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月粉红加更)
小宁氏赌上她所有的脸面、尊严,要换她一辈子的大权在握、安乐幸福的生活;她在看到浩宇红起来的眼睛时,她知道所盼望的生活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红锦要求她跪上道歉时,她是很生气、非常生气的;被红锦的丫头打,又要被迫向红锦跪下认错,小宁氏知道换成谁是她也会气死的;也因此她灵机一动有了主意,既然凤红锦敢向礼教、孝道挑战,那就让她知道什么叫苦果。
她今天当着众人的面儿跪下了,就是为了以后再不会对人跪下去,只会看着其它人跪在自己脚下:比如那个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凤家五娘,她等着五娘跪下来的那一刻。
小宁氏很开心,她也不需要担心被族长等人看穿,因为族长在她的身后;所以她再次把目光放在红锦的身上,看着有人过来要拖红锦:她的心跳加快了,她开始兴奋,等着看红锦挣扎、哭叫的样子。
红锦却抱着四娘的胳膊道:“族长,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就像族长所说,天下哪有母跪女的。”
族长并不为所动,因为他可是亲眼怕见,这一支凤家的长女实在是太过可恶了。
“事出反常必为妖啊,如此奇怪的事情族长不问个清楚,就治族女的罪,族女不服必会上告。”红锦的声音并高,说得话也不快,因为她被吓得不轻嘛,就是脸色也不正常的红了起来。
婆子们的手已经拉上了红锦的手,而浩宇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嘴唇咬得出血不自知的瞪着一双眼睛:看上去根本就要发狂闹将起来,说不定会把族长拉过来打一顿——看他的样子很有这种可能。但是下一刻他还是紧握拳、咬着牙关瞪着眼睛,脚却一动没有动。
浩民紧紧挨着浩宇,眼睛里全是怒火却紧紧抿唇并没有动,连璧就在他的身边,虽然他看上去还算平静,可是看他微侧的身子就能明白,那几个婆子就算是抓住红锦,没有他的许可想把红锦带出宅子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青绸也只是笔直的立在那里,虽然看上去她随时都会扑过去抱住红锦,可是就像浩宇一样,她依然立在原地。四娘和五娘一左一右护着红锦,虽然眼下她们没有拦婆子过来拉红锦,可是她们额头上绷起的青筋表示她们也是在拼命压抑着。
香月的目光自浩宇等人身上收回,悄悄的打一眼身边的金绮:她很平静,非常的平静且仔细;她在仔细的注意着红锦,眼睛几乎没有离开红锦一丝半丝。看到金绮的样子,香月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
眼前的情形对红锦十二分的不利,香月不知道盛怒下的族长能不能听得进去凤红锦的话;不过她不得不承认,红锦的那两句话不长但是击中了要害。
就在婆子手上要用力,浩宇和浩民的脚下微微一动,连璧的手要举起、青绸要扑红锦、四娘和五娘要抓向婆子们;而小宁氏却盼着众人扑上来,救凤红锦的救凤红锦、打族长的打族长——比她料想的还要好,就是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能把所有的眼中钉一网打尽。
千钧一发之际,有人咳了一声。
“咳。”凤氏族长右边的胖老头儿轻轻一咳:“倒底是怎么回事儿,还不快快说个清楚。”他没有看小宁氏也没有红锦,说的话中也没有提到任何一个人的名字,不知道他是想让谁说清楚。
香月发现凤氏胖老头儿的一句话吐出,浩宇等人都管住了自己,就好像他们刚刚根本没有想过要夺人、打人一样;而红锦却一直是那个样子,她的脸上有被惊吓后的苍白,有受冤屈后的悲愤:怎么看,她的脸都很正常,可是却让香月有些别扭。
她细细的盯着红锦,终于她发现了别扭的地方:凤红锦自头到尾没有紧张,她一点儿不紧张,不管是对她自己、还是对身边的亲人。
香月收回目光再悄悄看一眼金绮,发现她还在仔细的看着红锦,心下忽然生出三分讨厌来:她很少对人如此快的生厌,因为她本身在唐家就是一个让人生厌的人,因为她不应该生活在唐家,却偏在唐家不奴不主的长大;也因此她总是要深入了解一个人后才会决定是讨厌她、还是喜欢她。可是凤三姑娘金绮让她不由自主的生出来讨厌,都不想站在她的身边。
