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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锦教训胡氏之后,便把屋里的人都请走了,借口很简单:她是病人,她需要休息。
容连城和浩宇虽然有些不放心,不过也知道红锦所说是实情,便好好的叮嘱了一番茜雪等丫头,带着蓝罗和青绸等人离开了。
红锦接着便上床倒下把茜雪等人都打发出去,她现在最最需要的就是独处,就是要好好的想一想。
若蝶看向红锦:“姑娘您就是想睡一会儿,也需要吃点东西了;中午没有吃一口东西,您晚上再不用些饭菜身子可怎么受得了?”
红锦一听肚子便叫了起来,她脸上微红:“好吧,先用饭。”她的确是饿了,不过心烦意乱的还真没有注意到的,只是一被提醒肚子便不愿意再被她忽视。
用过饭之后,屋里便只余下了红锦一个人,她合上了眼睛躺在床上,那个高楼大厦时代的事情,还有眼下这个时代的事情,交叠着、纠缠着,最终好像合而为一了。
她也终于在天快亮时真正的睡着了:事情已经如此了,她并不是今天才到这个世界的,而且眼下她的情形还有些不对,似乎还缺了什么——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如果不处理将来遗祸日后。
红锦睡着了眉头也在微皱,她其实很想能静静的呆几天,就算是要接受眼下的事实,她也想能有几天的时间让她好好适应一下。
当然了,她不是一个只会怨天尤人的人,习惯性的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情,而感慨等等于事无补,她通常都会忽略这一点:为了能更好的适应,也为了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她睡得并不长,在太阳刚刚冒头之后她便醒了过来:多年来的工作习惯,不管她前一天忙到几时,累得有多厉害,在第二天她都会按时醒过来。
因为她无依无靠,因为她知道无人会唤醒她,她如果想好好的活下去,那么只能依靠自己的拼搏,付出比旁人多几倍的努力。一个人的生活虽然辛苦,不过却让她更加的坚强,永远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需要又是什么。
红锦坐起来抚了抚脸,现在比高楼大厦的时代要强很多了,至少她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还有弟妹陪在身边:人,是要知足的。
她伸了一个懒腰:“茜雪。”今天的事情还真是有些棘手,想到五娘和青绸、浩民,她的眉头微微一皱,无牵无挂其实也有无牵无挂的好处,至少做事的时候不需要考虑这么多。
当然了,她不会因为五娘、青绸和浩民等人就放过凤浩飞,那是不可能的:原因在浩飞的身上,他不会放过她和浩宇。
这种情情下,红锦习惯性的选择宁可我负人,莫让人负我!
茜雪等人进来:“姑娘,您不多歇一会儿?头可还痛?”
“不歇了,头也不痛了,我很好。”红锦微笑:“取我的衣服过来,摆早饭吧;要快一些,我今天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春雪一愣:“姑娘,您还是多在意自己的身子要紧,天大的事情现在都要往后放一放才对。”
红锦轻轻摇头:“就按我说的做吧。”她决定的事情很少会改变主意的,而且眼下的事情可比她的身子重太多了。
如果她当真休养下去,等她把身子骨调养好的时候,凤家已经改天换地,而她和浩宇就面临着被人扫地出门的情况了。
茜雪向来没有什么主意,便依着红锦的吩咐伺候她起来梳洗,春雪却一直劝说着红锦;红锦只是微笑并不为所动,反而不时的交给春雪一些事情,让她忙得脚不沾地。
红锦梳洗之后坐下用饭时,把若蝶和兰初吓了一大跳:姑娘饿坏了吧?怎么看着像是几天没有吃饭的样子;红锦直到看到若蝶的样子才明白过来,她上一世时间太紧了,没有多少时间浪费在吃饭这种事情上,现在这个样子却有些吓人了。
她微微一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晚上居然这么饿了。”她用这样的话稍稍的掩饰了一下,提醒自己要注意了。
吃饱喝足便应该上战场了,红锦带着若蝶和兰初向外行去,吩咐春雪和茜雪好好的看门;刚走到院门前,便看到容连城来了。
他怀中抱着一只雪白的小狗儿:“锦儿,可喜欢?”
红锦看着他轻轻一笑:“谢谢兄长。”她知道容连城送小狗的用意,他是怕自己对昨天晚上他的那两句话上心。
“我要去给父亲请安,兄长要不要同行?”红锦把小狗抱过来,把玩了两下:“真可爱,有名字没有?”
