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继续道:
“我是在熬煮好之后,直接用来浸泡身子的。”
一听这话,四周众人,忍不住“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道。
就连那玄牝真君,嘴角也忍不住抽动两下,随后又问道:
“你一共浸泡了几次?”
许太平答道:
“七次。”
站在他身前的赵谦,在听到许太平一连浸泡过七次易经伐髓汤后,当即转过头来,眼神像是盯着一个怪物一样地盯着许太平道:
“你居然泡了七次?”
许太平点了点头,同样有些心有余悸道:
“险些就没能坚持住。”
那玄牝真君在听到这话后,摇了摇头道:
“你还真是命大。”
在听过许太平的讲述后,他已经打消了用这种方法,为八景道宫培养凡骨修士的念头。
而不远处的牧雨尘,在看到玄牝真君对许太平态度大为转变后,当即很是愤怒道:
“玄牝真君、刘府主,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没有入魔,楼大长老他们的死,也定然与他脱不了干系!”
不远处站着的南楚三皇子楚易难,这时也寒声道:
“许太平,我问你,你消失的这么多年,是不是就待在方才那虚影中的魔窟中?”
此言一出,众人目光再一次齐齐看向许太平。
掌门赵谦这时又提醒许太平道:
“太平,你只需证明你没入魔,与九渊没有牵扯便好,这些事情不必回答。”
在赵谦看来,无论这几人死因为何,只要许太平咬死不认,没人能够拿他怎么样。
甚至,因为他化境凡骨修士的身份,即便有错,九府和上清修行界,也有可能会网开一面。
这一点,从玄牝真君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不过叫赵谦不解的是,许太平却是摇了摇头道:“掌门,这件事情,我的确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许太平口中的“他们”,自然不是指眼前的楚易难和牧雨尘,而是指死在金庭内洞天的那些前辈们。
随即,就见他上前一步,很是认真地回答道:“消失的这么多年里,我的确一直都待在你们口中的那座魔窟之中。”
一听这话,看台上的修士,又是一阵哗然。
显然众人都没料到,许太平会如此干脆的承认了。
闻言,那三皇子眸光一凛,然后“唰”地一声拔剑出鞘,剑锋直指许太平道:
“当时,我师父琼华剑仙,还有楼大长老他们,是不是也在那魔窟之中?”
许太平点了点头道:
“没错。”
听到这个回答后,三皇子眸光之中顿时杀意迸射,不过最终他还是强压下心头的杀意,继续向许太平问道:
“所以,是你假借屠魔之名,将他们引入那魔窟之中,再与青瞳邪君以及那魔窟之中的魔物联手杀害了他等对不对?”
结合八景道宫八景灯所推演出的景象来看,三皇子的推测,无疑是有理有据而非凭空捏造。
一时间,无论是四周看台上,还是观战的灵镜内,众人对于许太平的指责与谩骂之声,再一次如潮水般汇聚向这方剑坪。
眼见许太平,再一次让自己置身在了不利局面内,赵谦和孟清秋顿时有些着急。
只是还未等两人开口,就听那牧雨尘,很是激动地再次质问道:
“许太平,你敢不敢当着全天下人的面,说出当日的情形?”
几人几乎已经认定,楼大长老和琼华剑仙他们的死,定然是许太平造成的。
“当日的情形是吗?”
听到牧雨尘的质问声后,许太平点了点头,随后一步步走向那块踏海军石碑,随后将手贴在石碑上,目光看向牧雨尘和三皇子楚易难等人道:
“这件事,三两句言语说不清楚。”
“我们,还有早在我们之前便进入那魔窟之中的前辈们,与那魔物之间的搏命厮杀,也远不止一两日的时间。”
说到这里时,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许太平停顿了一下,从戒指中拿出了一块月影石母石,随后才面对众人,眸光之中满是敬畏之意地说道:
“真要算起来,少说也有三十余万年吧。”
说完这话,许太平也不去理会面前楚易难和牧雨尘等人的质疑声,而是伸手按在那踏海军石碑上,将体内真元一股脑地注入其中。
“轰!……”
一瞬间,在一道剧烈的震颤声中,一股汇聚这无数神魂之力的神魂气息波动,以那踏海军石碑为中心扩散开来。
那声音,就好似是一扇封闭了几十万年的石门,被人一把推开了一般。
紧跟着,一道无比逼真的虚影,在许太平左手握住的那块月影石上方显现。
霎时间,无论是剑坪上,还是四周看台的修士,甚至是灵镜前的众人,全都一脸惊诧地安静了下来。
因为那虚影内显现的景象,与先前玄牝真君那块月影石内显现的景象,分毫不差。
“咚咚、咚咚、咚咚……”
紧跟着,在一阵震耳的战鼓声中,一座由近万人组成的军阵,逐渐在那魔窟内的迷雾之中显现了出来。
不过,比起那军阵,叫众人真正感到不寒而栗的,还是接下来出现在军阵前方那头言语无法描述出形状的魔物。
“这是……这难道……元主?!”
五方天地中,唯有玄牝真君等,屈指可数的几名修士,在第一时间认出了那头魔物。
而就在玄牝真君,认出这头魔物的同时。
只见那剑坪上空的虚影中,伴随着一阵越发急促的战鼓声,一名年迈的老将,一手勒住马缰,一手高举一面战旗,一面策马飞驰,一面用他那沙哑苍老的声音怒吼道:
“踏海军听令!”
“这是吾等最后一次冲阵!”
“无论生死,我踏海军,无愧天地!”
“冲阵!——”
在那一声冲阵声中,那数万不过是血肉之躯的踏海军铁骑,悍不畏死地朝那元主冲阵而去。
他们成片成片的倒下。
但每一次,只要那老将军的冲阵声响起,便立刻会有一队铁骑随之冲阵而去。
直到最后,万余踏海军,只剩老将军孤零零一人。
空旷寂寥的战场上。
那老将军,在俯身拍了拍死去的战马的头颅后,再一次站直身子,一把拔出插在一旁的踏海军战旗。
随后,他再一次手握长刀,高举战旗,用他那沙哑的喉咙,无比愤怒地怒号一声——
“踏海军,冲阵!”
于是,那空旷寂寥的战场上,老将军如那蚍蜉撼树般,径直冲向那元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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