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说完,挂上了电话,将手机塞在董小葵手里,继续专注地开车。
“你什么意思?”董小葵终于怒了,语气也不太好听。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会很忙。”许二说了风马牛不相及的答案,语气还是淡淡的,从头到尾没有看董小葵一眼。依旧看着前方的路。
“那与我什么关系?我承认你帮我,我十分感激,同时也十分敬重你。可是,你对我的种种做法,我一直都是在忍耐。说实话,那些可真是有失你许二少的身份。”董小葵愤愤地说。
“那你说,我的身份该做啥?”许二还是波澜不惊的语气,专注开车。
这样专注开车,也不知是不是装的。听那云少的说法,这家伙也是个飙车的主。他还很狂地让云少赢了李敛枫再说。
呸。忒会装。
“我觉得是:送我回学校。”董小葵顿了顿,回答许二的问话。
许二倒没有理会。将车一直开,拐下高架桥,一直往前。并没有在前面转弯的地方走回Q大那条路。
“麻烦许少送我回去。”董小葵开口,语气不卑不亢的,整个人端坐在座位上。
“你那边,我已经打过电话过去,不会有人追究的。”许二继续说,车开得快了一些,一直往前。董小葵认得这一条路是去宁园的。
又要带去宁园。董小葵心里横竖不舒服,有些怒地喊了一声:“许少,麻烦你做事偶尔尊重他人的意见一下,行么?”
许二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急躁,没眼力,看不清形势。又爱耍小聪明。”
这人真是恶劣。明明是他做错的。这下子,又来批她。她心里火大,却还是耐着性子,说:“许少是人中之龙。论眼界见识,我这种村野女子自然比不得。认识许少以来,您对我的提点,让我获益匪浅。可是,麻烦您改变一下教育方式行么?”
“懒得。”许二丢了两个字。
“你——”董小葵彻底无语,靠在椅子上生闷气。
“认识以来,本公子害过你了?”许二反问。[wzdff贴吧手打团]
董小葵没有回答,心里想:那倒没有。但是该轻薄的,他都轻薄了。哼,得了便宜卖乖的典型。
许二见她不说话,趁着等红灯的间隙,伸手将那音乐摁掉,又换了一曲。
这一曲,前奏有些悲凉,不过感觉很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只是不太想得起来。
她正在琢磨这音乐,手机又响了。
“告诉她们,今晚你不回去。”董小葵还没有接起来,许二直接说。
董小葵知道今晚是回不去的,这个男人决定的事,他就非得要掌控,也是个任性的主。
没理会他,董小葵拿起手机来,瞧见是此岸彼岸打来的。刚接起来,就听见此岸彼岸炸毛一样的声音,可是又竭力压着,做贼一样。
她说:“娘的,无忧,我打你电话,最开始说什么暂时无法接通,后来就说什么关机了。靠,你玩失踪啊,是不是约男人去了?”
“嗯,今天跟朋友在一起,有些事。”董小葵总觉得跟此岸彼岸谈话是非常私密的,不便在许二面前说,声音也不觉低了一些。
此岸彼岸倒是十分警觉,问:“有男人在你旁边?”
靠,这女人就不是问一句“有人在你旁边”吗,非得要强调是“男人”。董小葵略抿了抿唇,回答:“嗯。”
“哪个?”此岸彼岸刨根究底的钻研精神显露无疑。
毛的,怎么可能回答。所以,董小葵径直问:“对了,你给我打那么多电话,是有什么事吧?”
“废话,你不知道,我今天遇见多么极品的人啊。让我的人生观、世界观都彻底坍塌,现在在等待重建中。”此岸彼岸感叹着。
“啥?你不是去相亲了么?难不成?”董小葵低声问。
“今天的事情足可以载入史册。从此之后,我对青年才俊,对海归。都要用新的、战略的眼光去看。”此岸彼岸在那头说。
“怎了?”董小葵有很多话想要问,但是总觉得许二在一旁,毛骨悚然的让人不自在。[wzdff贴吧手打团]于是只问了这两个字。
“我姐姐还说青年才俊,年纪轻轻的海归,还说他爷爷的老婆和我爷爷的老婆是手帕交。说此人学识渊博,有儒家风范。你不知啊,姐姐我啥都不稀罕啊,就是稀罕有点儒家风范的啊。再说了,还是青年才俊,据说还性格笃实,是个会过日子的。所以我就把我的处女相亲献出去了。唉,你不知,去了才后悔!哎,那是怎样凄惨的处境啊,让我觉得我有必要强健身心,直面惨淡的人生。”此岸彼岸在那头唉声叹气的。
但是董小葵一点都没觉着她凄惨,反而很想无良地想要笑,碍于许二在场,她便一直憋着没笑出来。
此岸彼岸这女人真是喜感,她就算在说悲惨的事,都让人同情不起来。
不过,虽然憋着,说话的语气到底是有了笑意,她问:“到底是怎了,你倒是具体说说。”
“首先,具体是遇见两件事。先来说第一件,就是青年才俊的事。然后再来跟你说我又遇见的那个贱人。”此岸彼岸说到“贱人”二字,咬牙切齿的。
董小葵八卦心里爆棚,顾不得许二在一旁,压低嗓子说:“我对青年才俊的事没兴趣。其实,我想听你遇见贱人的事。”
“呸!那个稍后再说。”此岸彼岸声音又压低了一些,清了清嗓子,说:“那位,年龄上来说,确实是青年。但是他肥硕的身体和小小的眼睛,加上稀疏的头发,首先击中了我,让我对‘青年才俊’这个词语有了重新的认识。我就想我奶奶的手帕交的后代啊,怎么这样挫?就这样‘俊’字就没有了。这我都忍了,如花容颜会凋谢的嘛。‘才俊’嘛,关键是才。于是,我就想着考察一下才。然后,我悲剧了。无忧,我悲剧了,挠墙,挠墙。怨念——,想当初,我就是不该啊,如果我不贪图青年才俊,儒家风范,那我就不会去相亲,不去相亲,我就不会遇见这样的事…”
这女人还越发起劲儿了,懂得吊人胃口了。董小葵打断她祥林嫂式的叙述,说:“行了行了。拖剧情的事不要做了,赶紧说重点,怎了?”
