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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看到有亲说让小无把这个月没更的补上,算了一下,17-21日,还有25和27,一共是七章,这两天趁着周末,尽量补出来给大家,然后似乎还欠着承诺的两章加更,一共九章,擦汗,努力码字补更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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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儿回到后头,便将自己反锁在屋里,任谁拍门都不肯开,好在里面一直断断续续地传来压抑的哭声,不然荷花简直要以为她去寻死了。
方氏要去给县太爷做菜,只得嘱咐荷花好生盯紧了,万万不能出事,但是也别太逼着她,若是心里难受哭一哭也是好的,而后便匆匆地去后厨忙活。
枝儿在屋里哭得昏天暗地,她也不知自个儿怎么能有这么多的眼泪,抹去了就又涌出来,到最后她干脆就由着眼泪自己往下流,心里揪成了一团,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若说是以前的事儿,这么多年过去了,又有祝大姐在一旁劝着,她也看淡了许多,原本以为就这般一个人过下半辈子,名声不名声的,也没那么多要紧。可如今刚有了点儿别的盼头,偏生又来这么一大盆冰水,给她从头到尾的浇了个透心凉。
枝儿咬着帕子哭得伤心,觉得老天对自个儿好生不公。
荷花在外头急得团团直转,想要拍门却又怕刺激了枝儿,正纠结着呢,前面又有人来说:“金巡捕来了,问刚才是怎么回事呢,祝大爷还在楼上招呼县太爷。荷花姑娘上前头看看?”
“怎么都赶在一起了。”荷花跺脚,吩咐后厨的婆子在门口好生照看些,自个儿理了理衣裳往前面过去。
金巡捕做在靠窗的老位子上。面前的茶也没碰,满眼焦急地看着后门处,见荷花出来忙起身儿问:“我听兄弟说你家这边有人闹事。还、还有人欺负了枝儿姑娘?”
荷花叹了口气点点头,低声道:“是新来县丞大人的公子。枝儿姑姑去上菜,他们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话,还……”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是金巡捕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脸涨得通红,手也紧紧地抓住了身侧的佩刀,恨不能那登徒子就在面前。一刀砍了干净。
荷花看着这样忙劝道:“金大叔你也别生气了,正赶上县太爷来光顾,总算是解了围,这里头指不定还得牵扯上他们当官的是非,你莫要牵扯进去,免得惹祸上身。”看着金巡捕焦急的神色,荷花心下叹息,看来他是当真把枝儿放在心上了,只可惜,不知道他若是知道了枝儿以前的事情。还会不会是这样的态度,如果不能这般,倒不如借着这次断了了事。
方氏她们都把自己当小孩子,对枝儿的来历只字不提。只不过这几年在家听得零散言语,自然也都是知晓了的,不过这些话自己是不能说的,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两个人正说话呢,前门处进来个穿着体面的妇人,莲青色绣折枝花的宽衣大袖,头上插金戴银的很是富贵模样,但是脸色有些发青,身旁跟着个身着襕边褙子的姨娘模样女子,后面还有两个穿着藏青绸比甲的丫头,手里俱捧着物件儿,最后头还有两个青衣小帽的家丁抬着担子。
荷花见她的神色就不像是来吃饭的,拿着东西,想来该是登门道歉的。自家店面为了方便女眷用餐,在侧面另辟了楼梯供雅间儿的客人上下,而这个夫人特意走了正门,怕也是为了让更多人的看见她登门赔礼罢了。
荷花叫伙计给金巡捕上菜,自个儿迎上去道:“敢问这位可是冯夫人?”
那夫人听了这话一愣,微长上挑的眼睛朝荷花扫了一番,见不像个打杂的丫头,便下意识地皱眉问:“这里可是祝家?”
荷花见她默认了,眨眨眼睛道:“楼上雅间儿都满了,后面屋里杂乱不敢脏了夫人的鞋,不如就在这厅里略坐坐,窗前的桌子有折屏遮挡,不会唐突了夫人。”
“我不是来吃饭……”冯夫人话说了半截,忽然会意过来荷花说了句后面屋里如何的话,看来是已经看出了自己的来意,顿时被自己噎了回去,甩了袖子朝窗口过去。
里面的大桌已经被收拾干净,伙计也很有颜色地捧了茶盘过来,荷花端了茶放在冯夫人面前,不动声色地说:“这倒是也巧,贵公子刚才也是坐得这张桌子,可惜小店里人少又笨,不会伺候,得罪了公子。”
冯夫人的脸色越发阴沉了下去,但是心里还记得自家老爷的嘱咐,务必要把这件事压下去,她心下也气自己生得这个孽障,上次在省府就因为他不省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害得老爷被贬官发落,如今刚到了没一个月,却又开始惹是生非。
想到这儿她也只能咬牙道:“都是犬子无状,唐突了你家姑娘,我家老爷水土不服、卧病在床,只得我来登门致歉。”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可真是不敢当。”荷花也不说别的,只又让茶说,“这茶是南边儿捎回来的好茶,夫人吃一口尝尝!”
