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晚做饭走神把手烫起泡了,打字有些不得劲儿,尽量更新吧,如果更不够九千,明天加更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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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时都耽搁了,还咋弥补!”那大叔坐在炕沿儿上发愁。
荷花见他们在商议赔偿的事儿,就过去把祝永鑫和方氏拉到西屋说道:“娘,这件事咱得跟齐大嫂子去说,不能再替他瞒着了,你这样根本不是帮他,只会让他越来越走歪路。”
方氏皱着眉头道:“你大嫂子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要是跟她说了……”
“娘,如果是大哥或是博宁在外头闯了大祸,你是宁愿人家告诉你,还是大家都瞒着你?这是别人家的孩子,出了啥事儿咋能不让他娘知道,瞒到啥时候是个头儿?让齐大嫂子一直觉得平哥儿挺不错的,以后再出了啥事儿,还不是更打击她?”荷花坚持道,“若是平哥儿真是个顾念他娘的,就不该做那种给他娘抹黑的事儿,你帮他左拦又瞒的,只会让他越发的不知道好赖。”
祝永鑫刚想开口,忽然就听见门口传来抽泣声,荷花一惊赶紧跑出去看,果然见齐大嫂子挎着篮子站在门口,见屋里出来人赶紧地抹去了脸上的泪水。
“你看,咋站在门外不进来呢……”方氏一时也有些不知说什么才好。
荷花虽然刚才说得头头是道,但是猛地瞧见齐大嫂子站在门口,也有些个抹不开脸面,讪讪地道:“大嫂子,你、你咋过来了。”
齐大嫂子一把拉住荷花的手道:“荷花,你说得没错,自家的孩子自家得管,我身子不好所以也不知道他在外头都干了些啥,他前些天拿回来恁多的钱我就觉得心里不踏实,这到底还真是出事儿了。”然后又扭头去对方氏道,“婶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自家孩子是个啥样,我得心里知道才行,我就是怕他跟他爹似的不往好路上走,如今看着还真都是些个歪门邪道的行事,他这回到底犯了啥错,你就一五一十的跟我说了吧!”
方氏见状无奈,只得把整件事前后如何的说了一遍,就见齐大嫂子的身子晃了几晃,赶紧扶住道:“他嫂子,你没事吧?”
齐大嫂子摆摆手道:“没事!”说罢拉开门进了东屋,见齐翔平在地下站着,上去就扇了他一个耳光道:“你个逆子,给我跪下!”
齐翔平没想到齐大嫂子会来,赶紧跪下道:“娘,我知错了,你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你给我闭嘴,你若是不想让我生气,你就该堂堂正正的做人做事,不该搞这些个歪门邪道的事儿!”齐大嫂子说罢甩开他的手,上前跪在了炕前对来讨公道的几个人道,“都是我教子无方,如今让他害人害己,我在这儿跟诸位赔不是了,至于地里的损失,我家一定都赔,我家现在草棚子里有两棚的苗,你们先运回去种地,剩下的还欠多少,我给你们打欠条,以后一定慢慢还上。”
那几个人听齐大嫂子这样说,反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但是要让他们装大度说不要那苗儿,又没人能说得出口,领头的那个大叔又不好伸手去扶齐大嫂子,只能一个劲儿地说:“赶紧的起来,这是怎么话说得……那、那你家的地咋办?”
“种点儿什么不吃饭啊!”齐大嫂子说罢起身儿,朝一旁的齐翔平踢了一脚道:“还不赶紧去给人家装蜀黍苗儿,然后你给我到屋里跪着去,我不让你起来你不许挪地方!”
齐翔平家的苗虽然比种下去晚了几日,但这会儿也都绿油油的惹人喜欢,齐大嫂子看着人家宝贝似的运走了那些苗儿,自个儿一直提着的那口气也泄了一大半,一屁股就坐在了门槛子上。齐翔平刚想过来扶,被她一瞪眼道:“你给我跪着去,你就越发的跟你那不长进的爹一个德行吧,你还不如跟他一起走了,我如今还能省心地过几天清静日子。”
齐翔平被骂得不开出声,不敢再惹齐大嫂子生气,只能到里屋规规矩矩地跪在神像前。
方氏把齐大嫂子扶到东屋的炕上坐下,叹气道:“如今地里你打算咋办?”