“送你的当然由你取名儿;”容连连先答了她后面的话:“走吧,我本来就是来陪你过去的,知道你是个急性子的人等不得。”
红锦皱了皱鼻子:“兄长这话就错了,说到等不及可不是我呢。”
容连城很温和:“我也一样是等不得,谁都知道夜长梦多的道理,这已经过去了一夜,是不是有什么生变还两可呢。”
红锦把小狗交给茜雪:“就叫它球球吧,照顾好它。”说完和容连城一起上了车子:“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只要外面的事情没有变。”
“没有生变。”容连城的话向来不是很多,他好像很习惯于事情的实话实说:“不过你昨天刚刚受伤,今天不要真得动气。”
红锦轻轻点头:“我晓得,今天生气的人一定有,不过绝对不会是我。”
到了凤德文的院子里,她和容连城却并不是第一个;而凤德文也收拾利索坐在椅子上,好像就在等人的样子。
红锦并不意外:“让父亲久等了。”
凤德文看了她一点,轻轻点头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她坐下说话;容连城过去行过礼,又问过了凤德文的病情如何,一切当然由胡氏代答。
胡氏看到红锦时眼中闪过了怒气,伴着怒气的还有三分惧意,她并不敢再一个人招惹红锦,行事说话十分的在意小心。
红锦看向凤德文一旁的浩飞:“三弟来得倒早。”
“只比大姐姐早一步而已。”凤浩飞的眼睛里有些血丝,看来昨天晚上不但没有睡好,并且还很耗了心神。
红锦点点头:“早一步晚一步也无所谓了,三弟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讲?”
“大姐姐的身子不要紧吧?”凤浩飞好像没有听出红锦的暗示来。
红锦淡淡的道:“很好,可能要让三弟失望了。”
凤浩飞的眼神一紧,正想说话时二娘和四娘进来了,他的话便只能咽下去。
二娘和四娘先问过了凤德文的病,又过来问红锦的病情,最后才各自坐好:“锦儿你今天打发人请我们来有什么事儿?”
红锦轻笑:“奉神衣盛会的事情应该有个水落石出了。”
凤浩飞闻言看了一眼红锦:“大姐姐的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今儿大姐姐要说出织锦花样是怎么流出去的吗?”。
红锦看向他:“这事儿你应该比我要清楚的多,正要请三弟说个明白。”
凤浩飞正想反驳,五娘等人到了:凤家的主子们一个也不少,包括金绮姐弟都到了。
浩飞立时抢先站了起来:“神衣已经供奉了,我们正应该追究一下织锦花样流出的事情——大姐姐今天不能只是一走了之,要把事情说明白才成;还有……”
“还有卢初雪的事情。”红锦轻轻的接口道:“她怎么会好端端的不在看棚上,要去见方家的人呢?”
浩飞的脸色微变:“这事儿要叫了她上来问过才知道。”
“用得着叫她吗?”。红锦看了一眼五娘:“事情三弟你不是最清楚?她之所以会去见方家的人,是有人让她去的,只为了用她来引我和浩宇的注意,让我们以为织锦花样儿是她流出去的!”
五娘的脸色有些变化:“我已经问过了那丫头,花样的确是她卖出去的,只因为她对老爷怀恨在心。”
红锦看向五娘轻轻一叹:“说她恨父亲的话,她最怨的人应该就是五娘你了;不是因为五娘,她早已经成了凤家的六娘,而现在的六娘便只能是七娘了。”
五娘的目光闪了闪:“大姑娘慎言,而且不管她心中怎么想,也和织锦的花样无关。”她不得不出来相争,因为事关她儿子的前程。
红锦看向凤浩飞:“你何其忍心?”
凤浩飞抿抿唇:“大姐姐有话直说就是——想来我帮兄长做事,让大姐姐和兄长多心了,所以才会视我为眼中钉,不除去不快。”顿了顿,他看向浩宇:“不然的话,那个初雪去私会方家的人,还是大姐姐的人捉到的,可以说是铁证如山,大姐姐却句句指向小弟,让小弟、小弟情何以堪。”
浩飞的口才当真不错,红锦倒并不意外。
“浩飞助你兄长做事我和你兄长还真是没有好好谢谢你,正好有一份大礼昨天我就备好了,虽然送得晚了一些,想来三弟不会介意的。”红锦轻轻一挥手:“三弟其实早就应该对姐姐说,姐姐也就不会误了三弟的好事到现在。”
五娘闻言看向浩飞,她有些听不懂红锦的话;而浩飞的神色如常:“无功不受禄,姐姐的心意小弟心领,不过礼还是不必了;都是自家姐弟,小弟为兄长和姐姐做些事情本就是应当应份的。”
红锦笑道:“这可不同,这份重礼三弟一定要收下才成。若蝶,还不送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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