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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锦进屋第一眼看到坐得端正的金绮,不自禁的笑了出来:看来金绮还真是紧张,如此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妹妹大喜了,终于可以如愿以偿。”笑盈盈开口的红锦,坐到椅子上看着金绮:“只是时间定得有些仓促,不过妹妹想来不介意,怎么说也是妹妹心心念念想要嫁过去的唐家呢。我是特意来向妹妹道贺的,心想事成啊。”
金绮脸色微变,她想嫁入唐家是因为唐伟鹏,现在心愿得偿可是那心上的人已经和她天人永隔,这样的道喜她自然听得非常刺耳;何况,唐伟鹏又是因为中了红锦的计才会死掉,她紧紧手,指甲尖尖的顶住手掌,好痛好痛,甚至有那么一霎间她想跳起来掐死红锦。
虽然她忍住了冲动,但还是开口讥讽道:“姐姐是应该向我道喜,只是妹妹我却只能代姐姐揪心了;以后的日子里,姐姐可要小心些。”只要香烟的事情一成,凤红锦就死定了——她是恪亲王的话了,也不会留凤红锦这个人在世上,那么赚钱的秘密不需要太多的人知道。
红锦微笑:“妹妹不必忧心,姐姐我从来不做亏心事,上天自然会相佑,就算有什么不测,也定会遇难呈祥的。”她看着金绮:“只是妹妹可想好如何过你的新婚之夜?四公子不是你的心上人,你可是亲口告诉了他,而且你是真得打算做四公子的人了,从此以后和四公子举案齐眉,忘了那死去的唐三公子?”
金绮的指甲深深的刺入手掌,却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她盯着红锦半晌后冷冷的道:“姐姐慢走,不送。”她真得好想狠狠的咬下凤红锦几块肉来——让凤红锦再笑
“我只是代妹妹担心,并且也代妹妹委屈罢了;怎么你也算是我们凤家嫡出的姑娘,嫁与他们唐家为妾已经多少有些委屈,他们却还如此仓促,分明就是没有把妹妹当……”红锦淡笑回望,不为金绮的话所动。
金绮终于一掌拍在桌子上:“你说够了没有?”
“没有。”红锦轻轻的答了一句,看着她微笑:“妹妹就要嫁人了,做姐姐的想和你多说几句话也不成。”
金绮指着门口,手掌上滴的血无声的渗入地毯:“滚,现在。”她真得有些忍不住了。
红锦缓缓起身:“既然如此,那姐姐就告辞了。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去唐家看新房等等,只能由我代你母亲去了。”
金绮就要忍不住扑上去打红锦时,红锦已经迈出了她的房间;金绮呆呆的站了很久,想到她的母亲,想到唐伟鹏,再想一想凤红锦出嫁时的风光,想到自己亲事的仓促,悲从心来哭倒在桌子上:唐夫人果然只是拿她做一颗棋子吗?
时间过得很快,次日便是金绮成亲的日子,今天的红锦以长姐的身份,和族中的几个婶娘一起去唐家看金绮的新房: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红锦并没有挑什么理儿,倒是族中的几个婶娘有些微辞,嫌唐家对金绮实在是简慢了一点儿。
红锦并不那样看,应该有的唐家并没有缺少一点:对于金绮来说,唐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准备出一切来,也算是可以了。
唐夫人见到红锦时笑眯眯的,红锦也依礼而行,双方倒是十二分的客气,不见一丝的刀光剑影:她们都是有些城府的人,当然不会在众人面前撕破了脸皮。
红锦今天的心神有些恍惚,因为唐家从外到里的红,大红色。到处都是红色绸缎结成的大花、大红色贴着金字的灯笼;而屋里自帐幔到椅子上的座垫也都是大红色,窗上的纱都换成了红色:唐家变成了一个红色的海洋,把红锦完全的淹没了。
转过头来,入目是红色;转过头去,入目还是红色。
红锦心跳都快了几分,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眼前的景致让她有几分熟悉的感觉,可是细细打量却又没有半分的印像。
在唐家的事情很快就过去了,红锦平平安安的离开了唐家,直到上了马车,她再回头时,那被红色笼罩着的唐家老宅的大门,依然让她心头有些惊悚: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见不得红色吗?还是说,她其实一直在意和容连城的过往,所以才会在看到充满喜气的大红色心生不安。
她一路上都没有开口,到了凤府的时候抬头看到小厮们正在张挂红色的灯笼,她不自禁的脱口道:“这是做什么?”
