹豫不决,不是为大汗的料儿。他可没有四贝勒皇太极的本事。”
“您最看重四贝勒?”德因泽听见努尔哈赤夸赞皇太极,心中一甜,自己看中的人,果然是当世的英雄,她不敢让努尔哈赤察觉到,揉捏着他的肩头,柔声道“十四阿哥多尔衮和十五阿哥多铎也是好的,大汗的儿子们都是争气。”
“多铎有勇有谋,却不太过冲动,容易感情用事,而多尔衮???”努尔哈赤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眼里透着一分恨铁不成钢的神情,轻轻摇头“瞻前顾后,是多尔衮最大的缺点,若是这两个儿子溶成一个,那该多好。”
努尔哈赤拿起奶茶抿了一口,沉思了半晌,缓缓的闭上眼睛,似有似无的声音传进德因泽的耳中“其实最适合的人是他,四贝勒皇太极,可我始终无法下这个决断,再看看,再看看吧。”
德因泽轻手轻脚的离开,碰到了早已等候在树下的阿敏,两人借着灌木丛的遮挡,压低声音交谈起来,德因泽自然不会告诉阿敏实话,总是似是而非,听见阿敏的打算。德因泽面白如纸,摇头道“不,不行,那是谋害大汗的重罪,我不敢,不敢的。”
“你若想嫁给四贝勒就提前动手,这也是他的意思,迟则生变,大汗对多尔衮太过看重,回到盛京兴许就会将正黄旗交给他,到时他岂不是被动?”
“让我再想想。”德因泽心很乱,咬着嘴唇,甩手想要离开,阿敏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细腻柔滑让他心中一荡,素白的脸色更显得我见犹怜,暗自感叹皇太极的艳福,稳定心神,将纸包放在她的手心,低笑道“若不想殉葬,你就应该知道怎么做才对。”
阿敏不敢久留,先行离去,德因泽攥紧纸包。手有几分颤抖,神情慌张,这真是他的意思?不,不会的,他不会那么心狠,一定是敢弑母的莽古尔泰,一定是他。
平复了半晌,德因泽将纸包贴身放好,用帕子擦擦嘴角,沉稳的向回走去,正撞上疾驰来寻她的侍从。焦急的说道“庶妃,您快去看看,盛京送来消息,惹得大汗动怒。”
德因泽脚步加快来到努尔哈赤身边,一个茶盏飞了过来,在她脚下摔成碎片,“皇太极,代善,莽古尔泰,你们是不是真当本汗聋了,竟然敢如此的欺我?”
努尔哈赤虎目圆睁,眼眶欲裂,额头蹦起青筋,怒道“明日本汗沿河乘舟返回盛京。”
“大汗,您的伤势???”德因泽还没说完,努尔哈赤凶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狰狞的说道“本汗的伤势无碍,也该回盛京了,否则还真被他们算计了去。”
上前抓住德因泽的手腕,努尔哈赤将她带到怀里,低沉的问道“怎么,你是觉得本汗老了无用了?”
“大汗,奴婢只是担忧你的身体,虽然现在已经好转无碍,可还应该???”德因泽被努尔哈赤打横抱起,迈步走进了屋子扔在了炕上,德因泽身上阵痛,眼中含着一层水雾,粉嫩的唇瓣轻颤着“大汗。”
努尔哈赤憋了一腔的怒火,迫切想要发泄出来,自然可着他心意来,哪会再顾及德因泽的感触?德因泽白玉般的身上留下红红紫紫的伤痕,低泣婉转承欢,她不知道努尔哈赤到底发什么火,只觉得浑身想要疼痛,却不能又任何的反抗,还得主动敞开自己的身体。让他更尽兴,双腿缠住他的腰,轻声的哭泣着,哀求着,皇太极是不是更懂得疼惜女人?若不然海兰珠那娇弱的模样,怎么能承受得住?
**散去,德因泽忍着痛整理衣衫,替努尔哈赤清理身上的污秽,突然听到他出声,手不由的一颤“传本汗命令,招多尔衮来前来,本汗要将一切交给他。”
有时真的就在一念之间,德因泽垂头仿若寻常,伺候完努尔哈赤,亲自端着铜盆离去,找了阿敏诉说了努尔哈赤的命令,阿敏神色大变,忙派遣可信的人追了出去,格杀传令的人,决不能让多尔衮掌控正黄旗。
兴许是他老了,兴许是他大意了,努尔哈赤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动静,他以为一切尚在掌握中,过了两日,努尔哈赤乘舟沿河回京,他此时身体状况很好,还兴致勃勃的指点沿岸的风景,德因泽暗自咬牙,仰着笑脸将温热的汤药递上,柔声道“大汗,这是最后一副汤药。”
努尔哈赤不觉有异,喝进了汤药,翌日变重病卧床,大夫诊断病情反复,情况危急,努尔哈赤乏力,费劲的睁开眼睛,他明白生命恐怕是到头了。
Ps咳咳,历史上努尔哈赤就是伤情好转突然病故的,呵呵,夜儿虚构了一下,努尔哈赤也算是乱世枭雄吧,可是最后却憋屈的死了,留下一团的迷雾,会有一场比较激烈的汗位之争,汗,再说一句努尔哈赤可没有康熙的智商,不识字真是可怕。夜儿谢谢亲们这一个月的支持,虽然最后又被大神超过,那是因为夜儿实力不够,很感谢大家的支持,谢谢,鞠躬道谢。下个月夜儿会继续努力,希望能写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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