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侯爷当然识得皇帝,只是眼前的事情太过诡异,让他不再相信自己的眼睛:处在深字的皇帝,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他的书里,还拐带了他最为宠爱的小妾?
魏夫人闻言一惊,回头看过去先入眼的是十二姨娘发白的脸,完完全全的瘫软在地上了,茫然的瞪大眼睛连眼珠子都转动不得:她的目光移到坐倒在床上披着被子的男子身上,虽然只是一眼她的双膝一软就跪倒在地上:“皇、皇上。
绝对错不了。
她可是皇帝的岳母大人,怎么可能不识得自己的乘龙快婿,就算现在皇帝额头上青紫一片,那也是皇帝无疑。虽然知道事情太过诡异,可是眼前的是皇帝本人没有错:而且他开口闭口不是“护驾”就是“朕”说得那么顺溜自然除了皇帝本人不可能是他人。
魏侯爷的双tuǐ也软了,可是他先想到的一个就是皇帝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书房里,难不成事发皇帝亲来他这里问罪,然后再整治他的女儿?他扶着桌子缓缓的跪下去:“皇上。”
然后他就想起来自己刚刚暴打了皇帝,他连连叩头:“臣不知是皇上驾临,臣万死、万死。”他说着万死脸上的神sè却转了几转,想着要如何善后。
善后的意思当然是要保他们魏家无事、保他的女儿无事,否则不论是一边出事,他们魏家和皇后都要完了。但是魏侯爷霎间在心头想过了无数的法子,最终都逃不出一个“死”字去!
把皇帝殴打成眼下这个样子,他还想活命?魏家的人还想活命?
魏侯爷的脸变得越发难看,越想他和魏家以及倒霉中的皇后都不可能会有好结果的。
魏侯爷盯着地面的目光慢慢的有了变化,人都是恶死而好生的,越是知道死到临头越是不甘心就死。现在,魏侯爷就是如此。
他一直感觉刀就悬在头顶上,在皇后出事后他就时时有这种感觉:现在嘛,那把刀已经不是悬着而是已经贴在了他的脖子上,那种寒意让他全身轻颤1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原来这两日他在各王府、朝中各位显贵府中进出,但是无人肯为他们魏家、为皇后说几句话:因为宫中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如今谁也不知道皇后做了什么,皇上也没有提及要废后的意思,魏侯爷的此举就更让百官和皇家的人忌惮:皇后定是做了逆天之事吧?
还有谁肯出头呢。只是这样的情形让魏侯爷很有压力,眼下压力已经大到极点。
皇帝一脸的恼怒,不只是对魏侯爷,更多的是对晋亲王等人的大胆妄为:要知道,他可是一国之君!自登基这些年来,有谁敢如此待他?
谋逆,他要让朱紫萱等人付出代价,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后悔。
他的眼中、脸上闪现的杀意,却连魏夫人都机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不用说,魏家的人自然是误会了,以为皇帝现在冒出来的杀意是针对他们的。
有这种想法不奇怪,此时此刻换成是谁都会如此想的。因此,当皇帝看到面前的夫妻神sè有些怪异,反应过来自己眼下的处境脸上神sè缓了一缓时,却更让魏侯爷心底打了一个哆嗦。
“你们护送朕回宫吧。”皇帝就算同样恨极了敢对他动手的魏侯爷,可是在紫萱等人手中吃过亏的他,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人在屋檐下”:“不要怕,你们是有功之人。”他说完还对魏侯爷夫fù宽慰的笑了笑。
只是这笑容落在魏侯爷的眼中,那就是狞笑:是在要他们脑袋之前,隐在暗处的狞笑,就等着他们脑袋落地之后狂笑了。魏侯爷的头垂得更低,可是一双手握得指甲都刺进了自己的肉中。
原本,不管皇帝如何,魏侯爷也只有求、只有等的份儿,皇后及他们魏家的命运全凭皇帝的一句话:魏侯爷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法子改变什么,但是眼下却不同了,因为皇帝就在他们府中,换句话说就在他们手里。
魏侯爷咬牙:“臣,去给皇上备衣。”他说完缓缓的起身后退,没有抬头看一眼皇帝:他怕看到皇帝额头上的青紫,也怕皇帝看到他眼中的可怕。
皇帝想开口说什么,但是想想不能招惹的魏家人生疑再对他不利,便温声道:“传朕的旨意请皇后来吧。”这算是饶过了皇后的意思,当然,是不是真得饶过了还要看他下一刻的心思。
魏侯爷答应着,和魏夫人退出书房,没有再看十二房小妾一眼。
生死存亡的关头,他还真得顾不上那么一个小小的妾室。出来书房,和老妻对视一眼发现两个人的额头上全是汗水,他回头看一眼不作声的拉起老妻的手向前行去。
到了书房院门外却正遇上去给他到吏部传话的长子,只是他没有心情理会吩咐管家:“看看府内外可有什么,嗯,不是我们府中的人?”