红锦身旁的一位族婶笑道:“虽然明日是他唐家的大喜日子,也是我们凤氏一族的喜事儿,不要说你们府上,就是我们家也要在门前贴上喜字,沾沾喜气呢。”
是啊,凤府嫁女当然也要张灯结彩才对。虽然说不用像唐家那样夸张,但是府中一样也要披红挂绿;红锦连日来忙得晕头转向,根本没有注意府中的这些事情:也是因为她没有特别吩咐,所以直到今日管家才带着人在府中大肆的装点,不然早在昨日就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
红锦看看大门上大大的红色绸花,再看看那在微风轻轻摇晃的灯笼,心头的烦燥莫名的多了三分;但是有族中的长辈在,她还是笑着回应:“我还是第一次打理这样的喜事儿,还以为我们家门上只要有红绸便可以了。”
族婶笑道:“这灯笼原也没有什么讲究,只不过是图个好看喜气而已。”
红锦就势请族中的长辈们进府,看到府中大半也装点上了红色,不似她早上离开时只有几处有红色,心中的不安似乎有些扩大。
族婶和红锦说笑着到了金绮的院子里:这里已经完全被红色淹没,红锦扶着丫头的手下车后抬头的霎间,眼睛莫名的刺痛以至于流下了泪水来。
“唉,这是大喜事儿,虽然说我们不舍得,又能怎么样呢?你们女儿家总是人家的人。”族婶却误会了红锦的泪水,在身旁很善解人意的相劝。
红锦轻轻点头:“婶娘说得是,只是想一想十几年的姐妹,现如今也只余这么一个妹妹,明儿却就是人家的人了,这心里就难免有些……;让婶娘们见笑了。”
族中的长辈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几句,便在金绮丫头的引领下进到金绮的屋里。先吃了金绮亲手奉上的茶,然后婶娘们便打发丫头们下去,细细的把唐家的安排说了一番:此时倒没有人对金绮说唐家有什么不好。
然后婶娘们又附耳对金绮说了一番话:这原是宁氏的事情,不过她已经不在人世,便由族中的婶娘们代劳——当初红锦出嫁时也是如此。
只不过红锦那个时候羞得脸红过耳,低着头哪里敢看人?可是看现在的金绮,却是一脸的惨白,而且是越听越白,最后眼圈都红了起来:只有红锦知道是为什么,凤氏族中的长辈们却看得稀奇,只能好言安抚了她几句。
金绮紧紧的抿着嘴唇,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想到她的心上人唐伟鹏,她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红锦伏在她的耳边:“你现在可想好你的洞房花烛夜如何过?”
金绮狠狠的瞪了一眼红锦,除了把嘴抿得更紧,并没有答一个字:她不知道到时应该怎么办——她现在所嫁的人是唐伟顺,新婚之夜她拒不同床的话会有什么麻烦她心知肚明,她已经让唐伟顺很不痛快,如果再不同床只怕唐伟顺当天就会休了她。
可是让她委身于唐伟顺,她做不到,因为她是唐三公子的人,至少她心中一直是这样认定的。
红锦直起身来笑吟吟的道:“好了,三妹妹不要如此,哪个女子都是这般的。来人;”她扬声叫丫头们进来:“取你们姑娘的嫁衣来,让婶娘们看看。”
试嫁衣,族中的这几位长辈可不是白看的,都要给点东西。
金绮也没有多说什么,自和丫头去卧房更衣,一会儿出来后几位长辈们仔细的看了看嫁衣,又叮嘱一番金绮明天应该注意的事情,这才被红锦请去入席。
红锦走时回过头来看着金绮笑了笑:“妹妹今儿可吃了东西?”
“不曾,我们姑娘近些日子胃口一直不好,今天早上更是一点东西都没有吃下去。”看到金绮不开口,一个丫头连忙上前答话。
红锦轻轻一叹:“这样可不成,妹妹怎么也要多用些饭菜。不过,这身嫁衣穿上,妹妹果然如天仙一般,很美呢。”她夸赞完转身走了,只留下金绮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金绮只知道自己心里打翻了五味瓶儿不是个滋味儿,却不知道红锦在看到她穿上嫁衣时,心里也很惊惧差一点叫出来:亏得她定力不错,才没有让在场的人看出异常来。
大红色衣裙,大红色的花冠,映得金绮的脸虽然更白,却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楚楚动人处:这样的金绮和平日里的她完全不同。
红锦步出金绮的院子时,忍不住再次回头看一眼,里里外外的红色,还有那在屋中虽然看不到,却已经印在红锦心上的、全身上下都是红色的金绮,让她的脸色变得有些发白。
“姑娘,你没有事儿吧?”兰初有些不放心的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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