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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的日子让红锦有些不自在,幸好在凤家她的亲事虽然不是小事儿,但是并没有太多的人为她成亲而高兴,所以喜气并不重;不然她的心情可能更紧张一些。
红锦在织锦行前下了马车,吕孔方在等她:他急得都要跳到房上去了,眼瞅着每天进帐的银子变少,他能不急嘛。
“东家,你可算来了;”吕孔方接了红锦往后院行去:“我有个想法想给东家商量。”
红锦看向吕孔方笑了起来:“你有法子了?说出来听听。”
吕孔方欠了欠身子:“东家好像也有法子,那我先说一说,再看看哪个法子好吧;总之,织锦行是绝不能改卖其它东西,不然我们这个跟头就栽大了。”
他的意思是说,织锦行刚刚起步,布袜和那些个可爱的枕头可以算是织锦行的招牌了;如果说放弃这两样东西,另外卖其它的就会让人对织锦行失去信心,等于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商家重信、重誉,所以这一步是坚绝不能往后退的;而且,方人豪是针对织锦行来的,就算是织锦行卖其它的东西,他也不会放过织锦行的。
方人豪最恨的凤家人好像已经不是凤德文,而是红锦了;吕孔方认为八成就是因为自己的那件事情,所以才会让他和东家过不去的。
红锦明白他的意思:“我们当然不会改卖其它的东西,那只会让方人豪的奸计得逞而已;你说说吧,我想听听你有什么好法子。”
吕孔方躬身道:“富贵人家最舍得花银子的地方,除了花在众人面前的之外,就是家中的孩子们了。”
红锦闻言眼睛亮了:“你也想到了此处?”她没有想到吕孔方居然能和她想到一处去。
吕孔方看向红锦也有些吃惊:他可是一夜不眠想到的法子。
“你接着说下去,我看看我们是不是想到一起去了。”红锦进屋坐下催促吕孔方。
吕孔方欠身:“我们可以把那些很得小孩子喜欢的花样绣到床帐上、床单上……”
“果然是想到了一起。”红锦抚掌:“我们连屋里的帐幔也用上相同的花样,做成一套对外出售;要做得精细、精致,不怕费功夫和好料子,反正总会有人愿买下来的。”
吕孔方重重点头:“对,对,还有帐幔。”
红锦看着吕孔方的眼神不一样了,她没有想到这个古人居然能和她想到一起去:吕孔方实在是一个极有经商天赋的人。
对于如何能让人知道织锦行里有这些东西出售,红锦也有自己的想法。
她让吕孔方把铺子的一边空出来,把那里装饰成孩子的房间:一男一女;当时再请周围几个城,包括天川城的权贵人家到店里来看一看,什么话都不用说便可以卖出去。
因为奉神衣盛会上吕孔方的解说,所以现在织锦行虽然不大但是名气却是不小了;能请得动不少人——而且还有盛泰福在,不怕请不来富贵中人。
两个人议定之后,吕孔方便找来可靠的工匠收拾铺子,而红锦便打发人去请赵大娘。
巧得是,红锦一出织锦行的门,便看到不远处马车旁立着一位妇人,长发如云、红衫如火:不是赵大娘是谁?
红锦便让人去相请,赵大娘回头看到红锦也笑了,袅袅婷婷的走过来:虽然没有一丝弱柳扶风娇柔样子,但却更能吸引人。
赵大娘头上戴着帷帽,只凭身姿已经引得路人不停回头看过来,心下都在猜这是哪个府中的夫人。
红锦笑道:“九天仙女下凡尘。”
“不比巾帼英气逼人啊。”赵大娘微笑着同样打趣红锦:“可是因为那些枕头的事情?我看到不少铺子都在做差不多的东西。”
红锦轻轻点头:“大娘一猜就中。我们是去店中谈,还是另外茶楼好呢?”
赵大娘欠身:“客随主便。”红锦和她相视大笑,一起进入店中。
和赵大娘在一起,根本不会感觉到无聊。
听完红锦的话后,赵大娘满口应承下来:“大姑娘放心,我自会安排妥当的。”
“丫头呢?”红锦谈完了正事想起那个可爱的小丫头来:“她怎么没有跟在大娘身边?自年节前那一次见面,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她呢,我还真是挺想她的。”
“有些不太舒服。”赵大娘叹了一声:“我让她在房里歇着,没有带她出来。”顿了一顿又笑道:“如果她知道我今天见到了大姑娘,一定会埋怨我不带着她的。”
红锦笑着让人包了一些点心让赵大娘带给丫头,亲自送了赵大娘出去,直到看她上了马车,红锦才收回目光。
行云流水,赵大娘的一举一动都如行动流水一般的动人、自然;红锦想,如果自己到了赵大娘这般年纪,只要有她一半儿的风采便心满意足了。
回头看到吕孔方一脸的若有所思,便笑道:“吕掌柜,回魂了。”
“东家。”吕孔方有些不好意思,他当然没有对赵大娘有非份之想——赵大娘做他的母亲也足足有余了:“我看赵大娘今天的心情不太好,不是有什么事情吧?”
