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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明轩当时就想冲进去把容连城揪出来打一顿,看看能不能把他打得清醒些:他倒底知道不知道他是多么的幸运,自幼就和红锦定了亲事,不然怎么算也不会轮到他做红锦的夫君。
他和容连城几乎是同时住进凤家的,凤大姑娘的为人处事他可是看得明明白白,如此女子岂肯和人共夫?尤其是她和胞弟受尽了父亲妾侍的欺辱多年,怎么可能会接受丈夫纳妾呢?身为他的丈夫又怎么忍心在她流血的心上,再撒上一把盐?
花明轩气得纵身飞了出去,趁着夜色在天川城狂奔了一圈之后,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星真想大喊一声:如果他当初知道容大少爷是如此一个人,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凤大姑娘出嫁?不要说他现在贵为亲王,就算他还是小王爷也要把这门亲事搅黄了。
只凭凤德文爱攀附权贵的性子,只要他露出一丝意思,凤德文就会立时悔婚让凤大姑娘嫁给他的——如果他在当时能看透温文儒雅的容连城,会做出如此伤害红锦的事情来,那么现在他也不会只能干看着,并不能做什么,连给凤大姑娘出口气他都不能做。
因为名节,红锦现在已为人妇,在凤家的日子已经很苦了,他现在岂能再给红锦添乱?让他只是在一旁看着红锦受苦,甚至能预料到日后红锦可能的不开心,什么也不做他又如何能忍得住?
最终,花明轩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躺在床下还在想:有什么法子,能让红锦不会再受第二次这样的苦?
红锦硬是整天在床上一动不动,就算是方便她也极可能的小心着,做着最小幅度的动作,忍受着不洗澡的难受:她要这个孩子,她不想再孤单下去。
她自己还没有意识到,就是因为对容连城有了失望,不再认定容连城会相伴她身边不离不弃,使得她对腹中的孩子更加的渴望:她需要亲人,她不要再一个人。
除此之外她什么也没有想,只是为保住孩子而努力着;她的身子因为一动不动而僵硬、酸痛,不是亲身感受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滋味儿,可是红锦就是咬着牙关一天又一天的努力保持着一种姿势。
浩宇心疼的落泪,哭着求红锦:“姐姐,你动一动吧,稍稍活动活动没有事儿的。”
红锦只是微笑着安抚他:“没有事儿,我不累,我感觉很好。”
蓝罗和青绸哭得两只眼睛都变成了桃子,可是看到红锦带着希望的双眼,硬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们也只能躲回房里落泪。
而红锦和容连城起口角的原因,也终于让浩宇在连城和连璧的交谈中听出了蛛丝马迹,他气得当时就一拳挥了过去:“你还是不是人,信上不是就写了姐姐身子不好吗?你居然在姐姐有喜、要为你们容家开枝散叶的时候,想得是谁为你暖床?!”
连璧本来要去拦浩宇,可是听到浩宇的责问他狠狠一捶桌子出去了:哥哥实在是做得太过份了,就算是让父母知道,他也逃不了一顿打——嫂子这是救回来了,如果救不回来呢?他没有敢想下去。
容连城并没有还手,任由浩宇一拳接一拳打在身上,只是护住了他的脸;浩宇看他如此更加生气:“你还知道要脸?!”就要往他脸上招呼。
容连城叫道:“宇弟,不能打脸,不然会让你姐姐看到的;你打吧,你打得越狠我心里反而会好过一点儿。”红锦并没有说怪他,可是也没有说原谅他,即没有完全的不理会他,却待他远不如从前那般亲厚;这样的红锦让他更难受。
浩宇听到容连城的话后反而打不下去了,恨恨一脚踢飞了身边的椅子转身出去:姐姐倒底是嫁给他了,打死了他姐姐就要守寡,打不死他万一事后什么事应景儿,今天他打在容连城身上的拳头,就会被容连城记到姐姐身上。
他也终于明白了外祖母当年听到母亲的死讯后,哭着说得那句:嫁个女儿给人家,就是有把柄落到了人家手上。
浩宇不知道应该如何做才能让姐姐不再受苦,心情可以说烦闷到了极点;在小园子里转来转去,看到了一个人吃酒的花明轩,便不客气的坐下拿起酒就吃。
