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张床从最左边的小木屋屋顶弹射上天!
床头床尾系着两根绳子,被草地上的立柱吊着,像是甩秋千一样前后来回。
躺在上面的人被吓醒了,嗷嗷直叫:“什么鬼?!这什么东西!放我下去!!!”
这个倒霉蛋是洛帆。
洛子川计算出最有可能踩坑的六个小木屋,很可能居于前后和中间,这两个位置的绝对不能选。
剩下两个要碰运气。
洛帆本来听了他的,选第二个木屋。
后来想着节目组也许是反其道而行之,这样一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然后……
整个草地上方都是洛帆的惨叫声。
不过很快,中奖的嘉宾们来陪他了。
“嘭!”
“嘭嘭嘭!!”
连续四声,又有四个嘉宾连人带床被送上天了。
入睡后,他们的手脚和腰腹被床上的机关固定住,因此不会掉下去。
但任谁好好睡着,突然上天了,都得吓个半死。
顾婳有惧高症,根本不敢往下看,脸色苍白如纸。
她明明是按照洛子川的计算推测去选择的,怎么还是会中招?!
这个说起来就要怪她当时只听了个答案,没听过程了。
她挑中的就是要碰运气的两个木屋之一,她和凌乾必有一个遭殃。
最惨的还是杜润,他运气最不好,抽到个摇摆床。
顾名思义就是像海盗船那样前后摇摆,幅度一下比一下高。
杜润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到了后面还有呕吐声传来。
嘉宾们被整得心脏病都快出来了。
池风潇左看右看,大声问其他嘉宾:“有谁看见我家浅宝没有?”
沈靖回:“在这边,她睡得很香,动都没动一下!”
池风潇:“……”
【熬鹰教福音来了!各大帅哥美女限定床照,十年难得一遇,赶紧截图啊!!】
【节目组是连着吃了几年的笋才能想出这么缺德的整人方案??】
【马桶老公,不听弟弟言,吃亏在眼前,这句老话你记住了吗?】
【浅妹这个睡眠质量多少有些牛叉了,这都不醒??】
节目组当然不会让池浅就这么睡着。
他们远程操控吊着池浅那张床的柱子,开始荡秋千。
荡了十来圈,池浅还是没醒。
柱子开始疯狂抖动,床也跟着震啊震的。
池浅睡得稳如泰山,呼吸都没乱一下。
节目组:“……”算了,跟条咸鱼较什么劲。
过了有半个小时,柱子下降,把吊床降回到木屋里面。
池风潇下了床就往隔壁走,去检查池浅有没有被屋顶上的木头刮伤。
看她好端端的睡着,他给她盖好被子才回去。
池风潇一走,一道浑身包裹在黑色中的身影出现在池浅床边。
封爻垂下眼睑,冷漠地注视着她的睡颜。
睡没睡相,还说梦话流口水,就这个玩意居然是他的亲生女儿?
老天爷怕是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封爻袖口的绷带伸出,准确缠住了池浅的脖颈。
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让她在睡梦中死去。
人类就是这么脆弱。
池浅这下被稍微惊动了,爪子在脖子上挠了挠。
绷带被她挠得痒痒,扭扭歪歪地缠不住了,赶紧缩回去。
池浅脸颊往枕头上蹭蹭,又睡熟了。
狗头黄豆松了一大口气,吓死它了,还以为池浅今天要死在这儿了。
“大佬,我们快走吧,下个任务倒计时要开始了。”狗头黄豆小心翼翼地说。
它真怕大佬再观察下去,什么时候就忍不住,直接给池浅来上一刀。
那就惨了。
还是先把这对父女分开再说。
狗头黄豆:“大佬,你家闺……池浅一时半会肯定是想不开要活着的,既然她又不能主动给你带来什么威胁,不如就先让她活着呗?”
说不定她活着活着,就把大佬给感化了呢?
封爻嗯了声,看一眼池浅,“来日方长。”
先留她一条小命。
睡梦中的池浅小耳朵动动,嘟囔道:“什么淀粉肠??”
封爻:“……”
他闭了闭眼,转身踏进突然出现的黑色漩涡里。
狗头黄豆看了眼池浅床头的东西,一蹦跟了上去。
第二天一大早,池风潇来喊池浅起床。
池浅抱着自己的小被子,眼皮不动一下地嘟囔:“人固有一死,或死于早起,或死于熬夜,但让我现在起,我立马就死。”
池风潇恐吓她:“小孩子不可以赖床,会长不高!”
池浅:“早八才会遏制我的健康成长。”
池风潇:“……那就再让你睡半小时。”
他摇摇头出去,开始忙活做早餐。
一小时后,池浅揉着眼睛起床,发现床头多了一堆东西。
《自鲨的一百种方式》
《人间炼狱》
《别活了》
《一起死》
池浅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斗篷哥半夜进她屋里了?
不是,帅哥就可以这么胡作非为,不把她美少女的清誉当一回事吗??
他这样做,她睡觉说梦话的秘密岂不是就藏不住了!
过分!谴责!
池浅把这些书扔一边去,看到旁边还有几个小瓶子。
打开嗅嗅,嗯,这味道真够劲,是毒药来的。
还好闻一闻不会有事,不然池浅非得给斗篷哥一记飞踢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什么人呐,自己不想活了就找个地方埋了,干啥拉上她!
池浅把那些毒药倒进垃圾桶,等挥发掉就没用了。
然后乐呵呵地出去洗漱吃早餐。
直升机在八点半抵达牧场上空,来接杜润和文微微。
杜润知道如果就这么被带回去,接下来等待他的就是税务局调查,他的工作室经不起查。
而且,他玩男模这么长时间,每次都是一掷千金,手里头有多少钱就花多少。
除非文微微帮他,否则他绝对补不上那么大的窟窿。
“微微,我们夫妻一场,你不会真的想看我去坐牢的吧?”杜润苦苦哀求,“只要你帮我这一次,我一定铭记你的好……”
文微微站在池浅旁边,果断道:“我不需要,滚。”
“你就这么狠心?!”杜润眼里浮起浓浓的恨意和愤怒,理智尽失,“文微微,这是你逼我的!”
他拔出一直藏在身上的水果刀,朝着文微微刺去。
那个方向还有池浅。
杜润刚靠近,一道挺拔身影从直升机上跳下来,利落地一脚将杜润踢开。
他单手把池浅的脑袋按进怀里,另只手捂住她的眼睛,黑色军靴狠狠地碾断了杜润的手骨。
而后慢条斯理来上一句:“抱歉,脚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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