“丫头身体不舒服,大娘可能是太过忧心了;”红锦道:“回头我打发人带医婆过去瞧瞧。”
接下来的事情需要一些时日,而待嫁的红锦不能像原来天天守在织锦行,所有的事情便都交给了吕孔方。
在红锦的感觉中,时间过得好像太快,可是她独自一个人坐在屋里的时候,又感觉时间过得太慢;不管是快还是慢,时间还是照着她的脚步向前走着。
已经过去了十二天,而距她成亲的日子也只有五天了。
红锦一大早起来用过饭便想去织锦行看看,今天店里收拾妥当了,而赵大娘那边也已经送来了红锦想要的东西:明天能不能成功,便全在此一举了。
她还没有换外出的衣裳,默涵便举着书信进来了:“姑娘,我们公子给姑娘写得信。”
红锦脸微微一红,容连城几天便会给她写一封信,并没有什么大事儿;有时候信中只是写他今天吃到某一样东西很好,或是他又在他们的新房里安放了什么东西等等,都是一些很平常琐碎的事情。
“姑娘,公子还给姑娘送来了好些东西,婆子们在后面抬着呢。”默涵笑嘻嘻的。
红锦的脸更红了,轻轻的“嗯”了一声,便打开信来看;信中依然是平常的琐事,写他昨天晚上梦到了浩宇和她,还有唐公子、花公子、胡公子一起游园,他还在湖中摘到一束并蒂莲。
没有写一个字的思念,可是红锦偏就在那字里行间看到了容连城的想念:虽然不浓不深,淡淡的却的确是有。
红锦把信收好放到了妆盒里,她有一个小盒子专门放容连城的信,里面已经有了近十封的样子。
她把信放好的时候,婆子们把东西抬了起来。
箱子还真是不小,红锦有些奇怪,就要成亲了,容连城这么远让人送来的是什么东西呢?她红着脸打发婆子们出去,打开了箱子。
里面有一套妆盒,崭崭新的,连胭脂水粉香膏都是全的:一看就是京城的东西,而且还是京城中很奢华的东西。
除此之外还有两套翡翠头面、两套金包玉头面,一套紫翠玉头面,一套金精头面,两套纯金头面,还有两套纯银头面。
这些占用了小箱子很大的地方,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很漂亮的银簪子、耳环、戒子等物,数量不少,粗粗一看只簪子便有几十根之多。
最后一个盒子里便是银锞子了,都是一些喜鹊登枝之类的花样。
红锦把箱子合了起来,她明白容连城这是什么意思:妆盒及十套头面应该是女方娘家的妆奁,而凤德文不舍得银子,只打了一套金一套银,样式虽然不错,但量却嫌太少了些;至于妆盒,凤德文给红锦备得都不是本城最好的。
那些数量很多的银首饰与银锞子,也应该是凤德文备下,给红锦到婆家打赏人用的;当然了,凤德文也备了,不过所有的东西加一起也不足二十之数,且每样东西都小得不能再小。
她忽然间很感动,这是容连城在保护他,免得她到了容家被人看低:虽然说有容夫人和容连城,没有人敢把话说到她面前,但是有了这些东西,却可以让人背后也不会议论她。
妆奁的厚薄多少,就是媳妇在婆家的脸面。
红锦知道容连城真得用了心:唐氏的妆奁已经被凤德文变卖一空,早已经没有这些东西;而他是知道凤德文的为人,所以才不言不语的为红锦备好了一切。
兰初和若蝶看到红锦合上了箱子,吐了吐舌头也不说话,上前抬了箱子便进里屋了:她们要把东西给红锦收拾好。
大毛的衣物红锦原本就有很多新的,再加上娘舅让人送来的,足足有满满的四大箱子,也说得过去了——容连城可能也知道此事,所以他并没有给红锦备一丝布匹。
红锦慢慢坐下,接过默涵手中的茶,纷乱了多日的心忽然平稳下来:嫁人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是换个地方生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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