“我寻思着还是种点儿洋芋和番薯,虽说都是贱物卖不上什么钱,但毕竟既能当饭又能当菜吃,而且那东西也好伺弄,我现在是指不上他了,我……”齐大嫂子说着就开始抹眼泪。
方氏在一旁好生地劝慰了一番,又说第二天过来帮着弄番薯和洋芋,这才跟祝永鑫领着荷花起身告辞。
回家的路上方氏忽然道:“荷花,你是不是总觉得娘瞎好心,不分啥人都帮,跟傻子似的?”
荷花闻言吐吐舌头在心里道,傻子倒还不至于,但很圣母倒是真的,不过她哪里敢当面说出来这话,只挠挠头道:“娘那是心善,咋能说是傻子咧!”
方氏又朝祝永鑫看去,祝永鑫自然是更不好说什么,只是干笑了两声。
“我打小也是苦日子过出来的,我爹年轻的时候是个好赌的,虽说地里的活计啥都不耽误,但是卖粮赚得那点儿钱哪里经得起他秋后出去赌,最要命的一年,摸了三把牌就把全家一年的口粮输了出去。我娘是个性子急的,天天跟他哭闹,但是他别的啥都听我娘的,就这个赌戒不掉,最后我娘只能把家里的房契、地契还有银钱全都藏起来,但是他打着白条跟人家去赌。”方氏叹了口气道又接着说道,“我还记得那年我才五六岁的年纪,外头冰天雪地的家里没粮下锅,我爹领着个外地口音的人回家说是讨债,我娘气得说日子过不下去了,要收拾东西回家,结果我们几个孩子都抱着荷花姥娘哭,那外地人一瞧家里是这样的情形,又听说都断粮好几天了,就叹了口气拍拍我爹的肩膀头子说;‘兄弟,家里都这样了你咋还能有心出去赌?男人这辈子最要紧的是给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你如今这样不觉得心里愧得慌吗?’那人说完从褡裢里拿出几个饼子分给孩子,又留下了两吊钱说是让我们先把年过去,说那赌的银子本来也是白来的,他也就不要了。那人一走就再也没见到过,但是我就一直记着他,因为从那之后我爹当真就不再去赌钱了,家里的日子也越过越红火了,我爹走前还说,这辈子多亏了那个连名姓都不知道的大哥,不然整个家都得让他毁了。所以我就一直觉得,人只要本性不坏,都是能改好的,咱家有能力就帮人一把,也许对咱来说不是个大事儿,在人家来说可能就是救命的事儿。”
祝永鑫闻言叹了口气道:“你也不能指望所有人都跟你爹似的,事儿若是都能像那样发展,可当真是比戏本子里唱得还离奇了,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为啥金不换?还不就是因为得来不易,大部分的还是改不好。我也不是阻着你帮人,当初咱爹背井离乡的到齐家村,若不是有村里人的帮衬,也不能在这儿安家立业,乡里乡亲咱力所能及的搭把手是应当应分的,可是咱得分咋帮不是?若是不管好坏一股脑地都帮着管着,你就是菩萨转世也管不起啊!”
方氏听了这话沉默不语,荷花偷偷地朝祝永鑫竖了竖大拇指,老爹虽说平时不咋吱声,但是关键时候说话还当真是有些分量的。
回家后把方二哥送走,荷花端着笸箩到后院儿添鸡食,今年把鸡圈圈在了林子里,两块地方轮着给鸡放风,这会儿正是开春儿的时候,各种虫子格外的活跃,每天能刨些个活食儿吃,所以饲料也比以前用的少了些,而且营养也比只吃饲料要强不少。
茉莉也紧跟着出来帮忙,吭哧了半天问:“那啥,最后到底咋弄的?”
“把他家的苗赔给了人家,齐大嫂子说自家种些番薯洋芋就是了,娘说明天过去帮忙。”荷花一边添鸡食一边道,“姐,我以前跟你说过啥,你总说我是门缝里看人,不信人家能改好,今个儿你是自己瞧见了,还用得着我说什么吗?”
“我、我之前不也是瞧着他可怜,而且他说他以后不敢了,我看他说得挺正儿八经的,齐大嫂子人又挺好,谁知道会……”茉莉说着垂下头去给水槽子里添水。
“反正你以后离他远点儿,不管你以前是什么心思,如今你也瞧见了,就算你俩没有辈分的问题,爹娘也不会许的,离着远点儿也省得被人说闲话。”荷花说罢直起腰又加了一句,“再说他往你跟前儿凑合还指不定是存的什么心思呢!”
茉莉这会儿想起齐翔平曾经跟自己打听过怎么育苗,脸色也越发的难看起来,叹了口气道:“就算我本来有什么心思,今天这样我还能瞧不清楚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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