冯夫人勉强端起茶碗吃了一口,哪里还有心思常是什么味道,心里还惦记着不知道县太爷还在不在楼上,盘算着荷花家跟县太爷到底是什么关系,随口应道,“是、是好茶。”
“夫人见多识广,说是好茶那就定然是了,不似我们这样的人,吃着什么都觉得好,好坏都吃不出来。”荷花笑着奉承道。
“不如,我还是去看看那位受了委屈的姑娘,也好……”冯夫人本来想说赔礼道歉,但是又觉得梗在喉咙里吐不出来,自个儿原本是个从五品的官夫人,跟着被贬到这个恶寒的地方不说,还得给个端盘子上菜的丫头赔礼,这让她如何说的出口。
荷花察言观色,顿时接口道:“夫人先坐着吃些茶,我让后厨给您做几样儿拿手的点心上来。我那个姑姑是个胆小没见过世面的,寡居了这么多年,也只与我自家人来往说话,鲜少见得什么外人,今个儿店里生意好,着实忙不过来帮着端了盘子菜,谁知道还端出事儿了,如今正在后面锁起门来哭呢!现在叫她出来着实唐突夫人,还请您见谅。”
冯夫人手里的帕子早就绞做了一团,心里有火还发不出来,荷花句句都扣着自家姑姑是个良家女子,那左右都是自家儿子的不是,又提什么锁在屋里哭,这若是一个不小心出了人命官司,那以后的日子还如何过。
她越想越是心惊,也顾不得别的,起身儿就往后面走,“我还是过去看看安心,无论如何得见到本主,才算是我们诚心不是。”
“夫人,后厨腌臜,您贵脚踏贱地,可使不得。”荷花假意要拦。
冯夫人身边那个姨娘打扮的人,却很是积极地扶着她往后走,趁着冯夫人推开荷花的时候,伸脚就在后面一绊。
荷花虽说没什么身手,却也是在山里地里摸爬滚打长大的,想要稳住身子也算不得难事,可这是从楼上传来了博凯送客的声音,她一咬牙仗着冬天衣裳厚实,结结实实地撞在了身后的桌上,一骨碌翻身摔到地下,大厅里顿时又混乱起来。
博凯急着上前来扶荷花,县太爷随后从楼上下来,看了看冯夫人一行人,身旁似乎有人轻声说了什么,他的脸色顿时铁青起来,但是当着厅里那么多人,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只对身边的人吩咐了两句,自己径直地走了。
县太爷身边跟着的小厮留下,过来对博凯和荷花行了个常礼道:“荷花姑娘可受伤了?用不用小的帮您去请大夫?”
博凯连连客气:“不敢劳烦小哥儿,大人还得你在身边伺候呢,我们这里不碍的,乡下孩子破糙肉厚的,不妨事。”
“您这话说得,我这样的说是皮糙肉厚还使得,荷花姑娘可是宝贝似的人物,当初咱们孙公子还没去任上的时候,可是再三叮嘱咱们,城里别的不说,只这荷记的铺子,须得上心看顾着,若是照看不好,可仔细咱们的皮呢!”那小厮不是得过孙建羽的银子还是得了县太爷的吩咐,一味地伏低做小,“如今荷花姑娘摔得这样,即便孙公子饶过小的,那祝大爷回来也得揭小的皮,哎呦,小的还是赶紧去请个大夫要紧。”
冯夫人是跟着丈夫一步步升上去的,对这些门道还是都懂得,尤其是小厮说话间的弦外之音,她又如何听不出来,心下越发埋怨儿子,刚来就找这样大的铺面闹事,自家别说只是贬官来做县丞,即便是个新来的县太爷,还有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一说,如今可算是捅了马蜂窝。
其余倒还不提,县太爷早就对自家老爷不满,如今又有了这么巧的事儿做筏子,难不成这都是县太爷为了整治自家的手段?她越想越是心凉,搭在姨娘胳膊上的手也微微有些发抖。
到还是她身后的丫头见机得快,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去扶起荷花道:“我们家夫人是诚心诚意来赔不是的,姑娘左拦右挡的倒是撞在了一处,我家夫人身后有姨娘扶着倒还没事,却是让姑娘吃苦了,可让我们夫人心里如何过意得去,奴婢斗胆进言一句,还是赶紧请个大夫来瞧瞧,一应的开销我家夫人自不会让姑娘花钱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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