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晋亲王笑着闪到一旁去:“你做紫萱的兄长有什么不好,那也是我的兄长了,以后我可要对你恭敬有加才成。“成你的头。”水慕霞瞪眼:“你才最适合给紫萱做兄长呢,该死的。”
紫萱看向他:“你心情不好?”晋亲王也只是个玩笑话,水慕霞的为人向来是嘻嘻哈哈的没有正形,所以动手也只是假装生气罢了;可是现在的水慕霞心情分明坏到了极点,就算他想掩饰也盖不住多少。
晋亲王和其是兄弟,却并没有问上一个字,反而坐到一旁去吃茶,盯着手中的茶盏若有所思,深情凝视茶盏的目光就好像那杯子是他最心爱的女人般,半分也舍不得移开目光。
水慕霞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脸:“没有什么,只是家里的事情让我有些烦心。”他坐倒在椅子上也拿起茶来吃,可是吃过一口后那茶盏也变成了他最心爱的女子,盯得那叫一个痴心不变。
紫萱看到两人的样子深知是有了什么大事:“倒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萧公爷他们说什么了?”刚刚水慕霞还正常的很,定是萧家的人同他说了什么才会如此。
水慕霞沉吟了好半晌才抬头一笑:“就算是说了什么,我们也不必担心的,反正我们两三天后就要离开京城了;从此以后天高任鸟飞,哪个也管不着我们了。”他的话是轻松,可是那笑怎么都透着一丝丝的苦意,和他平时的潇洒完全的不同。
他却不想再说下去,于是开口把话题带开了:“良妃那里,我们要有个万全之策才成;她倒底也是个大活人,还是有名有份的妃嫔,可不是想弄出来就能弄出来的。想要遮人耳目也太难了些。”
晋亲王深深看他一眼,把茶盏放到一旁的小几上:“良妃的事情的确有些难。不过我们可以求助一人——太皇太后;有她。想把良妃弄出来宫来不难,可是想在宫中发现之前把她弄出城去,且不会牵累到我们几人却是不容易的事情。”
水慕霞点点头没有说话。就连紫萱也看出他神思不属,根本没有在想良妃的事情。真不知道萧家有什么事情能让水慕霞如此,紫萱不安的看向晋亲王,很为水慕霞担心。
晋亲王微微摇头示意紫萱不要再追问水慕霞。起身道:“我们也应该赶回去好好安排一番,怎么着也不能连累人的。”他看一眼水慕霞:“我好说,可是你却有一大家子的人在京城。”
水慕霞抬头:“哦,哦,哦?”他方才清醒过来脸sè微微一变:“倒也用不着我们操心,走吧,是有不少的事要做呢。”
钱天佑自外面进来:“我说敏郡王怎么会答应太皇太妃做什么媒人呢。原来是另有内情的——你们说奇怪不奇怪,太皇太后居然托他对我说,她在大安国寺里进香让我有时间的话过去伺候。”
“我能说没有时间吗?可是敏郡王直接说就是了,为什么要避开大家呢;还有。他还暗示让晋亲王爷一定要和我一起去,实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他说着话看向水慕霞:“你是不是疯了,居然差点和你祖父、父亲动起手来;就算他们有千不是、万不是,我们这一去就是永生不见面啊,倒底是不孝的,你就不能忍一忍?说起来,这事儿可是你的不对。”
水慕霞苦笑两声摆了摆手:“我错了,的确是我错了。”他看向晋亲王:“你去大安国寺吗?我有事就不过去了。晚上到护国夫人府碰面吧;我们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忙呢。”他说完转头看向紫萱,很认真的看了她几眼:“我。走了。”
说得很轻,脸上也的神sè也没有变化。可是却让紫萱忍不住迈出一步来:“慕霞,一切小心。”她心头生出几缕不安来。
水慕霞一笑:“放心吧,晚上见。嗯,如果有我爱吃的饭菜就更好了。”他话说完对着晋亲王和钱天佑一拱手,人就穿窗而出很快不见人影了。
钱天佑顿足:“那里还有两个死人呢,他溜得倒快岂不是成了我们的苦差事。”
“不是我们的,是你的。”晋亲王一本正经:“你没有法子的话可以回去找解忧郡主,相信也不是太累的苦差;你忙完后就去墨随风那里找我们啊,不要太慢了,不然大安国寺可是去不了了。”
也不理会钱天佑跳脚,他自和紫萱离开去寻墨随风了。
他们要离开京城,首要考虑的就是不能牵累到任何人:比如萧家的人;而墨随风和烈儿,他们只能随紫萱一起离开,不然到时候他们铁定会倒霉。
萧家还有太后在呢,墨随风谁会来护他?说不定到时候他就是一个很好的替罪羔羊,因而紫萱等人在打定主意要走时,就把墨随风和烈儿算在了内。
