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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晚饭吃罢,董小葵照例给猴子炸鱼,谁知猴子不肯吃,只蹲在笼子里,也不叫,沉默地躺着。董小葵觉出它的异样,拿了猫罐头yin*,依旧无果。
她蹲在旁边,喊猴子,猴子翻了个身,倒像是生闷气了。
这脾气还闹上来了。大约是怪董小葵没让它见那秀小姐。董小葵捏捏它的耳朵,说:“你主人生气威胁,我都不理会的。猴子,你这个做法是行不通的。”
猴子小声喵呜,董小葵也不理会,只将它拖到篮子里,盖了猫被子。将炸好的鱼放了一条在猫碗里,又放了一点猫粮在猫盘里,放了一碗清水,关了卧室门睡觉。对于小脾气,无论是猫或者人,该安抚的安抚,该不理会的绝不理会。
刚进屋,许二就打来电话,董小葵一接起来,就听见许二有些紧张地问:“灵秀今天找过你?”
董小葵听得这家伙紧张,心里自是感动,却也不忘打趣,问:“灵秀是谁?”
“今天来找你的人,上次你在宁园见过的那个抱着猫的女孩。”许二立刻说。
“原来她叫灵秀,刚刚倒是忘记问她了。许灵秀,不错的名字。”董小葵云淡风轻,闲话家常的口吻,靠在床头。
许二没理会董小葵,而是直接问:“她跟你说了什么?对你做了什么?”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紧张,或者他目前面对的事却是很棘手,以致于知晓许灵秀来到这里,会让他如此紧张。
不过,凭他对她的了解,应该完全不用担心她,可是他到底在紧张什么?
董小葵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半开玩笑地问:“她是你妹妹,帮你养猴子的那个吧?”
许二“嗯”一声,然后说许灵秀是五叔的女儿,五叔为国牺牲,堂妹还年幼,因此,全家都极其喜欢她,尤其是爷爷,非常宠溺,所以难免任性一些,不过与别的世家小姐比起来,算是很不错的。
“是还不错。”董小葵也赞同,这女子的教养甚至比欧阳薇都还要好些。
“她到底来找你做啥?”许二又追问。
“也没啥。就是告诉我,家里又给你订了一门亲事。”董小葵说,其实她更想知道,与他订亲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什么样的女子。
许二像是知道她所想,便是轻叹一声,说:“这次是爷爷定下的。据说也是世家之后,对方的祖上是爷爷的战友。”
这门亲事果然十分棘手,之前的欧阳薇也好,还是前不久许二退掉的那一门,也只是许家父亲物色,让老爷子定夺的。老爷子没意见,这才定下来,许二三番四次地退婚。而今,老爷子终于怒了,亲自物色了人选,订了这门亲事。而据闻老爷子年纪大,身子也不太好,许二上次铤而走险,让她直面歹徒,就气得老爷子生病住院。这一次,他亲自订下的亲事,许二想要不答应,怕得要大费周章。
这形势才日渐明朗,如今却又变得这么棘手。董小葵不由得咬咬唇,有些许的焦虑。未来比想象的更困难。但她却不能让他太担心,所以微微一笑,将语气调整得足够轻松,打趣说:“你可见过对方?是何等佳人,或者何等教养的女子,才让你爷爷亲自订这亲事?”
她语气轻松,他却轻松不起来,十分郑重地说:“我没去看过,也不想知道。石头,你又担心了。”
他总是这样轻易将她看穿,董小葵却死不认账,呵呵一笑,说:“哪里有,你又多虑了。”
“我还不知道你?”许二宠溺地说,语气软软的。
“你多虑了。我始终是相信你的,所以,即便你堂妹告诉我你又订一门亲事,我也波澜不惊。因为你是许仲霖,从不空口说白话,只会用行动表示的许仲霖,你说你想我,你说我是你的。你就一定会对我负责的,是不是?”董小葵还是呵呵笑,只不过,这一刻,她觉得前路有些黯然。原本,这世间,也没有谁规定了计划周详,全力以赴,就一定要有一个好的结果。而他,是她这辈子都不想失去的人。
“石头,你越来越狡猾了,真会找机会。”许二不由得笑了,语气中有无可奈何的甜蜜。
“你没回答我,哼哼。”董小葵抗议。却听到他那边导航仪的轻微声音,立马问:“咦?你在车里?有司机吗?”