总管家答应着去了,他的儿子却急不可待的上前:“父亲不用担心,皇上今天不早朝,儿子没有给吏部的人说……”
“你说什么?”魏侯爷终于反应过来,霎间心头滑过了无数的念头一皇帝在他这里自然是不能早朝的,可是他的儿子去了一趟就这样平安无事的回来……。
魏大公子明白父亲为什么吃惊:“是太后的旨意,并没有说为什么皇上不早朝:是啊,皇上还从来没有这样过,丞相及六部的人递牌子皇上都不见呢看宫里那架势,好像是出了什么大事的样子。”
“我给了银子,却也没有问出什么来:不光是我,就是丞相他们也是一头雾水,谁也没有打听出什么事情来:不过,应该和姐姐无关,父亲你不用着急。”他说完欠了欠身子。
魏侯爷感觉事情有些不简单了,眯起眼睛看看老妻,拉过大儿子来进了书房的院子,在关上院门之前他厉声道:“谁也不许进来。”
远处奔来的管家吓了一跳,还是急奔两步上前道:“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什么人也没有?”魏侯爷不相信的又问了一遍,见到管家肯定的点头,他让管家带人等在院门外,而他把门关上了看向妻儿。
没有太监,没有宫人,没有shì卫,什么人也没有带的皇帝莫名的出现在他魏家:这,是什么事儿?至少,看起来宫中没有人知道皇帝去了哪里。
皇帝此时推开了房门,看到魏侯爷一家三口道:“魏爱卿…”
一句话没有说完,就被魏侯爷奔过来一把推进门里而打断。
因为魏侯爷用得力气不小,皇帝跌坐在地上:他除了恼怒之外心下也是一片冰凉,知道事情不妙了。
护国夫人府中的早餐很丰盛,因为忙了一个晚上的人早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当然要大吃特吃一顿才可以。
紫萱听到水慕霞把皇后父亲的小妾弄到了皇帝床上,差点被嘴巴里的包子噎死:看到她憋得脸通红不停伸脖子,晋亲王和水慕霞同时伸手去拍紫萱的背,想让她顺顺气。
只不过水慕霞在拍紫萱的同时,另一只却去拦晋亲王的独掌,且还面带微笑的对晋亲王眨了眨眼。
晋亲王却老实不客气的一脚踹过去,欺负他一只手?门也没有啊。妙就妙在两个人交手是风声呼呼,可是落在紫萱背上的那只手力道轻重正合适,绝不会伤到紫萱半点。
“你们,这么做也太、太”紫萱咽下去嘴巴里的包子,可是话还是没有说完全,原因嘛不是不好意思,是不知道要如何形容。
水慕霞一指钱天估:“他出得主意。”
钱天估抬头:“我是望风的,就算主意是我出得事也是你做得:嗯,那个小妾的皮肤如何,是不是滑而不腻,……………”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碧珠的素手拧在了他的大tuǐ处,痛得吸凉气无法再说下去。
碧珠出了手,水慕霞反倒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瞪了钱天估一眼:“你倒是对那个小妾很关心啊,是不是一直挂念着人家啊。”
钱天估哀嚎起来:“你、你,你死定了,不要再妄想娶我们家紫萱。”嚎完他看着碧珠,深情款款:“你知道的,我看不上那等庸脂俗粉。”
屋里正闹着,璞玉挑帘进来:“魏侯爷来了,就在大门外。”
晋亲王眼皮都没有抬:“让他在门外纠chan 吧,放他进来就没有意思了:嗯,就说郡主去了钱国公府。
不让他多跑几个地方,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来,那就不太好玩了。”
他放下碗:“宫里果然没有声张,这戏可有得瞧了。”
紫萱挟起一个虾饺来:“其实,皇帝应该谢谢我们:这下子,什么牛鬼蛇神都要出来了,嘿嘿。”
魏公爷是来打听消息的,之所以选紫萱这里图得就是她不是朝中之人,应该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再者,紫萱昨天晚上离宫很晚,他想可能紫萱会知道些什么,却没有想到人家辅国郡主不在府里。
正在发愁要不要赶去令人头痛的钱国公府时,他府上的人急急的赶了来:“老爷,老爷,宫里来了人,说是奉了太后的旨意请您马上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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