墨随风的医馆生意总是不错,远远看过去医馆门前就停了不少的马车和轿子;至于病人倒有大半都是大姑娘小媳fù,怎么看墨随风的桃huā都太旺了些。
烈儿没有在医馆内看到,只看到正在为人诊病的墨随风;晋亲王和紫萱没有打扰任何人,找了角落坐下:总是要等钱天佑,在去安国寺的路上也能和墨随风说清楚,就不要打扰他治病救人了。
说是治病救人,不如说是墨随风在沾huā惹草,那一双桃huā眼几乎滴出水来了:又送走一位俊俏的小媳fù,看墨随风脸上的笑意也知道他小子准没有少mō人家的小手。
紫萱叹气:“怎么上天就不给他一道雷呢。”就是看不惯墨随风这小子好sè的性子,要知道他就要和烈儿成亲了呢。
晋亲王忽然笑了:“谁说上天不给他雷的,你看啊。”接连没有什么好事让他心情也不好,如今看到墨随风的那张脸,他心中的yīn郁马上好了大半。
墨随风此时也看到了晋亲王和紫萱,有些尴尬的对着他们点了点头,起身想过来见礼说话的,可是他的病人却不容他离开。
此时的病人还是一位fù人,只不过已经年过了四十,长得五大三粗偏生抹了不少的香粉,就连紫萱也嗅到了那刺鼻的香味儿;这也就罢了,她还拿着一方绣帕做扭捏的样子,开口吐出的话就是嗲嗲的,让紫萱身上的鸡皮疙瘩是层出不穷。
“墨大夫,你坐下听我说嘛,我可是等了一上午才能坐到你面前的;”fù人把粉红的帕子扬了扬,帕子的尖端就打在了墨随风的鼻尖上:“为什么看到我墨大夫你就要躲开啊,要知道医者父母心……”
墨随风看到她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袖,不得不歉意的对紫萱和晋亲王点头再次坐下:“大姐啊,你不是前天刚拿了药走嘛,今儿算起来药还没有吃完呢——还是您哪里又不舒服了?”
fù人皱起了眉头来,却眼含春水脸带桃huā的对着墨随风飞了一个眼儿:“药啊,昨天吃下去还是tǐng管用的,可是今天吃了后就不太好了;我的心里啊,乱糟糟的,就好像有九只猫儿的爪子一齐再挠我一样。”
墨随风的头低了下去,假装在看自己面前的方子:“心里乱啊,是不是大姐有了什么烦心事儿?我mō着这脉没有什么,病还是好转了的。”
“没有烦心事儿,就是心里乱啊,不知道怎么着是好;坐也坐不住、睡也睡不下,我才到医馆里来;看到墨大夫你,和你说了几句话,我这心里就舒坦多了……”
fù人的话没有说完,紫萱再也忍不住的“扑哧”一声笑出来——墨随风吃人的豆腐多了去,这怕是他第一次被人吃豆腐吧?而且还是个霸王型的,一扫她心中所有的积郁。
fù人听到紫萱的笑声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瞪一眼:“笑什么,有什么好笑得?我病了有那么好笑吗?”
“没有,没有;”紫萱连忙摆手,忍住笑一本正经的对fù人道:“你说得太对了,所以起了知音之感;就如我一样,也是心里烦燥的不行,来了这医馆马上就心情舒畅很多。”
fù人一听马上有些不快,想斥责几句可是看到晋亲王那张冰块脸她还真得没有了那份胆子;再一个她也把晋亲王当成了紫萱的丈夫:“是吗?只是小娘子你这样说话……”她看了一眼晋亲王,暗示紫萱你不守fù道小心丈夫回家收拾你。
紫萱不知道fù人把晋亲王当成了她的丈夫,但也知道她是怕晋亲王回去后要和自己为难便笑道:“他也是一肚子的火气,这不到了医馆也是烦恼尽消?大姐你还是快瞧病吧,耽搁了可不是玩儿的。你的病啊,我倒是听老人说起过,好像是叫什么……”
看到墨随风那张快低到桌子下面的去的头,她还是好心的放了其一马:“我忘了,有大夫在我也不能胡说不是?墨大夫可真是医术通神啊,不要说是给药了,就是一开口那病就能轻三分啊。”
fù人这才转嗔为喜的回头:“墨大夫,真的,和你说说话心里就好多了……”
“你是有病,病得还不轻呢;”墨随风打断了她的话:“拿几付药吧。”他真是受够了这个fù人,总是借着各种的机会对他动手动脚。
fù人叹气,眨着桃huā眼对墨随风道:“墨大夫您做主吧,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会照做得;现在心里不烦燥了,真得好了不少,一和墨大夫你说话心里就一点也不烦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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