“放心了,当然有的。我很少在开车时,打电话的。好了,是否对你负责,日后再说。”许二语气带不怀好意的笑,将“日后再说”四个字咬得很慢。
董小葵一听那语气,就知道这家伙又荡漾了。她脸就一红,嘟囔一句:“色狼。”
许二没听清她说啥,又问她。她却抵死说自己没说话,是许仲霖的幻觉。
“哼哼,幻觉。石头,你要记得,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许二哼哼唧唧地威胁。
听到许仲霖终于轻松的语气,董小葵松了一口气,与他愉快斗嘴,说自己不是厦大毕业的,不受威胁。后来又礼尚往来几个回合,许二说还有事要做,他先去忙。
放下电话,董小葵轻轻叹息一声,走到窗边看窗外,虽刚入夜不久,但这旧小区的住户已经熄灯睡觉。董小葵横竖没有睡意,却又没有心思整理任何资料,连游戏也懒得上去,虽然对第三把钥匙的获得,她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她只想放松,于是换了柔软的睡裙,开了音乐,选的是许二喜欢的歌曲那个播放列表,她晃眼一看,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收了三十来首,与他聚少离多,竟也能如此。她不由得一笑,看镜中的自己,有些微落寞神色,如同栀子花颓败时的泛黄。
她看了片刻,起身去客厅,拉开冰箱,倒了一杯米酒,也不温热,就那样一点一点地喝下,冰冷在嘴里,缓缓流淌进胃里。这样喝完一杯,她又喝了一杯。猴子却在脚边来回地蹭。
“你怎么也不睡?不生气了?”她问。觉得有些好笑,她这些日子,居然一直跟一只猫说话。
猴子喵呜地叫了几声,董小葵放下酒杯将它抱回篮子,检查之前给它放的食物,居然都吃光了。她拍拍猴子,赞美它好样的,然后抚摸它光洁的,毛,直到猴子安静下来,安然入睡。
董小葵看它睡得心满意足,暗想自己也应该睡了,貌似十点过了。于是,她又倒了一杯米酒回房间,坐在床头,慢慢喝完,躺下,闭上眼,沉沉睡去。
梦里支离破碎,大片大片的洁白的樱花如云,教堂的鸽子扑腾腾飞起,落了樱花簌簌;一瞬间光影移,似乎又是暗沉沉的晚上,红烛跳跃垂泪昏罗帐,红红的喜字刺目。如何的支离破碎,她却清楚自己不是那个新娘,而他是那个新郎。她只是站在角落里,看樱花飘落,看新月如钩,反反复复听见那首《EVERSLEEPING》,飘渺的音乐,如泣如诉,体会到失去一个人的痛彻心扉。
她对自己说:没有他,我也可以活得好,可以活得好。她说着,说着,不觉泪流满面,伸手掩面呜呜哭泣起来。
哪里会活得很好?哪里会活得很好?
人生七苦,最让人唏嘘便是求不得与爱别离。她呜呜哭泣,泪水汹涌。
于是,因为梦见他离开,不再属于自己,她从哭泣中醒来。陡然睁着眼与黑夜无言相对,眼泪已经冰凉。过了好一会儿,她伸手擦去眼泪,裹着被子坐起身,伸手开了灯,看看时间,才夜里一点过几分。而自己感觉似乎睡去了好久。
她疑心那钟坏了,于是摸出手机来瞧,却发现有八个未接电话,皆来自许仲霖。她吓一跳,这才恍然大悟,刚才是真的听到《EVERSLEEPING》,并不是在梦中。她一直没接电话,他一定很着急吧。她连忙给他打电话,却显示在通话中。
她只好作罢,刚挂上电话。他就打过来。董小葵一接起来,就抢先抱歉地说:“我喝了点米酒,睡着了。”
“嗯,这样就好。”他说,像是如释重负。
“仲霖,你还在忙么?这么晚还不睡。”她说。语气不觉疼惜。虽然知道他一贯这样忙,却还是忍不住疼惜。
她总觉得脸上的泪痕黏黏的,冰冷得让人不舒服,于是拿着电话往洗手间走,想去洗个脸,将脸上的泪痕抹干净。
“没在忙。只是担心你。”他说,似乎在一个空空的地方说话,有些许的空,还有些微微喘息。
董小葵被他说得不好意思,想到方才的梦境,心不觉间黯然,在卫生间看到镜中的自己,低声说:“仲霖,我很好,只是很想你。”
她说这话,感觉有一种虚无感。他却是听到她这么说,轻轻一笑,然后问:“真的?我的石头也会想我?”
她这才记起自己主动说想他确实极少。都是他说,她也未必回应。
可是,转念一想,明天也许就是世界末日,明天也许就会彼此分离,命运是最强悍的。那么,当下的每一秒每一分,又有什么权利去浪费?
我爱这个男人。她内心如潮水涌动。向来最注重结果,无论过程如何沉闷的董小葵,终于缓缓地说:“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
她一说,眼泪倏然掉落,许二却在那边平和地说:“石头,这么想我,就来为我开门。”
(电脑依旧没有修好,只能在别人家写更新。实在不能多更。悲剧,不过,评论,粉红,神马都没有。俺被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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