“怎了?那人一直跟我谈北京人头骨之谜,我就一直想北京人头骨的谜团在哪里?最后终于听出来了,是谈的十三颗水晶头骨。好吧。我忍了,然后他越说越起劲,基本上就关公战秦琼了。后来还谈论李白招J问题和北宋的社会生活状况密不可分……”此岸彼岸描述当时的情况。
董小葵只有囧掉的份儿,好一会儿才问:“你都没啥反应?这不是你作风啊。”
“毛的。别人不让我好过,我能让别人好过?”此岸彼岸很发火,大约是手打在哪里了,哐当一声,像是杯子掉地上了,她也没理会,直接说:“我后来忍不住了。恰好此君一脸虔诚地问我爱好。于是,我就说没啥爱好,就是喜欢读读书。他问我读啥。我说闲暇之余看看《知音》《故事会》,最近在重点研究《*蒲团》和《***》对日本**的影响。不过,我进行了全方位思考,所以又延伸出了分支,最近准备写篇论文,主题就论述苍井空和武藤兰的气质性吸引与杨玉环、赵飞燕的得宠之间的联系,长远一点的打算就是谈谈女性吸引力的原始动力。”
董小葵终于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不由得偏过脸瞧许二。那人就当她不存在一样,依旧开着车。董小葵看到这里,心里倒是感激的,这男人在这点上十分有分寸,懂得替人着想。如果不是时不时的不讲理,此君还是不错的童鞋。
她思想才一抛锚,那边此岸彼岸就唉声叹气。她立刻低声问:“那人的反应呢?”
“唔,这点来说,此海归还是有可取之处。没有将牛排切得飞过来。没有将咖啡泼过来,脸色如常,只是话语极少,吃饭速度明显加快。最后在我说完后,很有礼貌地赞了一句:夏小姐学识渊博,学术性极强,令人佩服。最后,付了帐。这点来说,说明我爷爷的老婆还是很有眼光的,跟他爷爷的老婆手帕交。”此岸彼岸在那头叙述。
董小葵实在是憋不住。想要笑,又不敢肆无忌惮。
“想笑就笑,你就憋死,我也不会认为你是淑女。”许二漫不经心地说。
这句话将她想要笑的**彻底浇灭了。此岸彼岸听见许二说话,在那头哈哈大笑,说:“男人,你果然和男人在一起。还有音乐声,够浪漫的。等等,这是那首感动无数人的情歌《EVERSLEEPING》,呀,挺有情调的。无忧,嘿嘿,是不是那位李敛枫先生啊?不过,这个说话的方式跟我们遇见他的时候,那种方式不同。所以不是他,对吧?”
“对。但是其他的,你不要乱想。”董小葵辩解。
“不是李敛枫,难道是那个许二少?”此岸彼岸在那边笑得一脸JQ的模样。
“嗯,是啊。要不,你以为呢?”董小葵翻翻眼皮,看看前方,车已经拐入宁园所在的别墅群落,夜色苍茫里,高大的林木掩映,倒是有些森森的慎人。
“哦。我以为你把秋水长歌从‘最神话’给搞出来了。哈,说实话,这许二不靠谱,权贵之家啊。不过,那秋水大神似乎不错,要不,你努力一把,将他搞定好了。”此岸彼岸在那头憧憬,到后来都憧憬到无忧和秋水长歌共结连理,得给她这个媒人封多少红包才合适。
“得了。你就别做白日梦了。还是说一说你遇见个什么人,让你对那人恨之入骨?”董小葵打断此岸彼岸的憧憬。
此岸彼岸一听,咳嗽两声,说了句:“这个事嘛,实在是,等我想想,如何组织语言——”
正在这时,听得此岸彼岸那边门响,有个极其温柔的女声在喊:“可可,出来,跟姐姐谈谈。”
“呀。悲剧了。估计海归才俊已经回复了对我的印象了。都怪我冲动没忍住。唉,我会被家族众人给劈死的。改天跟你说。”此岸彼岸低声哀嚎,立马挂了电话。
这女人!董小葵笑着挂上电话,将手机收起来,瞧着已经到了宁园,心里莫名其妙地发紧。
“紧张啥,又不是第一次。”许二瞟她一眼,停了车,示意她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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