小宁氏眼底的得意,脸上掩也不掩不住的兴奋,都没有让香月生出讨厌来;她对小宁氏是鄙视:对于不知道自己有几分本事,偏还要做坏事不能安份度日的人,她只有鄙视,连可怜都不会有一点儿。
香月并不知道事情原本是什么样子的,但是看小宁氏的脸色她也知道小宁氏所为是在谋算凤大姑娘,以及凤大姑娘身边所有亲近的人。
凤氏族长看了一眼右边的胖老头儿,好像有些不满但并没有太过明显的不高兴;那胖老大头儿只轻轻的道:“事出反常必为妖。”
族长当然不是傻子,是傻子也就不会坐上族长的位子;他只不过脾气有些大、记性有些不好而已:但是他有两个好兄弟,一个记忆力惊人,一个却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生气;所以他在族长的位子上一坐多少年,很是得了些好名声。
他很能听得进去自己所信任人的话。
红锦听到那胖老头儿的话知道自己压对了:小宁氏在算计她,可是最终是谁被谁算计了,不到最后没有人知道结果的。但是她并没有抢先说话,反而在小宁氏张开口后才张口,却不得不再次合上。
香月看到红锦没有抢先说话在心底轻轻一叹,凤大姑娘果然聪明;看凤氏族中的三位长者,不但不糊涂反而还很有些精明,此时谁抢先开口就不免会让他们生出那人理亏的印像——没有凭证,只是直觉而已;可是这里不是官府的大堂,行事当然不会像官府那样严谨,事事凭证据说话;凤氏三位长者一霎间生出来的恶感,说不定就能决定最后的结果。
她再看一眼红锦,心中同时还生出一些无奈来,因为她发现她并不讨厌凤红锦;原本她以为她会讨厌凤大姑娘的,因为她有很充足不用见面就讨厌红锦的理由。
金绮此时收回了目光,她微微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再看向红锦和小宁氏。
小宁氏已经准备好说辞,就是防着红锦开口争辩让她功亏一篑;她以她和凤德文处置家中的一点事情,有些对不住四娘和五娘等人,所以就想一家人吃顿饭,也有请族长过来做个见证的意思,以后呢希望一家人能好好的过日子。
可是红锦不知道劝四娘等人以家和万事兴为重,反而不停的添油加醋,弄得四娘等人不肯过来吃团圆饭;不得已经她只能去请凤大姑娘过来,可是凤大姑娘却要求她在众人面前对她跪下认错,否则定会让四娘等人和她一起过活;她想到自己老爷身体原本就不好,不想一家人闹到如此地步,所以就忍辱答应了下来。
小宁氏把关起四娘等人的事情轻轻一句带过,又说了许多的红锦的坏话,包括她和丈夫不和硬是要和离,不顾公爹重病在身等等,让族长等人对红锦生厌。
听完小宁氏的话后,凤氏族长三人都没有说话,凤德文却又气又急真想一脚踹死小宁氏:如此对红锦,那京中的铺子还要不要了?可是眼下他也不会开口,因为怕引来族长等人的细究,到时他都要背个不是。
凤氏族长三人看红锦只是轻泣并不说话,只能开口问她:“你继母所说可属实?”
红锦这才泣道:“族女只有一语,如果我当真那等诛心的念头,也万不敢当众做出来,难道生怕旁人不知道吗?我虽然不是个聪明的,但一向还是知道进退,请族中长辈明查。”说到此处她哽咽道:“我母早逝,我、我们姐弟在凤家这些年来……”
她呜咽着说不下去的样子,族长三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意思,凤德文的事情他们不是没有听过,只是宁家他们招惹不起啊;此时被红锦一提醒,他们三人都心生愧疚。
“至于和离一事;”红锦哭了半晌,任由小宁氏胡说往她身上泼污水也不与她争辩,一口气缓过来直接道:“这一位是原本族女的夫弟。”她所指的就是连璧。
连璧上前抱拳:“嫂嫂在我们容家没有错,错得是我大哥;这一点不止是我这样说,我的伯娘、大哥大嫂也是这样说;现在嫂嫂虽然离开容家,但她却永远是我的姐姐。”
还有什么话能比容家出来说一句:和离之错不在红锦更让人可信?族长三人对视一眼看向地上的小宁氏,心中很有些恼怒:宁家为什么一个妇人、两个妇人都如此恶毒呢。
香月在看到红锦呜咽着喘不过气来时,小宁氏却还在指责红锦,还在信口胡说红锦的坏话,她轻轻的摇了摇头,知道小宁氏豁出尊严的一跪,只能给她带去侮辱而已——她输了,凤红锦赢了。
听凤红锦在凤府早些时候的所为,先是吃尽了委屈也不说话,后来是半点亏也不肯吃;她还真有些小瞧凤大姑娘的意思,现在想想还真是自己一叶障目不识真正的凤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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