花明轩没有看着浩宇:“你就是吃再多的酒也无济于事,如果你变成了一个酒徒,那令姐以后要依靠谁呢?浩宇,你想想令堂吧,如果当年你外祖家强过你父家的话,你父亲敢对令堂大人那样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浩宇放下了酒壶:“花兄,你说得太对了,我的确不应该吃酒。”他应该好好的努力,只要他有一天强过了容连城去,那么他的姐姐谁敢让她受一点委屈,他就让那人知道知道后果。
现在,他除了挥拳头之外什么也做不了,而且因为容家强过凤家,所以他的拳头对姐姐来说并不是好事儿,反而说不定会是祸事:只有他强过了容家,他的拳头才能真正的保护姐姐。
浩宇看向花明轩:“王爷,助我。”
“我们是兄弟。”花明轩并没有笑,很认真的看着浩宇。他想了一个晚上,所能想到的结果就是浩宇:他助浩宇成为天朝屈指可数的大商人,是保护凤大姑娘最好的法子。
在床上整整躺了二十天之后,红锦的孩子保住了!可是红锦却在下床后差点一头栽到地上:太长时间不动,她感觉自己的关节都不会打弯了。
容连城这二十天一直小心翼翼的照顾着红锦,十二分的尽心;只是却一直没有明白红锦当天说他错了是错在何处。
红锦也没有再问容连城纳妾的事情,更没有提及容连城想错的地方:她只是下意识的不想说、懒得说;为什么会如此,她并没有去深想,心思都放到了孩子的身上。
二十天过去,唐伟诚主仆的伤势也终于好转了很多,可以起床走动而张三和李四已经开始练功了:当然是只是练一小会儿,也不敢做太大的动作。
红锦在准备回凤城的前一天,问出了她心中的疑问:“是谁要害我的孩子?”找不出这个人来,她怎么能够安心?
众人默然,因为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二十多天过去,却根本不知道是谁下得手;而被怀疑的容家和凤家人,也还只是被怀疑而已,并没有什么有力的凭证。
红锦看了一眼连璧,对连城道:“我想,六成的可能是我们容家有什么人暗中勾结外人做的,四成的可能是我凤家的人所为,不过并不太可能,因为这一次主要是要害我的孩子,并不是我。”
如果是凤家的人所为,那些人下手要害的就不只是红锦的孩子,很有可能连红锦一起害死,来个一劳永逸。
连璧轻轻点头:“我也是这样想。”不过却并没有说下去,因为他并没有想到谁会这样做。
连城咬牙:“我也是这样认为,可是想来想去却想不出谁会有理由这样做;我们家中,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
红锦闻言轻轻一叹:“没有吗?我并不知道有没有,只是我们家只有二姨和三姨有孩子,四姨往后却都一无所出——她们的身体和父亲的身体可都是很不错的。”
容连城听得一愣然后才道:“有没有孩子那也要看天意,不能以四姨等人无所出就断定……”
“能断定;”连璧开口了:“不过其中的缘故我不太清楚,母亲应该是最清楚的人。”
红锦听到这里想到了四夫人刁氏,每次她犯错容夫人总会为她说情——她一下子想明白了,容夫人就是给众姨娘树立了一个公敌,有刁氏在其它的妾侍们不会联手,也不会只盯着容夫人不放。
大家都是妾侍,可是刁氏硬是压了众人一头,不管是在容老爷还是在容夫人那里,就是高人一等,看在其它妾侍的眼中,自然是很让人不爽的。
好高明的手段!红锦能想通这一点,是因为先想明白了容夫人会对刁氏等人无所出的事情视若无睹:妾侍们多子对正室当然不是好事儿,可是容夫人却不是心狠手辣的主儿,所以她只是对某人的所为当作没有看到。
容夫人如此做的无奈,让红锦心中一凛;如果不是有二夫人等人在,容夫人也不会有这么一面吧?她也是被迫而为,只为了保护她自己和她的两个儿子。
红锦相信,如果不是容夫人相护,八成容家的两位姑娘和连士都不可能平安长大的:容夫人的心是真得不狠——那个暗中害得刁氏等人无所出的人,当然不会放过容家已有的孩子们。
只是这个人会是谁呢?红锦和连璧的目光相撞,两个人好像都想到一件事情。
容连城却一脸的不相信:“母亲清楚?这怎么可能!”他想到了父亲,如果母亲知道四姨等人无所出母亲是知道真相的,那么一直对母亲信任有加,把家全交给母亲打理的父亲将情何以堪?!不管怎么说,四姨等人所出可都是容家的血脉,都是父亲和母亲的儿女啊。
连璧看向哥哥:“如果母亲不清楚的话,我们兄弟现在早变成了一坏黄土。”他对兄长实在是有些无言,家中的事情他对哥哥说过不是一次了,为什么每一次他都听不到心里去,每一次都不肯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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